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李夢茹把我送到店門口,我快要下車的時候,她突然說道:“剛才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沒想到我爸會在吃飯的時候說這個,要不然我肯定不會讓你去的。”


    我一愣,連忙擺手說沒關係,反正是要收錢的,說著說著,我的眼睛不知怎麽的就移到了李夢茹的大腿上,今天晚上李夢茹穿了一身很休閑的牛仔短褲,白花花的大腿讓我有些口幹舌燥的。


    李夢茹見我那麽久沒說話,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結果一看,頓時氣得眉毛都豎起來了,直接連打帶踹的把我趕下了吉普車,自己一溜煙的開車跑了。


    “神經病啊,穿得那麽短,還不讓人看兩眼……”肖毅嘀咕著打開了店門,一開店門,就看到師父端著一個小茶壺,優哉遊哉的坐在我的躺椅上,半眯著眼,搖頭晃腦的唱著不知道什麽曲子。


    見我回來,師父睜開眼看了我一下,隨意的說了句:回來了,就不理我了。


    我揉了揉隱隱有些作痛的臉,給師父請了安,就準備去佛堂念經,這是師父給我的任務,哪怕是再困再累,也要念會經。


    “你要去福建?”


    就在我經過師父的時候,師父突然問我。


    “是啊,給人看事,沒問題吧師父?”我回答道,我絲毫不奇怪師父是怎麽知道的,隻是擔心師父護不了那麽遠。


    師父擺擺手說沒事,讓我放心,哪怕是遇到危險,他也能很快趕到幫我,就是提醒我,那邊有很多道士和海外的邪門歪道,讓我小心,然後就趕我去念經了。


    ……


    莆田機場,李父帶著我出了機場,有輛賓利早就在等著我們了,我們剛一出機場,就有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女人迎了上來,她熱情給了李父一個擁抱,並且寒暄了一陣,才把目光放在我身上:“這就是你說的大師?也太年輕了吧。”


    這個被李父稱作孟老板的女人嘀咕了一句,不過還是很客氣的跟我握了握手,我發現她的手很白很光滑,一點都看不出四十多歲了,如果我不是通過陰陽眼看出了她的真實年紀,估計人會認為她剛剛奔三。


    於是我有些怪異的看了李父一眼,心想這不是他的姘頭吧。不怪我這麽想,為了這個女人的女兒,李父甚至不惜在酒桌上給我下套,還拍著胸脯說給我的回報絕對滿意,哪怕是我沒解決這件事,所以我惡意的猜想,那個女孩不會是他的私生女吧。


    “你別看張老弟年輕,那手段可沒的說,一個苗疆的巫師給我女兒下了蠱,我托了多少關係都沒治好,張老弟一出手就解決了,還順帶把巫師也給做了……”李父哈哈大笑的介紹著我的豐功偉績,說道大戰鬼婆子的時候,講的繪聲繪色,好像他見過的似的。


    聽李父這麽保證,孟老板看我的眼神帶了些希望,不過更多的還是對我的不信任:“張先生,你的捉妖手段是什麽?”


    我聽了這話一愣,因為很少有人這麽問,一般請我們的人,要不就是知道我們的手段,這是回頭客,還有就是不知道從哪打聽到了一個大概,來我們著也不問,隻有我們給辦事就行了。


    可是如果這麽問了,那就說明這人懂行,而且還有非常強的警惕心,於是我連忙說道:“我是馬弟,家裏供著金花教主,請教主上身,借師父神通除妖。”


    我的話孟老板沒聽的太懂,她看向了李父,李父小聲的說了一句請神上身,她才恍然大悟,又問道:“香錢幾許?”


    我苦惱的撓了撓頭,這話我沒法回啊,擱在舊社會,馬弟基本上要價都是一頓飽飯,二兩銀子,三柱清香。這裏飯和銀子好說,就是字麵意思,但是三柱清香指的是,以後這戶人家要給仙家立一個牌位,每年中元都要給仙家上三炷香的,一直祭拜三年,過了三年,如果你還打算繼續拜,那麽仙家也要給你庇護的。


    可是這年頭,我難道也要二兩銀子?現在這年頭,幹這個行的,哪有明碼標價的,都是見什麽人要什麽價。


    好在,李父連忙說費用他承擔,替我解了圍。


    孟老板和李父又推辭了一陣,後來實在是李父堅定,才繼續問我:“那張先生有什麽辦法能救我女兒嗎?”


    “具體的我要看了才知道,畢竟現在我也隻知道個大概。”我搖了搖頭說。


    於是孟老板也沒糾結,直接帶著我們回了家,她家住在一座臨水的別墅,看上去異常的的有雅致。


    不過我來這可不是看風景的,孟老板帶著我直奔她女兒的房間,剛一進房間,我就被裏麵的景象驚呆了。


    這個房間不大,粉紅色迎著小花和貓的牆壁,還有大量的玩偶,一看就是一個小女孩的房間,此時這個房間的窗簾拉的嚴嚴實實,哪怕是大中午,這裏也是漆黑一片,僅有一盞小夜燈提供光線。


    我看到一張小床上隱約的躺了個人,其他的我就看不清了。


    “為什麽不開燈?”我奇怪的問道。


    孟老板苦笑了一聲說:“我女兒也不知道怎麽了,一見光就和發瘋似的,一直用頭撞牆,所以我也不敢開燈拉窗簾了。”


    聽了這話,我向前兩步,走到床邊,這才看清,一個女孩正躺在床上,隻不過她的四肢被綁在了床頭床尾,成一個“大”字型。


    此時她似乎在熟睡,蒼白的小臉被長發遮住了一半,配合著昏暗壓抑的環境,令人毛骨悚然。


    隱約間,我聞到了一股奇怪的臭味,這股臭味像是腐爛的動物,又和我記憶中腐爛的動物味道不一樣,其中還帶著一點點腥氣,是一種我沒聞過的味道,令我茫然無措。


    不過有件事我是知道的,那就是這個女孩的床頭,確實蹲了一隻鬼,一隻臉色蒼白,年紀大約二十多歲樣子的男鬼!


    這隻鬼在我來的時候,毫不在意,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女孩,還帶著銀蕩的賤笑,一看就不是什麽好鬼!


    “蟒飛揚,拿了他。”我眯著眼睛看著那隻鬼,幽幽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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