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劍抱著我往宿舍走去,因為那狐狸精說我是在夢遊,所以我隻能裝睡,殷劍眼神陰毒,嘴裏惡毒的對我說:“死啞巴,自從你來後,我這就沒安靜過一天,都說私生子難纏,老話說得不錯,今天沒能抓到你把柄,你若是規規矩矩便罷,若是再鬧事,被我抓住,就別怪我心狠毒辣,跟你說,我要弄死你,其實也不是什麽難事。”


    他這樣說我,他完全忘記了,剛剛他的朋友那隻狐狸精所說的話,狐狸精說是我救了他,他卻反而想恩將仇報,可見,這個男人心腸狠毒,做事不擇手段,看來,這個人真的不能留,我在想,你要弄死我,到不知道到時候是誰弄死誰,你不對我下手便罷,如果敢對我下手,那到時候是誰死,還真不能肯定了。


    他抱我來到宿舍,把我放下,宿舍暗暗的燈光有點陰森,他看著有點害怕,隻想馬上出去,他剛想直腰,卻覺得脖子癢癢的,涼涼的,像是有人在脖子後麵吹風,他馬上想到的是鬼,人頓時毛骨悚然起來,他後悔了,後悔不該一個人來送我到宿舍,他想喊人,又怕嚇跑本來就想走的朋友,如果他們走了,這一夜就更難熬來,他隻得慢慢的直起身子,還好沒撞到什麽,他又慢慢的轉過身來,卻突然看見自己麵前出現一個長發女鬼,他再也忍不住叫來出來。


    他嚇得叫出來,而那女鬼仿佛也被嚇到,大叫起來,一男一女兩聲慘叫回蕩在空中,外麵的人也嚇得毛骨悚然,還好那女鬼說話來,她說:“大哥,你嚇死我來。”


    殷劍頓時大怒說:“你這瘋婆子,跟在我身後做什麽?想嚇死我啊。”


    殷雪說:“我怕你害怕,跟進來來,你倒罵我。”


    殷劍氣憤的說:“你怕我害怕,所以才躲在我身後,還往我脖子上吹氣,想嚇死我,你嚇死我,你有什麽好處,你,我看見第二個你這樣的女人要瞎眼,這樣奇葩,全世界都獨一無二。”


    殷雪哭了說:“大哥,你怎麽能這樣說我,我老公死來我都沒過去,就是怕你害怕,你倒這樣說我,你太過分來,再說,我哪裏在你脖子上吹氣來,我離你這麽遠,吹氣你也感覺不到啊。”


    殷雪這樣一說,殷劍覺得也是,況且那口氣冰涼冰涼的,也不像人吹氣的樣子,他知道,剛剛吹氣的隻怕真是鬼了,這宿舍裏他一刻也不想呆了。他冷冷的說:“出去,外麵呆著去,你跟在我身後為什麽不說一聲,你純粹是想嚇我,看見你我就心煩。”


    他們這樣鬧得很大聲,宿舍裏的孩子除了金百靈和錢雙夕被吵醒,其餘的孩子還是在呼呼大睡,這是有原因的,晚飯後,小朋友都有一杯牛奶喝,金百靈和錢雙夕的牛奶杯我倒掉了,他們兩個雖然生氣,但把我當朋友,沒有告訴老師,金百靈和錢雙夕醒來後,兩人都盯著屋頂天花板看,金百靈說:“那屋頂上的姐姐好漂亮。”


    殷劍和殷雪一聽,嚇得一刻也不想在宿舍呆了,也不敢看天花板,兩人往外麵走去,還沒走到外麵,兩人仿佛聽到屋裏有個女人冷冷的笑,那笑聲嚇得兩人飛也似的跑了出去,急匆匆下了樓,到得院子裏,殷劍的朋友都和他告辭,夫婦倆都極力挽留,但畢竟是大家心知肚明,嘴裏不說,留是留不住的,他們都上了車,飛一般走了,隻剩下殷劍和魯園長還有殷雪,因為緊張害怕,他們站在院子裏,不敢離開,如果離開,幼兒園還有這麽多孩子在,他們離開,要是孩子們都出事,沒人能負不起這個責任。


    他們三個人就站在外麵慢慢熬,還好很快就天亮了,也沒再發生什麽事情。第二天一早,魯園長就在加家長群裏發通知,說幼兒園出了事故,必須放假三天,讓所有的家長把孩子接回去。


    第二天,殷劍從橫鋪那邊請來了一位道法高深的道士,又殺了一頭豬,大肆鋪張的做了一場道法,果然,第二天晚上那裏就清淨了很多,接著他又高薪聘請,幼師,本來紅月亮的工資就高,工資又加了上去,自然有很多幼師應聘,到第四天重新開張,幼兒園又熱鬧起來。


    公安局調取了幼兒園的監控視頻,宿舍裏的監控視頻裏麵,隻看到了那個保安痛苦的叫聲,又像是和人打鬥,然後保安自己從宿舍裏走出來,跳了樓,身上的刀傷從監控視頻裏看,根本看不出什麽,加上殷劍想平息此事,最後判定此事為自殺,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


    三天後,我回到了幼兒園,幼兒園的老師除了殷雪,其餘的都換了,連小吳老師都不見了,都換上了一些年紀比較大的老師,那些老師好像都篩選過一樣,隻是家長送孩子時,臉上堆著假假的笑,家長一走,便換上了冰冷的眼神,特別是殷雪,看我時恨不能把我吃了,我卻故意走過去,甜甜的對她笑著,我知道,我對她笑,她認為我是挑釁她,她咬牙切齒恨不能把我吃了,因為有攝像頭,她並沒有行動,我知道,她不會放過我的,不過,我等的就是這個機會,這個陰毒的女人,她不動我則罷,敢動我,我要讓她死得很難看。


    幼兒園今天有五六個孩子沒來了,我知道,那些沒來的,是昨晚打牌那些人的孩子,聽了小葉子的話,誰還敢把孩子送過來,連魯園長看見我,眼神裏都是仇恨的光芒,看來,我是在劫難逃了。我也時刻防備著,不過,整整一天,倒也平安無事,到了晚上,所有住宿的小朋友喝了牛奶,躺下睡著了,殷雪在燈光下幫我們蓋好被子,然後熄燈之後,走了出去。


    一個小時後,因為喝了牛奶,孩子們都睡著了,隻有我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等待他們對我的行動。我正發呆,這時,門輕輕的啟開了,有人偷偷的走了進來,我看了一眼,模糊視線中知道是殷雪,我見她走向我,忙合上眼,她輕輕的把我抱起,又悄悄地走了出去。


    她抱著我,我一直裝睡,到了外麵,走廊的燈也沒開,外麵一片漆黑,她抱著我進了辦公室,辦公室裏沒開燈,直到她進了辦公室後麵的房間,那裏麵才有燈光。


    我一直睜著眼睛,看見那是一個小小的休息室,裏麵擺著一張床,一個床頭櫃,一條凳子,其餘什麽都沒有了。殷雪到了屋裏,狠狠的把我甩在床上,然後用力的把門關上,她回頭看我,臉上一片猙獰,我卻對著她笑笑說:“怎麽?男人才死幾天,就耐不住寂寞了,準備和我滾滾床單嗎?”


    我能說話,說話的還是一個成年男人的聲音,殷雪頓時臉上一陣錯愕,她調整了一下情緒才說:“哼哼,沒想到你居然能說話,居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果然是個怪物,哼哼,隻是不管你怎麽作怪,到了這間屋子,你就等著怎麽死吧,你不要想著有人救你,你叫破喉嚨也沒人聽到,錢純陽。”


    我哈哈大笑說:“你覺得我是錢純陽嗎?錢純陽隻是一個孩子,我的聲音像個孩子嗎?我隻是上了錢純陽的身,我是鬼,生前還是一個色·鬼,來,過來,陪大爺我解解乏。”


    殷雪聽我這麽說話,雖然有點害怕,但很快她就鎮定下來說:“哼哼,鬼,那天請了橫鋪的道士來,他說了,這裏如果還能藏鬼,我們可以去砸他招牌,你嚇不到我的,你還要嘴硬,我先用針給你紮紮嘴,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針硬。”


    說完,殷雪坐到了床上,她打開了床頭櫃,從床頭櫃裏拿出一盒針來,那些針都很粗,每根針的針鼻上都有線,她抽出一根針來,轉過身子,把針對準我,冷笑著說:“錢純陽,錢純陽,你得罪了我,或許我拿你沒辦法,如今,你還得罪了我哥哥,是哥哥讓我來做了你,他說了,自從你來幼兒園後,幼兒園沒過一天清淨的日子,更何況道士那天走陰時,道士隨筆寫下一個口字,一個亞字,他回陽後,說幼兒園會毀在這兩個字上。道士說,他不知道這兩個字的含義。我哥哥看了看,隨口而出,把兩個字合起讀了個啞字。那道士臉色大變,說了一句,泄露天機。我哥哥頓時明白,自然讀啞字沒錯,他立馬想到你,你說,他還會放過你嗎?”


    我冷笑一聲說:“亞,口,從字意讀,亞字不用說,你我成年人自然明白,口是說黃口小兒,你哥哥連小孩都不放過,必遭天譴,你男人那晚就是例子,你哥哥也逃不過必死的命運,這兩個字根本和啞無關,更何況現在我能說話了,也不是啞巴,所以也和我無關。”


    殷雪說:“你胡說,你放屁,懶得跟你囉嗦,反正你還要在幼兒園呆二十多天,我會讓你的生命慢慢的,一點點的在這二十天裏消失,到時候連警察都不能找到破綻,因為,丁隊長是我哥哥的兄弟,殺死你,隻不過賠錢而已。”


    我冷冷的說:“如果你敢動我,我要讓你今晚就消失。”


    我說完,死死的盯住她,她說:“你再瞪我,我先刺瞎你眼睛。”


    她見我瞪著她毫無畏懼,她更加來火,她卻不再猶豫,舉起了拿針的手,準備一針對準我紮下去。我冷笑一聲,一直冷冷的看著她,仿佛,她要紮的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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