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酒井惠子的那張煞白的臉上。


    她極不情願地,慢慢地向許淳華鞠了一躬,"許小姐,剛才我實在是有些失禮,請你多多原諒!"


    說著又連鞠了兩個躬。


    許淳華連忙說:"沒事,沒事,酒井小姐,你太客氣了。"說著又看了我一眼,示意我放酒井惠子一馬。


    我這才慢慢地放下了槍,手用拍了拍酒井惠子的臉,稍帶惡意地說:"酒井小姐,我看你是雌激素過剩,荷爾蒙失謝,得抓緊時間治,否則我是不會娶你的。"


    她緊咬牙關,看樣子是氣壞了,可是因為我有槍在手,還有她老爸的聖旨在,她又不敢發作。


    "還愣在這兒,幹嗎,還不拍戲去?你沒看見大家都在等著你嗎?"我用大財主吆喝小長工的語氣喝道。


    她轉身快步向那邊已經準備好的拍場地走了過去。


    我把槍揣進口袋,很裝地自言道:"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小林光夫暗暗向我伸了伸大拇指。


    許淳華卻有些不過意地看了我一眼,小聲地說:"你剛才有點過分了,人家怎麽說也是大小姐,明星,你這樣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吆喝人家,讓人家一個女孩子怎麽下得來台?"


    我湊到她眼前,用討好賣乖的語氣說道:"我不管她是什麽大小姐,明星,隻要她敢對我的女朋友無禮,我就要教訓她!"


    許淳華白了我一眼,不過嘴上還是抿著很受用的微笑。


    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希望自己在被人無禮時,有人替自己出頭。


    許淳華也不例外。


    她小聲地對我說:"好了,你在這裏吧,我回公司去了,記著,不要再難為人家了,人家畢竟是個女孩子。"


    我點點頭,"我開車送你回去吧?"


    "不用。你在這兒好好的。"


    她剛要走,突然折了回來,小聲地說:"剛才,謝謝你呀。"說著衝我擠擠眼,像小喜雀一樣跑遠了。


    許淳華雖說算不上是絕色美女,但是眉眼中有一種美女們少有的靈動之氣,她靈氣閃爍時也是非常動人的。


    那邊在拍戲,我找了個帆布椅子剛剛坐下,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林常青。


    我接了電話。


    林常青在電話裏用異常嚴肅的語氣問我:"表哥,你那個扣子是從哪裏來的?"


    "怎麽了?"


    "剛才我找人仔細檢查過了,這玩意竟然是軍用監聽監視設備,軍用的。"


    "啊?"


    他繼續說:"不僅是軍用的,而且還是最先進的一款,可遠距離監聽、監視,而監視方隻需把普通sim手機卡插入她那邊的接收設備就能使用了。"


    "那就是說對方隻要有一部普通的手機就可以了,對嗎?"


    "遠遠不止這些,這套設備還有最先進的聲控和光控偵測功能,也就是說,當它的四周聲音達到一定分貝,光線達到一定的亮度,,它就會自動開始工作。"


    我不由得倒吸口冷氣,難道素雅是哪個國家的間諜或者軍方人員?


    "表哥,到底是誰給你安的這個呀?"


    "好了,你不要問了,對了,你讓人檢查時有沒有可能讓監聽者發現呀?"


    "不會的,我找的這個人可是個高手,不會讓人發現的。"


    "那就好,你把衣服拿去幹洗店給我洗一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就是讓監視你的人以為你是因為衣服上灑了咖啡才到我手上的。"


    "聰明,對了,我衣服裏還有一支沃爾特ppk手槍,你幫我收著,到時候記得還我。"


    "我知道,這件事還用你隻叮囑,我早收起來了。"


    "行了,改天請你吃飯。"


    掛了電話,我陷入沉思:以前我以為素雅不過是個降頭師,可沒想到她竟然會有最先進的軍方監聽監視設備。


    難道她是哪個國家的美女間諜?


    可是,美女間諜為什麽要監視我呀?我又不是什麽大人物。


    晚上下班回家,我剛一上三樓樓,看見阿芙站在樓梯口看見我非常緊張,向我連連擺手示意我輕聲上樓,不要說話。


    我十分狐疑地上了樓,發現素雅的房間門是開著的,她頭上戴著一頂金冠,穿著一套怪裏怪氣的民族衣服,雙腿盤膝坐在一個大大的蒲團當中雙指立於唇前,嘴裏念念有詞,似乎是在念什麽咒語。


    她坐的那個大蒲團的四周點著九根蠟燭,每兩根蠟燭中間點著一柱香,看上去應該是在修煉。


    我有些奇怪,這次她為什麽開著房門呢?


    轉念一想:現在她知道我已經清楚她的降頭師身份了,所以可能她認為也沒必要隱瞞我什麽了。


    我回到房間換了衣服,洗了澡,去二樓的客廳看電視。


    大約一個小時後,素雅換了身家常的衣服走了進來,用質詢的語氣問我,"你今天為什麽不穿那套西裝呀?"


    我故意問:"咦,你怎麽知道我沒穿那套西裝呀?"


    她頓了一下,"剛才阿芙跟我說的,說你沒穿西裝回來,你的西裝哪去了?"


    "哦,早上去買咖啡時不小心灑了一身的咖啡,正好我去找林常青有點事兒,就讓他幫我拿去幹洗了。"


    她皺了皺眉頭。


    我故意問:"幹洗一下不會影響以後替你吸收馬金身上的法力吧?"


    她看了看我,"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我看著她,她看著我,足足相互對視了一分鍾,我突然覺得沒必要跟她藏貓貓了,於是我很氣憤地問她,"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有軍用監聽監視設備,你為什麽要監視我?"


    她略顯尷尬地笑了一下,"還是讓我發現了,我就覺得不對勁兒,對不起,你可能是誤會了,我沒有監視你,我要監視的是……"


    "鬼王馬金?"


    "是的。"


    "那你為什麽騙我說什麽要用這玩意兒吸收馬金身上的法力?"


    "這是一個善意的謊言,還是那句話,有些事你不知道反而比知道要好得多。"


    我心想:這個女人是越來越神秘了,我呆在她身邊恐怕凶多吉少,最好能想辦法馬上離開她。"


    我隻不過是在心裏稍稍想了一下,她馬上猜到我的心思,用警告的口氣說道:"路飛,我建議你在沒有替我完成兩件事情之前,最好不要有離開我的想法,這樣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


    我訥訥地看著她,問:"你,你怎麽總能看出我心裏在什麽呀?"


    她淡淡地說:"很簡單,我是哈佛大學的心理學博士,而且還接受過三年的專業性讀心術訓練,所以,你的一舉一動,哪個你皺一下眉頭,我都可以從中判斷出你的所思所想。"


    "我靠,這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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