隻是想到自己第一次破|處的經曆,就難免想到胡珂。那個我深愛過,並且至今都割舍不下的男人。


    玫瑰沒有意識到,我此刻動蕩的心境,接著自顧自的說著,她告訴我,那個高|官其實特別容易伺候。在容止修需要的時候,她也去幫過兩天忙。


    高|官年紀約莫五十左右,已然是不太行了,但是偏偏卻又喜歡年輕鮮嫩的姑娘。玫瑰在他那裏倒是得了幾天的寵,隻是時間時間久了,男人都是貪圖新鮮的,當更加鮮嫩的小姑娘跳出來,她也就被遺忘在角落了。


    容止修不希望自己的棋子廢置,就給她重新聯絡了個商人。也就是玫瑰現在的金主,這個金主對容止修的賭場生意,起著極大的作用,以女人為媒介,是一種最為通俗的籠絡手段。


    說道這裏的時候,玫瑰手裏的煙已經燃盡了,隻餘下短短的一截煙蒂。她的聲音裏,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哀傷。我試探的問了問她,才知道這個金主,有著不同尋常的癖好。


    他更本就不把女人當人,位高權重的人,心裏都會積攢一些壓力,壓力大了以後,虐待身邊的女人就是他的癖好。


    未煮熟的生雞蛋,將要化形的小蝌蚪,甚至是各種各樣的水果蔬菜,都曾經被塞入她的身體,然後被細細密密的縫起來。那個金主喜歡聞食物在玫瑰體內一點點腐爛,發臭的氣味。


    他覺得每一刻的氣味,都極為的與眾不同。可但凡一個正常人,就沒有喜歡被人這樣對待的。這樣難以言說的痛楚,幾乎要將玫瑰逼瘋。隻是為了容止修,為了她心目中的那個男人,她必須忍著。


    而我要伺候的那個老頭子,出了喜歡鮮嫩的處|女之外,並沒有什麽特別折磨人的癖好,相對而言我掙的這份錢太過輕鬆。畢竟伺候個壯年男子還有體力,可老頭子,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的確是好糊弄。


    就這麽嘮嗑嘮了一夜,第二天我和玫瑰都帶著些困意的來到了醫院。這補膜的手術,我之前也做過,隻是那時候應付的是沒什麽地位的糙男人,這次的老頭子,明顯是個破膜專業戶。所以我心裏格外的忐忑。


    玫瑰拍了拍我的手,一切都會過去的,隻求到時候上蒼保佑,不要讓那老頭子發現什麽異樣才好。


    補完膜,我又被玫瑰帶到了理發店。我如今的發型是微微的卷發,帶著些內扣。看起來洋氣又好看,顯得我的五官分外精致。隻是玫瑰說,這樣不行。老頭子要土腥味重的,說白了,就是希望張個鄉下妞兒,隻是他比較挑,所以這條子要正一些,也就是了。


    理發店的小哥聽到都愣住了,他說給我換個好看的發型沒問題,可為什麽玫瑰要一個勁兒的把我往醜裏打扮。玫瑰細白的手指在他胸膛處點了點,對他嬌嗔了一句,那小哥便不再多問什麽,隻是整個人像被招了魂兒似的看著玫瑰,癡癡呆呆的樣子倒是讓人哭笑不得。


    原先我想著,鄉土妹子我又不是沒當過,便想買些紅紅綠綠的襖子,肥大的褲子。隻是我的這些行為被玫瑰製止住了,她看著我給自己挑的衣服,笑的險些直不起腰來。


    她說,我實在是太實誠了。隻是那老頭子雖然要土腥味,卻是不能要太過鄉氣的姑娘。所以我的穿衣打扮隻要往那上麵靠靠就好,並不需要徹頭徹尾的把自己弄成以前的模樣。要是看的那老頭沒有胃口了,才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呢。


    最後我的衣服,還是由玫瑰定下來的。淡青色的絨線套衫,一雙麻布繡花鞋,另外陪著原漿色的棉麻長褲。顏色都是極為淺淡的,經過玫瑰這麽一折騰,配上我兩條又黑又長的麻花辮,別說整個人還真是散發著幾分靈氣。


    此刻我的身上雖然散發著鄉土味道,卻是又與一般的鄉下姑娘有著不同。身上的衣服都是極好的料子,加上我初中的五官,還真是在人堆裏都算打眼兒、拔尖兒的。


    “你這幅樣子極好,那個老頭子絕對會愛死的!”玫瑰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帶著些挪揄的表情。


    昨天晚上和她暢談了一夜,我對這個爽朗大方的姑娘早就有了好感。玫瑰自己也說,我和她遇到的那些,綿裏藏針的姑娘不一樣,她和我相處起來格外的舒服。


    說來也奇怪,我們兩個相處不過一日一夜的時間,就已經成了知己好友。隻是關於容止修的那點小心思,我到底是沒敢跟玫瑰提,倒不是有意瞞著她,隻是我想我們兩個都宛若浮萍一樣,沒有個根基。


    而容止修卻是久居高位,看慣了女人,我們兩個和他都不太有可能,即便是真的在一起了,太容易得來的東西,男人總是不會珍惜的。


    既然如此,那我何必又為了一個漂不不定的男人,和自己剛交好的姐妹鬧不開心呢。對於這段友誼,我其實是格外珍惜的,之前在店裏我的人緣雖然好,可真正稱的上知己姐妹的卻並沒有。


    她們年紀都比我大上許多,又早早的墮入風塵。早已被殘酷的現實打磨,與我這種初出茅廬的小姑娘,倒還真沒什麽好談的。隻是因為我年紀,平素別人的請求大多不會推辭,所以有了困難,姐妹們都會幫忙一二。


    看著眼前的玫瑰,我的心中湧現出一種激動。我方露瑤終於要有朋友了,真正誌同道合,脾氣極為相投的朋友。


    從將我帶到這裏以後,容止修一直都沒有出現過。但是玫瑰卻是很樂嗬,她借著我的名頭,一天三頓的給容止修打電話。


    這段日子,她的金主外出有事,對於她的一切都管不了那麽嚴。那金主的氣量極為狹小,自己和十來個女人搞七撚三,可卻要求他的情|婦 個個對他一心一意。


    玫瑰對容止修的感情很真,隻可惜這麽多年下來,並沒有什麽成效。這個男人的心極為冷硬,如果他對玫瑰有著一絲半點的感情,也不至於讓她受到這樣的摧殘。


    現在玫瑰跟著那個金主,純粹是因為容止修的需要,她為了自己喜歡的男人,硬生生的熬著一口氣罷了。玫瑰這樣明顯的表現,但凡不是個木頭,總歸會有所知曉。容止修知道這一切,卻是更本無所回應。


    這日玫瑰電話裏和容止修報告了一會兒,電話以後的她春風拂麵,便叫嚷著托了我福,得請我吃頓好吃的,犒勞犒勞我。


    我舔了舔嘴唇,這些日子以來,我的飲食被嚴格控製。而我,本身有屬於那種食量大的,她這麽一說,肚子就不由自主的叫了起來。


    “玫瑰,方媽......方媽,她不讓我多吃,說那個高|官不喜歡胖的,所以我得控製飲食。”


    玫瑰白了我一眼,拍了拍我的肚子:“露瑤,你的身體可比你的嘴要誠實多了。”


    我們兩個性子相投,吃的口味倒也是一致。她帶著我去了家大排檔,點了幾斤小龍蝦,並幾瓶啤酒就和我侃起大山來。


    這次玫瑰囑托我囑托的更為細致了,她說我經曆了這些日子的調|教,倒也是差不多了。隻是平時要注意,一定得表現出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沒事也不要去觸那個老頭子的黴頭。


    她服侍過那老頭一段日子,所以也知道一些。有錢人總是有著自己的醜脾氣,雖然那高|官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可我也要自己拎得清,不然到時候,沒人能救的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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