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弄影愣了好一會兒。


    難道她知道他接近她是有目的的了?


    “小小,我是認真地。”花弄影拉著她的手解釋道。


    司徒小小甩開他的手,繼續幹著手上的活。


    這一天,花弄影都在咖啡館裏,坐在窗邊的位置看著司徒小小。


    咖啡喝完一杯又一杯。


    到晚上下班時,花弄影執意要送司徒小小回家。


    司徒小小也不矯情的報了爵言希半山別墅的位置。


    “你住那裏?”花弄影疑惑的問著她。


    能住那個地方的人可不是一般的人能買得起的。


    “嗯,是阿,被金主買了。”司徒小小淡淡的說。


    他沒問買她的人是誰。


    車子停在了別墅門口,司徒小小跳下車,對他說了謝謝便轉身進了別墅。


    花弄影注視著司徒小小的身影進了屋,他猜想包養她的男人有可能是爵言希。


    如果真的是爵言希的話,那之雪算什麽?他愛的女人和爵言希的前妻同時伺候他一個人。


    這男人的野心是不是太大了。


    剛進了客廳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男人靠在沙發上,指間隻有一根香煙明滅著。


    男人側臉看向司徒小小,他的眸色愈發得冷,平靜無波,卻又暗藏狂風暴雨。


    他抿了抿唇,然後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盯著司徒小小。


    司徒小小被他這樣看著頓時覺得心裏發毛。


    好像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樣。


    她忐忑的開口:“爵先生……你回來了?”


    爵言希收起了剛剛那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淡淡看了她一眼,涼涼的說道:“我不回來,你今晚又要陪哪個男人,是花弄影還是誰?嗯~”


    男人淡淡掐滅了煙頭,從沙發站起身,往她這邊走了過來。


    “……我沒有。”司徒小小試圖解釋,剛剛他看到花弄影送她回來了?


    他抬起手掐住她的臉讓她看向他,冷聲說道:“司徒小小,我警告過你安分一點,為什麽你不聽?”


    “我……真的沒有。”


    他在生氣,他臉上有很大的怒氣。


    爵言希看她還在狡辯,一直在狡辯。


    一手拽住她往沙發甩去,拿起桌上的相片甩在她身上。


    司徒小小低下頭看著手上的照片。


    在看到照片上的人像,每一張都是她跟花弄影在咖啡館的時候被人偷拍的。


    偷拍的角度都是一等一的好。


    手拉手的,深情對視的,還有一張似乎在親吻的照片。


    司徒小小顫抖著嘴唇下意識的道:“我沒有跟他怎麽樣,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沒有,那這些照片是假的,是我冤枉你了?”爵言希拿起一張親吻照,悠悠的說,“看你很享受的樣子。”


    “我……那些是別人偷拍的,我們是清白的。”司徒小小慌張的解釋。


    爵言希微微眯起眼,冷聲道:“清白?你是不是要讓我捉奸在床才肯承認。”


    司徒小小咬了咬嘴唇,她不知道爵言希手上為什麽會有她跟花弄影的照片,看他的樣子,她解釋再多他也不會相信她。


    哪怕是相信她一點點。


    “你不相信就算了,合約裏好像沒有規定我不能跟其他男人親嘴,牽手吧。”司徒小小閉了閉眼淡淡說道。


    爵言希看著她。


    很好,解釋等於掩飾,現在這樣子就是承認了。


    看她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爵言希此時的怒火無處可發。


    司徒小小低著頭咬著唇,聲音都是哽咽顫抖的:“爵言希,你到底有多恨我?”


    她抬眼,無助地望著他,眼眸睜的大大的,眼眶裏溢滿淚水。


    到底是多大的仇恨才這樣折磨她,還不放過她。


    離婚了還叫她做他情人。


    是殺他全家了還是挖他家祖墳了。


    她一點都不知道。


    她站起身,跟他的距離有點近伸出小手環抱著他的腰,臉蛋貼在他的胸膛上。


    小手在他的背脊輕輕撫摸著。


    聽到他的心跳聲,她閉上眼眸。


    此時的她,是恨中帶愛。


    以前的愛都被他一點點,一點點的慢慢磨滅掉了。


    爵言希的身體在她抱上來的那一刻僵了一會兒,然後低頭看著自己懷裏的女人。


    多恨她?他也不知道。


    心裏的怒火也慢慢消退了不少。


    他的手抬起來想要放在她的肩上,但一想又把手慢慢放了下來。


    就這樣抱了半響,男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司徒小小鬆開他,退了出來。


    擦了一下臉上淚水,抬眸看著男人悠悠的說了一句:“我跟他是清白的。”


    說完,她抬腳從他的身邊走過,上了二樓的臥室。


    爵言希轉身看著她那單薄的背影,抿了抿嘴唇。


    司徒小小回到臥室,坐在床邊,緩緩低下頭把臉埋在雙腿上,她的神情顯得隱忍而脆弱。


    她好想逃離他的世界。


    就好像從來沒有遇到他,愛上他。


    有時候活下去,真的很難。


    而她又不能死,他說過隻要她死,他會讓她在乎的人全部陪葬。


    他那個人說到做到的,沒有什麽是他做不到,別人的命他根本就不會去在乎。


    第二天,司徒小小照舊去咖啡館上班,好像把昨天的事情拋到腦後了。


    爵言希並沒有說什麽,不知是不是相信了她的話。


    中午午飯過後,她出了大門後,趁空餘時間去溜達一下。


    前麵緩緩開來一紅色的跑車,在她的跟前聽了下來。


    車窗搖了下來,坐在裏麵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任之雪。


    不過她對於任之雪,也並不是特別地介意。


    司徒小小彎下腰,淡笑了一下:“任小姐,有事嗎?”


    任之雪是家中的獨女,是任家唯一的千金,以後要繼承家族企業的。


    以前的司徒小小還可以跟她攀比,但現在似乎落差太大。


    “上車。”她抬起手 ,戴上了墨鏡。


    司徒小小想了想,還是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情人跟正牌在車裏對決,想想都覺得刺激。


    但轉眼一想,爵言希應該不會蠢到把他們的關係告訴任之雪吧。


    “我生日那天,你跟言希一起過夜嗎?”任之雪冷聲問道。


    司徒小小還以為有什麽天大的事情來找她呢,冷笑一聲,“好像是,好像又不是。”


    她頓了頓:“這個你不是應該去問你男朋友嗎?問我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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