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泛著暗光的針尖,一點點刺進我的指甲縫裏麵,尖銳的疼痛帶著一絲酥麻從手指尖傳來!


    “啊!”


    我忍不住大叫起來,那種如同千萬隻螞蟻,在指尖撕咬,一點一點沿著指尖,順著手臂,慢慢到達大腦裏麵。


    疼痛和瘙癢結合在一起,恨不得將自己的皮肉撥開,將自己的腦髓掏出來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上兩腳。


    張浩猙獰著臉,輕輕地搓著手中的毒針,緩緩地朝著我手指地深處插了進去。


    “怎麽樣,我為你特製的毒針味道怎麽樣,是不是特別美味?哈哈哈。”


    我拚命地咬著自己的嘴唇,生怕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斷,唇齒間流動的鮮血,讓我保持著最後的清醒。


    “你永遠……永遠……都是……是一個……啊。”


    話還沒說完,張浩手指猛地一用力,將毒針全部插了進了我的手指裏麵。一瞬間黝黑的鮮血噴湧而出,我渾身的肌肉開始不規則地抖動起來,牙齒在嘴裏打架,舌頭如同變成石頭一般,直愣愣地躺在口腔裏麵。


    豆大的汗珠迷住我的雙眼,如海浪般的疼痛慢慢退去,變成一條溪流,一點,一點地侵蝕著我的神經,流過我身體每一寸。


    張浩十分滿意地抬起我的腦袋,笑著說道:“你想說什麽?說我是個廢物是嗎?你說啊,我正聽著呢,你怎麽不說了?”


    我拚命地睜開就要閉上的雙眼,努力地驅動自己的石頭。可是僵硬發直的舌頭如同死去一般,最後我隻能張著嘴,從喉嚨發出一些僵硬且沒有意義的音節。


    “哈哈哈,你看看,淩天,你快看啊,我家的狗終於開始叫了。你高不高興?高不高興啊!你馬上就有同伴了?”


    葉淩天雙目圓睜,脖子上滿是粗壯的青筋,朝著張浩怒吼著:“張浩,你個畜生,有本事你衝我來,你放開他!m!”


    張浩放開了我,慢慢地朝著葉淩天走去,蹲在他的麵前,用一種怪異的眼光看著葉淩天說道:“你變了,你跟以前不一樣了。”


    葉淩天此時恨不得將張浩咬碎吞進肚子裏麵,呲著牙齒,如同一隻野獸般咆哮道:“m,你有種把老子放了,我們單挑!老m!”


    張浩對於葉淩天的咆哮置若罔聞,自顧自地說道:“還記得那個女孩嗎?我記得你好像很喜歡她的,你忘了嗎?”


    葉淩天聽完以後,如遭雷擊,如同一隻喪家之犬般眼神慢慢地黯淡下去,不停地往後退縮著自己的身子,低著頭不停地顫抖,嘴裏發出讓人心碎的嗚咽聲。


    “真可惜啊,被我上了一次以後,居然自殺了。沒想到你和她談了那麽久的戀愛,居然沒有上她,真是讓我吃驚啊。”


    “你閉嘴!”葉淩天拚命地晃著自己地腦袋,大喊道:“你閉嘴,你閉嘴啊!老子要殺了你!”


    “殺我?”張浩冷笑一聲道:“你以前奈何不了我,現在,你一樣隻是我腳下,一條隻會亂吠的狗。”


    我靜靜地看著張浩,不停地用言語侮辱著葉淩天,手指尖地疼痛感慢慢消失,整條手臂開始麻木起來,仿佛靈魂脫離的身體,清醒地意識再也無法操控這具原本屬於我的身體。


    張浩依舊在冷笑著,葉淩天瘋狂地咆哮,不停地掙紮著,卻依舊不能殺害張浩分毫,能做的也就隻有咆哮,毫無意義的咆哮。


    就在這時,躺在葉淩天身旁的王傾寒和林清雅,同時晃動了一下身子,慢慢地睜開自己的眼睛,搖搖晃晃地坐了起來。


    那模樣就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地夢,到現在才清醒過來。張浩撇了一眼清醒地兩人,輕輕地舔著自己的嘴唇,自言自語地說道:“前菜吃完了,終於可以品味一下正餐了。”


    “這……我怎麽了?”林清雅驚訝地看著自己身上的繩子,一時間摸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


    王傾寒低吟一聲,渙散的瞳孔慢慢地匯聚起來,眼前的一切開始清晰起來,張浩那模糊的景象,清晰地照應在她的瞳孔裏麵。


    “傾寒,你醒了?”


    王傾寒身子猛然一陣抖動,哆嗦著嘴唇說道:“你……你不是死了嗎?”


    張浩伸手將嘴角的涎水擦掉,拉著半截嘴唇笑著說道:“你們還沒死,我怎麽敢先死呢?”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到底是怎麽了?張浩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根據醫師地記載,病人第一次清醒以後,記憶會出現短暫的混亂,而這個混亂的程度,卻是依靠病人病情的輕重來決定的。


    我很想開口說兩句話回應她們,可是尖銳如針般的疼痛,越來越強烈,仿佛將自己塗滿蜂蜜,放進了食人蟻的巢穴中一般,不停地朝著我身體裏麵鑽著,啃食著我的血肉和骨髓。


    在這樣劇烈的疼痛之下,我的精神出奇的清醒,能感覺到麻痹一點一點地吞噬著我全身,將我的精神圍觀在孤島之上,連呐喊都做不到。


    “好了,現在就等著李君蘭醒過來,我們就可以上正餐了。”張浩笑著站了起來,慢慢地走到野人們拿進來的東西前,留戀地撫摸著那些東西,陶醉地說道:“你們知道嗎?為了這一天,我準備好了好久好久,相信每一道菜,都會讓你們終生難忘的!”


    慢慢地張浩掀開一塊黑布,露出下麵用藤蔓編織而成的籠子,在籠子裏麵,一個巴掌大小的如同老鼠的東西,正在裏麵四處亂竄。


    “張……張浩……你想幹嘛?”王傾寒漸漸清醒過來,恐懼地看著張浩展示著自己的藏品。


    張浩豎起手指貼在唇邊,噓了一聲說道:“安靜一點,別嚇壞這個小寶貝。”


    葉淩天咬著牙說道:“張浩,好歹我們是從小玩到大,你真的要這麽做嗎?”


    張浩臉色一變,手掌在籠子上用力一拍,裏麵的小動物嚇了一跳,更加瘋狂地尖叫起來。


    “從小玩到大,你還有臉提,都是因為你們,都是因為你們!看看我,你們看看我。”


    看著張浩那張扭曲的臉,耷拉了半截的臉,如同一堆爛泥掛在臉上,隨著他的動作,開始輕輕地抖動著。


    葉淩天三人看著這幅讓人作嘔的麵孔,差點忍不住嘔吐出來,不由自主地挪開了自己的目光。


    “你們看著我!看著我!”張浩摸著自己如同怪物的半張臉,用力地咆哮著:“都是因為你們,我才會變成這樣!”


    “張浩,到了今天你還沒明白嗎?”王傾寒淚花閃動,咬著自己的嘴唇說道:“這一切都是報應,是上天給我們的報應!”


    “報應?”張浩大笑起來,慢慢地走到王傾寒的身邊,撫摸著那張凹凸不平的臉說道:“對啊,這是報應,這一切都是你背叛我的報應。”


    王傾寒拚命地想要挪開自己的臉,卻被張浩死死地抓著,任由那赤。裸的目光,羞辱著她的尊嚴。


    “你瘋了,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王傾寒咬著牙大喊道。


    張浩笑著說道:“瘋子?我喜歡這個稱呼,我喜歡,哈哈哈!”


    狹小的房間裏麵,充斥著張浩的放肆而猖狂地笑聲。夜色越來越深,除了這座小屋以外,外麵已經開始安靜下來,能聽見小蟲躲在草叢裏,向心儀地對象求愛。


    在張浩的大笑聲中,李君蘭慢慢地睜開了雙眼,迷茫地看著四周。張浩興奮地看著李君蘭說道:“終於大家都到齊了,我也該為你們介紹一下,我準備的豐盛的美餐了。”


    張浩說著走到那籠子麵前,裏麵那黑油油地小東西,依舊不知疲倦地在籠子裏麵四處亂撞。


    “你們聽說過以前的一種刑罰沒有?”張浩兩隻眼睛興奮地看著籠子裏麵的東西,一臉向往地說道:“他們在人的肚皮上放一隻老鼠,再用一個鐵碗將老鼠蓋住,然後慢慢加熱鐵碗,這樣一來老鼠吃不住熱,就會拚命地鑽,拚命地找一個洞,你們猜怎麽樣?”


    張浩突然停了下來,一臉得意地看著眾人。空氣中突然冒出一絲涼意,眾人忍不住打起寒顫來。


    “它找啊找,找啊找,終於!”張浩突然提高音調說道:“它找到一個洞口,然後拚命地往裏麵鑽,挖開你的血肉,從你的肚臍鑽進的肚子!怎麽樣,是不是很有趣?”


    張浩說完開心地大笑起來,葉淩天幾人看著他手裏的黑東西,不由得感覺肚子發癢,仿佛真的有一隻老鼠,正在拚命地撓著自己肚子上的血肉,想要在肚子上開個口子。


    “看你們那個樣子。”張浩不屑地說道:“這是最後的主菜,怎麽能先上呢,來來來,往這裏看,這才是我將喂你們吃的東西。”


    張浩將手中的籠子放下,正準備拿起什麽東西,屋外突然傳來一聲驚呼,隨後擴散開來,一連串慘叫聲驚醒了月亮的美夢。


    還沒等張浩反應過來,門被人一腳踹開,一個高大的人影在火光中被拉得老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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