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獎。”陸庭修語氣裏透著一股子讓我恨到牙癢癢的漫不經心:“會投胎也是種本事不是麽,換了別人,未必有這個機會。”


    我被他的不要臉驚呆了,憋悶了半晌,我憤憤的掛斷了電話。


    在屋裏焦躁的來回轉了幾圈,我給董事會打了個電話,讓整個san一級戒備,提防陷阱,另外,把整個san目前可移動的資金分成三份,一份用於鞏固目前的防禦係統,一份用來做備份周轉,另外一份則注入白朝辭的公司,盡最大的能力給他支持。


    我剛把資金轉過去,白朝辭就給我打來電話:“小沈,你幹什麽?”


    我歎氣:“白總,事情因我而起,既然你非要跟他死杠到底,我也沒有袖手旁觀的理由,以後我跟你就是一條線上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白朝辭頓了頓:“不值得,你不應該這麽做,陸庭修這次是打算徹底弄垮我,用的招數陰狠至極,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我已經做好豁出全部身家的準備了,你這個時候摻和進來,就是白白往裏麵砸錢!”


    我故作輕鬆:“無所謂啦,大不了一無所有,隻要人沒事,總有機會東山再起。”


    白朝辭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笑道:“小沈,我終於知道我為什麽喜歡你了。”


    我一愣,對他還說出這樣的話有那麽一瞬間的慌亂。


    “因為你的性子跟我太相似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我:“……是嗎。”


    “既然站到一條線上,那以後就請你多多關照了。”白朝辭一本正經的說。


    我輕出了一口氣:“彼此彼此。”


    掛斷電話,我渾身軟綿綿的往身後的大床上一躺,看著天花板發呆。


    這世界上有很多事本來就沒有公平可言,比如自詡會投胎也是一種本事的陸庭修,我們拚了命想要守護的東西,在他眼裏隻要一隻手就能輕輕鬆鬆碾碎,也許在這位太子爺眼裏,我們這些平頭百姓就跟貓爪下垂死掙紮的老鼠一樣,他正冷眼看著我們一點一點走向消亡。


    躊躇了半晌,我給華女士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後,那頭還傳來年年的嬉鬧聲,我故作輕鬆的問道:“媽,年年今天還好嗎?”


    “好得很,在這邊認識了一個漂亮的小姑娘,整天鬧著要過去跟人家玩,可小姑娘不想搭理他,剛剛還鬧脾氣呢。”


    我忍不住笑了:“這個小色鬼,小小年紀就知道泡妞了。”


    華女士語氣裏前一刻還帶著笑,下一刻就一本正經的問我:“san最近怎麽樣了?”


    我一頓,笑道:“沒事。”


    “既然沒事,防禦係統為什麽升級了?而且你把資金分成三股,調走了其中一股……你還不打算跟我說說嗎?”


    我愣了一下:“你都知道了?”


    “我怎麽說也是san的董事長,雖說現在權限大部分都在你手上,但我也不是吃素的,san有任何風吹草動我這邊都能第一時間知道,現在我隻想從你嘴裏知道,事情到底怎麽樣了。”


    我沉默。


    華女士耐心的等著我說話。


    足足兩三分鍾我才開口:“他已經開始動手了,不過暫時沒有把目標對準我們,而是在刁難一個曾經幫了我很多,前幾天在江城還差點因為我被撞死的朋友,他的公司遭到攻擊,我不能坐視不管。”


    “所以呢,你要幫他麽?”


    我換了種方式來解釋這件事:“事情發生後我給陸庭修打過電話,他明確的表示不會放過我,不過現在還沒輪到我們罷了,一旦我朋友的公司垮了,下一個就該輪到我們了,所以現在盡量保住我朋友的公司,其實也是在幫我們自己。”


    華女士輕笑了一聲:“你自己看著辦吧,實在不行就給我電話,我這邊隨時做好準備回去幫忙。”


    “好。”


    當晚我失眠了,我知道,這隻是個開始。


    第二天,我一整天都在密切注視白家的股市。


    白朝辭的公司上市前後不過半年,現在還沒完全穩定下來,這就跟一艘剛下水的小船,還沒來得及平衡好自己就接二連三的遭受風暴襲擊,在經過一天的觀察後,我知道按照目前的情況,白朝辭撐不過一個月。


    必須加大資金支持。


    好在前段時間的新品發布會後san的銷售額達到一個新高度,這段時間並不缺錢,我一天內往白朝辭那邊注了三次資金後,決定連夜趕去江城。


    禹城這邊現在還很安全,我不在也沒關係,但江城那邊時刻都有危險,近距離待著比遠程操控更讓我安心得多。


    到了江城,我和白朝辭見了一麵,仔細分析了一下當前的形勢,製定了一套詳細的計劃來對抗陸庭修的攻擊,分析完大數據後,我和白朝辭都得出一個結論,陸庭修雖然有足夠的資金,源源不斷的砸錢攻擊我們,但他也隻是有錢而已。


    從目前來看,在戰術上麵他並沒有多高明,隻知道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我很快就想通了。


    陸庭修雖然有錢,但陸家說到底不是商賈之家,在經商這一塊涉獵不多,陸庭修更是一個常年浸淫在軍隊的糙漢子,這一行不是他拿手的,如果能抓住這一點靈活運用,我們未必會輸。


    這個結論讓我和白朝辭都看到了一線希望,商場逐鹿,拚的是運氣和實力,曆史上以少勝多的例子不在少數,隻要我們堅持不放棄,總會有希望的。


    和白朝辭在酒店大堂一討論就是好幾個小時,等到計劃製定好了,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整個酒店大堂隻剩下我和他。


    服務員走過來,溫聲提醒道:“先生,小姐,我們這邊要關門了,二位現在離開還是?”


    我和白朝辭對視了一眼,站起來收拾東西走人。


    我住酒店,白朝辭開車回家,我送他到酒店樓下,深秋夜晚的風一吹,他輕輕咳嗽了一聲,我皺眉道:“感冒了?”


    白朝辭擺擺手:“小事。”


    “回去記得吃藥。”


    “會的,你一個人在這邊安全嗎?”白朝辭問。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麽,之前我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轉念一想,陸庭修要是想對我怎樣,以他的性子絕對會直接開到禹城,既然他沒來找我,那我無論在哪裏都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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