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劇組待了幾個月,舒元希戲拍的很順利,基本快要殺青了。


    自上次舒元希在餐廳把飲料掀到了嵐琳的衣服上後,嵐琳後麵倒是老實了,沒有做出什麽大動作來。


    眼看就要殺青,導演要請全劇組的人一起吃頓飯,時間也差不多就是這幾天。


    舒元希最近經常接到左澄的電話,說什麽他好想她之類的,又問她什麽時候殺青。


    舒元希回答說:“快了。”


    左澄嗯了一聲:“殺青的時候提前打電話給我,我去接你。”


    舒元希點頭:“好。”


    qj集團為了在大陸內地立穩腳根,左尹基本忙的不見蹤影,而左澄就是一個甩手掌櫃,不太過問qj的事。至於古月陽,自上次的事情後,她連一次也沒見過他,當然,這正是她想要的。


    早上十點拍完最後一場戲,工作人員過來跟大家說晚上八點,導演定了聚豐樓的酒席,讓大家過去一起吃頓飯。


    慕白深問舒元希晚上去不去,舒元希說:“去。”


    慕白深朝她一笑,道:“我也去。”


    巧的是,慕白深和舒元希的對話正好被嵐琳聽見了,這幾個月她憋的一肚子火,隻等《烈鋒刀》殺青之後發泄,不過現在看來,不提前不行。


    走到角落,嵐琳給顧沁宜打了一個電話,道:“顧姐姐,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差不多晚上七點,舒元希便從酒店出發去聚豐樓。


    聚豐樓不是西餐廳,裏頭做的都是正兒八經的中國傳統菜,一到聚豐樓,舒元希便見整個樓裏坐的滿滿都是劇組的人。


    慕白深比她提前到,見她進來,便拉著她的手腕讓她坐在他身旁,道:“想吃什麽自己點,反正都是導演請客,不用客氣。”


    舒元希唔了一聲,拿過菜單就點,正好這個時候一大幫子人端著酒杯走了過來,道:“預祝《烈鋒刀》票房大賣,我們過來跟兩位主演敬酒,咱們導演說了,今兒個不喝醉不準回去。”


    一片熱鬧,舒元希雖然不愛喝酒,但抵抗不了工作人員的一撥撥熱情。


    不到十幾分鍾,舒元希臉便喝紅了臉,腦袋嗡嗡作響,眼前也是模模糊糊一片。


    遠遠的,嵐琳看著舒元希喝醉的樣子,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來。而後,嵐琳起身,端著酒杯也向舒元希那邊走了過去。


    “元希姐姐,剛開始我有很多不懂事的地方,好在你不計較,現在《烈鋒刀》殺青了,我覺得挺不舍的,你能喝下這杯酒麽?就當做是為我之前的不懂事賠罪……”


    嵐琳說著將手裏的酒杯往舒元希的麵前遞。


    舒元希知道有人在跟她說話,然而卻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喉嚨幹的難受,她看到有人朝她遞酒便一把抓過往喉嚨裏灌。喝完,她隻覺得喉嚨不幹了,然而全身卻突然像被火燒著了一樣,好熱。


    不舒服,舒元希皺起了眉頭,開始四處亂扯身上的衣服。


    站在一旁的嵐琳看到舒元希亂扯衣服的樣子,眼底劃過報複的快感。然後,她扶住舒元希,道:“元希姐姐你喝醉了,我帶你回酒店休息吧。”


    說完,嵐琳架著舒元希就走,很快離開了聚豐樓。


    把舒元希弄上出租車,嵐琳報了地址。差不多半個小時後,司機在一家破舊的旅館前停了下來。


    付了錢,嵐琳拖著舒元希就往旅館裏麵走,來到了她提前讓人準備好的房間。


    推門進去,嵐琳把舒元希扔到床上,此時,舒元希臉上全是汗,周身衣服淩亂。


    嵐琳將舒元希扔到床上之後,轉身便去打了個電話。


    “喂,顧姐姐,人已經被我扔在旅館了,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掛斷電話之後,嵐琳離開了房間。而在她離開房間之前,她拿出鑰匙鎖死了門,勾唇輕輕一笑。


    嵐琳把鑰匙丟進了房間一側的垃圾桶,走了。


    悶熱的房間裏溫度逐漸上升,舒元希腦袋昏昏沉沉。她知道自己不對勁,然而卻無論如何也睜不開眼睛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舒元希感覺自己就像躺在一個火爐上。


    好熱,那種由心底散發出的躁熱,灼燒著她的皮膚,她急需一桶冰涼的水澆熄自己。


    那年剛出國,她什麽都不懂,被人帶進酒吧。後來酒吧有人給了她一杯酒,她喝了,事後渾身就跟有螞蟻在咬似的,全身燥熱難耐,再後來,她差點失身。


    舒元希腦袋雖然昏沉,意識卻是清醒的,她現在的感覺,就跟當年喝完那杯酒的感覺一模一樣!


    是誰?


    是誰給她的酒,又是誰把她帶到的這裏?


    太難受了……


    舒元希什麽也想不起來,隻知道她那會兒喉嚨很幹,有人在她耳邊說話,隨後她就把那人遞過來的酒一口喝了。


    她想要睜開眼睛,努力了很久卻隻是撐開了一條細縫。模模糊糊中,她看見自己所在的這個地方是個小房間,周圍沒有一個人。


    一聲輕細的呢喃從唇邊逸了出來。


    舒元希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體內有一團火在燃燒,燒的她五髒六腑全都沸騰了起來。


    沒有別的辦法了,必須保持清醒。


    舒元希牙齒用力,對準自己的下唇咬下去,咬的很重,一瞬間,舒元希的下唇便被咬出了血來。


    疼痛讓舒元希找回了身上的一絲力氣,睜開眼睛,舒元希撐著手臂從床上坐了起來,然而剛坐起來,她又重重的跌了回去,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身上的衣服全都被汗水浸濕了,舒元希空洞的看著頭頂的天花板,五指用力緊握,她又對準自己下唇咬了一下。


    下唇被她咬得越發嚴重,鮮紅的血跡從傷口滲了出來。


    舒元希再次撐著手臂起身,跌跌撞撞的爬下床,來到房門邊,用力去推房門。


    不得不說嵐琳真的很有先見之明,早知道舒元希會在中途醒來,所以她鎖死了門並丟掉了鑰匙,現在就算舒元希有力氣也無法打開房門。


    咚咚咚——


    舒元希拍門,聲音嘶啞:“有人麽,有人麽……”


    一遍遍的重複有人麽,直到舒元希再也說不出話來,她整個人就像浸泡在水裏過似的,雙頰燒紅,嘴唇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忽然想到了嵐琳,那時候……就是她吧!


    舒元希不動了,現在的情況已經容許不了她分神憤怒。


    她靜靜的靠在房門邊,眼睛微暗。


    手機……這個念頭忽然竄上了舒元希的腦海,舒元希又再次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床邊,去翻自己脫在床上的衣服的口袋,但是口袋裏沒有手機,隻有一隻手表。


    看到那隻手表,舒元希的眼睛一亮。


    手表是左尹買給她的,兩個人一人一個,舒元希不經常戴,但很神奇的是,兩隻手表可以同步控製。


    那個時候,舒元希要回國,左尹就買了這隻手表給她。因為她經常忙工作忙得忘了吃飯,左尹買這隻手表就是用來提醒她吃飯的時間。


    拿到手表,舒元希找到手表的按鍵,按了一下。隨即手表便滴滴的響起了報時聲,與此同時,坐在某間大廈會議室,和董事們開會的左尹腕上的手表也響起了滴滴的報時聲。


    腕上表響了不過十幾秒,左尹目光一低,隻見指針和時針都停止了工作。左尹調了一下,指針和時針仍舊沒有動靜,而這種情況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舒元希的手表壞了。


    一隻表壞,另一表即使沒有損傷,也會壞。


    就像如果他失去了她,那麽他的生活便沒有了意義,他不知道當初送這個表,舒元希懂不懂其中的意思。


    但此時他考慮不了這麽多,因為左尹太了解舒元希了,別人送給她的東西她會仔細收藏,更舍不得弄壞,除非是她出事了。


    想到此,左尹目光一凜,直接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道:“今天的會就開到這裏!”


    說完,左尹便離開了會議室,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給我查查元希的位置,要盡快!”


    左尹猜的不錯,舒元希的表的確是壞了,是她自己砸壞的。


    她不知道左尹是否能明白她現在處境的危險,然而無論如何她都要賭一賭,不賭的話,自己今天很可能再也走不出這裏。


    砸了表之後,舒元希又砸碎了屋裏的一個玻璃杯子,因為她不知道接下來要麵對的是什麽,她需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手中握著碎玻璃片,舒元希努力壓下心中那種沸騰的感覺,等左尹過來。


    十幾分鍾之後,房間外麵忽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舒元希此時已經沒有太多的力氣了,頭重腳輕,甚至覺得自己下一刻就會栽倒在地上,然而她還是拚命的保持著清醒。


    砰的一聲,不知道是誰一腳把鎖死的門給踹了開來。


    舒元希抬頭,隻見七八個男人站在房門口,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就像在看一頭即將要被撕碎的獵物。


    “果然是明星,長的就是漂亮……”其中一個男人笑道。


    “別囉嗦,誰先上?”另一個男人接過話道。


    話剛落下,一個長得壯碩的男人便上前走了一步,幽深的目光盯著舒元希。


    不用說,舒元希也明白接下來這些男人要做什麽!


    手中握緊碎玻璃片,舒元希一揚手將它對準自己的脖子,道:“都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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