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素櫻這下子臉色一下子變成死白,即便因為厚厚的粉底看不出來,但是還是能從她瑟瑟發抖大量掉落的白粉裏看出她的恐懼。


    “我……”


    春素櫻抖著嘴唇,卻是怎麽也說不出話來。


    “不見棺材不掉淚,子鬱……”


    蘇若辰剛叫到子鬱的名字,春素櫻馬上尖叫了起來:“不,不要!不,你們不敢的,你們不敢的!”


    “我們不敢?”聽到她這麽說,蘇若辰嘴角似笑非笑:“我們為什麽不敢。”


    春素櫻拚命地搖著頭:“你們不敢,他說過你們不敢傷害我的!”


    “他?”


    聽到春素櫻沒頭沒尾的話,蘇若辰和子鬱相視一眼。


    “你說的是那個醫聖吧。”最後蘇若辰猜測了一句。


    春素櫻聞言卻是拚命點頭,也不怕閃著了脖子:“對,對,就是他!”


    “我們為什麽不敢?”好似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般,蘇若辰一雙稚嫩的眼中滿是嘲諷。


    春素櫻已經將醫聖搬了出來,沒想到蘇若辰還是這幅態度,出乎意料的反應讓她一愣。


    “你們不是有求於醫聖嗎?你們答應了醫聖不做到醫聖是不可能出手的!”


    “知道的還挺多嘛!”蘇若辰陰沉地斜了春素櫻一眼。


    拿著槍的子鬱嘴唇緊抿,雖然他內心很迫切想要知道顏禺的下落,但是得罪了醫聖之後黑狐和孤狼的生命就有危險。


    他臉色很不好看,最後隻能看向蘇若辰。


    但是蘇若辰卻給了他“安心”的一眼,繼續冷著一張小臉看春素櫻:“我是有求於醫聖,但是醫聖給的任務隻是將你帶到這裏找個男人給你,可沒有說不能把你怎麽樣之類的話。”


    春素櫻顯然沒想到這一點,聽到蘇若辰這麽一說整個人愣住了。


    “所以,子鬱,你身上那些什麽穿腸破肚,瞎眼長瘤的玩意兒都用上來吧,總有一樣能讓這個女人說實話的。”


    蘇若辰揮揮手,嘴裏講出來的滿不在乎的話卻和他的年齡完全不符。


    春素櫻沒想到一個看起來五六歲的小男孩會這麽狠,她是真地害怕了。


    “就用這個吧,喝了這個再在身上劃上一刀,方圓五百裏的螞蟻都會圍過來。”


    子鬱聽了蘇若辰的話便將手機收起,從旁邊拿出來一個小瓶子,裏麵盛滿了黏膩的棕黃色液體。


    蘇若辰裝模作樣地摸摸下巴:“聽起來不錯,隻是到時候螞蟻多了也給我們添麻煩。”


    “不會,我們到時候把她綁起來丟到別墅外麵就行。螞蟻隻會圍攻喝過這個的人,不會進到我們這裏。”


    聽到子鬱這麽說,春素櫻整個人已經都成了篩子,臉上的粉更是因為麵部肌肉夫人抽搐掉得一地都是。


    “怎麽圍攻?”


    蘇若辰起身拿過那個小瓶子,興致勃勃地左看右看名,很是好奇的模樣。


    子鬱倒也不厭其煩,繼續解釋:“順著流血的傷口繼續啃咬,成千上萬的螞蟻一起,不到半個小時傷口周圍就隻剩下白森森的骨頭了。”


    春素櫻眼皮翻了又翻,幾欲暈倒。


    “這麽厲害啊,那血流得一定很多,可是我們不能讓她死了啊,死了就沒辦法和醫聖交代。”蘇若辰很是苦惱的模樣。


    子鬱卻是勝券在握:“不會,我身上又藥粉,保證隻要身上還有肉就能救回來。”


    “那行,就這個吧,我喂她喝藥,你動刀子。”


    蘇若辰拿著藥瓶在春素櫻身前蹲下,一邊笑著一邊慢條斯理地打開小瓶子的蓋子。


    即便他長得就像是童話故事中的小天使,此刻嘴角染笑的他在春素櫻眼裏都像是來索命的惡魔,還是手段最殘忍的那種!


    “不要!我說,我說!”


    看到拿著藥瓶子的小手即將湊過來,春素櫻一咬牙舉起了雙手做投降狀。


    “啊,就這麽就招了?”


    蘇若辰看著春素櫻,一雙純淨的眼中滿是失望。


    春素櫻嘴唇抖了抖,再一次確信麵前的小男孩就是一個惡魔,長著一張天使麵孔欺騙世人的惡魔!


    蘇若辰可不管她在想什麽,將藥瓶子還給了子鬱,自己到剛剛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說吧。”


    似乎是失去了什麽好玩的玩具,他的口氣顯得有些意興闌珊。


    子鬱看著蘇若辰的模樣,忍不住在心裏翻個大大的白眼,他們家老大小小年紀還真是會裝!


    不過,幸好是蘇若辰的好演技,此刻的春素櫻已經將他當成撒旦了,自然是什麽都不敢載隱瞞。


    “我和醫聖是舊識,因為招惹到了不能惹的人被醫聖藏在小島上。可是我有要事必須出來,醫聖現在不方便出手,所以才讓你們來幫我出小島。”


    春素櫻垮下肩膀,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你的仇人是誰?”蘇若辰知道她的話或許並不是全部的真相,但是他並不在乎。


    現在他最想知道的是那幫黑衣人是誰,隻有找到了黑衣人身份他才能順藤摸瓜找回顏禺。


    至於其他被隱瞞的事情,之後他自然都會弄得水落石出。


    “.…..”春素櫻咬著唇似乎有些為難,最後還是一咬牙說了出來:“俄羅斯黑手黨。”


    她的話音剛落,蘇若辰和子鬱皆是一愣,隨後兩人相視一眼。


    兩人心中同時浮現了兩個女人的名字——白色和紅色。


    這會僅僅是個巧合嗎?


    “你認識白色紅色嗎?”蘇若辰想了想,還是問道。


    春素櫻卻是無辜地眨眨眼:“她們是誰?”


    蘇若辰聞言意味深長地看了春素櫻一眼,看得春素櫻一顆小心肝抖了又抖。


    但是蘇若辰卻不再說話,而是站起身:“你現在這裏住下吧,有後續消息我們會再找你。”


    春素櫻沒有說什麽,既沒有表示同意也沒有表示反對。


    蘇若辰自然更是不會在意她的反對還是同意,帶著子鬱直接離開。


    這裏是黑狐和孤狼死人別墅後麵的房子,四周都不滿電網很適合幹囚禁人的勾當。


    蘇若辰和子鬱離開之後一起步行向前麵的別墅。


    蘇若辰走了一會兒發現安靜得有些奇怪,這可不是子鬱這個麻雀的作風。


    他回頭一看,子鬱正皺著眉頭拉著一張臉低垂著頭走在後麵。


    蘇若辰奇怪:“你怎麽了?”


    子鬱微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男人婆……”


    蘇若辰瞬間明白了,子鬱這是在擔心顏禺。


    平時看著兩人不對頭的很,沒想到出事了子鬱對顏禺還是挺有心的。


    蘇若辰在心裏悶笑了一會兒,還是好心地開口:“放心吧,我爹地那邊派人找過了,顏禺在落水後就被一個黑衣蒙麵的人帶走了。”


    子鬱聞言舒了口氣,沒有被淹死或者是被鯊魚咬死就好。


    蘇若辰看著他的模樣就知道他在想什麽,忍不住潑個冷水:“這樣你就放心了?你就不怕她被壞男人帶走了被劫色之類的?”


    “就她?”子鬱撇撇嘴,一連嫌棄的模樣:“就她這樣的男人婆,是有多重口味才會去劫她的色!”


    蘇若辰默,看來他果真是想多了。


    子鬱聳聳肩:“看來那個帶走男人婆的就是俄羅斯黑手黨一夥的人,我們順著這個線索找下去就能找到男人婆了,隻是不知道他們帶走男人婆做什麽?”


    子鬱皺起眉頭,他們的目標不是一直是春素櫻嗎?


    蘇若辰點點頭:“我也覺的奇怪,按理說他們根本不可能出手救下顏禺。”


    子鬱想了想,還是什麽線索也沒有,隻能無奈地搖搖頭。


    蘇若辰卻是再次開口了:“我會讓爹地幫忙一起查,我也會著手調查這件事,你的話就從春素櫻這邊下手吧。”


    “她?”


    子鬱看了身後春素櫻住的房子一眼,很是不情願:“她身上能問到什麽?”


    該問的也已經問到了,他可不想和那個花癡母豬呆在一起。


    蘇若辰知道他的意思,高深莫測地轉轉眼:“這個女人可不簡單。”


    子鬱皺眉:“我怎麽沒看出來。”


    “她既然說俄羅斯黑手黨在追殺她,那麽怎麽可能會不知道黑手黨裏麵最有名的白色紅色姐妹倆?就算真沒遇見過,也肯定是聽說過,但是她卻說不知道!”蘇若辰提了個醒。


    子鬱恍然:“她在說謊。”


    “對,她為什麽要說謊背後的原因很耐人尋味。”蘇若辰看了子鬱一眼:“她就交給你了,還有記得多注意黑狐和孤狼的情況。”


    子鬱點點頭:“明白。”


    兩人說話間就已經走進了別墅來到黑狐和孤狼的房間,此刻兩人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隻是,看到房間裏兩人的睡姿,子鬱一臉黑線。


    “老大,你為什麽要讓他們這麽睡在一起?”


    是誰,是誰教壞了他們老大!


    子鬱才不會相信這是他們老大做的!


    隻見一張超大size的大床之上,黑狐和孤狼光著上身睡在一起,姿勢親昵曖昧,上半身交疊,下半身因為被子的遮擋看不見,卻是更加讓人遐想聯翩。


    蘇若辰也看見了,麵色有些不自然。


    之前因為他時間安排不過來,曾經讓文一諾幫著照看孤狼和黑狐,於是……


    “文一諾說他們這樣子看起來比較順眼。”蘇若辰隻能這麽說了。


    子鬱卻是黑了臉,情不自禁想到自己被文一諾惡整和男人婆這麽躺在一起的樣子,頓時全身一陣惡寒。


    他再一次確定了決心,一定要想方設法阻止文一諾成為他們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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