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安不明白這男人為什麽忽然之間變臉,不想惹得他不高興。也就搖了下頭:“沒有。”


    她的確應該慶幸不是嗎?


    因為席鷹年及時到來。


    “謝謝你。”她低聲開口。


    席鷹年眸子裏閃過一抹詫異,周身的冷氣消散了些許。


    他剛才不過是不高興敢覬覦他女人的三個男人還有那不知好歹的夜色的服務生。


    但此刻聽著她輕輕的話語,他心頭的火氣滅了點。


    “畢竟你是我的女人。”


    他回答的理所當然。


    夏以安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浴袍,愣了會,下意識問道:“你幫我換的衣服?”


    “你想太多了。”


    席鷹年不自在的翻了個身,脖頸處泛出一絲可疑的紅暈。


    夏以安撇撇嘴。


    也是,她哪裏能勞煩到席鷹年動手。


    準備起身衝個澡,可剛挪動身子,便忍不住“嘶”了一聲。


    昨晚那三個男人下手可真狠。


    席鷹年聽到她的動靜,忍不住看向她,注意到她袒露出來的脖子上的紅痕,眉頭緊皺。


    察覺到身邊火熱的目光,夏以安有些莫名其妙,隨即想到自己袒露在外麵的肌膚,臉色一白,趕緊對著席鷹年說道:“這些小傷好的很快的。”


    她這句解釋,席鷹年自然明白是什麽意思。 他玩味地勾了勾唇角:“怕我嫌棄你?”


    “當然了。”


    夏以安也是一瞬反應過來,重新貼在了席鷹年的身上,手蹭進被子裏,攬住他的腰身。


    她不知道席鷹年問那句話是什麽意思。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究竟會下一秒給他更多的寵愛,還是會狠心將她踢出局。


    她隻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席先生要是不要我,我再想找到一個和你一樣的金主,可就難了。” 夏以安說著,手探進男人的浴袍裏,接觸到他過分滾燙的皮膚,嘴角挽起一抹魅惑的笑意。


    席鷹年此刻滿心滿眼都是夏以安。


    她的臉龐,她身上的氣息,甚至於她的小動作,都能夠讓他如火焚身,急不可耐。


    他恨不得將身上的女人狠狠揉進骨子裏。


    “你還想著找別人?”


    他幽深的眸子緊緊鎖著眼前這張精致的臉。她每一處都是如此恰到好處,極度符合他的胃口。


    他說著,順勢攬住夏以安,繼續開口:“我勸你最好放棄了這個想法,否則,我會讓你有一萬種辦法生不如死。”


    男人的聲音摻雜著危險的氣息。


    或許這話從其他人嘴裏說出來,夏以安會不屑, 但麵前的是席鷹年,她不得不信。


    “席先生真是好大的火氣,”夏以安笑了笑,眸子流轉,勾人至極,“隻要席先生不趕人家走,人家才不會走呢。”


    她覺得這輩子是要吊死在席鷹年身上了。


    這個男人,真是……可怖。


    不知道自己傍上他,究竟是對是錯。她的眸中閃過迷茫,轉瞬又堅定。


    她沒有後悔的餘地。


    席鷹年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攥著她腰身的大掌又緊了一分。


    “去洗澡。”


    他靠在她耳邊低聲呢喃,夏以安不自覺紅了臉,起身小步向著浴室跑去。


    見著浴室門關上,席鷹年才平複了下呼吸。


    剛才被這個女人撩撥,出了一身的火。


    他顧及她身上的傷,還是忍了下來。


    轉瞬又覺得自己好笑,一個玩物而已,他那麽在乎她做什麽?


    不多久,擱置在床邊的手機響起。


    他掃了一眼,接起,那邊出來傭人著急的聲音:“少爺,小少爺把您剛找的保姆給趕走了,他還……啊!”


    尖叫聲混雜著玻璃碎裂聲響起。


    席鷹年稍稍蹙眉。


    那邊很快傳來孩子的叫喊聲:“你這個壞女人,竟然敢和我爸爸告狀!”


    他最怕席鷹年,他的爸爸太過嚴厲,雖然什麽都能夠給他,但是管束方麵, 卻是很嚴格。


    現在聽到傭人的話,他當然是會慌亂。


    他喊得太過用力,聲音很大,席鷹年在這邊也聽得清清楚楚。


    “讓他接電話。”


    “是,是,”傭人趕緊將電話遞到那個混世小魔王麵前,“小少爺,少爺讓您接電話。”


    席嘉陽站在原地,兩手抱著胸,身上套著家居服,微胖的小臉上帶著少許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沉穩。


    他思考了一陣子,不情不願地挪動腳步過去。


    “爸爸?”


    他一開口,便委屈了。


    席鷹年工作忙沒時間陪他,他請來了很多保姆,可是沒一個能夠和他一起玩,每個人都好像很怕他。


    不過是幾場惡作劇,就將他們嚇得不成樣子,太沒意思。


    他今年五歲,需要家人的陪伴和嗬護。


    席鷹年聽著自己兒子的聲音,眼裏也流露出些許溫情。他知道,自己給他的不少, 可他最缺的,他永遠都補不上。


    一個女人,一個母親,一份母愛。


    “在那不開心?”


    席鷹年問著,從床上半撐起身子,側目落在一旁的床頭燈上。


    浴室的門正好在此刻打開了一條縫,不過因為燈光昏暗的關係,席鷹年並沒有注意到。


    席嘉陽掃了一眼房間裏的狼藉,點頭說道:“嗯。”


    在這太沒意思了。


    眼珠子一轉,他嘴巴扁下來:“爸爸,我都好久沒見到你了,上次見到你,是在電視上,我很想你。”


    對於席鷹年,他是真的依賴。


    聽著兒子這句話,饒是平常冷淡的席鷹年,嘴角也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極為溫馨。


    “那我明天派人去接你。”


    “真的?”


    席嘉陽之前的壞心情頓時一掃而空:“爸爸你會和我住在一起嗎?”


    “會。”


    席鷹年肯定的點頭,腦子裏想起那個小不點慢慢長大,學會走路,牙牙學語時候的樣子,臉上的笑意又濃了幾分。


    “乖,等我去接你。”


    說完這句話沒多久,席鷹年便掛了電話。


    夏以安輕手輕腳將浴室門合上,背貼在門上,順著門板滑了下去。


    她滿腦子都是她還有著情敵的事情。


    那個女人會是什麽樣子?聽著席鷹年的語氣,她應該對她很重要, 那麽她應該怎麽辦?把握住機會將她趕走?


    她一團亂麻,壓根沒有聯想到席鷹年還有著一個兒子。


    “還沒洗好?”


    男人的聲音忽地傳來,她趕緊站起身應了一聲,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似的推門走了出去。


    “席先生是想人家了麽?”


    夏以安挑眉一笑,幾步走到床邊陷了進去,順勢攬上席鷹年的脖子:“人家也很想席少呢。今天席先生幫了人家, 人家要以身相許。”


    她是在試探, 試探那個女人在他心裏究竟有多少分量。


    “你不是早就以身相許了?”


    席鷹年眼眸暗了一分,“簽了協議,難道現在想要反悔?”


    他忽然有些看不透這個女人在想些什麽。


    一邊說著非他不可,一邊卻又似乎在想著怎麽擺脫他。


    “怎麽會?”夏以安身子又纏的緊了些,吐氣如蘭,“我是想做席先生心裏的那個人呢。”


    她已經做好了被席鷹年甩下床的準備。


    他這樣的人,應該是最忌諱提起此事的。


    但讓她意外的是, 席鷹年隻是深深地看著她:“這就看你的本事了。”


    不等夏以安多做反應,他便抬手拍了拍她的臀部,“起來。”


    夏以安還愣愣的,聽話地挪開身子,躺在一邊。


    席鷹年從床邊拿了個藥膏,遞給她:“自己擦點。”


    夏以安接過,擦的格外認真,她可不想因為這點兒傷痕,惹得席鷹年不爽。


    隻是後背的地方,她怎麽也夠不著。


    在她懊惱的時候,一隻大手拿過藥膏,輕輕替她揉起來。


    絲絲涼涼的感受從她的後背直衝腦門,最後引得她臉通紅一片。


    “待會去一趟夜色。”


    席鷹年沉沉開口。


    竟然敢動他的女人,這些人無非是嫌命活的太長了。


    提起夜色,夏以安的身子便抖了抖。


    席鷹年手上的力道輕了一分。


    夏以安猶豫著,還是忍不住問道:“我當時是什麽樣子的?”


    她果然還是十分介意被別的男人看光。


    席鷹年嘴角露出笑意,惡劣開口:“基本是光著的。”


    “啊?”


    夏以安激動地扭了下身子,正好席鷹年替她按摩著背上的傷痕,這麽一使勁,惹得她倒吸一口冷氣。


    “這麽激動做什麽?我話還沒說完。”


    席鷹年正了正她的身子,繼續之前手上的動作。


    “但遮住了重點部位。”


    那會兒西裝下的她的確是狼狽不堪,身上的工作服因為皮鞭的關係,裂開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但他們是存了心思折磨夏以安,所以還沒來得及進入主題,便被高卓撞開了門。


    夏以安鬆了一口氣,心裏卻是忍不住吐槽。


    “在罵我?”


    席鷹年的聲音讓她嚇了一跳,她趕緊搖頭:“沒有,人家感激席先生還來不及呢。”


    男人冷哼一聲,雖然沒信,心裏卻是有著幾分舒坦。


    下午的時候,席鷹年帶著夏以安回了夜色。


    經理冷汗涔涔地引著他們向裏麵走去。


    夏以安在夜色出了差錯,他也逃避不了責任。


    推開包廂門,夏以安愣了下。


    五個人被綁著扔在地上,三個昨晚的男人,另外兩個是麗莎和領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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