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越用力掙紮,還是不能將君冥燁推開。


    她不要這個肮髒的男人,玷汙她的身體!


    她費力揮舞雙拳,不住捶打他,反而讓他更加瘋狂。


    她用力大喊,失去聲音的喉口,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一把按住她的手臂,隻用一隻大手,就將她的雙手完全固定在頭頂。


    “力氣倒是不小!你以為你有多大本事!”


    她已經勾起他強大的征服欲。


    也讓他那麽強烈的,想要占有她!哪怕隻是欲火燃燒的占有,也要讓她在他的身下完全臣服。


    他厚重的身軀壓了下來,那麽直接,帶著強烈的憤怒。


    痛。


    尖銳撕裂的疼。


    亦如多日前,那晚夢中的痛。


    隻是這一次,痛得這般真切,難以讓她忍耐。


    她的額上,滲出豆大的汗珠,黏在她的長發上,濕漉漉一片,更加嫵媚嬌柔……


    她如一具死屍,任由他的殘暴。


    一雙水眸,空洞如死水盯著上方床幔,那上麵繡著百字福,還是大婚時紅彤彤的顏色,那麽刺眼。


    不是完美之身,又有何懼!


    她慘烈一笑。


    心口泛起的疼,比身上的痛更甚萬分。


    屋外下起了大雪,瑟瑟寒風卷過枯枝發出類似哭泣的“嗚咽”聲。


    君冥燁翻身離去,最後瞥了一眼雪白褥子上的一抹殷紅,唇角勾起一抹殘酷的冷笑。


    隻是眼角眉梢,泄漏出一抹來不及遮掩的欣喜。


    這個女人,終究還是完全屬於他的!


    “本王倒是低估了你!”


    他一邊穿上外袍,一邊繼續道。


    “能讓夏侯雲天對本王說謊!”


    上官清越咬緊牙關,若能說話,她一定用最怨毒的言語刺傷他。


    他不是慣會,與夏侯雲天共用女人,那麽髒髒的,讓她作嘔!


    狠狠咬住滿口銀牙,一雙水眸,鋒利如刀劍淩遲著君冥燁。


    君冥燁熄滅的怒火,再度幡然湧起,一手扼住上官清越的脖頸,再度貼近她,讓她與他近在咫尺。


    他用力盯著她的眼睛,聲音冰冷如霜,“以後離夏侯雲天遠一點!否則,真的會讓你死。”


    上官清越不畏他的威脅,盯著他的眼睛,清楚看到那裏麵燃燒的一團妒火。


    她勾唇一笑,幹幹淨淨,不帶任何雜質。


    他竟然對她說“以後”。


    她的生命,得到他的特許,可以有“以後”了!


    便說明,暫時不會死了!


    值得慶幸嗎?


    怎奈心間一片酸痛!


    忽然之間,她有了一個強烈的念頭,她要得到這個男人的心,然後一點一點蹂躪成灰。


    君冥燁麵上繃緊的肌肉,鬆弛了些許,這是她第一次對他這般輕柔的笑。


    不知怎的,心中窩著的怒火,無故消減大半。


    “這一場火,你放的很好!”


    君冥燁突然收回手,喜怒不明地說了這麽一句。


    上官清越沒聽太懂。


    什麽叫,這一場火,她放得很好?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說的應該是翠竹園失火……


    她張大水眸,那一場火,不是他放的嗎?


    心下重重一沉。


    君冥燁這種自大狂妄的人物,斷然不會說謊。那就說明,放火另有其人,且君冥燁也毫不知情!


    還以為是她自己放的火!


    是誰?


    將門窗封死,要殺死她!


    君冥燁掃了一眼,上官清越泛白的臉色,邪佞一笑。


    “後日皇上壽宴,癡兒裝的像一點!”


    君冥燁說完,深深看了上官清越一眼,唇角上隱約帶著一抹淺淺的笑紋,轉身大步離去。


    上官清越拖著酸痛的身體,坐起來,抱住雙膝。


    她忍住眼中倔強圈著的淚珠,纖手輕輕放在自己的脖頸上。


    總有一天,她要治好自己的喉!


    這個偌大的冥王府,除了君冥燁,到底還有誰想她死?


    憑借她會武功的靈敏聽力,不會察覺不到有人封住她的門窗。難道當天的晚膳,已經被人下了迷藥?


    她才會睡得那麽沉,直到被濃煙嗆醒。


    她很不喜歡這種隨意就能被人碾死的感覺!


    雙手緊緊抓成拳頭,發誓一定會逆襲反撲!讓害她性命之人,不得好死!


    隻是一個疑問,一直徘徊在心間,久久不得解。


    一向鮮少有人來的翠竹園,尤其到了夜裏,因為鬧鬼更是被人避而遠之。


    會是誰率先發現著火,喚來眾人救火,最後來毫不知情的君冥燁也驚動了!


    整件事,都很蹊蹺。


    看來背後隱藏的,不僅僅一隻黑手。


    忽然想起雲珠,她在這件事中扮演的是什麽角色?


    女人,一旦接觸了榮華與權力,即使不屬於她,也會拚力爭奪!


    日前碧鶯送來的檀香爐,到底是雲珠,還是碧鶯在其中動的手腳?


    扯過被子,遮住裸露的身體。


    不經意間看到了床單上那抹未幹的鮮紅。


    她的心,又是一陣扯痛,痛得喉口滾燙,雙眼朦朧……


    這世間,從不缺少欺騙。


    感情可以欺騙,就連這印證女人貞潔的東西,亦可欺騙……


    仰頭長笑。


    她終究還是君冥燁的王妃!


    隻要他想要她,她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就要成為他的女人!


    雙手更緊抓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皮肉。


    ……


    次日一早,雲珠悄悄進來寢殿。


    見殿內無人,她向裏麵輕輕喚了幾聲。


    “公主?公主?”


    上官清越故作熟睡,待雲珠走近才悠悠醒來。


    雲珠見上官清越安然無恙,鬆下一口氣跪在榻邊,聲音溫和而恭敬。


    “公主,好些了嗎?”


    這時雲珠發現,床榻前的小高台一側有一堆陶瓷碎片,上麵還沾有血跡。


    雲珠大驚,“公主?這是?”


    上官清越撐起酸痛的身子,抬起被碎片滑傷的手,又指了指地上的碎片,做了個喝水的動作。


    “公主,您等下,雲珠這就幫您包紮!”


    雲珠趕緊從地上起來,拿來了藥膏,還換掉染上斑駁血跡的被褥。


    上官清越的唇角隱隱勾起一抹涼意。


    雲珠知道她已破身的事,若被雲珠看到褥子上印證處子之身的血跡,她該作何解釋?雖不知雲珠忠心與否,還是小心為妙!


    雲珠倒是沒問昨晚君冥燁對她做過什麽。


    “公主,奴婢有重要的事,向您稟報。昨晚翠竹園失火之前,我看到……”


    雲珠話說了一半,趕緊起身去門外查看一下,確定沒人偷聽,這才轉身回來。


    上官清越心頭一緊,難道雲珠看到至關重要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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