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看著這些不速之客,我暗暗的戒備了起來,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鳥,跑到我家沒準是來找我麻煩的。


    光頭大漢冷哼一聲道:“你叫劉寧是吧?我是林凡的表弟,排行老三,人稱拚命三郎,你可以叫我三爺。”


    “三你妹!”我在心裏吐槽了一句。


    光頭大漢很牛逼的把我推到了旁邊,徑直走了進來,跟在他身後的那幾個彪形大漢緊接著進了門,然後順手便將門關了起來。


    關門打狗,甕中捉鱉,這是我的第一反應。


    當然,我不是狗,也不是鱉。就算是狗,在這個時候我也不敢亂咬,因為光頭大漢從自報姓名,再到擺出的陣勢,我就知道他是來報仇、找茬的。


    我轉頭掃了一眼幾個虎視眈眈的彪形大漢,以及滿臉仇恨和怒意的光頭大漢,心道:“就憑你們幾個人,也敢來我家鬧事,真是不是死活。”


    不是我吹牛,莫要說這幾個不入流的小混混,就是會些拳腳功夫的漢子多來幾個,我也不在乎。拋開法術不提,就是光憑拳腳上的功夫我也不將這幾個人放在眼裏。


    更何況,我家的神壇上還壓著一個拘鬼瓶,那裏邊裝著一隻紅衣厲鬼。這個厲鬼是爺爺幫人平事的時候抓的,原本他想把這個紅衣厲鬼給超度了,讓她早入輪回,可是紅衣厲鬼不願意,無奈之下,我爺爺隻有把她放在神壇前,讓神靈鎮壓著,讓她先吃點苦頭。


    這些人如果把我逼急了,大不了一拍兩散,我跟紅衣厲鬼做個交易,讓她幫我把這些人解決,我放她逃走。


    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法製社會,出了命案那可是大事,為了避免不必要麻煩,我幹脆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我想看看這個光頭大漢到底想幹什麽。


    光頭大漢幹笑兩聲道:“劉兄弟藝高人膽大,在下佩服不已。”言語中諷刺之意,不明而語。站在他身後的幾個彪形大漢聞言,哈哈大笑。


    一番笑罷,光頭大漢麵色一冷,陰森道:“兄弟們,動手。”話一說完,抓起煙灰缸,狠狠的砸在玻璃茶幾上。


    咣當!一聲巨響,茶幾頓時碎裂開來。


    這讓我想到了小說中的摔杯為號,我下意識的朝四周瞧了瞧,看有沒有埋伏刀斧手。結果刀斧手沒發現,反倒被這些人給圍住了,由於客廳麵積不大,再加上桌椅板凳擺放的原因,七八個大漢分為兩組,其中四個人將我圍住,另外幾個人抄起椅子開始打砸了起來。


    玻璃拉門,電視機,電風扇,碗櫃,桌子,茶幾,但凡在客廳裏的東西在一瞬間全部被打爛。


    東西打爛了,我並不怕,有價格。現在是法製社會,隻要我報了警,光頭大漢就必須得賠錢,這是硬道理。如果警察不管,那我就自行解決。


    江湖事,江湖了,這是我的一貫風格。


    麵對這些狂砸一通的大漢,我沒有阻止,也沒有動怒,而是冷眼相觀,我想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麽。光頭大漢看我沒有任何舉動,以為我慫了、怕了。於是衝打砸的那幾個大漢使了一個眼色,那些大漢心神領會的點點頭,再次提著椅子朝裏邊的房間走去。


    我家的屋子是一個四合院,一共五間房子,中間是客廳,左右兩邊分別是我跟爺爺的臥室,剩下的兩間是廚房和供奉神靈的房間。


    倘若不是房間裏供奉了神靈,這些個彪形大漢去砸也好,打也好,那怕放把火燒了,我也不會去管,隻需統計好損失,列出清單,找光頭大漢或者林凡索賠即可。


    但,房間內供有神靈,我便不能坐視不理。為了避免這些凡夫俗子褻瀆神靈,連累我吃瓜落,我決定動用法術。


    在外人看來,法術是一個很牛逼的東西,其實說穿了不值一提。就拿我準備施展的法術來說,視覺效果十分震撼,也很恐怖,實際上就是一個障眼法。


    人的頭骨,加咒語,手勢,這便是整個施法的過程。


    看著那個手持椅子,一臉凶狠,徑直朝供奉神靈房間走去的大漢。我急忙從壁櫥上麵拿下一個成人的頭骨,我把頭骨拿在手中輕輕一拍,那名大漢如遭重擊,一下子癱倒在地。


    突如其來的一幕,一下子將眾人震懾當場。光頭大漢也好,圍著我的幾名大漢也罷,或者是提著椅子準備打砸的幾名大漢,無一不是呆立當場。


    片刻之後,光頭大漢一臉驚恐的叫道:“妖術?”


    眾人臉色大變,也不知道是壞事做的太多,還是心中有虧,話音一落,眾人瑟瑟發抖,膽小的直接暈了過去。我冷笑一聲,道:“還不算。”說罷,用力一拋把頭骨拋向空中。


    呼的一聲,陰風乍起,慘白色的頭骨玄空而立,如同電風扇一般,呼呼的旋轉了起來,似乎在尋找目標進行攻擊。


    光頭大漢啊的一聲大叫,撲倒在我的麵前,搗蔥般磕起了頭:“劉兄弟饒命啊,饒命啊劉兄弟。”


    俗話說,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他這叫,那些猶自強撐的大漢們雙膝一軟,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連連懺悔,口中求饒。有更甚者,直接從口袋裏把錢掏了出來,主動要求賠償我的損失。


    光頭大漢也是個聰明人,他見我沒有反對,連忙表示願意賠償損失,並開出了高於損失的三倍價格。


    光頭大漢的想法我知道,破財免災,息事寧人。這跟我想到一塊去了,我也不想把事弄大,畢竟這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


    於是,我笑了笑說道:“老三啊,多餘話咱也不說了,給你半天時間,幫我將房子恢複原樣吧。”說罷,不容光大漢拒絕,我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空中懸著的頭骨頓時失去了重力,啪的一聲掉落在地上,摔個粉碎。我微微一笑,拿起衣服,走出了房間。


    地上的頭骨色如白粉,威風一吹,掀起一陣白霧,眾人麵麵相覷。我回頭看了光頭大漢一眼,吩咐道:“老三,你走的時候,記得將門關上。”


    事實證明老三是真的怕了,半天後,回到家中,看著煥然一新的家,我笑了。


    打爛、砸碎的家具全部被扔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新家夥,原本一百多塊錢的電風扇,竟然被換成了好幾百塊的高檔貨,電視機,碗櫃,桌椅板凳也是如此。


    甚至連家裏的一個破舊自行車都被換成了一個新的永久牌,更為誇張的是地麵被拖的一塵不染,跟狗舔過似的。


    在餐桌上,整齊的擺放著一遝百元大鈔和一張請帖。錢的多少我並不在意,我感興趣的是那張請帖,我很想知道光頭大漢到底是個什麽意思。準確的來說,他想幹什麽?


    是賠禮道歉,還是鴻門宴?


    帶著這個疑問,將請帖拿在手中一看,隻見上麵赫然寫道:劉先生你好,請於今日十七時三十分前來聚賢樓一敘。落款,林凡。


    這個請帖居然是林凡的,這讓我很意外,轉念一想,隨即釋然,肯定是林凡見硬的不行,開始來軟的了。


    這麽一想,我頓時輕鬆了許多,我看了一下時間,五點十分了,為了避免吃飯的時候林凡找我麻煩,我特意帶了兩件法器和幾個紅繩,法器是為了保護自己,紅繩是準備送給林凡一家的。


    我是這麽想的,林凡如果不找我麻煩,我就不送給他紅繩,如果他找我麻煩,我會先把他兒子的頂梁拘魂先解開,以此取得他的信任。再以命犯克父克母關,增加姻緣,辟邪,這些借口,讓他們一家分別帶上紅繩,這樣三人剛好形成,破財、減壽、改命。


    這一家也算完了。


    但是,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這麽做,這個仇,結的有點大。


    五點半,我準時來到了聚賢樓,這是一個位於小鎮西南方的一個酒樓,麵積不是很大,菜卻燒的不錯,我來過一次,這家老板很任性,每天隻開三桌,位置很難訂到。


    林凡把宴請的地點放在這,我很滿意。更讓我滿意的是一踏進酒樓我就看到了林凡,他站在樓梯口的位置見我走了過來,急忙迎了上來,客氣的跟我打著招呼:“劉先生過來拉,這邊請。”


    在林凡的帶領下,我來到二樓西邊的一個包間,一進門我就發現裏邊坐著三個人。一個是光頭大漢,自稱拚命三郎的那個,另一個是李大頭,還有一個穿著製服的警察,好像是派出所所長,叫陳啥來著我不記得了。


    看到這個三個人,我頓時傻眼了,前麵兩個還好說,畢竟跟林凡沾親帶故,就算聽到什麽,他們也不會往外說的。


    可是後麵跟著個警察,這算怎麽回事?要知道接下來我們討論的問題,有可能是犯罪的,讓一個警察呆在裏邊合適麽?


    我心中一凜,暗道:“莫非他想讓這個警察在這裏搜集我的證據?對我不利?”


    想到這裏,我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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