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夜晚,夜色人聲鼎沸。


    這座a市最大的銷金窟,向著外界展現著它特有的魅力繁華。


    舞池裏遊蕩著各色的男人女人,有著不同神情的他們,盡情享受著屬於他們奢靡的場景。


    奢華的夜色大門忽地大開,氣場強大的男人抬腳走了進來。


    盡管一身低調的黑色西裝,卻是難以掩蓋他周身高貴冰冷的氣質。


    席鷹年淡淡掃了一眼周圍,眉頭微不可查地皺起。


    那個女人呢?


    經理在此刻也趕緊迎了上去,卑躬屈膝。


    “席少來了?”


    他嘴上這麽說著,心裏卻是在讚歎夏以安的魅力不小。他注意到席鷹年一進門,便在找著什麽。不用多猜,這個人一定是夏以安。


    這個夜色裏,也隻有夏以安能夠讓席鷹年動上一分心思。


    他也悄悄打量著周圍,找著夏以安的身影。


    不過讓他詫異的是,他繞了一圈,也沒見到她。


    席鷹年走了幾步便停下,沉聲開口:“夏以安呢?”


    她這會不是應該早早出來迎接嗎?竟然躲著他,膽子肥了不成?


    想到這,他的臉色陰沉了一分,周身也籠罩了陰冷的氣息。


    經理站在他身邊,硬生生打了個冷戰,心裏不停地琢磨著,夏以安究竟是去了哪裏。


    領班站在角落看著這一幕,手心捏了一把冷汗。


    該死,麗莎不是說那個女人對席少無關緊要嗎?現在又是怎麽回事?


    要是真的出了什麽事,她可不會替麗莎擔責任!


    想到這個,她的臉上不可抑製地露出慌亂。


    別人不清楚,可是她明白得很那個包廂裏是什麽樣的人物。


    想著,她頭上冒了一層的冷汗。


    麗莎在旁邊也是緊張,隨即又釋然。隔了這麽久,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完了,夏以安那麽不堪,哪裏會賺的席鷹年一個眼神?怕是嫌惡她還來不及。


    她的心安定下來,遞給領班一個眼神,示意她淡定。


    領班深吸一口氣,心還是平靜不下來, 小聲說道:“麗莎,你不怕席少?”


    她聽說過席鷹年的手段,也怕遭受那樣的教訓。


    麗莎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領班,夏以安進去多久了?”


    “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你覺得那三個男人會放著一個女人不動手?”


    經她這麽一說,領班也豁然開朗,但還是沒由來地忐忑。


    剛要開口說什麽,經理喊著她的名字,將她叫了過去。


    “看到小夏沒有?”


    經理也是隨意一問。他以為夏以安無聊去了酒吧的其他地方轉轉,畢竟有著席鷹年的名號在這,沒人敢惹她。


    “沒有。”


    領班飛快地回答,低著頭不敢去看麵前的人。


    席鷹年身上的氣場太強,總讓她有種無所遁形之感。


    “嗯?”


    席鷹年眸光陡然陰鶩,“說謊可不是個好習慣。”


    這句話讓領班身子一軟,當即跪了下來。


    “席少,我沒有!沒有!”


    不知道她是沒有說謊,還是沒有去設計夏以安。


    麗莎站在一邊著急的不得了,領班做事未免太過沒有腦子!


    她暗地裏思量了下,走到席鷹年麵前,低著頭,話說的十分誠懇。


    “小夏剛才還在擺弄著酒,我和領班商量了些事情,轉眼她就不見了。”


    她十分鎮定。


    夜色為了保護客人的隱私,根本沒有攝像頭這種東西。可以這麽說,就算是席鷹年想查,也無從查起。


    “既然如此,高卓,”席鷹年沉聲開口,“把整個夜色找上一遍。”


    他就不信那女人還能憑空蒸發了。


    經理這會也反應迅速,對著麗莎她們兩說道:“去洗手間看看,小夏在不在。”


    “好。”


    麗莎趕緊應下,將領班拖到了洗手間。


    “領班,你這樣我們都會遭殃!”


    麗莎長長舒出一口氣,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麵前冷汗涔涔的領班。


    “我知道我知道,”領班也頗為惱怒,“可是他是席鷹年!”


    她知道自己沒容貌沒手段,不比麗莎。席鷹年對於她,不會手下留情。


    “都和你說了,夏以安她不會再入他的眼!”


    麗莎狠狠地剜了領班一眼,剛轉身,便對上經理嚴肅的臉,而經理的身後,赫然是一身黑西裝的席鷹年。


    “席少……”


    麗莎吞了一口口水,整個身子不可抑製地顫抖起來。


    席鷹年冰冷的目光在她身上掃了一圈,緩緩開口:“我怎麽不知道,我看上哪個女人這樣的事,要由你決定了?”


    “不……沒有……”


    麗莎已經分不清自己在說什麽。她心裏惶恐的是,席鷹年究竟聽到了多少她的話……


    席鷹年在這時候又開口:“夏以安在哪裏?”


    他的語氣裏帶著一絲危險。


    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那個女人被她設計了。


    “我……”


    麗莎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麽拖延時間,讓夏以安更加不堪,領班先撲了過來,抱住席鷹年的腿:“席少,我說,我說!”


    “boss,人找到了。”


    高卓急匆匆地出現,眉頭稍稍擰起,在猶豫著要不要將夏以安的情況告訴他。


    席鷹年眸子裏閃過一抹光亮,很快又恢複往昔的晦暗如墨。


    高卓在前麵帶路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開口:“boss,夏小姐的狀況不是很好。”


    席鷹年應了一聲,似乎對此並不關心。


    高卓在心裏歎了一口氣,想著待會自己boss見到夏小姐模樣的時候,可能就這麽淡定了。


    他看得出,boss對夏小姐是上點心的,否則也不會讓他準備什麽協議。


    1160包廂內。


    夏以安垂著頭靠在椅子上,陷入昏迷的她對之前的一切沒有意識。


    暈黃的燈光落在她身上,稱得她身形格外嬌小,又帶著幾分可憐的意味。


    身上寬大的西裝遮蓋了露出大片春光的身子。


    她的腳邊躺著三個狼狽的男人,男人身上皆穿著平角短褲,臉上滿是恐慌。


    席鷹年進來,見到的便是這樣的場景。


    一瞬,他紅了眼。


    這樣的情況,哪有第二種可能?


    他抬腳走到夏以安麵前,將她身上屬於高卓的西裝扔給了他,接著脫下自己的外套,包裹住夏以安的身子,大步走了出去。


    掠過高卓的時候,留下三個字:“關起來。”


    癱軟在地上的三個人嚇得瞳孔一縮,下意識求饒:“我們是一時鬼迷心竅……”


    他們就算是再沒有眼色,也看出剛才的男人身價不凡,不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


    高卓掃了他們一眼,抬手讓保鏢將他們帶走。


    碰了boss的女人,不知道他們會有著什麽樣的下場。


    夏以安隻覺得做了一場很長的夢,卻總是不踏實,身子伴隨著陣陣的疼痛。


    她難受的嚶嚀一聲,費力睜開了眼眸。


    入目的是一片昏暗。


    不知是不是入了夜,也不知是不是厚重的窗簾遮蓋了外麵的光亮,她看不清眼前,隻憑著感覺撐起身子。


    這個動作不可避免地碰到了身邊的男人。


    “嗬——”


    她當即倒吸了一口冷氣,昨天的事情也全部從她的腦子裏湧出來。


    她給人送酒,之後呢?


    那些男人對她不懷好意,她意識到之後想要借口離開,卻是沒來得及,暈倒了。


    意識到這裏之後,她身子顫抖起來。


    後來發生的事情自然不言而喻。


    放在身側的手緩慢攥緊,她飛速地思考著,該怎麽解決這一連串的問題,還沒得出答案,房間的燈忽地亮了起來。


    席鷹年不爽地看著麵前的女人。


    她在發現是他保住她不被那幾個醜男玷汙後,竟然一句感謝的話也沒有?


    而夏以安此刻壓根不敢回頭。


    饒是她不斷告訴自己,沒什麽大不了,反正現在的社會也很是開放。可她就是過不了自己心裏的坎,想到昨晚那三個男人,她便忍不住想要作嘔。


    席鷹年等的沒了耐心,見她僵直著身子坐著,說道:“沒話和我說?”


    男人的聲音讓夏以安一愣。


    她回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帶著慵懶姿態的席鷹年。


    什麽時候變成了他?


    “你……怎麽會在這?”


    她試探著問道。


    同時,心裏猛地鬆了一口氣。


    席鷹年聽到她這句話,陰沉著臉看著她。


    見著男人變了臉色,夏以安趕緊堆起討好的笑容,側過身子靠在席鷹年的身上。


    “我是太高興了,沒想到這麽快就能見到席先生了。”


    她嬌嬌軟軟的語氣讓席鷹年臉色好看幾分。


    他抬手撫上她的背,四處遊走。


    “如果不是見到我,你現在的命怕是都不知道在哪兒了。”


    夏以安的氣息盡數充斥在他的鼻間,淡淡的香氣,讓他整顆心都愉悅起來。


    他的這句話,夏以安沒明白,不等她詢問,男人已經先一步開了口。


    “不覺得身上很疼?”


    “嗯?”


    夏以安詫異了下,抬手一看,才注意到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紅痕。


    大概是在精神病院受到的比這痛苦百倍,反倒讓她忽略了。


    “怎麽回事?”


    話問出口的一瞬,她已經明白過來。


    那幾個男人,應該是有著特殊嗜好。


    想到自己滿身的紅痕,她趕緊遠離了席鷹年些許,生怕引起他的反感。


    “不高興?”


    席鷹年冷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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