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打在樹葉之間,啪嗒作響,像是雜亂音符,毫無意義地擾亂著人的思緒。


    張浩跌坐在地上,看著朝頭劈過來的長刀,神情緊張恍惚,似乎有些措手不及,急忙扭轉身子,朝一旁倒去。


    咚地一聲猛響,李君蘭腳下一滑,瞬間失去了重心,身子往一旁倒去,手裏的刀也砍在了石頭上,張浩幸運地撿回一條命。


    張浩驚魂甫定,連臉上的泥水都忘了擦幹淨,語氣慌張地說道:“你真的要殺我?”


    聽張浩的語氣,似乎根本沒想到,李君蘭會真的動手殺他。不過很快李君蘭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她不是在開玩笑。


    李君蘭從地上一爬起來,雙手反握住刀把,高舉過頭頂,對著張浩的胸膛就紮了下去。


    張浩一張臉嚇得慘白,眼看長刀就要砍中張浩的時候,忽然間,天空中閃過一道白光,一個高大的人影出現在李君蘭身旁。


    男人突然出現,把李君蘭給嚇了一跳,毫不猶豫地放棄了張浩,反手一刀砍了過去。


    又是一道白光閃過,隻見那人從背後掏出一把長刀,擋在李君蘭砍過來的刀,與此同時,一拳揮出打在李君蘭的眼窩,將李君蘭給打翻在地。


    張浩險死還生,轉過頭一看,這人看上去十分眼熟,正是古拉手底下的一個護衛。


    眼看李君蘭被製服了,張浩長舒一口氣,對著救他的野人責罵道:“你是不是一隻跟著我們?為什麽不早點出來?要是她真的把我給殺了怎麽辦?”


    麵對張浩突如其來的責問,野人不屑地笑了一下。其實他接到命令,隻是跟蹤兩人,同時給後麵的同伴留下記號,到了合適的機會再出現,然後將兩人給抓起來。


    隻不過這一場大雨誰也沒料到,自己的援軍遲遲沒來,而他一路跟蹤,也聽到不少兩人的談話,知道了一些東西,心裏也在猜測,古拉讓他暫時不要動手,隻是跟蹤,會不會就是想要知道他們嘴裏的秘密。


    越想他越覺得有道理,眼看李君蘭發瘋,要殺了張浩,要是換做其他任何一個時候,他都不會出手幫忙,甚至說不定,還會在張浩的屍體上補上兩刀。


    可是眼下,完成古拉交代的事情要緊,而且可能還是自己獨攬功勞,自然讓他多少有些興奮。


    “你閉嘴!那東西在她身上對嗎?”野人問道。


    張浩愣了一下,笑著說道:“你想知道,幹嘛不自己去問她?問我幹什麽。”


    張浩態度多少有些傲慢,語氣也十分親。野人心中不爽,反手一巴掌打在張浩的臉上,留下五道鮮紅的指印,說道:“你再用這個語氣跟我說話,我立馬殺了你。”


    俗話說,落毛的鳳凰不如雞,張浩以前貴為酋長,現在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人物,在沒有權利的製約下,武力成了階級的界限。張浩啐了一口血水,摸了一下破掉的嘴唇,邪魅地笑著說道:“這一巴掌,我記住了!”


    明知道張浩是在故意威脅他的,可是野人心中卻莫名地抖了一下,想反駁的話直接卡在了喉嚨。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野人轉過頭把矛頭對準了李君蘭。


    眼下押著兩個人回去很麻煩,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李君蘭身上的東西,然後帶著知道秘密的張浩一起回去。


    “說!”野人一把將李君蘭拽了起來,惡狠狠地說道:“東西在什麽地方?”


    “呸!你是什麽東西?”


    李君蘭啐了野人一口痰,額頭猛地朝他撞了過去。隻不過野人反應很快,直接回了李君蘭一拳,把李君蘭打得腦袋發蒙,眼冒金星。


    “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說,東西在什麽地方,不然我就殺了你!”


    李君蘭嘴角帶著鮮血,雨水順著長發落下,黏在臉上,隻留下一道道縫隙,冰冷的眸子藏在後麵,隻剩下一道道寒光從後麵射出來。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你以為我會怕你嗎?”李君蘭道。


    野人舉起短刀,卻遲遲沒有下手,現在東西還沒到手,難道還真的敢把李君蘭給殺了不成,那這樣一來,他之前的努力不都白費了嘛。


    不過看李君蘭現在的樣子,又不像會是老實交代的樣子,一時間野人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不夠用,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在旁邊看戲的張浩說道:“你真笨,難道不會搜身嗎?要是你閑麻煩,直接將她衣服給拔光不就行了?”


    話剛說完,兩人的臉色都變了,隻不過一個變得慘白無比,一個變得興奮無比。


    野人道:“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呢。”


    說完野人揪住李君蘭的衣領,用力地一扯,將李君蘭胸前的衣服給扯掉,露出裏麵白嫩的肌膚,在這雨夜之中,似乎還泛著白光一樣,讓人挪不開眼睛。


    從小到大,野人就隻見過,那些皮膚黝黑的女人,皮膚像是幹枯的木頭一樣,什麽時候見過這樣滑嫩如同白玉的東西,上麵還帶著點點殷紅,就像是白雪中,散亂了幾點紅梅,讓人心神激蕩。


    李君蘭忍不住一聲尖叫,一掌揮過去,野人的臉上留下五道傷痕。野人回過神來,心中湧現出一股奇異的感覺,身體不由自主地產生一種莫名的衝動,這是他從前沒有體會過的。


    “你到底施了什麽妖法!”野人捂著自己的臉,將刀擋在自己身前,神色驚慌地說道。


    他這一反應,但是讓張浩和李君蘭兩人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又唱的是哪一處。張浩最先反應過來,對著李君蘭譏諷道:“沒想到你魅力還挺大的,這小子看來是個雛,要不你幫幫他?說不定他以後就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唯你是從了呢。”


    李君蘭臉色羞赧,捂著自己的胸口,撥弄著濕漉漉的頭發,身子不安地扭動著。


    大雨將她的衣服緊貼在身上,暴露出讓人瘋狂的曲線,端坐在地上,每一個動作,好像是無意,卻又像是故意挑逗著男人脆弱的神經。


    每一聲急促的呼吸,就好像是無助的叫,呼喚著自己的愛人,搔到人的癢處。


    野人臉色漲得更加通紅,下麵鼓鼓囊囊的,眼睛放在李君蘭身上,怎麽也挪不開,眼神中竟然還帶著幾絲驚慌。


    “你是魔鬼,我要殺了你,殺了你!”野人大叫著,害怕地舉起短刀,朝著李君蘭砍了過去。


    李君蘭急忙叫喊道:“慢著,你先等一下!我沒有魔法,我有辦法能幫你!”


    野人驚慌道:“你有什麽辦法?不是因為你,我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野人一邊說著,一邊指著自己的下麵,眼神中充滿了驚恐。李君蘭看了一眼,直接就羞紅了臉,換作其他任何事情,她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驚慌失措,實在是她也隻是耳聞,從來沒有真正地深入了解過。


    這事情說來十分可笑,但是對於野人來說,卻是十分不能理解的事情。


    他的祖祖輩輩們都生活在這座島上,時間一長,根本沒有什麽東西能流傳下來,生命繁衍都變成了本能,跟野獸一樣,難道還有誰給青少年普及一下成年知識嗎?


    這野人看上去好像年紀挺大,不過也就十六七歲而已,正是青春萌芽的時候,觸不及防之下,踏入了一個他從未見過的領域,自然讓他覺得十分恐慌。


    而此時張浩坐在一旁,欣賞著這一處好戲,滿臉壞笑地說道:“你聽我給你說,這就是那女人給你施的魔法,隻有她能給你解知道嗎?不然的話,你明天就會死了。”


    野人被張浩的話給嚇住了,在兩人驚訝的眼神中,直接跪倒在李君蘭的麵前,哭喊道:“我錯了,你救救我,我還不想死,不想死!”


    這樣一來,張浩不樂意了,他的本意是想嚇一嚇這個野人,讓他把李君蘭直接給強辦了,沒想到居然起了反效果。眼看李君蘭還沒反應過來,張浩急忙說道:“不用她幫忙,我知道怎麽解除!”


    野人欣喜地回頭看著張浩,急忙問道:“要怎麽做?”


    李君蘭也回過神來,知道張浩的小心思,急忙叫喊道:“他胡說!我現在就給你解!”


    話是這麽說,但是李君蘭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做,對於男人,說到底她根本就不了解。偏偏在這個時候,張浩一臉壞笑,指著李君蘭的下麵說道:“你隻要把她褲子脫了!把你發病的地方放進去,就可以了!”


    野人一聽,目光一下子轉向李君蘭的腿下,眼神變得熾熱,喉嚨發出一陣陣怪響,好像野獸發青的嘶吼。李君蘭嚇得花容失色,急忙往後跑去。


    野人一把抓住李君蘭的雙腳,用力地拉扯李君蘭的褲子,聲音低沉地說道:“我不要死!不要死!”


    雷雨陣陣,天與地混沌成一片,李君蘭想要踹走野人,但雙腳卻被野人死死拉住。


    野人雙手用力,直接將李君蘭的褲子撕成粉碎,兩條渾圓如同白玉的大腿,暴露在空氣中,野人的呼吸變得越發的熾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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