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沮喪,一個警察悄悄地過來,看了看我,笑著用泰語問:"哎,我說你占了這麽大便宜,怎麽還一副倒黴相兒呀?"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占便宜,我占什麽便宜了?那個三八是故意栽贓陷害我,我什麽便宜也沒占著!"


    警察齜牙一笑,"占沒占著不是你說了算的,人家說你進去了,你說沒進去,你估計法官會信誰的呀?"


    "靠!"


    我不得不承認這貨說得沒錯,按一般人的邏輯,酒井惠子一個女孩子家的,怎麽著也不會利用這種丟人現眼的事來做假。


    看樣子我真tmd要做幾年大牢了!


    我在這裏除了林常青再沒有什麽親人,林常青那孫子天天忙著賺錢泡妞,估計也沒時間搭理我。


    我的那個假妻子素雅呢?


    我在這裏坐牢,不能幫她做成那兩件事,估計她也不會再理我了,我一下感覺到從來沒有過的失落和沮喪。


    tmd,難道老子真的就折在這裏了?


    要是真是這樣的話,我真是冤死了!


    現在,我心裏恨透了安娜那個死三八,我要是有機會能出去,我一定想辦法好好整一整她,讓她也嚐嚐坐牢的滋味。


    這叫什麽?這叫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警察嘿嘿一笑,向前湊了湊,"我說,你晚上寂不寂寞呀,如果寂寞了,我可以找個姑娘來陪你,不過這費用嘛,可能會很貴呀。"


    我怔怔地看著這貨,沒想到這家夥還做這種生意。


    我恨恨地說:"老子現在沒心情!"說著扭頭躺在床上。


    那貨訕訕地說:"現在沒心情,或許晚上就有心情了,如果你想的話就叫我。"說著猥瑣地向我一笑,轉身離開了。


    晚上,我蜷縮在木板床上半睡不睡的,走廊上的一盞小燈昏暗的光照了進來,讓房間裏顯得冷冷清清,陰陰森森,一片的鬼氣。


    我想如果我這次真的判刑,或許幾年都要當和尚,沒機會沾到姑娘了。


    要是那樣的話,還真不如讓那個警察找個姑娘進來樂一樂。


    我正打算起身叫那個警察,突然,走廊上的那盞小燈一下滅了。


    四周突然暗了下來,空氣似乎也陰冷了許多,我能感覺到一股寒氣突然罩在我身上,讓我渾身的汗毛全豎了起來。


    接著,我隱約看到似乎有一縷綠色的人形煙霧飄飄悠悠地飄了進來,在我的頭頂來回縈繞著,隱隱約約的在說著什麽。


    我陡然坐了起來,屏息細聽,這聲音好像很熟悉,好像是素雅的聲音,隻聽那聲音說:"路飛,你還好吧?"


    我看著那團煙霧,難道是素雅化成這團煙霧來看我的?


    "你是素雅?"


    "是啊,我是借金童子的法身來傳遞我的聲音,你還好吧?"


    她說的金童子估計就是她養的小鬼。


    我沒好氣地說:"呆在這種鬼地方,我能好嗎?"


    "你,真的……真的侮辱了那個女孩?"


    "扯淡,她這是和安娜一起給我下的圈兒!"


    那聲音幽幽地笑了一聲,"我就覺得你沒有那麽下作嘛。"


    "你能不能想辦法救我出去呀?"


    那聲音似乎歎了口氣,"唉!我法力太淺,沒那麽大的本事救你這麽個大活人出去,如果我有鬼王馬金那麽高深的法力,就可以救你出去了。誰讓你不多多地替我吸引馬金的法力呢。"


    "靠,現在你說這個有個鳥用!"


    "我聽說許淳華現在正在外麵替你到處奔走,希望她會有辦法幫你。"


    "許淳華?"


    "是的,看樣子她對你還是有些意思的,這麽說來,你幫我做成第一件事應該不會太難,如果這次你能出去的話,就趕緊把第一件事給我做成了吧。"


    我急忙問:"你知不知道她有幾成成功的把握?"


    "這個我不知道,不過,你這件事現在鬧得滿城風雨的,估計有一定的難度,不知道為什麽這件事會這麽快得就傳出來了。"


    我沒好氣地說:"那還用說嘛,一定是安娜那個三八搞的鬼,她就是想置我於死地,這個死三八,等我出去,我一定要她好看!"


    "就算是要報仇,你也得先想辦法出來才行呀。"


    我突然靈機一動,笑著問:"我說,你這個金童子隻能傳聲,不能傳身體嗎?"


    "你想幹嗎?"


    我壞壞地笑道:"我是想著,如果你能傳身體的話,不如今天晚上在這裏陪陪我……你不是答應過我如果我幫你做成了兩件事,你就……你就當作先付點定金嘛,怎麽樣?"


    突然,我覺得身體不冷了,那團綠煙霧也消失了,走廊裏的那盞小燈也亮了。


    "喂,喂,素雅,你還在嗎?"


    沒有人回答我,看樣子那個替她傳音的金童子是走了。


    靠!


    我剛剛重新躺下,突然走廊傳過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那個警察走了進來,打開房門,"出來,你的律師來看你了。"


    我一骨碌爬了起來。


    我的律師,難道是許淳華來看我了嗎?她想到救我的辦法了?


    我跟著那個警察來到一個小小的房間,進門一看,坐在桌子對麵的所謂律師不是許淳華而是安娜,正洋洋自得地看著我。


    我的頭發梢一下豎了起來:這個黃鼠狼來了,不會是什麽好事情,怕是要壞菜!


    我在她對麵的椅子上坐下,那個警察站在一邊。


    我問她,"你什麽時候成了我的律師了?"


    安娜狡黠地一笑,"在泰國,我想辦的事沒有辦不成的,何況是做你的律師,怎麽樣,在這裏呆得舒服吧?"


    "你到底想要怎樣?"


    她目光一凜,咬牙切齒地說:"怎樣?我要你知道知道得罪了我安娜的人會是一個什麽樣的下場,老實告訴你,你就等著坐大牢吧。"


    我恨恨地瞪了她一眼,"你真是個人渣!"


    她又向前湊了湊,陰惻惻地笑道:"路飛,我告訴你,你將來去的那個地方,那裏人渣才多呢,到時候你就會知道我不僅不是人渣,簡單就是大大的善人。"


    我也向她湊了湊,臉幾乎撞到她的鼻子,突然向她吹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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