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做什麽,我們……”瀅貴人見房內就她與殷楚怡兩人,所以才想問個明白,但話說道一半就發現,殷楚怡的神色有一些不對勁。


    瀅貴人小聲的問道:“到底怎麽了?”


    殷楚怡示意瀅貴人先不要說話,隨後她大致看了一眼殿內,她沒有找到筆墨,最終殷楚怡摘下自己頭上的發簪,沾了些茶水,在桌麵上寫到:‘別亂說話,這裏有人偷聽。’


    看到這句話的時間,瀅貴人還有些害怕的四周看了看,她並不是懷疑殷楚怡說的話,而是好奇那些人是躲在哪裏偷聽的,對方的目的是什麽?而殷楚怡這次來找她的目的又是什麽?


    殷楚怡害怕她們兩人長時間不說話,外麵的人肯定會起疑,殷楚怡相信那些死士們有能力潛進殿內,故而她故意提聲說道:“怎麽?這裏沒有了外人,你就開始放肆了,瀅貴人你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我們杜家人,你不是蘇家人!”


    “妹妹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隻是姐姐今日過來,就是特意來提點妹妹的嗎?”話是這麽說,但是瀅貴人用眼神問,殷楚怡這次究竟是來幹什麽的。


    “瀅貴人,杜家把你送進宮來,是為了幫本宮擋下一些麻煩,但你呢?你竟和別的妃嬪一起來針對本宮,瀅貴人你這個貴人的位置是不是坐膩味了?”殷楚怡嘴上這樣說,但手卻在桌上寫下另一層意思。


    隻見殷楚怡悠悠的在桌上寫到:‘你手上可有些忠誠的屬下?我需要一些人假裝刺客。’


    看到桌上的水跡時,瀅貴人猛地站了起來,她一臉詫異的看著殷楚怡,開玩笑!入宮行刺可是掉腦袋的罪名,一旦被發現,就算殷楚怡是皇貴妃,皇上也不可能再次保下她!


    瀅貴人急的連發簪都沒有取下,而是用手沾著水,在桌麵上寫了這個字:‘你瘋了!’


    隨之,瀅貴人搖頭示意,自己手中根本就沒有會武功之人。開玩笑,她本就是杜家不重視的女兒,杜家怎麽會在私下派人保護她。


    殷楚怡用眼神示意瀅貴人冷靜下來,這件事不易宣揚,再說了,她找那些刺客又不是想刺殺皇上,也是上演一場自殘的戲碼。殷楚怡伸手拉扯了一下瀅貴人的衣袖,示意對方坐下來,同時又比劃了一個手勢,叫瀅貴人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瀅貴人身子有些發抖的坐了下來,聲音有些發顫的說:“妹妹自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姐姐不是還派人去找過父親,叫父親刻意警告過我嗎?嗬,這天下的事可真是不公平,什麽好事都叫姐姐占了去。”


    瀅貴人不敢出聲,而是用口型問殷楚怡:“你究竟想做什麽?”


    這桌麵基本上全是水漬,根本就寫不下她接下來要說的話。殷楚怡沒有一絲遲疑,她用自己的衣袖,把桌麵上的水全部擦幹,隨即在上麵寫下一排字:‘我知道你們都喜歡在一些妃嬪身邊安插些眼線,我就想知道,你在皇後身邊有自己的人嗎?’


    瀅貴人暗自皺眉,又是皇後?這殷楚怡是存心要把皇後從她的位置跌下來,可瀅貴人不知,這皇後究竟怎麽招惹著殷楚怡了,叫殷楚怡下了這麽大的功夫除去對方。


    瀅貴人輕輕的點了點頭,說句不好聽的,稍微有點野心的人,誰不在皇後的身邊安插眼線?就算不為了上位,至少也能盡快知道些什麽事情,好提前做準備。


    得到了瀅貴人的答案,殷楚怡嘴角浮現一抹笑意,隻要皇後身邊有她們的人就行,殷楚怡就不信了,這件事發生以後,她還能安然無恙的待在後宮!


    殷楚怡滿是笑意的提聲說道:“妹妹認清自己的身份就行,待在這後宮裏,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原本就已經過的夠小心翼翼了,要是再跟錯了人,那你之前的努力可都白費了。”


    而另一邊,殷楚怡又在桌麵上寫到:‘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必須說服那個眼線,明日午時必須要把皇後引到禦花園中。’


    ‘禦花園?去哪裏做什麽?’


    ‘還能做什麽,肯定是栽贓嫁禍啊。’殷楚怡滿臉笑意的寫道。


    ‘可是這種賣命的事,誰會去辦?’瀅貴人有些頭疼的說,不用問,大庭廣眾之下刺殺皇貴妃,此人定是活不了的。明知是條死路,誰還會去做。


    ‘那是你要安排的事,我說了,不管你用什麽手段都行,能不能除掉皇後就看明日了。’寫完這些字之後,殷楚怡又用衣袖仔仔細細的擦去這些水漬,不留一點痕跡。


    瀅貴人有些頭疼的坐在原處,而殷楚怡已經起身,她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瀅貴人,笑著說道:“本宮還是那句話,想要在後宮中安然無事,就必須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瀅貴人你現在唯有站在本宮這邊,你才有活下去的機會。”


    瀅貴人早就沒有了退路,那日殷楚怡請安為難皇後時,自己已經表明了態度,如今唯有聽從殷楚怡的命令……


    殷楚怡看著瀅貴人猶豫的神色,臉色不悅的說:“瀅貴人,本宮希望明日你會站在本宮這邊。”話音剛落,殷楚怡就甩袖離開。


    而瀅貴人呆呆的坐在那裏,這是一招險棋,要是被皇上察覺到此事是她安排的,隻怕自己的小命難保,而殷楚怡完全能把所有的責任推到自己的身上。


    畢竟,想要謀害皇貴妃的宮娥,實際上是自己的人,到那時隻怕自己把殷楚怡供出來,皇上也絕不相信。不對!就算皇上相信她說的話,自己這個鍋也背定了,因為皇上根本就不會下旨殺了皇貴妃!


    但……現在是除掉蘇家做好的時機,隻怕就算父親知道了殷楚怡這個想法,也會叫自己全力配合她吧!


    瀅貴人的雙手不由自主的開始發顫,這次她到底應該怎麽做?殷楚怡這個人也不是好惹的,看她這一次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無論付出什麽樣的代價也要把皇後拉下水這招就能看出來,殷楚怡這人也是個狠角色。


    而另一邊,寧公公一直守在門外,看到殷楚怡出來之後,趕快的迎上去。可寧公公卻敏銳的注意到,娘娘的袖口濕了一大片,可剛剛並未聽到裏麵說茶水撒了。


    寧公公小心翼翼的遮起自己的神色,在宮中待了這麽久,要是寧公公還不知道剛剛兩人在裏麵做了什麽,那寧公公也真是白在皇上身邊伺候這麽久。


    寧公公笑著說:“娘娘我們現在可是會笒月宮?”


    “恩,回去吧,今日瀅貴人談了幾句,身子也有些乏了。”說罷,殷楚怡還裝模作樣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實際上殷楚怡回笒月宮,是想要好好的部署一下明日的好戲。


    寧公公帶著殷楚怡回了笒月宮,而趁著殷楚怡歇息的時候,寧公公把死士叫了過來,寧公公神秘兮兮的問:“你可有聽到不對的地方什麽嗎?”


    老四撓了撓頭,有些疑惑的說:“沒啊,娘娘並未和瀅貴人商討什麽,娘娘就是不斷的提醒瀅貴人要注意自己的身份而已。”


    寧公公想了一會兒,接著問道:“那你可有看到娘娘有沒有在桌上寫下什麽東西?”


    “啊?屬下一直在外麵站著未曾進去,所以也不知娘娘有沒有在桌上寫下什麽。”老四有點蒙圈,這次皇貴妃過去不過是給瀅貴人個下馬威罷了,寧公公為何這麽緊張。


    寧公公有些懊惱的看著老四,這麽這個人就是個死腦經,也不知道去偷看幾眼,要是皇貴妃真心想瞞過他們,怎麽會叫他們聽到些什麽呢!


    寧公公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老四,有些無奈的說:“老奴懷疑娘娘用茶水與瀅貴人說了什麽事,老奴一直在外麵候著,並未聽到茶水打翻的聲音,但偏偏皇貴妃出來的時候,袖子卻濕了一大片。”


    “那……”老四也沒有想到,皇貴妃會用這麽一招。


    “你先叫人注意著瀅貴人那邊的動靜,這次千萬可別再出什麽差錯了,要不然你我就算多長個腦袋,也受不住皇上的責罰。”寧公公仔細的交代了一遍。


    “寧公公放心,這件事就交給我們去辦。”老四雙手抱拳領命道。


    其實這幾天大家一直在說皇貴妃有些奇怪,就連皇上也一直在逼問皇貴妃某些事情,可偏偏皇貴妃守口如瓶,就是查不出什麽來。


    而進了寢宮的殷楚怡雖說是躺在躺椅上歇息,甚至身邊宮娥們也給她剝著水果,但偏偏殷楚怡腦子可一刻也沒歇著。


    她不斷的預想著明日會發生什麽樣的事,要說一名宮女刺傷自己,這也不現實,畢竟她們身上估計就能藏一把小匕首,而且在她還未出手的時候,應該就會被死士們拿下。


    就在殷楚怡一直苦思要怎麽辦的時候,一旁在伺候她的宮娥看著殷楚怡的衣袖說:“娘娘的衣袖怎麽濕了?這天剛剛轉涼,娘娘的身子又不好,穿著濕衣衫怎麽行!”


    “濕衣衫?”殷楚怡看著自己的衣袖如有所思的說,而一旁的宮娥們正在張羅著給自己換衣物,而殷楚怡一直看著自己的衣袖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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