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體不斷地往下墜著,越往下越黑,越往下越冷,越往下越潮,越往下我越能隱約聽到下麵似乎有什麽聲音在淒慘地喊叫著。


    那叫聲是那麽的淒厲,絕望,聽起來像許多人被扔著油鍋裏被沸騰的滾油煎炸似的。


    此情此景此聲,把我嚇得我七魂丟了三魂。


    我恐懼地已經不再考慮剛才那個老紮紙匠說的一旦我喊出聲來,就回不去的警告。


    我張嘴想大喊幾聲,我覺得或許這樣可以減輕一些這讓人瀕臨崩潰的恐懼。


    可是,不知為什麽,我的大腦已經無法控製我的身體各器官,就像在陷進了一下可怕夢魘裏一樣,拚盡了全身的力氣想喊,而嗓子卻一點聲音也沒有。


    我更加恐懼了,這種恐懼裏還夾雜著絕望,我感覺到自己已經瀕臨瘋狂的邊緣。


    可以肯定,再過三五分鍾,我不能得到解釋,或者不死掉,我一定會瘋掉的,因為,現在我身處的地方不是一個正常的人可以忍受的。


    現在,我才真切地感受到了,什麽叫生不如死,這個時候對於一個人來說,死是一個好的不能再好的事情,因為死可以終止這可怕的一切。


    就在我馬上要崩潰了的時候,黑暗中,我感覺到在我左邊突然亮起了三隻似乎是燃著火的眼睛,沒錯,是三隻眼睛,而且長著三隻眼睛的人就是那個紮紙匠。


    在這麽黑暗的環境中,他的這三隻燃著眼睛跳躍著刺眼的光芒,而且借著這些光芒,我清楚地看到他雙眼圓睜,眉頭緊鎖成兩個大疙瘩,表情無比的凝重和緊張,好像一個人麵臨著生死抉擇似的。


    他左手並著食指和中指,頂在自己腦門上的那隻眼睛的下麵,鼻梁的上麵,嘴裏念念有詞,似乎在念什麽咒語。


    忽然,他又把他的食指和中指頂在我的眉心劃了幾下,並且輕輕地點了一下。


    我感覺到一股令人非常舒服的暖流從他的指尖處、我的眉心傳導到我的身體裏。


    我的身體雖然還在不斷地往下墜,但是比剛才暖和了許多,而且我感覺到越往下墜,似乎不再那麽暗了,慢慢地有了些光亮,而且是越來越亮。


    我惴惴不安地想:是不是快要到冥界了?


    我在想自己這輩子做過什麽壞事,想了半天,除了睡了幾個萍水相逢的女孩子,沒兌現給她們名牌包包之外,我並沒有過什麽壞事。


    就是這件事等一會兒,我遇上閻王爺我也會跟他老人家解釋清楚,我不是不想兌現承諾給她們買包包,因為那個時候我就是個窮光蛋,除了有二億多小蝌蚪之外,毛都沒有。


    之所以騙人家女孩子說事後給買包包,主要的原因是我體內的荷爾蒙太過剩,我怕留在身體內不釋放出去,我會幹更壞的事。


    我知道這也是錯,但這隻是錯,不是罪。


    我估計閻王爺老爺是會理解這一點的,他應該也年輕過,哪個年輕人沒犯過這樣的吹牛x騙女孩子的事情呢?


    終於,我的雙腳重重地一頓,我和那個老紮紙匠終於落了地。


    四周影影綽綽,好像是一個潮濕的地洞,有點像防空洞,因為從前麵透過一點點微弱的光線。


    老紮紙匠拉了我一把,示意我往前麵的光源走。


    我們倆就這樣慢慢地向前走著,這一次不再像剛才那麽虛無縹緲,像身處夢中一樣,腳步聲是實實在在的,地下給人腳的反饋是真真實實的。


    拐了三個彎兒,前麵突然的光線突然亮了起來,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我想盡快到達終點,我想盡快結束這次讓我幾近崩潰的旅行。


    我剛才走了一步,腳下一個絆蒜,差點把我給絆倒了。


    我的腳給我的反饋是一個短棒子形狀的東西絆的我,我伸腳踢了一下那個東西,沒想到腳下一陣亂響,像是什麽散了架子,還有一個什麽圓滾滾的還是空殼的東西骨碌骨碌滾到前麵。


    這個東西發出的聲音讓我心時湧起一股不祥的感覺,雖然我從沒碰到過骷髏頭,但是我看過不少鬼片和恐怖電影,那聲音實在是太熟悉了,它完全就是一顆骷髏頭骨碌骨碌滾到前麵的聲音。


    我下意識地低頭一看,借著暗淡地光線,我看到地上有兩具骷髏架子,而且從骨骼和骨盆的形狀上看應該是兩個女人的骨架子,而且其中的一個被我給踢散了。


    我連忙雙手合十,向那具被我踢散了的骨架子連連作揖,“不是有意為之,莫怪,莫怪,我馬上給你弄好。”


    我蹲下身想去把剛才被被我踢散了的那副骨頭架子重新弄好,我剛抓了根大腿骨,老紮紙匠從後麵使勁拉了我一下,低喝一聲,“快扔了!”


    我下意識地一回頭,突然眼前白光一閃,似乎有什麽東西從向打來,正打在我的胸口,一下把我打倒在地。


    老紮紙匠把和向旁邊一拉,我們倆的和身體全問緊緊地貼在洞壁上,緊接著又有三四個同樣的東西打在我剛才蹲著那個地方,發現啪啪啪的脆響,似乎是什麽東西被打碎了。


    我剛要說話,老紮紙匠卻埋怨道:“臭小子差點讓你害死,你為什麽要動地下的陰骨呀?”


    “是……是我給人家踢散了,我給人家重新弄好,有什麽不對嗎?”


    “對個屁,如果你不動陰骨,地靈士還不會出現,現在好了地靈士出現了,我看你的藥就別取了吧。”


    “地靈士?幹什麽是地靈士呀?”


    “守護千年靈窖的衛士,專門打像你這樣來這裏取藥的人。”


    我沒好氣地說:“我靠,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原來你不過是帶我來偷藥的小偷兒呀。”


    他眼一橫,“你說什麽,你說我是小偷,像不是想死呀?”


    “你能不能一天到晚就這一句,想死想你死去,別叫老子死,你把那本書還我,老子不跟你這處騙子玩了。”


    我說這些話是故意激他的。


    他果然非常得生氣,呼哧呼哧喘粗氣,“臭小子,你敢說我是騙子,好,那老子今天就讓你看看我的手段!”


    他從胳膊上把四個銅環取了下來,用手輕輕地摩挲著,嘴裏念念有詞,似乎在念什麽咒語。


    那四個銅環剛才還靜靜得不動,可是過了一會兒,我先是聽到這四個銅環發出嗡嗡的聲音,我看到它們在老紮紙匠的手裏震動了起來。


    老紮紙匠向前一指,“我們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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