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總是自認為了解女人,女人也一樣。


    寧淺自認為花了百分之二百的心思琢磨司徒封,但鳳毛麟角,她了解他的太少了。


    她撇撇嘴,“說別人之前,應該看看自己。”


    司徒封揚眉,微微一笑,“小淺,我坦坦蕩蕩。”


    哈!哈!


    得了吧,他的笑容之下藏了太多東西,試問誰透透徹徹地懂他。


    寧淺哼了一聲,收回目光,看著車窗外的景物。


    “不信?”司徒封眼底暗芒流轉,輕挑的尾音引人遐想,“我隨時可以和你證明:我對你,坦誠。”


    他總是這樣一本正經的說著帶葷的話,偏偏她又做不到無動於衷。


    哎,或許他長得醜些,她一巴掌就乎他臉上了。


    她逃避的,他偏要她直視麵對,比如,他們更親密的關係。


    轎車平穩地行駛在馬路中央,街道兩旁的樹木快速飛過。


    寧淺不知道司徒封要帶他去哪裏,兩人先是在一家飯店填飽肚子,很準時,六點三十分,她吃上了熱騰騰香噴噴的晚飯。


    吃飽喝足,兩人繼續上路,這時天已經黑了。


    車子穿梭在夜幕下,昏暗的視線驟然變亮。


    寧淺抬頭看向車窗外,絢麗的霓虹燈一閃一閃,映著店鋪的照片。


    她微微一怔,不解地看向司徒封,“我不會這玩意啊!”


    “乖,我教你。”司徒封的笑容透著寵溺。


    寧淺盯著他的笑容,抿了抿唇,語塞。


    能怎麽辦?她不是一直拿他沒辦法麽?照做便是了。


    司徒封顯然常來這個網球俱樂部,教課和他熟絡地打招呼,兩人說了幾句,她們各自到男女更衣室換衣服。


    出來的時候,說實話,她的視線根本沒辦法從司徒封身上移開。不是西裝革履的他,穿著特別好看的網球服,她又一次被驚豔。


    王子啊,現實裏也有。


    “過來,注意我的動作。”司徒封熟練的擺弄著手裏的球拍,嘴上還忙著給我講解怎麽揮球。


    可她根本沒聽進去,看著他,盯著他,望著他,整個眼睛裏都倒影著他。


    “學會了嗎?”司徒封的嘴唇離我很近,氣息落下實在是癢得要命。


    可惜寧淺天生沒有運動細胞,發球都成問題。


    她要放棄了,最後一次發球時,居然成功打中,她楞了一下,隨即高興的手舞足蹈,“司徒,看了嗎?看了嗎?我也不是無可救藥嘛。”


    司徒封笑而不語,揉了揉她的秀發。


    這天,兩人玩的很晚才回家。


    寧淺的笑容在夢中仍讓然掛在嘴邊,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是做夢還是現實。


    “小淺,你會拒絕我第二次嗎?嫁給我……”


    ……


    轉眼,到了下周六。


    這是一個晴朗怡人的好天氣,白天的時候陽光明媚,晚上的時候,也是讓人沒有感受到寒冷。


    寧淺從雅清小區打掃衛生回來,回到別墅時,不由愣住了。


    心跳聲,耳邊全是自己加速的心跳。


    司徒……那晚的話不是夢嗎?


    露天陽台煥然一新,擺放著兩張圓形的桌子,都是金絲楠木製造的,在這樣昏暗而幽靜的夜裏,泛出安寧而陳舊的感覺。


    這種木料很珍貴,從裏到外散發著一種香味,令人聞著,隻覺得心曠神怡。


    桌子上麵,擺放著一束束的鮮花。


    花瓣上還有露水,滴落在桌子上麵,浸進了木頭裏,木香味更濃鬱。


    左邊那張桌子上麵,擺放了兩隻高腳杯,一瓶紅酒,猩紅的酒液與純白的梔子花顏色相得益彰,在這夜晚裏,散出無法言喻的魅惑。


    他又要向她……


    這次,不僅僅是一句話,而是充滿莊嚴而浪漫。


    她是個女人,一個普通的女人,會感動會幻想,甚至會俗套,可她這就是她啊!


    哪個女人沒有一個公主夢?


    寧淺身子忍不住顫栗,她這輩子注定要栽倒他手裏對不對,早點晚點,結果還不是一樣。


    她走過去,走到不知何時出現的司徒封身邊。


    四周頓時亮起光線,集中在中央的位置,同時還伴隨著一曲曲悅耳的音樂。


    再然後,就有一行人走了出來,是一支小型的隊伍,拉著小提琴,現場演奏。


    音樂聲絲絲縷縷,淺淡而悠揚,纏|繞進人的心扉,讓人的心情不由自主的跟著放鬆,感覺到一陣又一陣的心曠神怡。


    司徒封這才顧得上她,拿起一旁擺著的那瓶紅酒,將兩隻高腳杯倒了個七分滿,自己拿著一杯,遞到她麵前一杯。


    寧淺接過來,唇際的弧度一直揚著沒有下去過,笑意很淡,跟他輕輕碰了下杯子,然後仰首,喝了一小口。


    喝完酒,這才看向自己身邊的男人,她臉上笑著,可手掌心早已緊張的攥出汗。


    “小淺,我不信你會拒絕我第二次的求婚。”


    司徒封勾了勾唇角,抬眸看向她,鳳眸裏有著一種誌在必得感,那是他司徒封才有的傲然、自信,藏謎在眸底的情愫不再遮掩,是赤裸裸的yu望,不僅是身體,還有心。


    夜漸深,皓月當空。


    “司徒,我不想你這麽得意。”寧淺輕聲呢喃了句,涼風陣陣,讓她情不自禁的往他懷裏更靠近了幾分。


    她伸出手,主動抱上他的腰。


    司徒封揚了揚眉,顯然肆無忌憚。


    “可我更不想再違背自己的心意,我二十六了,女人最好的年華漸漸遠去了,我不要人生的回憶裏隻有悔恨。人嘛,還是當壞人好。”


    難得恣意,難得任性。


    黑暗的夜色因為有了星辰的點綴,而變得美麗,遲來的幸福近在咫尺。


    司徒封唇角輕勾,淡淡的笑,沒有立即回答她的話,而是先親了她一下,薄唇貼在她的側顏上,輕聲道:“好,一起當壞人。”


    他的手覆在她的腰上,將她整個人緊緊擁在自己懷中,下頜輕輕的摩挲在她的發絲上,給她一種安定人心的力量。


    是不是隻有幸福和歡樂,再不濟再不濟,有一些爭執和吵鬧,但絕對不會再有痛苦和悲傷?


    寧淺眼眶泛出微微的濕潤感,她仰起頭,遏製住即將湧出的眼淚。


    周遭的氣氛,一片靜謐,隻有一陣陣的涼風,盤旋鼓噪,沁人心脾。


    “小淺。”


    “恩?”


    “明早,我們去領證。”


    “好。”


    再沒有遲疑的肯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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