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寒,我在這。”我語氣中帶著幾分慶幸和興奮,幾步就到了王傾寒的身邊,將她扶起來。


    “你……快……清雅……”


    王傾寒看見我之後,眼神冒出一陣興奮的光芒,喘著粗氣對著我說了幾句話,隨後雙眼一閉就昏了過去。


    在王傾寒身上一抹,摸到一陣滑膩的感覺,我順著月光一看,滿手都是鮮血,王傾寒的後背之上開了幾個大口子,衣服也被扯得稀爛,隻剩下幾根布條掛在身上,完全遮擋不住她姣好的身軀。


    頓時我心中一驚訝,腦海中一下子冒出一個念頭,難道說林清雅是為了幫我們斷後,這才留下來的?


    一瞬間,懊惱、悔恨、愧疚湧上心頭,狠狠地在自己臉上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感覺讓我冷靜不少,急忙把王傾寒扶到一個比較安全的位置,把林天放在她懷裏藏好。


    “清雅,堅持住!”我緊了緊手裏的鐵片,剛走了半步就停下來,走到一株大樹旁,找了一截比較粗壯的樹枝,用布條把鐵片捆好,提著剛做好的長矛,朝著夜色中一瘸一拐地跑過去。


    我從沒覺得五十米居然是這麽遙遠的距離,一麵跑著我感覺自己的手臂,後背都在發疼,喉嚨裏麵像是有一團火在不斷地往外冒。


    離目的地越近,手裏的長矛也就越燙,甚至感覺有些燙手。漸漸的耳朵邊的聲音慢慢變大,一片片磨牙吼叫的聲音,如同電子波一樣,一絲不漏地落在我的耳朵裏麵。


    “清雅!”


    我對著林清雅的背影大吼一聲,眼前是一大片黑影,密密麻麻大概有二三十道,把林清雅圍了個水泄不通,此時她的身上已經有了不少傷口,身子在顫抖著,手裏的兩截斷掉的長矛,仿佛隨時會從手裏掉出來一樣。


    經過我這麽一吼,那土狗群齊齊回過頭來,一雙雙泛著幽光的眼珠子,射出凶殘的目光,把我刺了個通透。讓人骨頭發酸的磨牙聲,掩蓋住了涎水滴在地上的聲音。


    看著眼前的一大群野獸,我突然覺得腿肚子發軟,原來我還奇怪,為什麽這一片會如此安靜,有這麽一大群野獸在想要不安靜,也不太可能。


    要不是有林清雅冒死在這裏阻攔的話,依我王傾寒的腳程,恐怕走不出五十米就會被撕成碎片。


    “你個笨蛋,明明都走了,為什麽還要回來。”


    “我是回來救你的。”


    雖然沒有看見林清雅的正臉,但是我知道她現在很生氣。可是生氣能有什麽用,我已經回來了,而且我還要將她從這裏帶走。


    一想到這裏,我胸中突然間湧現出一股豪氣,在自己胸口上拍了拍,揮舞著手裏的長矛,對著眼前的獸群,用這輩子能發出的最大的聲音吼道:“你們這群雜碎,爺爺在此,來吃老子啊!”


    吼叫聲震地樹葉嘩嘩作響,月亮慢慢地躲到了雲朵的後麵,世界一瞬間全暗了下來。


    聲音漸行漸遠,當最後一點月光被遮擋住的時候,聲音落地,數到幽暗的目光忽然間閉合起來,在我眨眼的一瞬間,卻到了我的麵前。


    黑夜中隻能看見幾道黑影朝我撲來,憑著本能反應,我把手中的長矛往前一揮,身子也往後退去。


    一聲悶響,木棍打在一隻土狗的肚子上,手上發麻長矛差點脫手而出。耳朵邊傳來幾聲哀嚎聲,我肩膀上一疼,一支利爪直接在我肩膀上留下兩道傷痕。


    沒有猶豫,我舉起拳頭對著那土狗的腦袋就是一拳,卻沒想到它腦袋一偏,順勢朝著我的拳頭咬來。我急忙收回自己的拳頭,一隻腳用力往後一跳,躲開了它的嘴巴,卻沒有辦法躲過身後朝著我脖子撲過來的敵人。


    “你跑回來幹嘛。”


    林清雅直接一棍把我身後的土狗給打翻在地,對著我嗬斥道。我摸了摸有些發涼的後背,眼睛絲毫不敢從眼前不斷盤旋的土狗群身上挪開。


    “我回來救你啊。”


    “我不要你救,你回來不過是給我拖後腿而已。”林清雅朝著我的斷腿撇了一眼,毫不留情地說道。


    “嘿嘿,嘴上說著不要不要,身體還是很誠實嘛?”


    “我求你了,你快走!”林清雅看著我到現在還這樣沒個正行,語氣瞬間軟了下來。


    我倆背靠著背,感受著她不斷抖動的肌肉,朝著隨時準備撲過來的土狗看了一眼說道:“我可是要做英雄的人,這麽好的機會,怎麽可能讓給你呢?”


    “你是白癡嗎?”


    “白癡?做白癡不是一件挺好的事嗎?”


    “傻子。”林清雅低沉地說了一句,把腦袋埋了下去,身子的抖動一時間鎮定不少,歎息著說道:“你要是死在這,君蘭姐怎麽辦,傾寒姐怎麽辦,林天又該怎麽辦,你想過嗎?”


    “現在都什麽時候了,哪有時間想那麽多,先做了再說。再說了,誰說了我們一定會死。”


    我很想回頭對著林清雅做一個自信滿滿的笑容,可是現在這樣的場景,實在不怎麽笑得出來。


    “傻子。”林清雅又重複一遍,一棍子揮開撲上來的土狗,慢慢地把步子往狹小的地方挪動著。


    風還在放肆地吹,吹地人心頭發涼,不斷飄落下來的樹葉,像是眼罩一般,拚命地想要遮住我們的視線。腳下全是軟趴趴的樹葉和稀泥,感覺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給人特別不真實的感覺。


    那些土狗似乎也不著急,時不時的上來騷擾一下,一看我倆有動作,立馬就推開,絲毫不給我們纏鬥的機會。


    “你有什麽想法沒有,這樣下去,我們倆都得被他們給纏死。”我一棒朝著撲過來的狗頭打去,卻被它靈敏的躲開,正想要追擊的時候,它又一扭頭回到大部隊裏麵,我也不敢再往前追。


    林清雅同樣喘著粗氣說道:“你不是回來救我的嘛,難道你就沒有什麽好辦法嗎?”


    “我光想著回來救你了,哪想那麽多,我這樣的瘸子能及時跑回來,已經是萬幸,你還想要我怎麽樣。”


    “那就別說廢話,還不如省點力氣想個好辦法。”


    我倆邊打邊退,眼前的景色突然間出現一些變化,四周茂密的叢林出現一個大口子,就像是有人拿剃刀,在腦袋上狠狠地剃了一道,留下一道十分可笑的空白。


    幾顆大樹橫七豎八地搭在一起,在地上留下一個小小的洞口,我朝著那不足一人高的樹洞看了一眼,對著林清雅說道:“我們先到那裏避一避。”


    林清雅重重地嗯了一聲,拉著我的手朝著那樹洞飛奔而去。我第一次發現原來林清雅可以跑得這麽快,一不留神差點摔倒在地。


    有了生命的威脅,人的潛力瞬間被激發出來,一時間我都已經忘記自己是個瘸子。


    在土狗撤掉我一條褲腿之後,我們倆總算爬進樹洞,緊貼在一起,感受著對方的呼吸碰撞在皮膚上的感覺。


    樹洞很小,我們倆一鑽進去,幾乎連轉身的空間都沒有,不過幸運的是,樹洞隻有一麵是開著的,另外一麵被倒下來的大樹給擋住。


    由於是林清雅先進去的,所以我的整個胸膛都靠在她的背上,腦袋搭在她肩膀附近,一連串濃重的呼吸噴在她脖子上。我能感覺到她因為緊張而繃緊的皮膚。


    樹洞外的土狗不斷地往裏麵鑽著,我頭也不回地拿著手裏的鐵片朝著鑽進來的狗頭刺著。


    幾聲哀嚎之後,再沒有土狗敢冒頭,我們一時間也得了清淨。不過因為剛剛過激的動作,我的身子不斷地在林清雅身上摩擦著。


    某個無法言說的東西,在她挺翹的屁股上一上一下,我倆本來就穿得單薄,自然經不起這樣激烈的動作。


    情不自禁地我把自己的屁股往後抬了一下,嘴裏抱歉道:“對不起,實在是太擠了。”


    我屁股剛一挪開,頓時感覺一陣冰涼,一股惡風朝著我屁股而來,我急忙把屁股往前一送,某個膨脹的器官,直接對著林清雅的屁股撞了過去。


    “啊!”林清雅驚呼一聲,像是受驚的兔子一般,渾身繃得緊緊的像塊石頭,不斷地往前挪動著身子。


    既然往後不行,那我隻能把屁股往天上抬了,可是我高估了樹洞的高度,一用力直接撞在一根支出來的樹枝上。


    鑽心的疼痛讓我屁股一送,反而用更快的速度往下落,恰好遇見林清雅往前挪動了半步。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如此的巧合,我凸出來的地方,剛好落在兩團軟肉之間。


    依我多年的經驗來看的話,絕對不是屁股,是大腿,相信我,絕對是大腿,我以自己的人格擔保。


    我剛想張嘴道歉,嘴裏吐出一陣暖風,吹在林清雅的耳垂上。林清雅頓時脖子一縮,身上冒出一片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你……你別動了。”林清雅的聲音低如蚊吶,我還是聽見了,急忙空出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襠部,抬起自己的腦袋,想要離林清雅遠一點說道:“我不動,你動,你動。”


    話一出口,我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光,這都說的是什麽話啊。不過現在情況危急,我也是無奈之舉,相信清雅還是會理解我的。


    這樣安慰著自己,林清雅在我身下真的動了起來,雖然她極力地控製自己動作的幅度,但是樹洞實在太小。


    女性特有的柔軟,如同一隻滿是軟毛的刷子,在我身上一刻不停地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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