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施施然地轉身走了出去,我拚命地掙紮,卻沒能撼動手上的繩索,反倒讓那繩索,一點一點地嵌進我的血肉之中。


    不一會張浩偏著腦袋一臉厭惡地,端著一團黑黢黢的東西走了進來。


    張浩將那東西遞到我眼前,頓時一股惡臭襲來,差點讓我昏厥過去。


    “這可是我千辛萬苦才找到的。”張浩用一個木頭盤子,將那團黑黢黢散發著惡臭的東西在我眼前轉了一圈說道:“這可是我昨晚拉出來的大便,本想把它埋了,沒想到居然碰到了你,真是讓我太高興了。”


    “張浩,你……你不能這麽做!”


    此刻我隻能說出這樣一句毫無意義的話,說完以後立馬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張浩故作疑惑地說道:“為什麽不能這麽做呢,你想想,狗能吃什麽,肯定是要吃屎啊。你想想這可是你主人的親自拉出來的屎,是不是很榮幸啊?”


    張浩越說越興奮,臉上露出讓人驚懼的紅光,一點一點地將手裏的盤子往我嘴邊靠近。我拚命地扭動著自己的腦袋,奈何拴住我脖子的繩子限製著我的行動,隻能看著那惡心的東西離我越來越近。


    張浩見我緊閉著嘴唇,臉色突然間陰沉下來,冷酷地說道:“你如果不吃的話,我就把葉淩天的手指,一根根地砍下來喂給你吃。你選吧,你要吃什麽!”


    “張浩,你tm不是人!”我漲紅著臉,對著張浩大吼著。


    張浩笑了笑說道:“我當然不是人,我可是神,掌管你們生死的神。怎麽樣,想好了嗎?你知道我的耐心一向不好。我數三個數,你要是不肯吃掉這盤的話,我就隻能給你換餐了。”


    “一!”


    張浩沒有給我反應的時間,如同機械般地倒數著。


    “二!”


    聲音被拖了老長,張浩手裏的木盤慢慢地從我眼前挪開了。我看了一眼張浩手裏的木盤,又看了看昏睡在牆角的葉淩天幾人,咬著自己的嘴唇。


    張浩的嘴唇動了,手裏的木盤已經徹底從我眼前挪開,眼看聲音就要從喉嚨間發出來。


    “我吃!我吃!我吃!”


    我無力地垂下自己的腦袋,眼淚順著眼角留下來,用盡我渾身的力氣大喊著。


    還能怎麽辦,不吃嗎?葉淩天還能有活路嗎?切掉手指以後是什麽?手掌,腳掌?內髒?


    為了活下去,我能夠放棄自己的生命,卻不能看著自己的同伴就這樣在張浩的蹂。躪下失去生命。


    不就是屎嘛,吃了又能怎樣,最多不過惡心一陣,連尊嚴都沒有的人,難道還會在乎自己吃的是什麽嗎?


    這一切都是為了活下去,無論你身在什麽地方。


    張浩一臉得意地笑著,搖著自己的腦袋說道:“狗就是狗,居然連屎都要搶著吃,連肉都不要。不就是手指嘛,其實我可以再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再選擇一次的。”


    說著張浩將手裏的木盤又從我麵前挪開,一臉興奮地盯著葉淩天,輕輕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嘴唇說道:“你知道嘛,人肉是我這輩子,吃過最美味的東西,你真的不想試一下嗎?”


    我深吸一口,憋住了最後的淚水,堅定地看著張浩說道:“拿過來!”


    張浩晃著腦袋說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說著將手裏的木盤,重重地拍在我的臉上。


    帶著惡臭的大便糊了我一臉,在我唇齒隻見逗留。我感覺喉嚨在不停地滾動,最後終於忍不住張開嘴大口地嘔吐起來。


    張浩丟掉手中的木盤,一臉可惜地看著地上吐出來的黃白之物,搖著頭說道:“你說說,好不容易喂你吃點東西,你怎麽能這麽浪費呢。”


    隨著胃部的一陣抽搐,我感覺渾身都開始痙攣起來,眼眶中不由自主地盈滿淚水,不可抑製地往外留著。


    張浩將腳下的木盤踢到一邊,踱步到自己的床邊,拿出來一塊手臂長短的鐵棍,在鐵棍的前段彎曲成一個奇異的弧度。


    “你知道嘛,我等著一天,等了好久,終於,終於,終於我的理想要實現了。”張浩拿著手裏的鐵棍一臉興奮地叫嚷道:“終於你要變成一條狗了,你要變成我的寵物,你是不是很開心,是不是很開心!”


    我垂著雙眼,一臉不屑地看著張浩,嘴角掛著一絲冷笑說道:“張浩,你就是個失敗者,這一輩子你都隻能活在我的陰影中。你的腿是我弄斷的,你的臉是我毀掉的,你一輩子都隻能活在我的噩夢中你知道嗎?”


    “住口,你住口!”張浩臉色大變,舉起手裏的鐵棍,無情地朝著我腦袋上砸去。


    冰冷堅硬地鐵棍,瞬間敲破了我的腦袋,滾燙的鮮血,帶著鹹腥味流了一臉。


    我晃著昏沉沉的腦袋,繼續笑著說道:“折磨我啊,就算你再怎麽折磨我,李君蘭永遠都不會愛上你,你也永遠會是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恨我嗎?來啊,把我殺了啊!你敢動手嗎?”


    我不停地挑釁著張浩,張浩一張臉變了又變,能看見他握著鐵棍的手冒起來的青筋。


    讓我的意外的是,張浩的鐵棍快要砸中我腦袋的時候,卻突然停住了,隨後張浩收回自己的鐵棍,對著我笑道:“哎呀,哎呀,好險吶,差點就中了你的激將法了。”


    我的心猛然間沉了下來,說了這麽多,無非是想讓暴怒的張浩給我一個痛快,卻沒想到張浩居然把持住自己,可想而知,他對我的仇恨有多深。


    張浩把玩著手裏的鐵棍朝著門外走去,扭頭對著我說道:“你先等一會,我去準備點東西,畢竟我為了這一天,可是準備了好多東西呢。”


    張浩走後,我繼續努力地掙紮著,想要從十字架上麵掙脫。張浩出去了很久,天色漸漸暗下來,可還是沒能看見張浩的身影。


    我掛在十字架上,聞著自己的身上的惡臭,渾身酥軟無力,耷拉著自己的腦袋。


    突然牆角傳來兩聲低吟,我興奮地扭頭看去,葉淩天不安地挪動著自己的身子,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帶著疑惑的眼光看著四周。


    “我……我這是在哪?”葉淩天迷茫地說道。


    “淩天,你醒了,你終於醒了。”我看著葉淩天興奮地大叫起來。


    葉淩天雙眼帶著迷茫看著我說道:“你是……你是……”


    “是我啊!是我!林輝!”


    “你是林輝?林輝是……”葉淩天晃著混沉沉的腦袋,好像經過一場宿醉般,不斷地皺著眉頭,搜尋著藏在腦海深處的記憶。


    “我想起來了,你是林輝,是我兄弟!”葉淩天突然間睜開雙眼,朝著我大喊起來。


    看著他恢複正常,我心中一喜流出兩行喜悅的淚水說道:“你終於好了,你好了!”


    “我們這是怎麽了,誰把我綁起來了?”葉淩天總算是發現了自己的處境,一臉驚恐地問道。


    “是……”


    我話還沒說完,張浩拄著自己的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驚喜地看著葉淩天說道:“喲,你醒了,睡得還好嗎?”


    “張……張浩!”葉淩天瞠目結舌地說道:“你怎麽會變成這樣,你……你不是死了嗎?”


    張浩歎息道:“是啊,我已經死了,可是我又活過來了。怎麽樣,是不是很為我值得高興,你的大哥,你的兄弟又活著回來了。”


    葉淩天皺著眉冷哼道:“你不是我兄弟,我的兄弟隻有一個,那就是他!”


    說著葉淩天的目光朝我看來,我心中流過一道暖流,四肢百骸又重新充滿了力量。


    “哦?是這樣啊。”張浩一麵說著,一眾野人魚貫而入,手裏拿著火盆,或者武器,還有一個黑箱子,裏麵裝的什麽不知道,卻能聽見有東西在裏麵亂叫,不停地摳著想要逃出來。


    看著那些野人將東西一一擺好,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似乎已經預見到張浩想要怎麽對付我了。


    張浩掃視了一眼擺在身前的物件,揮了揮手示意野人們離開。等到野人走了以後,張浩將放在火盆裏麵,被燒紅的鐵塊拿了起來,輕輕地吹著鐵塊說道:“我們時間還很長,可以慢慢來玩,不要著急就從這最普通的東西玩起吧。”


    “張浩你想幹嘛,有本事你衝著我來,放開他!”葉淩天靠在牆角,不停地扭動著自己的身子,對著張浩大叫著。


    “你不用急,待會就到你了。我這個人最公平了,畢竟你以前也不過是我的一條狗嘛,我一定會好好待你的。”


    說著張浩將燒好的鐵塊放在了我的胸膛上,熾熱的疼痛瞬間充滿我整個大腦。青煙伴隨著一股焦臭味,一起朝四周擴散著。


    我忍不住大叫起來,張浩聽著我的慘叫聲,一臉的興奮與得意,手上又加了幾分力道,用力地將手裏的烙鐵朝著我身上按壓著,似乎想要把這烙鐵按進我的骨肉裏麵一樣。


    “畜生,張浩你個畜生都不如的東西,你放開他!放開他!”葉淩天紅著眼睛,扯著自己的脖子朝著張浩大喊著。


    張浩愜意地聞著從我胸膛散發出來的焦臭,一臉滿足地深吸一口氣,閉著雙眼享受著這短暫的快感。


    “這就受不了了,一切才剛開始呢。”張浩一臉滿臉興奮地將烙鐵收了回去,拿起另外一個跟針一樣的東西,麵色潮紅地說道:“你們知道這是什麽嗎?這上麵沾滿了二十種不致命的毒藥,但是每一種,都會讓你欲仙欲死。我可是求了好久,才從酋長那裏求過來的,我真是對你們太好了。”


    說著張浩舉著手裏的毒針,朝著我的指甲縫隙刺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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