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車禍說那個司機當場死亡了,這也算是花弄影救了她一命,可是,以前她是真的把他當朋友看待的。


    真的。


    是不是這些事都可以將功抵過了,他救過她一命兩命是真的,但要她徹底當作沒發生過是不可能的。


    她的心沒有這麽大方,也做不到那個肚量。


    是司徒小小就這樣睡了一覺,午覺後,她就提起精神出去買菜回來自己做飯吃了。


    眼眶也許是哭過的原因,有些紅紅的。


    當晚上,爵言希推開門,就看到客廳的沙發上坐著的女人,屈膝抱著,眼圈紅紅的。


    爵言希也不知道她怎麽了,就大步走過去,走到她眼前,站著。


    “怎麽了?”爵言希垂眸問著,手搭在她的肩上。


    司徒小小抬起泛紅的眼眸往向他,伸出手圈著他的腰身,頭靠在他的腹肌上,低聲道,“讓我抱會兒。”


    她的眼淚立刻就落了下來,滴滴答答的落在他的襯衫上,很快就濕了一大片。


    爵言希兩手抱著她的肩膀,抱的緊緊的,不知道她是怎麽了,也很少見她這麽哭過,哭成這樣子,是因為什麽事?


    半響後,司徒小小鬆開他,雙眸通紅的看著他,“把你襯衫弄濕了,去衝個涼就吃飯吧。”


    “你今天是怎麽了?”爵言希低聲問道,他好像也沒怎麽招惹她,雖說他討厭她肚子的種,但又不討厭她這個人。


    司徒小小吸了吸鼻子,小手抹了一下眼淚,緊抿著嘴唇,頓了頓才說道,“沒事,就是神經大條,矯情了一把,你快去洗澡吃飯吧。”


    司徒小小輕輕的推了他一把,自顧自的站起身走進廚房,熱飯菜去了。


    爵言希進了臥室拿了浴袍就進來浴室,放好水,躺在浴缸裏。


    兩手揉了揉眉心,他讓人去查那晚到底是誰進了他那間房,手下的人卻告訴他隻看到任之雪進去過,但奇怪的是上半夜的視頻因故障原因沒法播放。


    難道那晚真的是任之雪,但他總有一股強烈的預感不是她。


    隨後,將自己整個人都沒入浴缸裏,煩躁的很。


    衝完涼後,出來時,司徒小小已經炒好菜等他吃飯了,都是一些家常菜。


    但他吃出了一種家的味道。


    然。


    下一秒,他用冷冷的眼神把她打量了一遍,還往她肚子冷瞥了一眼。


    “你幹什麽用這樣眼神看我?”司徒小小倒吸一口氣,淡淡的問。


    真是個怪人,一秒換一個眼神。


    “看不出來嗎?我是在看你。”男人的眸底蓄著一絲沒有溫度的冷笑,靜靜的將她從頭打量到尾。


    為什麽她懷的不是自己的種呢。


    司徒小小被他那莫測的視線盯的渾身不舒服,放下筷子連忙捂著胸口,一直手放在她的肚子上,“你別用這個眼神看我,寶寶會被你嚇沒的。”


    “反正又不是我的種,能被我眼神留掉也好。”


    “爵言希!!你可真冷血!”她沒好氣的低吼了一句,這死男人怎麽就這麽狠心要流掉自己的種呢。


    不要臉!


    “你自己慢慢吃!”司徒小小快速起身,不想跟他待在一個桌上,沒法聊天。


    精神失常,神經病就是神經病!


    她在心裏暗罵著爵言希全身上下。


    這麽狠心要流掉她的,把任之雪的當寶寵,真是不要臉!


    司徒小小悶悶不樂的躺在床上,心裏一直在生爵言希的氣,那男人就是賤骨頭來的。


    賤男連骨頭都是賤的。


    老想著要怎麽弄掉她肚子裏的孩子,mmp!


    良久之後,爵言希也進來了躺在她身邊,但他是半躺半坐著。


    爵言希盯著她,視線又冷又沉,“小小,你告訴我,這孩子到底是不是花弄影的?”


    但冷眼一想她以前也不怎麽喜歡花弄影,再說了,那會兒花弄影受傷了,這都能懷孕。


    難道是她在上麵,這樣才有可能。


    遲瑾瑜也在國外難道是他的?


    但按他調查的來看也沒跟那個男人聯係過,她愛她青梅竹馬那麽多年。


    舊情複燃也是有可能的。


    但……


    想來想去,這個孩子似乎也隻能是花弄影的了。


    但按照那個男人那麽愛她的份上,司徒小小懷了他的孩子,他是絕不可能再讓她回司徒家,明知道他會把她禁錮在身邊,他一定會要她拿掉這個孩子的。


    “不是啊!”


    司徒小小幾乎想也不想的就否定了,又有些惱怒的看他,“說了你又不信,我有什麽辦法。”


    男人不說話,湛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差不多半年不見,這女人的心思深沉了許多,明明心裏不想和他在一起,但又總是說她肚子裏孩子是他的。


    難道是她做夢夢見自己做那事了,然才懷孕的。


    “算了,不要再說這個話題了,我不想聽。”男人的冷冷的崩出一句,躺了下去。


    司徒小小側身望著他,眼前光線倏然一暗,男人溫熱的唇瓣毫無預警的就那麽貼了上來,連一秒的停頓都沒有,便迅速撤了回去。


    司徒小小倏然瞪大眼,甚至來不及反應,就那麽僵硬的側躺著。


    男人閉上眼睛睡了過去,司徒小小被他這樣莫名其妙的一撩整個人都是懵逼狀態了。


    腦子不正常運轉了。


    什麽鬼?


    那麽早就睡,能睡的著嗎?


    司徒小小就一直看著男人的俊美的睡顏,一直看。


    看也沒用,以後可能說不定就看不到了呐,趁現在多看一點。


    等她爸爸醒了之後,她就要去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生下這個孩子,獨自撫養成人。


    而爵言希也許不用多久之後就會娶伊蘭心吧。


    現在她貪婪的想多留在他身邊一天就一天。


    以後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司徒小小想著想著,也跟著男人睡了過去了,


    第二天。


    司徒小小醒來又是剩下她一個人,她連他什麽時候起床都不知道,幾時走的也不知道。


    反正現在兩人的關係就像是地下情一樣,見不得光,也見不得人。


    是她本身就下賤還是他覺得她配不上他,也許都有吧。


    爵言希一開始接近她就是一場預謀已久的陰謀。


    花弄影一開始接近她是為了一個女人。她想想就覺得可笑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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