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琉雪聞言,眼睛猛地一眨:“你姐夫?齊虹根本沒有結婚,哪裏來的姐夫?你糊弄誰啊?他到底是誰?他怎麽知道你的房間有人?”


    齊飛月聳聳肩:“我也不知道,你想問就直接問他。”


    南風琉雪一臉深思地站在那裏,齊飛月推開門走了出去。


    暮南傾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麵無表情地閉著眼喝著茶。


    這個男人很奇怪,從來不喝咖啡,也從來不喝飲料,他唯一熱衷的就茶,而且還特喜歡喝台灣高山茶,是那種一口一個苦澀,但回味又很甘甜的茶。


    聽到腳步聲,暮南傾微微睜開眼,弧線薄冷的下巴隨之一抬,遙指了遙對麵的沙發:“坐!”


    一個單音節,簡單有力!


    那模樣十足十的一副唯我獨尊,儼然此房屋男主人的高傲。


    齊飛月撅撅嘴,理著裙擺坐在了沙發上。


    暮南傾把茶杯從嘴邊拿開,他並沒有放在茶幾上,而是端在手裏把玩了好幾圈,這才開口說:“我不管你要做什麽,跟什麽人來往,又會發生什麽事,這些,我統統都不會管,但是有個前提,從今以後,你不要再回來了,這個別墅,你不用再住進來了。”


    齊飛月蹭地一下站起來,一臉憤怒:“憑什麽!這是我的家!”


    暮南傾不冷不熱地瞥她一眼:“這幢別墅是掛在齊家名下的,它隻屬於齊虹,而你應該也知道了,你並非她的親妹妹,你們沒有血緣關係,我不希望她因為你而受到任何牽連!”


    齊飛月猛地愣住,不敢置信地瞪著他:“你、你早就知道……”


    早就知道,她並非齊氏夫婦的親生女兒?


    暮南傾冰冷地吐出一句話,直接把她打入地獄:“在我被齊建業帶入齊家前,我就知道了你的身份,你以為,他為什麽把我帶入齊家?”


    齊飛月指尖微顫,渾身猶如抽了所有力氣般,倒在了沙發上。


    暮南傾雪上加霜地又來一句:“如果讓齊虹知道了,她拚命想保護的妹妹,其實是她的殺父仇人,你想,她會如何?到時候,你又會如何?”


    齊飛月撕聲厲吼:“不!我怎麽可能……”


    暮南傾:“他們不是你殺,卻是因你而死,沒有你,他們根本不會遭來這場殺機,當然,沒有你,齊虹可能也無法來到這個世上。不管怎麽說,齊虹護了你多年,你也應該懂點事,讓她能過一段平靜的日子。”


    眼見對麵的齊飛月一臉麵如死灰的樣子,暮南傾抿了抿唇,端著茶杯起身:“總之,你不應該留在這裏。”


    暮南傾回到齊虹的房間。


    齊飛月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很久都沒有動。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那麽久,她才失魂落魄地上樓,把自己摔在床上,蒙了起來。


    南風琉雪在齊飛月下樓後就迅速地給南風夜撥了電話,說了一下這邊的情況,又提到暮南傾。


    即便暮南傾隱居遠黛山多年,但稍一打聽,就知道,能自由出入齊家,又那麽理所當然命令齊飛月的,隻有暮南傾。


    南風夜聽過暮南傾,也是因為他的鼎鼎有名。


    曾經的南風夜還沒有這般強大,那個時候,他是想把齊飛月奪回去的,但是他勢力不足,而那個時候,暮南傾是不可撼動的齊家的支柱。


    南風夜隻跟他交手過一兩次,就隻好偃旗息鼓。


    如今再聽到這個名字,南風夜冷唇掀了掀:“他把飛月叫下去,就是還沒打算當場撕破臉,那你就用飛月的身份試探試探他,順便把他的照片發給我。”


    南風琉雪:“好。”


    過了電話,她剛想離開,齊飛月就進來了,臉色很不好,情緒看起來也不對勁,蒙在床裏不哭不鬧,但為啥要蒙在床裏?


    南風琉雪走過來,扯了扯被子:“怎麽了?你那‘姐夫’欺負你了?”


    被窩裏的人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南風琉雪就拽住被子,身子壓下來,將齊飛月的頭強硬地拉出來,見被子裏麵的人沒有哭,她暗自鬆一口氣,但看著她蒼白的臉,她還是擔心地問了句:“他真欺負你了?”


    齊飛月搖頭,將她的手拂開。


    南風琉雪:……以為我想管你呀!真是不知好歹!


    她撣撣手,嫌棄似地撇了下嘴,就向陽台走,就要她要跳下去的時候,齊飛月終於開了口:“你以後不要再來這裏了,我晚上會搬出去。”


    南風琉雪轉身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有著隱隱的同情,但她什麽安慰的話都沒說,隻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南風琉雪離開後,齊飛月又把自己蒙進了被窩。


    到了晚上七點,她就飛快地收拾了一些自己的衣服和飾品,還有那個被她擱放在一邊的紫鑽耳釘。


    把車駛出別墅,她踩著刹車,看著身後的那幢別墅,眼淚終於流了出來。


    姐,我也想護你安好。


    齊飛月去了卜錦城的公寓。


    卜錦城是晚上很晚才回來的,處理了一天的事情,又參加了好幾個酒會,滿身疲累。


    他一手開門,一手揉著眉心。


    隻是門剛開到一半,那緊鎖的大門就被人從裏麵打開了。


    卜錦城一愣,抬起頭。


    齊飛月站在門口,穿著家居棉裙,烏黑亮麗的頭發長長地垂落下來,她的手搭在門上,喊了一聲:“錦城”後,就撲進了他的懷裏。


    卜錦城回家的時候是看了二樓的陽台的,那裏沒有燈光,他以為,她今天晚上不會來了。


    懷中女人熟悉的香氣鋪麵而來,卜錦城那顆疲憊的心頓時就舒緩開來。


    他一手摟住她,一手推開門,進屋。


    換好鞋子後,他將她抱著壓進沙發裏,急切地吻上她的唇。


    齊飛月今天很反常,從不主動的她,今天變得格外主動,一度讓卜錦城有些受不了,他強壓住身體裏那急哄哄的慾望,扳正她的臉,一看再看,最後擰眉,問一句:“又哭了?”


    齊飛月搖頭,強自揚起一抹笑:“沒有。”


    卜錦城:“笑的這麽難看,別笑了!”


    齊飛月好不容易恢複過來的心情,被他這嫌棄的話語弄得終於忍不住,淚,嘩的一下就砸了下來,落在卜錦城的手背上。


    明明是淚,他卻像是被火星燙著了般。


    卜錦城抿住鋒利的唇,將她的淚臉死死按在胸口,另一隻手摟住她的腰將他圈在懷裏,提著她上了樓。


    到了臥室,他舒服地仰靠在床上,將她的小腦袋瓜子稍微抬起一點,看著她的淚臉問:“暮南傾給你氣受了?”


    齊飛月依舊搖頭,但是這一次卻明顯地帶了哽咽。


    卜錦城伸手擦著她的眼淚:“不哭,他給你氣受,我給你欺負回來,嗯?”


    齊飛月雙手抱住他的脖子,仰起臉說:“錦城,吻我。”


    卜錦城眼眸一暗,盯著她的紅唇看了好久,又視線微收,看著她梨花帶雨,讓人想要蹂躪再蹂躪的那張嬌豔如花的臉,暗沉著聲音問:“寶貝,你,確定?”


    齊飛月:“吻我。”


    卜錦城低下頭,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唇慢慢地貼上她的唇:“我想,我今天晚上會瘋掉。”


    齊飛月居然說:錦城,吻我!


    卜錦城真沒想過,有一天,他會享受這麽高的待遇,可以讓齊飛月主動地向他索吻!


    他當然很願意給她吻!


    哦,除了吻,他還可以做更多!


    齊飛月覺得自己是大腦癡呆了,才會說那種話,結果第二天,她基本是要死在床上了,兩條腿根本就抬不起來,腰就更不用說了,一點兒力都使不上,看著男人神清氣爽地穿衣服,扣扣子,她覺得,她真的可以去死了!


    純粹是找虐!


    她以後再也不幹這麽蠢的事了!


    穿好衣服的男人再也看不到昨天下班回來的那種疲憊,不單精神奕奕,還滿麵紅光,那雙眼更是流光溢彩,裝著滿滿的笑容。


    他將最後一粒紐扣扣住,轉身,看到大床上的她,原本要向門口走的步子就往床頭一拐,三兩步走過來,一腿撐在地上,一腿跪在床邊,手臂伸出去將她連被抱住,又噙住她的唇,享受地吻了一陣子,鬆開她的時候,他低在她的耳邊說:“寶貝,昨天晚上我過的很愉快。”


    齊飛月如水一般軟軟地被他攏在懷裏。


    卜錦城視線往下移了移,問:“還疼嗎?”


    齊飛月鼓足力氣吼一聲:“滾!”


    卜錦城:“疼的話我再給你塗點藥,我昨天有點太凶了,可能會受傷。”


    齊飛月:“不需要!你到底走不走?”


    卜錦城見她還有力氣罵人,稍微放寬了點心,鬆開她,站起來,鬆了鬆緞黑的領帶說:“那我走了,你睡吧,到了中午我會讓人送飯給你。”


    等到他出門,齊飛月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盯著天花板,她恨恨地想:這個衣冠、禽、獸!脫了衣服他就不是人!


    卜錦城去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安陽喚進去,減免了他昨天有可能會傾家蕩產的罪過,讓他去查在齊家別墅裏,暮南傾到底跟齊飛月說了什麽話。


    小女人昨天情緒太反常!


    這叫卜錦城有點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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