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山川氣的心髒病都要犯了,他對跟著他的助理說:“你在這兒看著小姐。”


    隨後年山川開著車便去了紀家老宅。


    “紀望河!”


    紀望河看著跑來興師問罪的年山川,表情淡淡的,“怎麽了?”


    “紀泊臣呢?”


    年山川不明白當時的情況,隻知道自己去看年冰顏的時候,紀家一個人影都不見了。


    而自己那可憐的女兒正慘白著小臉躺在病房裏。


    “他出差了。”


    紀望河淡淡的開口,正眼都不想瞧年山川一下。


    他從心底不承認這樣窮酸的親家。


    “好,那我問你們,為什麽要拋棄我女兒!”


    年山川已經沒有家庭了,現在年冰顏就是他的全部,可是憑什麽紀家人這樣欺負她!


    紀望河早都料到年山川會來鬧,所以早都想好怎麽應付他。


    “親家,你這話就不對了,現在冰顏好好的在醫院躺著,怎麽能說她被拋棄了呢?”


    說著紀望河起身,“我那孫兒還小,不能離人,我得去看著了,親家自便。”


    他很是瀟灑的往屋內走去。


    年山川被紀望河的態度氣的渾身發顫,現在他女兒在醫院生死未卜,可是紀泊臣不露麵,紀望河也不管。


    他到底造的的什麽孽才會讓她女兒攤上這種人!


    想著,年山川憤憤起身離開,這紀家他們還真是高攀不起!


    而此時,在法國的紀泊臣坐在酒店的床上,這次事件比他想象的要棘手很多,就好像有人謀劃了很久一樣。


    紀泊臣看著筆記本屏幕上年冰顏巧笑嫣然的照片,忍不住想著年冰顏現在的情況,他這次少則要在法國待一個多禮拜,多則小半個月。


    紀泊臣歎了口氣,他好擔心年冰顏。


    但每次打給她都無法接通,而紀望河更是警告他,好好處理公務,否則他自己作出什麽事都不知道。


    紀泊臣無奈,隻能加緊這邊的工作。


    夜升晝落,月隱日出。


    又這麽過去了兩天。


    承德醫院的監護室中,年冰顏緩緩睜開了眼睛。


    這是哪兒,她好暈,頭昏昏沉沉的,她到底死沒死?


    一旁,年山川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監護室,他在這邊照顧了年冰顏很多天了。


    都快絕望了。


    而此刻看見床上漸漸清醒的女兒,年山川猛地睜大眼睛,眼中幾乎是要溢出來的狂喜。


    他連忙跑出去對值班醫生說:“醫生,我女兒醒過來了,我女兒醒過來了!”


    隨後年山川跟著醫生走回監護室。


    醫生看了看年冰顏的症狀,滿臉喜色的對年山川說:“算是從鬼門關救回來了,現在就是溫和的補充營養,畢竟她剛生過孩子,又昏迷了三天,怕傷了元氣。”


    年山川點頭,隨後坐到年冰顏的床邊,輕輕撫摸著年冰顏的臉。


    “你可是嚇死爸了。”


    這個曾經麵臨企業破產都毫不畏懼的男人如今麵對自己虛弱消瘦的女兒卻有些哽咽。


    “爸……”


    年冰顏的嗓子如火燒過般的燙,發出的聲音竟是出奇的沙啞。


    年山川連忙給年冰顏到了杯水,慢慢給她喂下去。


    喝完,年冰顏看著滿臉疲憊,仿佛一夜之間蒼老的父親突然有些淚目。


    “我沒死……”


    年冰顏衝年山川笑了笑,“真好。”


    年山川看著自己的女兒突然特別心酸,“爸一直知道你在紀家過的不幸福,怪爸自私,咱們離婚吧,咱們不和他們過了,什麽狗屁年氏爸爸也不要了,爸爸隻要你。”


    年冰顏看著突然哭出來的父親,有些無措,她吃力的抬起胳膊在年父臉上擦拭了一下,“爸,怎麽突然說這種話,對了,寶寶呢?”


    “紀望河接回老宅了。”


    年冰顏聽到這話眉頭不可遏製的皺了起來,“不應該在我身邊母乳喂養嗎?”


    年山川緘默,他的傻女兒還沒看出來人家隻是利用她生孩子。


    “紀泊臣呢?”


    年冰顏又問,似乎從剛剛醒過來她便一直沒有看見紀泊臣的身影。


    “紀泊臣……”


    年山川看著年冰顏期待的眼神,一咬牙說出了實情,“紀泊臣找不著人了,紀望河不管你,你知不知道你生孩子的時候紀家人選擇孩子,爸知道你才醒來就給你說這些不好,很不對。千錯萬錯都是爸的錯,但是冰顏,爸爸不能再放任著這個錯誤繼續了,離婚吧冰顏。”


    年冰顏感覺父親說的話就好像利刃,毫不留情的刺進她的心。


    如果她沒有記錯,她爸爸剛剛說紀泊臣人找不見了。


    到底是找不見了還是不想見她?


    原來,他隻是讓自己生一個孩子嗎?


    過往對她的好都是演戲嗎?


    一陣巨大的眩暈感向年冰顏襲來,震的她想吐。


    剛好過來送藥的醫生看見年冰顏咳嗽到麵色發紅,他連忙走上前一邊給年冰顏順氣,一邊對年山川埋怨道:“病人剛睜眼不能有太大情緒波動,天大的事情你也得等病好了再說吧。”


    年山川連忙賠笑著說是,隨後命人給年冰顏燉了一碗清魚湯。


    年冰顏根本吃不下去。


    整個人都是一副病怏怏的感覺。


    “爸,我知道他們選擇了孩子,在那種情況下,作為母親我也是這個選擇,但是,紀泊臣在孩子出生後就拋棄了我,我要當他的麵問清楚,他是真的不愛我還是有別的隱情。”


    她真的不想去懷疑紀泊臣,這幾個月的溫言軟語全是假想。


    “所以,在我見到紀泊臣之前,我不想再聽到您剛剛說的話。”


    年山川歎了口氣,他的傻姑娘怎麽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呢?


    “還有爸爸,我想看孩子。”


    她差點賠上命生出的孩子她卻一眼都見不著,想著年冰顏的心就有點苦澀。


    “可是你身體……”年山川還沒說完便被年冰顏打斷,“我沒事兒的,那是我的孩子,我想見他。”


    在女兒略帶哀求的眼神下年山川決定帶年冰顏去紀家老宅,隻是出門的時候將年冰顏裹的嚴嚴實實,年山川現怕她再生個什麽病。


    一路上,年冰顏坐在車裏,看著窗外發呆,父女兩也沒有交流,直到來到紀家老宅。


    紀望河看著出現在他麵前尚帶虛弱感的年冰顏有些詫異,但麵上依然是關心的樣子,“冰顏沒事兒吧。”


    年冰顏搖搖頭,“爸爸,我見見孩子。”


    紀望河聽到這話做出為難的樣子,“才睡著,你看要不……”


    “我就看看不說話,而且我是他的母親,爸爸,讓我看看吧。”


    紀望河最後勉為其難的答應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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