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淩天一刀放倒庫出,王傾寒掙脫開,反身一腳踢在庫出的肚子上。庫出捂著肚子咳嗽起來,牽動腳踝上的傷口,地上很快便被鮮血染紅。


    “有人能給我解釋一下,我們現在是什麽樣的情況嗎?”葉淩天搭著塔木拉的手站了起來,看了看眼前的破船,又看了看堆積在地上,昏死過去的圖拉。


    王傾寒看了他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朝庫出踢了一腳,“事情很複雜,有空我在跟你解釋,現在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塔木拉將葉淩天扶到一邊,然後走到王傾寒身邊,幫忙將李君蘭和我放在了一起,把一個小竹筒拿在手裏。


    葉淩天朝著四周打量一下,目光定格在那小竹筒上,“那是什麽?”


    王傾寒將我本來就不多的衣服給撕開,拿過竹筒,將裏麵的花刻蟲倒了出來說道:“救命的東西!”


    話還沒說完,肥碩的花刻蟲就塞進了我的嘴裏,詭異的汁液四濺。王傾寒厭惡的撇過腦袋,手指用力將花刻蟲的腦袋掐了下來。


    “我不會吃的,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吃的。”


    看著王傾寒將花刻蟲的腦袋塞過來,李君蘭渾身都在拒絕,眼神中更是充滿了恐懼,將自己的嘴巴閉得死死的。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古船,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尖叫聲。葉淩天雙手用力在地上一撐,居然站了起來,“是清雅!清雅她們遇見危險了!”


    不過葉淩天的行動,並沒有想他的語氣那樣英勇,因為他一站起來,就又跌倒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王傾寒趁著李君蘭不注意的時候,直接把花刻蟲的腦袋塞進了她的嘴裏。王傾寒拍著塔木拉的肩膀說道:“最好是把你父親捆起來,然後照顧好他們。”


    說完王傾寒朝著古船跑了過去,寂靜的山洞,尖叫聲已經消失,詭秘的寂靜讓人心寒。


    古船的外側有一個搭下來的木梯,不過已經腐朽地不成樣子了。古拉和林清雅上去以後,木梯就已經壞了大半。


    王傾寒再攀登的時候,困難了不少,不隻是朽爛的木頭,還有濕滑的苔蘚,都想把王傾寒直接摔下去。


    當王傾寒抓到船舷的時候,木梯也終於結束了自己的使命,一陣亂響之後落在地上。


    王傾寒爬上船,重重地落在甲板之上。不過老舊的破船,似乎承受不住這樣的衝擊,王傾寒的腳直接將甲板給出一個大洞,半隻腳也卡在了木頭裏麵。


    “清雅!古拉!你們在那裏?”王傾寒費力地想要將自己的腿給抽出來,對著漆黑的船艙裏麵大吼著。


    “你怎麽樣?還好嗎?”這時候塔木拉跑到古船邊,滿臉焦急地望著古船。


    古船大概有兩米來高,半個船頭已經擱淺,但是當木梯斷掉以後,正常人算是沒有辦法能夠上去了。


    王傾寒總算是將自己的腳給抽出來了,打量著陰暗的船艙,“我沒事,你照顧好他們。”


    說完以後王傾寒小心翼翼地朝著船艙走去,老舊的木板,隨著腳步的移動,發出讓人心煩的枝丫聲。


    “清雅!古拉!你們在這裏嗎?”


    王傾寒低聲呼喚著走進船艙,一股朽木的味道撲麵而來,忍不住咳嗽起來,不得不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沒有了外麵奇怪熒光的照明,眼前什麽都看不見。王傾寒掃視著四周,並沒有發現林清雅和古拉的蹤跡,反而感覺好像有什麽東西,正在自己四周晃來晃去。


    潮濕的山洞無比陰冷,冷風好像無處不在,卻又無處可尋。那感覺就像是大冬天,有人趴在你的脖子上吹冷氣,當你一回頭卻什麽也看不見,讓人不由得心裏發毛。


    “清雅,古拉!”王傾寒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口水,聲音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間小了起來。


    忽然間王傾寒感覺自己被絆了一下,剛開始王傾寒還以為是木頭什麽之類的,但是踢上去卻又一種軟綿綿的感覺。


    王傾寒心中一驚,急忙蹲下去,摸到一個溫熱的軟綿綿的東西。


    “清雅,清雅是你嗎?”


    王傾寒興奮摸了過去,忽然間手上一涼,手指好像刺入什麽東西一樣,就算不用眼睛看,也已經足夠惡心了。


    還沒等王傾寒回過神來,卻感覺腳邊的東西一動,一眨眼的時間就消失不見了,著實把王傾寒嚇了一跳,差點叫出聲來。


    “難道剛剛她們剛剛就是遇見了這個東西?”王傾寒心有餘悸,大口地呼吸,來平複自己的心情,心裏惴惴不安地想道。


    但是林清雅她們除了驚叫一聲之後,就再沒有聲息,王傾寒又遇見這麽一個怪東西,給王傾寒心頭上,又蒙上一層陰影。


    王傾寒定了定神,摸到了船艙的木板之上,眼前竟然出現一抹淡薄的光彩。雖然很微弱,但是在這樣的環境裏麵,簡直就跟太陽一樣顯眼。


    “古拉!清雅,你們在那裏嗎?”王傾寒溺水的人,抓到最後一根浮板一般,大叫著衝了過去。


    光芒透出來的地方,是一個一截朽掉的上麵,奇怪的是在這木梯上麵,雖然看上去破爛,但是好像有人打掃一樣,幹幹淨淨。


    王傾寒心中不由得湧現出一個怪異的念頭,“難道說這裏麵還有住?”


    想法一冒出來便不可收拾,再加上剛剛自己一腳踢到的東西,王傾寒隻感覺背心發涼,雙腳發軟。


    這艘船停在這裏,至少也有幾百年的曆史了,要是真有什麽住在這的話,那是什麽?是人?


    能活幾百年的人,還算是人嗎?或者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


    王傾寒本來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但是現在她那對於自然的信仰,在此刻動搖起來。


    風吹過木板的縫隙,發出輕響,王傾寒感覺整艘船都在搖晃一般,仿佛隨時會坍塌掉。


    抱著驚慌失措的心情,王傾寒朝著樓梯走去,一踏上梯步,腳底板傳來一股滑膩的感覺,就像是一腳踩在果凍上麵一樣。


    王傾寒忍著惡心走了下去,碩大的空間擺放著無數零亂的木箱,不過都已經壞掉了,上麵積滿灰塵,淩亂的蜘蛛網把整個世界給罩住。


    而那道微弱的光芒,正是從樓梯下麵,一顆龍眼大小的夜明珠散發出來的。王傾寒好奇地將夜明珠撿了起來,奇怪的是,在這樣一個滿是灰塵的空間裏麵,這夜明珠出奇的幹淨,就好像是剛剛被人撫摸過一樣。


    王傾寒舉著夜明珠朝著四周探去,就在目力所及的地方,被砸壞的木箱,兩個人被散落的木板給壓住了。


    “清雅!古拉!”王傾寒興奮大叫起來,總算是找到他們了。再繼續下去的話,王傾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會瘋掉。


    王傾寒衝到兩人的麵前,將夜明珠放在地上,把林清雅扶了起來,仔細檢查了一下林清雅,她發現並沒有被襲擊的痕跡,這樣也讓王傾寒將懸著的心放了下來,至少證明這裏沒有能夠襲擊她們的人。


    “醒醒,快醒醒。”王傾寒拍打著林清雅的臉,輕聲呼喚著。


    林清雅慢慢地睜開雙眼,臉上仍帶著驚魂不定的神色,嘴唇顫抖著說道:“後……後麵。”


    “後麵?”王傾寒撿起地上的夜明珠,朝著後麵照過去,但是除了堆積在一起的木箱以外,她什麽也沒看見。


    這時候林清雅用手驚恐地指著木箱,語氣中帶著哭腔說道:“後麵!後麵有,後麵有。”


    王傾寒還沒等林清雅說完,已經到了木箱的旁邊,把手裏的夜明珠左右搖晃查看,但是除了蜘蛛網和灰塵,還有那一碰就倒的木板以外,什麽也看不見了。


    正當王傾寒疑惑地轉頭,打算問清楚林清雅在害怕些什麽的時候,突然那堆朽爛的木箱,轟然間倒了下來。


    就在那一刻,王傾寒看見了迄今為止,最為恐怖的東西。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赤身,胸口插著一把生鏽的長刀,將他和屁股下的椅子釘在了一起。


    “啊!”


    王傾寒忍不住大叫起來,腳下一滑,手裏夜明珠直接摔了出去。不過王傾寒離那人實在太近,倒下去的一瞬間,一腳踢在了椅腳上,把那人給踢到在地。


    兩聲巨響先後響起,第一聲是王傾寒倒地的聲音。但是第二聲卻很奇怪,就像是彈珠落在地板上的聲音一樣。


    王傾寒想都沒想直接從地上爬了起來,正想往後跑的時候,鼻尖突然傳來一股濃鬱的香味,讓人昏昏欲睡。王傾寒沒有走幾步,直接一頭栽倒在了地上,濺起一蓬灰塵。


    等王傾寒在醒來時候,已經躺在古船外麵,而那艘古船已經被消失不見了,隻剩下一個小湖泊靜靜地躺在那裏,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是一場夢一樣。


    “醒了?吃點東西吧。”我拿著一塊烤熟的鮮魚遞到王傾寒的麵前。


    王傾寒沒有接我的魚,而是驚恐地朝著四周打量了一下,什麽都沒了,船沒了,詭異的熒光沒有了,隻剩下一團橘黃色的火焰在跳動。


    要不是大家都圍坐在一起,身上還帶著傷,洞口鋪滿了圖拉的屍體,王傾寒都要以為自己是不是已經死過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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