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衣服以後,我問王五:“這個衣服現在算我的了是不是?”


    “嗯!”


    “我怎麽用你不反對吧?”我覺得還是把這個事情說清楚為好,免得一會使用替身法的時候出了岔子。


    “隨便你,隻要不燒了就行。”王五提出了唯一的要求。


    因為在我們這個地方,衣服不是亂燒的,隻有在人死的時候才會把生前穿的衣服全部燒掉作為陪葬品。


    走替身,又不是替身紙人,沒那個必要。


    我見王五答應了下來,於是把衣服往地上一鋪,然後衝那個女人招了招手:“把車子開過來,從衣服上壓過去,然後別停車子,直接走。”


    女人點了點頭,按照我的吩咐開著車子從衣服上碾了過去,之後,一踩油門,車子如同利劍一般竄了出去,眨眼間的功夫,消失的無影無蹤。


    女人一走,則意味著此局已經破了。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終於搞定了。


    我朝張三揚了揚下巴,看到沒,哥哥把這事搞定了。


    張三嗬嗬一笑:“別高興的太早,你自己看吧。”


    張三朝我身後指了一下,我回頭一看,差點沒被嚇死,隻見王五正蹲在馬路中間撿那個衣服,在他正前方數十米的地方有一輛大貨車車正疾馳而來。


    “快閃開。”我連忙提醒了一句。


    然而,並沒有什麽卵用。


    砰的一聲巨響,王五被撞的飛了起來,落地之後,大貨車直接從他身上碾了過去,頓時,腦漿迸裂,四肢橫飛,慘不忍睹。


    我一下子驚呆了,這怎麽可能?我明明幫助王五用替身法化解了,他怎麽還會被車撞死呢?


    “難道方法不對?”我眉頭微微一皺。


    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如果替身法沒用的話,那應該是那個女人把王五撞死才對呀,怎麽會變成了大貨車呢?


    我越想越不對頭。


    “還傻楞著幹啥,快跑。”張三突然推了我一下。


    我回頭一看,好家夥,隻見王五的親屬分成了兩幫人,一幫人把大貨車攔了下來,另一幫人朝我跟張三追了過來。


    而且一邊追一邊喊:“別跑,抓住他。”


    不用說,這些人想讓我對王五的死負責。


    我突然有一種被狗咬的感覺,尼瑪,好人還不能做的了。這個王五被來就是要死的,如果不是我在水鬼的手裏把他救了下來,他早就死了,這管我什麽事?


    再說了,我這麽做不也是為了救王五麽,要不是我的話,前頭那個小轎車早就把他給撞死了。


    真要說起來的話,他們還得感謝我。


    但這種事情無法作為證據,至少在法律上是不承認的,沒人會相信我這套玄學中的說辭。


    如果我把這事跟警察說了,他們肯定認為我是神經病,把我給關起來。或者是把我當做宣傳封建迷信的典型作為打擊對象。


    無論是哪一點,對我來說都不是什麽好結果。


    為今之計,隻有逃跑。


    “上山。”我連忙大叫一聲,朝山上跑去。因為山下是公路,車子又多,我們一個跑一個追,不安全,如果再出點什麽事情,那麻煩就更大了。


    再者來說,我們兩條腿哪能跑得過四個輪子,他們一邊跑,一邊叫,肯定會有見義勇為的人把我們攔下,到時候,我們肯定要打出去,又是一個麻煩。


    所以上山才是最好的辦法。


    “快報警。”也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然後就有人開始打電話報警了。


    我嚇了一跳,tmd,還讓不讓人活了,你報警我們還玩個屁啊,到時候警察把山一圍,我們就是變成鳥也沒什麽卵用,人家有槍,一槍就給你打下來。


    張三臉色大變,急忙叫道:“把這張符貼到腿上,快點。”


    張三連忙往我手裏塞了兩張符,我也來不及細看,把靈符往小腿上一貼,頓時,一股涼氣從貼符的地方傳開了。頃刻間,連續奔跑帶來的酸痛消失的無影無蹤,然後我就感覺到渾身充滿了力量。


    片刻之後,我們把身後的追兵丟的遠遠的。


    這時,我們來到了一個小山村,這是一個三麵環山,一麵鄰水的村落,村子不大,大概三十來戶,但無一例外,全是紅磚綠瓦,看樣子這個村子挺富裕的。


    我心中一動,我何不在村裏顯露一下本事,讓他們徹底把我記住。


    這樣一來,就算警察把我們找到,我也不怕,畢竟這裏離事發地點差不多有三十裏地,十多分鍾的時間,我們是根本無法到達這裏的,就是做車也不行。


    到時候警察找上門來,我們可以一推四五六,打死不承認,就當做沒見過王五他們,再加上這些村民幫我作證,我相信警察也拿我們沒辦法。畢竟法律也是講證據的,沒證據也是白瞎。


    “想吃飯不?”我捅了捅張三。


    張三滿頭黑線的看著我:“你又想騙人?”


    這話說的,這怎麽叫騙呢,我正準備跟他好好理論一番,張三指著我的腦袋突然大叫了起來:“我靠,你頭上怎麽又長了那麽多疙瘩了?”


    我伸手摸了一下,有些硌手,看樣子應該是我剛剛幫助王五促發了詛咒之力。


    我心裏暗歎一聲,好人果然做不得。不但叫人追的跟狗一樣,而且還讓我頂著一個螺絲頭到處晃悠,遭人白眼,這叫什麽事啊。


    看樣子,我還是做一個壞人得了。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更加確定了我要進村子禍害他人的念頭。隻有禍害了他們,他們才能把我記得刻骨銘心。


    為了避免形象不佳,沒人信我,我在村頭的打穀場上找了一個草垛換了一身行頭。再對著鏡子一照,帥呆了,唇紅齒白,劍眉星目,再加上一身道袍和一個樣式古樸的羅盤,簡直和那些下山曆練的大派弟子一模一樣。


    “我靠,你不是專業的騙子吧?”張三見我眨眼間的功夫換了一個人似的,震驚的連下巴差點都掉到了地上。


    “走,老子帶你去吃肉。”我拍了拍張三的肩膀,率先走進了村子。


    一進村子,我便扯起嗓子吆喝了起來:“一柄羅盤定生死,三個銅錢算乾坤,你有黃金玉滿樓,我有妙術度春秋。算卦,看相,瞧風水嘍……”


    異樣的吆喝聲,一下子吸引了很多人,就跟看戲一樣,左三層又三層,層層包圍。但是沒有一個人開口,我知道他們嫌我太年輕,怕我騙錢。


    這一點跟瞧中醫一樣,大家都喜歡找年紀大的,認為這樣的人才有本事。其實,並不是那麽回事,有句老話不是說學無先後,達者為師麽,講的就是這個道理。


    年不年輕的沒關係,關鍵是要瞧本事,本事過關,技術過硬,就是一個小屁孩,人家照信不誤。這也是為什麽國家把算命,看相,瞧風水定性為封建迷信,老百姓一有事照樣找先生的原因。


    對於老百姓來說,迷不迷信那都是扯淡,重要的是能驅邪,治病,那就是高人。


    同樣的道理,這些人瞧不起我沒關係,隻要我弄一個殺雞儆猴的把戲就行。


    我在人群中轉悠了一圈,最後把目光鎖定在這個中年婦女的身上。這個中年婦女是這一戶屋子的主人,年紀約莫三十歲上下,長的十分豐滿,屁股很大,一看就是會生養。


    此刻,她正爬在小桌子上吃著花生米。


    看到這個情形,我心中頓時有數了,就你了。我伸手指了她一下:“這位大姐,我幫你免費算一卦吧,不要錢。”


    免費的東西,大家都喜歡,這位大姐也不例外,她嗬嗬一笑:“好啊,好啊。”


    我當場斷言道:“這位大姐,如果小道沒有算錯的話,你腸胃不好,而且還有膽囊炎和膽結石。”


    中年婦女一臉古怪的看著我沒有說話。


    我怕中年婦女予以否認,連忙搶在她前頭說道:“你別想著否認,你答應我算卦的時候是爬在桌上的,這是彎腰的動作,這個有些像肚子疼,這表麵腸胃有毛病。”


    “再看你在吃花生,花生屬木,取象肝膽。花生又是熟的,熟也就是熱,熱為炎症,再加上花生米是顆粒,所以,隻能是膽結石,沒有其它的。”


    說完之後,我似笑非笑的看著中年婦女。同時暗暗下定決心,如果這個女人膽敢胡說八道,壞我好事,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老子把你身上的事情全部抖露出來,我看你以後在村裏怎麽做人。


    這麽一想,我頓時有些期待了起來,期待這個女人予以否認。隻要她否認了,我就對她下手。這樣一來,我既打響了名氣,讓眾人記住了我,又是達到了害人的目的,同時,又治好了自己的癩子,可謂是一舉數得。


    眾人見我說的頭頭是道,將信將疑的把目光看向了中年婦女,我略帶警告的看了她一眼,中年婦女臉色微變,連忙點了點頭:“這位小道長說的全對,我前兩天腸胃不好,在醫院檢查了一下,的確是有膽囊炎和膽結石。”


    話音一落,現場立馬炸開了鍋:“我靠,這麽厲害啊?”


    “真的假的,看一眼就知道有沒有生病,有這個本事咋不去當醫生呢?”


    ……


    就在這個時候,打屋內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吆喝,挺厲害的嘛,來來來,給我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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