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金笑眯眯地說:“是啊,路飛,你可能不知道,這人肉呀最怕不新鮮了,一旦不新鮮味道就變了,就不好吃了,所以要盡快處理。”


    他一揮手,剛才進來的五個人就各司其職,緊張而有序地忙活開了,馬金興致勃勃地站在旁邊看。


    主刀的是一個二十七八歲上下的高瘦男子,高顴骨,濃眉,一雙銳利而冷酷的眼睛。


    隻見他指揮著另外四個人把次郎的身體放在一個特製的袋子上,那個袋子的四邊凸起了一道沿兒。


    四個人在那個瘦高個兒的指揮下,手腳麻利地把次郎身上的衣服扒光,然後用一種什麽水給次郎全身上下清洗了一遍,由於那個袋子上四邊有沿兒,所以水並沒有流淌到地板上,而且這個袋子似乎還有吸水功能,滴下來的水慢慢的就沒有了。


    瘦高個兒帶著一副醫用的膠皮手套在次郎的身體全身上下摸了一遍,然後向站在旁邊馬金點點頭,似乎對次郎的身體相當的滿意。


    他從旁邊的一個小箱子裏拿出一把小小的刀在次郎的頭皮處割了一道小口,血馬上噴了出來,有人馬上拿出一個類似布的東西堵住了傷口。


    另外有一個人把一個類似打氣筒模樣的東西塞進那個小口裏。


    那個人就不斷地打氣,慢慢的次郎的身體鼓了起來,那個打氣的人還是不斷地打,另外有一個拿著一個大號的注射器也在那個口子的旁邊往次郎的身體裏不斷地注射什麽。


    他們幾個人一句話也不說,都非常冷靜,好像麵對的不是一個屍體,而是一個藝術品或者是剛剛打來的獵物。


    他們有時會有眼神交流,對方馬上明白是什麽意思,一看就是經常幹這種工作的樣子。


    等次郎的整個身體鼓成一個大紡錘體之後,瘦高個兒看了另外四個人一眼,那四個人馬上站起來站在次郎身體的四周。


    一個人拿出一個折疊成四塊的塑料板子打開,有半扇門大小,四個角還有一個鉤子。


    然後,這個人也走到次郎的身體旁邊,四個人一人一個我,眼睛都盯著那個瘦高個兒,雙手都舉在胸前,似乎在等著幹什麽。


    那個瘦高個站了起來,站在次郎的腦袋後麵看著次郎的整個身體緩緩地呼吸著,突然,他拿起那柄小刀順著剛才劃開的那個小口兒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快速從次郎的頭皮、鼻子、胸口、腹部……一路劃了下去。


    也許是這個瘦高個兒的手法非常高明,雖然他一路割下去,那些血液並不是噴濺出來的,而是慢慢地從傷口裏淌出來,慢慢地滲到下麵的袋子裏……


    等到瘦高個兒的刀劃到次郎的腳底板處,另外四個人扯著次良人皮的一角不知怎麽的一翻,一個肉乎乎、血淋淋的人形肉團從那個鼓脹的球體中掉了出來,正好掉在那個袋子上。


    我無比駭然地看著這從來沒看見過的人間慘景,可是他們卻全部是見怪不怪的平靜模樣。


    那四個人把那張幾乎是完整無缺的人皮皮緊地扯著,來到剛才放置的那個板子上,把人皮的四個角用那四個鉤子鉤住。


    那張人形人皮緊繃繃地被繃在那塊板子上。


    四個人弄好了之後,相視一笑,旁邊的馬金也滿意地點點頭,說了聲,“幹得不錯。”


    我聞到了滿屋刺鼻的血腥味兒,尤其是親眼看見那幾個人以近乎完美的手法無比熟練地把一個人的人皮完整地剝下來,我的胃裏不斷地翻騰著。


    可是他們幾個好像完全沒有聞到那股讓人難以忍受的味道,而且他們好像享受這種讓人難以忍受的血腥味兒。


    這五個人弄好了人皮之後,還是那個瘦高個兒。


    他從旁邊的小箱子裏拿出一把半尺來長的刀像殺豬的屠夫一樣有條不紊地切割著那個從人皮掉出來的肉球,其它的四個人配合著他,幫他抬,幫他把著,從他手裏接到他切割下來的肉塊和器官,然後把切下來的東西小心翼翼地放進了那個類似冰箱一樣的大箱子裏。


    房間裏的血腥味越來越濃,除了刀子切割肉的細微的聲音之外什麽聲音也沒有。


    大約半個小時以後,那個肉球上所有的肉、組織和各種器官全部被切割了下來,那個袋子上隻剩下一副人體骨架。


    五個人收拾好了之後,各自拿出一筒類似殺蟲劑的瓶子四處噴著。


    我所坐的位置正好麵對著那副骨架子,那骨架被收拾得相當幹淨利索,慘白的骨頭上麵連一根肉絲也沒有,那個骷髏頭上黑洞洞的眼睛處和張咧的嘴巴,給人的感覺好像這個骨架子正在忍受著讓它難以忍受的痛苦。


    而且我親眼看見次郎由一個人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內變成了一個毫無生命力,慘兮兮的骨架子,我隻覺得嗓子眼一緊,胃裏那股已經忍了好幾次惡心猛烈地湧了上來。


    我馬上站起來又向衛生間跑去,不斷地嘔吐著。


    剛才我已經狂吐了一陣,現在我的胃裏已經沒什麽可吐的了,隻吐出了一些黃綠色的膽汁。


    馬金在衛生間門外輕輕地敲了敲門,“路飛,你沒什麽吧?”


    我抹了抹嘴,“沒事,沒事。”


    “你沒事兒,我們就走了。”


    “你們走吧,走吧!”


    我早就希望他們能馬上滾蛋,我也希望剛才看到的一切隻是一場夢魘,可是我知道那不是夢魘,那是如假包換的真實現實。


    等我出了衛生間之後,袋子上的那個骨架子已經不見了,不知道他們是怎麽處理掉了,而且非常奇怪的是剛才還無比濃鬱、刺鼻的血腥味道也聞不到了,而且空氣中似乎還飄散著一股幽幽的香氣。


    應該是剛才他們噴的什麽。


    幾個人每個人都背著一個沉重的大箱子,馬金伸出一隻手握了握我的手,笑容可掬地問道:“路飛,今天晚上,我要請一位專門烹調人肉料理的料理大師做人肉大餐,你真的不去?”


    我無力地向他拱了拱手,“實在抱歉,我實在無福享受那種東西,抱歉,抱歉!”


    馬金笑了笑,帶著幾個人剛要出去,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有人在大喊:“開門,開門,我們是警察,快開門!”


    他們幾個人緊張地對視了一下,馬金擺擺手,“別慌,開門!”


    一個人打開房門,一群警察衝了進來,把我們幾個團團圍住了,幾隻黑洞洞的槍口指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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