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兒園鬧那麽大的風暴,溫爾廉擔心起我來,他私下跟我說,要我放棄那個幼兒園轉學,我死活不肯,還決定繼續住宿,溫爾廉不放心,便叫千年跟著我去幼兒園,要他有什麽事就協助我,還必須保護我,當殷雪把我抱進辦公室時,千年跟在後麵跟著進來,他躲進床底,殷雪和我說話,我隻是對口型,說話的是白千年,殷雪被嘲弄很生氣,用針**眼睛,白千年一施法,那針刺入了殷雪的眼睛,殷雪發出一聲慘叫,幼兒園雖然有人,但小房間裏隔音好,根本沒人聽見,殷雪想要拔出針來,誰知那針已經入肉,隻有一根紅絲線飄在外麵,一拉,鑽心的疼,殷雪又發出一聲慘叫,白千年問她:“疼嗎?”


    殷雪哭著說:“疼,疼啊。”


    白千年冷冷的說:“疼就對了,我以為你已經麻木到不知道疼了,不然,你為何會那樣對孩子們,你紮他們的時候,你可曾想過會有今天?你繼續紮,看看你能不能像小朋友那樣承受一次又一次的摧殘。”


    殷雪說著不要,忙去開門,但那門早已經打不開,殷雪哭著說:“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我再也不敢了,別讓我再紮了,快送我去醫院,不然,我眼睛會瞎啊,我也是沒有辦法啊,那麽多小朋友,很難管理,隻有這樣,他們才會乖乖的聽話啊。”


    白千年冷冷的說:“那些小朋友求你時,你是怎麽做的,是不是也不紮了啊,你的眼睛早該瞎了,再紮。”


    殷雪的手不受控製顫抖的去拿針,我有點於心不忍了,白千年卻說:“對,拿起來,紮,紮自己眼睛,用力紮下去,就像你紮小朋友那樣。”


    殷雪看著我,恐懼的說著不要,可她的手根本不聽自己使喚,對著自己的眼睛紮了下去,我不忍心看下去,忙從床上跳下來,打開門,往外麵走去,我打開門時,隻聽殷雪一聲慘叫,門又合上了,我來到外麵,看見從樓下屋裏走出來兩個人,是殷劍和魯園長,殷劍看著樓上說:“這殷雪,真不會辦事,怎麽不關上門動手,要是被人聽見,會對幼兒園不利。”


    魯園長說:“沒事了,又關上了,已經聽不到聲音了。”


    原來,他們在樓下雖然聽到慘叫,卻沒聽清楚是殷雪的聲音,以為她在懲罰我,這對夫婦真的冷血。看到他們這樣,我的心又冷了下來,我正想去睡覺,裏麵值班的老師也出來了,問魯園長:“園長,剛剛是什麽聲音,很可怕的,要不要上樓看看。”


    殷劍說:“沒事,上麵有值班的老師,不會有事,你們進去休息就好。”


    我聽殷劍說完,忍不住冷冷的笑了出來,樓下的人聽見樓上冷冷的笑聲,全部 往上 看,我個子很矮,又躲在陰影裏,沒人看見我,他們的臉上一片驚疑,有個老師說:“魯園長,這笑聲不像殷老師啊,孩子們不是都睡了嗎,還有誰在樓上啊,這笑聲有點恐怖,要不我們上去看看。”


    殷劍也覺得有點奇怪,也不知道這笑聲代表什麽,他說:“你們別管,反正沒事,你們先休息,今晚不用你們值班了,有什麽事情,我和魯園長解決。”


    那幾個老師見他下了命令,隻得進了自己的宿舍,殷劍忙打電話給那道士說還有鬼,那道士說:“殷總,你放心,絕對是人不是鬼,這個我可以打包票,你自己不妨上去看看,絕對沒鬼。”


    殷劍掛了電話,那些老師都進去了,隻留下 他和他妻子站在那兒,他看了看妻子說:“走,我們去樓上看看,看殷雪在搞什麽,如果再出事,我們幹脆把這個幼兒園賣掉,安安心心過日子算了,這提心吊膽的日子,我再也不想過了。”


    魯園長說:“誰叫你們幹那些不要臉的事情來,我當時就阻止過你,不要做這些喪盡天良的事情,你可曾聽我勸,不出事,你會收手嗎?”


    殷劍惱羞成怒的說:“事情都這樣了,你現在說有鳥用,你放心,等過了這一關,我安安心心和你過日子,安安心心疼你和孩子,再不胡來就是,你和我上去還是不上去,你不去,我一個人上去。”


    魯園長說:“你願意改,我自然不放心你一個人上去,走,上去看看,道士說沒鬼自然就沒鬼,我倒要看那殷雪在搞什麽鬼。”


    殷劍和魯園長小心翼翼到了樓梯間,樓梯間烏黑一片,本來,樓梯間裏換了燈泡,很亮,但因為今晚殷雪要辦事,她把燈關了,兩人走到門口,往裏看了看,都不敢進去,殷劍隻把手伸進去,去開樓梯間的燈,他手伸進去時,覺得手冰涼冰涼的,有六月天手伸進冰箱的感覺,他很害怕,還好他很快摸到了開關,樓梯間頓時亮了,兩人見裏麵沒什麽,這才膽子又大了些,走了進去。


    兩人一步一步上階梯,一直走到二樓,什麽也沒有發現,兩人膽子更大了,到了走廊,他們想看看冷笑的是誰,隻是隻見走廊裏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所有的宿舍門都關著,隻有走廊邊上辦公室的門敞開著。兩人走進了辦公室,裏麵也空蕩蕩的,兩人忙往辦公室後麵的房間走去。


    辦公室後麵的房間門是關著的,殷劍去開門,門打開後,裏麵漆黑一片,兩人走了進去,殷劍邊開燈邊說:“殷雪,你搞什麽鬼,要你做事,你關燈睡覺,你太過分了。”


    他說到這,先是聽見房門一響,門關上了,接著燈一亮,隻聽魯園長發出一聲尖叫,殷劍趕忙去看,卻看見他妹妹直挺挺躺在那兒,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睛上麵的紅絲線在無風自動,在眼前飄蕩,絲線卻像生根在眼睛裏,怎麽也沒掉下來,而她的手臂上和腿上到處是針眼,密密麻麻是已經變色的紅點,樣子看上去很恐怖。


    殷劍雖然有點討厭這個妹妹,但畢竟是血緣關係,同胞血親,魯老師害怕,殷劍卻蹲下來喊妹妹,見沒有反應,那紅絲線又在飄,他是伸手去捏住紅絲線,嘴裏說是什麽東西,然後用力一拔,這一拔,隻聽一聲慘叫,殷劍仰麵倒在地上,手捂住眼睛,血從手縫裏溢了出來。那慘叫聲由於沒關門,從門口傳了出去,在夜空中回蕩。


    魯老師見老公倒在地上,不知道怎麽回事,忙蹲下去抓住老公的手,搖著問:“老公,你怎麽了?老公你別嚇我。”


    殷劍不斷的慘叫,手被魯老師拉開,隻見他眼中也和殷雪一樣飄著一根紅絲線,在眼睛上飄舞,魯老師被嚇到了,顫抖著說:“老公,這是什麽?太可怕了,我幫你**。”


    魯老師忙用手去拔絲線,殷劍慘叫著說:“不要。”可是他喊得遲了,那針已經被拔了出來,魯老師用力太猛,身子向後仰倒,手高高揚起,她倒沒刺到自己眼睛,隻是她知道,她刺在什麽物體上。不過,她很快看清楚刺到哪了,她躺倒在地上,看見殷雪不知道怎麽到了她身後,站在那兒,腰彎了下來,這一刺,正好刺在殷雪的眼睛上,殷雪的眼睛裏,繼續飄著絲線,那眼睛一直在滴血,都滴在魯老師臉上,魯老師嚇得歇斯底裏的尖叫。


    殷雪猙獰著說:“姓魯的,你好狠毒,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什麽受傷的總是我,我為了你們,死了丈夫,為了你們,我自己送了命,為了你們,我什麽都沒有了,為什麽,為什麽你還要紮我,你這惡毒的女人,你去死吧。”


    說完,她猛然倒向魯老師,雙手死死的扣住她脖子,雖然殷劍說著不要,但根本阻止不了妹妹,他忙用手在地上摸,卻摸到了一根自衛防身用的手電筒,他把手電筒刺向殷雪,直電得殷雪和魯老師**著,很快,兩人都不動了。


    樓上傳出慘叫,樓下的值班老師都聽見了,開始他們還能沉得住氣,因為殷劍不讓她們上去,後來聽見慘叫不斷,她們和外麵的保安往樓上走去,剛剛到得樓上,慘叫聲戛然而止,樓上一片清淨,幾人麵麵相窺,不知道該怎麽辦,最後還是保安膽子大,他說:“叫聲是辦公室裏麵傳出來的,要不,我們進去看看。”


    他們人多,全都點點頭,往辦公室走去,辦公室裏麵安安靜靜沒有人,他們看見休息室裏也亮著燈,忙又往休息室走去,剛剛到門口,所有的人都被嚇到,隻見休息室裏躺著三個血肉模糊的人,三人都瞪大眼睛死去,場麵恐怖到了極點,那些女老師受不了來,一邊往外跑一邊嘔吐,隻有那保安是個退伍軍人,還沉得住氣,他忙拿手機報來案,跟著他們下了樓,幾人驚魂失魄,站在院子裏,等待警察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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