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我身上塗著蜂蜜,趙武把螞蟻倒到我身上以後,他們自動怕了開來。這種螞蟻和一般的不一樣,似乎有著鋸齒,在我破損的膿包處東一口,西一口的咬著,一瞬間我的身子都顫抖起來。


    一種難以言喻的疼痛和騷癢滿溢全身,趙武就在一旁看著,嘴裏發出怪笑。我覺得自己就跟具屍體一樣,任他擺弄。等到一切都結束的時候,我疼的幾乎被過氣去,當晚我就發起了高燒,整個人感覺渾渾噩噩的,有些不知所措。


    在迷迷糊糊中,我的腦海中出現了阿彩的影子,她如同一道光暈,劈波斬浪的向我而來。我似乎看到了她的眼神,她看向我的神情那樣溫暖、那樣沉靜,就如同當初給我奶油蛋糕時一般、溫暖和煦,充滿寵溺。


    隻是這一切在身體的疼痛中漸漸消散,她的身影變的扭曲起來,臉龐一寸寸的皸裂,陡然之間鮮活的阿彩變成了一具死屍,旁邊則是王根富,看我的麵容裏充滿邪意。


    胡大牛,胡珂,趙武的麵容在我的腦海中不斷的閃過,我曾經遭遇的一切,不停不停在腦海之中上演。就在趙武將螞蟻傾倒在我身上的時候,我渾身一個激靈,陡然驚醒。


    在我醒的時候,趙武那個爛人已經不見,身邊隻有紅姐擔憂的看著我。這麽久以來,紅姐對我都是照顧有加,她說話時語氣裏充滿了憤怒,說趙武是個混球,竟然這般對待我。


    在生病的時候,人特別容易脆弱,我看著紅姐,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了下來。盡管我渾身上下散發著難以言說的疼痛,但是我還是掙紮的坐起身子,騰的一下就跪在了她的眼前。


    我拚命的朝著紅姐磕頭,求她想辦法將我從趙武手中救出來。


    我們兩個商談了很久,紅姐點燃了一根煙對我說,趙武這裏是個火坑,可是容止修手中的水更深,到時候我極有肯能從一個溝壑跳到了一個深淵。


    隻是受了這些日子的虐待,趙武身邊我是一時半刻都呆不下去了,在我的哭訴之下,紅姐終於答應幫我,隻是這件事情想成,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趙武將錢賭光,便回來了,他看見我好了些,臉上的笑意更為濃重了。在她的目光之下,我整個人都嚇得瑟瑟發抖,紅姐阻止了他的動作,在趙武發怒的眼神裏,她淡淡的開口,說文本身長得就不賴,與其這麽十塊一次的賤賣,讓那些下三濫糟蹋,還不如好好的包裝包裝,也能談個好價錢。


    聽到錢,趙武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來,臉上的怒意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到趙武有些興趣,紅姐趕緊趁熱打鐵的說,趙武老是輸,與其這樣一天三頓的照著賭場裏送錢,還不如將我賣給容止修,這樣他能拿到一筆錢不說,也能在賭場裏混的更為如魚得水。


    都是在道上混的人,這些道理趙武還是能明白的。縱然那容止修看不上我,憑著我的姿色,去勾搭兩個張哥那樣的人物,也可以使趙武的日子過的極為滋潤了。


    紅姐是做媽媽的,一張嘴自然是靈巧的不行,把趙武唬的一愣一愣的,最終同意下來,打算在我身上撈一票大的。


    趙武同意下來以後,一切就都好辦了。紅姐在我的病床前,更我說著床上床下勾住男人的法子。她走南闖北這麽多年,這些方法自然是集百家之所長,聽的連我這個入了行一段時間的小姐都臉紅不已。


    趙武猴精的很,在我身上一分錢都不肯花,說既然紅姐覺得我能掙著錢,那就叫紅姐把錢墊著,等我換來錢了再還他。紅姐可憐我,一句話沒說就把醫藥費付了,在趙武走後我偷偷拿自己的一些私房錢還她,紅姐卻死活不要,說讓我留著防身。


    在醫院裏的這段日子,趙武沒時間折騰我,據說他偷了家裏的存款,拿到賭場一心想著翻本。沒有他的騷擾,我的日子自然是好過了許多。


    因為日子有了盼頭,我臉上頹唐的神色漸漸消失,在紅姐的調理和醫生的看護下,我的身體一天天的好了起來,由於年輕,恢複的極快,之前那些膿包的痕跡漸漸消除,隻留下了一點淡淡的印記。


    趙武見我好的差不多了,興奮的不行,將我玩了一通之後,阿上求人邀來了容止修,按說這種賴子的邀請,容止修壓根不會放在心上,可誰讓人家他有個好哥哥趙文,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秉著和氣生財的原則,容止修還是應邀而來了。


    因為容止修的尊貴,所以見麵的地方選了個五星級大酒店。我就是個土包子,沒見過什麽大場麵,看著富麗堂皇的裝飾,整個人不免有些怯懦。


    紅姐早就想到了這一點,一直跟在我的旁邊,她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淡定一些。今天的我穿了一身碎花長裙,配著紮起的馬尾,整個人頗有些清理脫俗的感覺。


    今天這一身行頭,也是紅姐特意為我置辦的,她說像容止修這樣的男人,平日裏一定見慣了玫瑰花來,偶爾的丁香茉莉也許更能激起他的興趣。


    我咬了咬唇,平日裏袒胸露乳的衣服穿慣了,這陡然一下讓我裝純,還實在有些不知所措。紅姐見我沒那麽局促了,眼睛微微的彎起,露出滿意的神色。她說我有著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當初她第一眼看到我的時候,就知道我絕非池中物。


    我的眼睛裏有著不同於紅塵女子的清亮,哪怕經曆過這麽多烏糟糟的事情,依然是光彩奪目。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男人會對風|騷的女人有興致,放在心裏的卻始終是那純潔的白茉莉。


    紅姐說的時候,我就想到了張哥,他對我其實還是比較憐惜的,說我和別的小姐不一樣,看上去楚楚可憐的,總是想保護我。


    當時的我還不信,嬌嗔的看了他一眼,隻這一眼,張哥說他立馬就酥到了骨子裏。


    紅姐開解了我許久,但是我到底還是有些忐忑。今天於容止修而言可能就是吃頓飯的小事,可對我來說,卻關係著後半生的去留,關係著我是否能逃離趙武這個混賬的魔爪。


    剛剛進入包廂,容止修河趙武都沒見到,倒是趙文坐在包廂裏翹著二郎腿。他五大三粗不說,還滿臉橫肉,真是白瞎了這個名字。見到我進來,趙文的眼睛一亮,當下想脫了褲子,讓我給他來沙漠風暴。


    此時的我一臉的窘迫,紅姐立馬圓場說我還小,隻是小店裏的姑娘,這些招式自然是不會的。


    正當趙文想著與我再做糾纏的時候,門口處傳來了一陣輕咳,聲音不大,可趙文卻一下子安分了下來,我扭頭看了眼,來的卻是一個極為溫潤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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