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懶得跟他說,揮揮手,“行啦,別問了,好好幹活才是你的本份。”


    我雙手插兜從大浴室裏出來,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許淳華的。


    我剛一接聽,就聽到她用從來沒有過的激動聲音質問我,“路飛,你要幹什麽?”


    我一時讓她給弄懵了,“什麽我要幹什麽?”


    “剛才我哥哥讓警察給帶走了,說他涉嫌一起殺人案,而且我調查了,報案人是你,是不是?”


    我這才明白她為什麽發火,她是公司的法律顧問,許景良這位公司老大被警察帶走了,她應該是第一時間了解詳情的。


    我為泰國警方這麽快的辦事效率而暗自高興。


    我用很一本正經的語氣說道:“沒錯,是我報的案,怎麽,我看到有人做壞事,不能報案嗎?你也是受過歐美高等教育的,這點事你總不會想分不清楚吧?”


    “你!”她一時讓我說得啞口無言。


    停了一下,她又問我,“你真的看見那三具屍體是從有人從我哥哥家抬出來的?”


    “當然,怎麽,你懷疑我在說謊騙警察,這可是報假案,是刑事罪,我和你哥哥無冤無仇,我為什麽要這樣做?”


    “可是,我以律師的身份問過我哥哥了,他說這事不是他做的?”


    “是不是他做的,不能聽他的,要聽警察的調查結果。我家後院也被人發現有人埋了三具屍體,還有人說是素雅做的,你覺得素雅那樣的女孩子會做那種事嗎?”


    許淳華很聰明,馬上從我的這句話裏聽出了蹊蹺之處,“路飛,這件事不會是你……是你認為是我哥哥派人在你家後院需埋了三具屍體,然後你依樣畫葫蘆給我哥哥也來同樣的一招兒吧?”


    我一聽她這話,一下愣住了,心裏暗暗佩服許淳華的心細如發,她竟然猜到了這件事的內幕。


    我也懶得分辨,淡淡地說:“你要這麽認為,我也沒辦法。”


    她歎息了一聲,“路飛,我了解我哥哥那個人,如果你們家的事真是他做的話,他隻不過……隻不過是一種追求素雅的手段而已,他不會讓素雅受到任何傷害的,可是如果我哥哥被警察……你可能不知道,現在許多警察正在調查我哥哥。”


    我故意裝不知道內情的口氣,“警察為什麽要調查你哥哥呀,再說了,如果他沒做什麽壞事,也用不著怕警察調查,是不是?還有,如果說你哥哥在我家後院埋屍體是為了追求素雅,那你哥哥的這一招也太過別致了吧?”


    許淳華厲聲喝道:“路飛,你要搞清楚狀況,那幢別墅不是素雅的,更不是你的,那是我哥哥的產業,不過是暫時借給素雅住的,而你,不過是個……”


    我一聽這話,惱了,“說下去,為什麽不說下去,我不過是個什麽?是個你們兄妹利用的工具,是嗎?”


    許淳華用抱歉的語氣說道:“對不起,路飛,剛才是我失言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許小姐,據我所知,一個人失言的話才是她真正的心中所想。”我很不客氣地揭穿她。


    她口氣軟了下來,“好了,路飛,這樣好不好。這件事算哥哥不對在先,我替我哥哥向素雅和……和你道歉,不應該在你們居住的地方做那種事……”


    “等一下,許小姐,聽你這話味兒,你事先是知道這件事的,對嗎?”


    她在電話裏長長地歎了口氣,“是的,我知道這件事,不過,我哥哥真的沒什麽惡意,隻是想借此來接近素雅,或者說討好她也可以,素雅一直對我哥哥的追求非常冷淡,所以,我哥哥沒辦法隻能出此下策。”


    聽她最後的半句話“素雅一直對我哥哥的追求非常冷淡”我心裏一下美得不行,到底是我媳婦,就算是大富豪追求她也不為所動,心裏隻有我一個。


    這句話讓我猶如在大沙漠裏渴了幾天,突然有人給我一大瓶冰冰涼,甜絲的冰鎮可樂喝一樣爽!


    實在是太爽了!


    許淳華繼續說道:“……路飛,我知道你心裏一直有那個素雅,但是我明白地告訴你,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哥哥看上的女人,你不可能得到的,弄不好……弄不好……”


    “弄不好什麽呀?你不會要說弄不好你哥哥會對我下手,搞掉我這個競爭對手,是嗎?”


    許淳華很坦白地說:“差不多吧,路飛,你不是我哥哥的對手,你們倆個不在一個等量級,你一定要清楚這一點。”


    他這話一下把我給說火了,“許小姐,就憑你這麽說,我倒要跟你哥哥爭一爭,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像你說的那麽厲害!”


    許淳華也聽出了我語意不善,她馬上用和緩的語氣說:“對不起,路飛,剛才我太激動了,說的話,可能有點過,我看現在我們不必爭這個了,我想跟你商量一下,你可不可以到警方改一下你的口供,說你當時喝醉了,並不能確定那三具屍體是從我哥哥的別墅裏抬出來的?”


    “我改口供,警察就會相信嗎?”


    “其它的事你就不要管了,由我來處理,最關鍵的是你這個報案人的口供是最關鍵的。”


    “那我可以問一下,我為什麽要改口供,改口供有什麽好處呢?”


    她在電話那頭沉吟良久,“路飛,這樣好不好,由我負責讓素雅不罪釋放,這個條件,可以嗎?”


    我心中一喜,馬上說:“可以,那就這麽說定了。”


    我剛要收線,隻聽許淳華在電話裏無比傷感地說:“路飛,有件事你不要忘了,你和我是未婚夫妻,我們是訂過婚的,而你和素雅……”她話沒說完,收了線。


    聽了她這句話,我微微愣了一下。


    她說得沒錯,別的且不說,就剛才發生的事情,我對素雅的關心和關注實在是超越了普通朋友的界線。


    可是,我轉念一想:這有什麽錯嗎?我和許淳華訂婚本來就是一種權宜之計,是假的,我真正愛的是素雅,我關心和關注她有什麽錯?


    想到這裏,我一下就釋然了,可是我心中的最深處不知為什麽慢慢地浮出一種恐懼感!


    恐懼!我為什麽會恐懼呢?


    這種恐懼連我自己都覺得非常奇怪,這種恐懼雖說隻是一絲一縷的,但卻是實實在在的!


    有一種要出大事的感覺,我突然想起了辛西亞小姐關於她們母女三人有可能出大事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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