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迪給卿月摘下束冠,褪下外衣,抱到床上。卿月從服了萬金散後,身體非常虛弱,一直勉力支撐著自己身體,被放到床上後,身體輕鬆下來,但精神開始緊張。


    默迪給自己簡單整理一下,鎖上房門,吹熄蠟燭,來到床前,把手肘倚在卿月頭旁,側身躺到旁邊,一條腿搭到卿月腿上,慢慢解開卿月腰帶……。卿月身子微顫,把頭轉向另一邊。


    默迪扳回卿月的頭,輕聲說:“別緊張”,把臉湊上去,輕咬住卿月嘴唇……,之後慢慢移到他處。開始時盡量輕柔,但漸漸變得狂熱,意識到自己的力度後,又變得輕柔,慢慢又會狂熱……。


    卿月上次雖然是被綁著,但還有力氣忍耐,這次卻連承受的力氣都沒有,酸麻痛癢……,每種感覺似乎都到達了極致,卿月承受不住,接連發出聲音。默迪看卿月如此,更加欲罷不能。


    第二日早上,蒼鬆老人到廚房,見卿月又沒有做飯,而且珍藏的酒還少了一壇,氣就不打一處來,氣衝衝地跑到前院找卿月,見卿月不在前院,就是一怔。心想:“會去哪兒呢?卿月從不睡懶覺,這個時間早該練完功、做完飯了。”就抱著試試看的態度來到左院,“卿月——卿月——卿月!”大聲叫著。


    卿月此時正靠著床坐在地上,右手扶著頭拄住膝蓋,聽到了師父叫他,但沒有回應。他不想這個時候見師父。


    蒼鬆老人喊幾聲,見沒人回應。就說了句:“這小兔崽子死哪兒去了?”悻悻地走了。


    卿月又呆坐一會兒,緩緩起身,感到渾身疼痛,又跌坐回去,緩了一會兒,勉力支撐站起,穩了穩,向前邁步,劇痛襲來,疼得一皺眉,握緊拳頭,繼續慢慢向前走,他要盡快適應這個痛,師父還在找他,不能讓師父察覺他的異樣。


    半個小時後,卿月衣服被汗水浸透,基本可以保證行走如常,把屋子收拾幹淨後,拿著一套幹淨衣服來到浴室,打了兩桶冷水,從上到下洗個幹淨,換好衣服,束起頭發,感覺與往日沒什麽不同後,歎了口氣,走向中院找師父。


    剛走出後院,就聽到來自中院的爭吵聲。


    “阿月要是不在,我們是不是都要餓死啊?你憑什麽不做飯?!他不在家的時候你沒吃飯嗎?”女人喊著。


    “憑什麽我做,你怎麽不做飯?!你一個女人竟好意思找我來做飯?!女人不就應該洗衣、做飯、打掃屋子嗎?”蒼鬆老人說。


    “我呸!我憑什麽伺候你?!”女人說。


    “那我又憑什麽伺候你?!”蒼鬆老人反問。


    “憑什麽?憑我給你徒弟帶孩子!”女人說。


    “我也可以帶孩子”蒼鬆老人漲紅了臉。


    “你能帶個屁!”女人說。


    “師父,姑——姑,別吵了,我做,我做。”卿月趕到前廳門口說,本想叫姑奶,但怕師父像上次一樣,就索性叫姑姑了。


    “你今天死哪兒去了?為什麽不事先告訴我一聲?”蒼鬆老人沒好氣地說。


    “我——我——出去了一下”卿月沒想好理由,不知道怎麽往下說。


    “我的酒呢?怎麽少了一壇,是不是你喝的?”蒼鬆老人看似頑童,但內心精明,看卿月支支吾吾,不想再問,就換了個話題。


    卿月跪下,說“是,是我喝的,我會去買兩壇好酒給師父補上。”徒弟們都知道師父最在意他的酒。


    “好酒?能有多好啊?!你喝的那壇酒可是我那裏麵最好的,你倒是會挑啊!”蒼鬆老人氣呼呼地說。


    女人“啪!”地一聲拍在桌子上,說:“別說你那破事兒了,先研究飯吧,都想餓死啊!?”


    “我這就去做”卿月說著起身。


    “不用做了,我買回來點吃的,大家移步到廚房用餐吧”默迪走進前廳說。


    卿月和默迪對視一眼,都沒說話。卿月不知道默迪什麽時候離開房間的,早上醒來沒看到他人,以為是他怕挨揍,回去了。


    “去什麽廚房,就在這吃”女人還有些未消氣。


    默迪看蒼鬆老人沒反對,就說:“好,我去把飯菜拿過來”,看向卿月說:“阿月,過來幫忙”,轉身走向門口。


    卿月跟出來,二人走進後院,默迪攔住卿月,問:“阿月,你怎麽樣?還——”


    沒等說完,卿月一拳打在默迪左臉上,由於太過用力,牽扯全身,卿月半跪下來,額頭沁滿汗珠。


    “你沒事吧?”默迪趕緊俯身去扶卿月胳膊。


    卿月甩開,緩緩站起。


    “對不起,以你昨天的身體狀態,我不應該那麽……,是我沒控製住——”沒等默迪說完,卿月繼續向廚房走去。


    默迪看到卿月這個樣子,知道昨晚的行為對他傷害有多大,後悔不已。


    默迪與卿月除了把飯菜碗筷拿到前廳外,還帶過來一個人,三十多歲的圓臉漢子,滿臉堆笑,身高一米七左右,穿著幹淨的粗布外衣。


    默迪說:“蒼鬆前輩,他叫阿三,廚藝很好,以後讓他來給大家做飯怎麽樣?卿月不一定總在庭院,還是要有一個專門做飯的人比較好,而且他做的飯菜會比卿月做的好吃很多”。又說:“他的工錢和廚房的一切開銷,我會定時支付,不用您老出錢。”


    “你出?憑什麽?”蒼鬆老人不解。


    “憑我是卿月的朋友,理應盡一份孝。”默迪說。


    “嗯,挺好,留下吧,卿月,你那左院還有空房嗎?”女人拍板,看向卿月問。


    “還有——”卿月沒等說完。


    默迪打斷說:“在後院收拾一間房住宿吧,離廚房比較近。”看了一眼阿三,一揮手。


    阿三弓著身子下去了。


    默迪的語氣和氣勢給女人弄一愣,這次出奇的沒有反駁。


    吃罷飯,收拾停當。女人帶著孩子離開了,默迪看卿月沒有動,就等著卿月一起走。


    卿月跪到前廳中間,說:“師父,弟子犯錯,願領家法。”


    “說說看,犯什麽錯了?”師父問


    “一錯偷喝師父酒;二錯向師父說謊,弟子早上沒有出去,而是起晚了;三錯慵懶散漫,早上過時不起。”卿月說。


    “這錯誤是有點多”蒼鬆老人略有所思地說。


    “酒是我拿的,不是他”默迪向蒼鬆老人解釋。


    “酒雖不是我拿的,但我喝了那酒,理應視為犯錯。”卿月說。


    默迪右手握成拳,用拇指摩挲其他四指。


    蒼鬆老人有點猶豫,並不想罰卿月,但卿月主動認錯,要是不罰,得有個適當理由才行,否則讓其他弟子知道此事,會留有口實。


    “師父,無規矩不成方圓,弟子甘願領罰。”卿月看出師父猶豫。


    師父氣急,說:“好,這可是你說的!”從坐墊下抽出一個鐵質戒尺,走到卿月身前。


    卿月伸出雙手,舉過頭頂,掌心向上。


    默迪微微皺眉,手裏拳頭握緊。


    “啪!啪!啪!啪!……”十下之後,卿月的手開始微微顫抖,二十下之後,手臂跟著顫抖,到最後上半身都在發抖,足足打了三十下,雖然到後麵蒼鬆老人沒用力,但戒尺畢竟是戒尺,還是有一定分量。卿月的手紅腫欲裂,不住顫抖,已控製不了手指動作。


    蒼鬆老人看不下去,轉身走了。。


    默迪知道卿月在跟自己慪氣,沒有上前,默默站在後麵。


    幾分鍾後,卿月起身,向自己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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