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蹲在孟老板女兒床頭的鬼終於意識到了,我能看到他,還沒等他反應,蟒飛揚就帶著兩個仙家猛地出現在他身後,一腳就把他踹翻,讓跟著他的仙家把這個鬼給提溜了出去。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導致在孟老板眼裏,我才剛剛說了一句她沒挺勤的話,就沒了動靜,她有些猶豫的問道:“張先生,你說什麽?”


    我轉頭看了一眼孟老板,並沒有回答她,依舊皺著眉頭看著床上的女孩,孟老板一看,又想追問,卻被李父給一把拉住了。


    李父搖了搖頭,指了下皺著眉頭的我,示意她不要出聲,靜觀其變。


    這時候剛才拎著鬼出去的仙家又回來了,這個仙家很高,也很“苗條”,細長的眼睛,下巴更是尖尖的,如果正常人能看到,第一印象絕對是壞人!


    我對此已經是麻木了,我發現好像除了胡家仙以外,其他的的仙家長得都不咋地,蟒家也是,一個個五大三粗,臉上橫肉遍布,


    “馬弟,那隻清風已經招了。”尖下巴仙家來到我麵前,對我抱了下拳恭敬地說道。


    這是一個常家仙,也就是胡黃常蟒中的蛇,地位不高,所以對我很尊敬,不像蟒飛揚這貨,跟我沒大沒小的。我也是捆了竅後才知道,常和蟒不是一家,常家指的是小蛇,基本上都帶毒,蟒家都是大蛇,蟒蛇,不帶毒。


    我點了點頭,問都說了什麽,我沒有壓低聲音,就是以正常的聲音說的,所以孟老板和李父,明明白白的看見了我跟空氣說話,李父還好,孟老板就有些驚疑不定了,四處張望著。


    這一切,我都看在眼裏,但我沒理她,常家仙跟我說,孟老板女兒的病,不是這隻鬼整的,這隻鬼還是孟老板女兒的同學,剛死沒兩天,不知怎麽的就到這了,見沒人看得到他,就蹲在這看女同學了。


    我聽了這話一愣,問常家仙這是真話?不是我薩傻而是師父老早就和我說,什麽人的話都能信,但是鬼和妖怪的話不能信,要不然也不會有鬼話連篇這個詞了。


    常家仙很確定的跟我說這是真的,我才奇怪的扭頭看向孟老板:“你女兒的同學死了,你知道嗎?”


    剛開始第一句孟老板沒反應過來,直到我喊了她一嗓子,她才有些迷茫的說道:“同學?我不知道啊,哎呀,張先生,我哪還有心思管別人啊,我女兒怎麽樣了?”


    我皺著眉頭說:“我一進來,就看到有隻清風蹲在裏閨女床頭,還以為他就是罪魁禍首,可是這鬼卻說他是你女兒的同學,兩天前病死了,不知怎麽就到這了。”


    “啊?”孟老板茫然的應了一聲,不過她畢竟是一個老板了,立馬抓住了我話裏的重點:同學,兩天前,病死,她女兒不就是“生病”了嗎?


    所以她當下就拿出手機,撥打了個電話,聽她的話,好像是打給老師的,沒一會她就放下了手機,神色嚴肅的和我說:“加上我家囡囡,班裏有四個學生出事了,兩個男孩兩個女孩,其中一個男孩和女孩已經死了!”


    我點了下頭,這隻能說這件事不是單純的撞邪,他們一定幹了什麽,才會被群體報複。


    我撓了撓頭,有些奇怪,因為我沒看出任何的不對勁,按理說,如果是鬼入門,讓這個女孩夢遊做那事,應該會有被鬼壓床的跡象,不管是陰氣,還是味道,會很明顯,可是我一點都沒發現有什麽不對的味道。


    突然,我的眼睛一凝,在這個女孩的嘴角,有一根黑色的發色,剛開始我還以為是這個女孩的頭發,所以沒注意。


    我伸手準備直接把頭發捏起來,可是猛地,我發現孟老板的臉色好像有些不對,連忙把手縮回來,有些尷尬的問道:“孟老板,你們家有幹淨的鑷子和牙簽一類剔牙的東西嗎?”


    孟老板沉著臉立刻叫保姆去找,沒一會就找來了一個小鑷子,還有一個沒開封的,牙醫用的那種小勾子。


    我輕輕的用鑷子夾住了那根頭發,慢慢的往外拽,這一拽,居然帶出了至少有十厘米長!


    這下我就敢斷定,這跟頭發不是女孩的,女孩的頭發雖然長,但這麽長的頭發在嘴裏,孟老板不可能不清理,而且李父還告訴我,女孩還會吐頭發!


    於是我掰開了女孩的嘴,隻不過屋裏光線很暗,我什麽也看不清,於是我拿手機的電筒往她嘴裏一照,頓時嚇得我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的嘴裏,牙齒上,密密麻麻產的全部都是頭發,那種極細極長的女人頭發!


    “頭僵?”蟒飛揚也很疑惑。


    頭僵我知道,人死的時候,如果過度驚嚇,會有一口氣在脖子裏出不來,如果後來沒人來疏導這口氣,這口氣就會變成殃氣,化作頭僵,頭僵這玩意,最喜歡附身的對象就是那些口無遮攔,且言語惡毒的人。


    我看了看孟老板的女兒,有些摸不準,因為她這個年紀的孩子,口無遮攔肯定是妥妥的,還是個富二代,估計她就是天下第一了。


    “不對!”突然,我又反駁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是頭僵的話,不可能一次性對四個人下手,而且頭僵隻能是女人變得,女人不可能和女孩幹那種事情,哪怕身前是特殊愛好者,死後也不會!


    我打來了剔牙用的小勾子,小心翼翼的把這些頭發一一的梳攏,最後匯集成了一束,然後用鑷子夾住,在這期間,我的動作無比的輕柔,因為雖然我反駁了是頭僵的結論,但心裏還是沒底。


    隨著我的鑷子的拉扯,這些頭發緩緩的往外拽,當我拽到十多厘米的時候,這些頭發突然斷了,或者說是到頭了!


    “不是頭僵。”我皺著眉頭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蟒飛揚聽的。


    我放下了頭發後,輕輕地合上女孩的小嘴,想了一下,又撐開了她的眼皮,看了一下瞳孔的顏色。


    可是當我的手機電筒剛照到女孩的眼睛上,本來熟睡的女孩,立刻好像發了狂一樣劇烈的掙紮起來!


    我連忙放開了女孩,把手機移開,不過我還是看到,她的眼睛……血紅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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