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月被摔的莫名其秒,在卜錦城身體壓向沙發一側的時候,就問:“怎麽了?”


    卜錦城看著她,眉心輕攏。


    齊飛月伸手,將他不平坦的眉心一點一點的撫平,有點擔憂地又問了一句:“是不是我給你造成了麻煩?”


    她不是不知道。


    單從這段時間霍尊和冷無言看她的眼光,她就知道,他們對她的這次失蹤,有著很大的懷疑。


    卜錦城看著她布滿擔憂的臉,抬起手按住了她的小手,放在臉上摩挲了一下,才低下頭,抱住她:“沒事。”


    其實卜錦城知道,除了她,不會有第二人。


    他的辦公室不是什麽人都能進的,一般情況下,除了安陽,任何人想進他的辦公室都一定要得到他的許可才行,隻有她,他是沒有規定的,隻要她想來,她就可以隨便進。


    他的公司,既是他的,也是她的。


    安陽不可能背叛他,齊飛月……他想堅信,她不會背叛他,可……到底,是對自己沒信心還是對她沒信心?


    卜錦城抱著她,手臂慢慢收縮勒緊。


    齊飛月吃痛,就抬起身體動了動,卜錦城瞬間目光變得陰鷙,低聲冷喝:“別動!”


    齊飛月:“你到底怎麽了?”


    陰陽怪氣的!


    卜錦城蹭了一下她的臉,將她勒的更緊了:“飛月,你知不知道,那天,我在商場,看到一個與你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真的是一樣,從身高到體型還有頭發,還有衣著,幾乎是你的翻版,如果不是……”


    猛地想到什麽,卜錦城倏地抬頭。


    他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她,心底有一個聲音在說:她知道,那個女人肯定是跟她串通好的,不然前幾天,為什麽跟在他身邊的齊飛月,死活不讓他碰?


    卜錦城猛地鬆開她,往後倒退了好幾步。


    齊飛月撐著沙發,一臉平靜地問他:“你懷疑我?懷疑我什麽?”


    卜錦城重重地抿了一下唇,轉身,不再看她。


    到了辦公桌前,他按內線電話,把安陽叫進來:“送二小姐回去,以後沒我允許,她不能再進我的辦公室。”


    安陽一聽,傻了,“啊?”了一聲。


    卜錦城:“沒聽懂?”


    安陽立馬點頭:“懂了懂了,我這就送二小姐出去。”


    說完他就轉身,麵對齊飛月,張口喊了句:“二小姐……”


    齊飛月看了一眼卜錦城麵無表情的臉,他低著頭,一手拿著鋼筆,一手捏著鼠標,專注的目光完全鎖在了電腦屏幕和文件上。


    低嘲一笑,齊飛月抓住手提包,站起身說:“不用你送,我自己走。”


    等總裁辦公室的門關上,卜錦城猝然將鼠標一甩,鋼筆也被他折彎成了兩半,他盯著電腦屏幕上的那封郵件,腦中回憶著前幾天齊飛月借故要喝他咖啡,進而坐在他座位上的那一幕。


    那個時候他還嘲笑她,說她是故意想跟他間接地親密接觸。


    卜錦城蒙住臉,腦殼有點疼。


    安陽送齊飛月到了公司樓下,齊飛月堅決不讓他再送了,安陽無奈,隻好折回辦公室複命,卜錦城一聽就怒了:“讓你送她回公寓,不是送到樓下!”


    卜錦城想到齊飛月曾經失蹤,心就開始慌。


    從公司大廈到他住的公寓還有差不多半個小時的車程,她如果再出事了怎麽辦?


    卜錦城一想到這裏就坐不住了,站起來就要走。


    安陽立馬說:“總裁,我再去追。”


    卜錦城陰沉著臉:“追什麽追?不用追了,連這點事兒都辦不好,你是想卷鋪蓋走人吧?看來你是覺得我扣你年終獎委屈了?”


    安陽:“不是。”


    卜錦城:“把下午的會議推辭,晚上的行程挪到明天,所有損失你來賠!”


    安陽淚了:……總裁,不帶這樣玩我的呀?


    卜錦城拿了車鑰匙就走,匆忙下樓,開車往公寓趕,可到了公寓,並沒有見到齊飛月。


    她沒回來。


    卜錦城的心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他迅速拿出手機,撥號。


    齊飛月那邊有點嘈雜,不過她看到來電顯示,還是接了起來:“怎麽?把我趕出公司不過癮,不解氣,還想說什麽?”


    “我……”


    卜錦城握緊方向盤,問她:“在哪兒?”


    齊飛月:“酒吧。”


    卜錦城俊臉一黑:“不是跟你說過,不許再去那種地方?”


    齊飛月:“你都不要我了,管我呀?”


    她把電話掐斷。


    卜錦城:……他什麽時候說過不要她了?


    他又撥過去,那邊直接關機。


    卜錦城咒罵一聲,把車往後一倒,又重新駛入馬路,去了之前夏小四帶齊飛月去過的那個酒吧,從上到下找了一圈,沒找到,他又去別的酒吧找,來來回回找了好幾個酒吧,才在笑紅塵裏把她揪了出來。


    齊飛月換了衣服,還化了妝,本來就長的讓人想入非非,這妝一化,還有她身上噴的香水味,活脫脫能讓男人興奮死。


    比起她出賣他的消息,他對她現在的樣子更為惱火。


    將她毫不留情地從酒吧拖出來,直接甩在後車座,用領帶捆住她的手,又用皮帶綁住她的腳,然後就不再管她,開車去了溫泉池,將她丟進溫泉裏,一臉嫌棄地冷哼:“洗幹淨再出來。”


    齊飛月:“我哪裏不幹淨了?”


    卜錦城抱胸,居高臨下地站在水邊:“一身酒氣!還有,你這化的什麽妝?醜死了,全部洗掉!下次再去酒吧,我就……”


    他本來想說:我就打斷你的腿。


    可這話到了嘴邊,他又咽了回去,恨恨地瞪她一眼:“總之,你敢再去酒吧,我定不饒你!”


    齊飛月沒跟他強嘴,背轉過身,瘦弱的肩膀看起來很無辜可憐。


    卜錦城眼皮一跳,重重地抿住唇。


    又跟他來這招!


    每次罰她,她都這可憐兮兮的樣子,搞得明明是她犯錯,他卻自責的不得了!


    卜錦城狠了狠心,強迫自己轉頭不看她:“洗幹淨後就出來,我在外麵等你,不要泡太久,容易脫皮,還有,旁邊有牛奶和衣服,記得把牛奶喝了,衣服換上。”


    說完這些,他又站了一會兒,沒有聽到水裏有動靜,他咬了咬牙,冷漠地走了。


    門合上後,齊飛月就轉過身。


    眼眶有點紅,手指抓著溫泉池的邊緣,長發狼狽地披在身後,整個人濕噠噠的,剛剛卜錦城摔她的時候,雖然控製了力道,但因為餘怒未消,所以還是讓她嗆了好幾口水。


    齊飛月用力抓住溫泉池的邊緣,將自己慢慢沉了下去。


    三十分鍾後。


    卜錦城坐在休息室裏,開始皺眉。


    又十分鍾過去,卜錦城站起來,略有些煩躁地抽著煙,在房間裏來來回回地走。


    又過去三十分鍾,卜錦城將煙一掐,抄手走了出去。


    溫泉池裏風聲靜止,氤氳的霧氣透著香甜的氣息,可水中卻沒有女人的影子,卜錦城臉色一變,立馬衝到了池邊,衝著水麵就喊:“飛月!”


    沒人應答。


    卜錦城脫掉鞋子,直接跳進溫泉池裏,慌張地四處尋找。


    找了大半會兒,終於在角落裏,在水底下,他將她撈住,一衝出水麵,他就冷著臉訓斥:“你想嚇死我?蹲下麵做什麽?都不換氣?”


    齊飛月憋氣憋了將近快一個小時,雖然中間她有換過兩次氣,但還是憋的滿臉通紅,眼睛也紅紅的,顯然是哭過,卜錦城看著她這一副被人蹂躪過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不準哭!醜死了!”


    話是這樣說,可他埋在池水下麵的身體卻又不爭氣地硬了。


    總之,看到她就想欺負她!


    卜錦城沉著臉將她轉過去,伸手就拽她的衣服,要將她礙事的衣服給脫掉。


    齊飛月:“你出去!”


    卜錦城:“不要穿衣服泡,這樣會不舒服。”


    齊飛月吸吸鼻子:“不要你管,我想怎麽泡就怎麽泡,你到底煩不煩?要走就走!”


    卜錦城又將她轉過來:“你還委屈了?打扮成了那個樣子去酒吧,你是想勾引誰?不知道那種地方很危險?你一個女孩子家的,一生氣不是離家出家就是去酒吧,像話嗎?”


    齊飛月:“那你一生氣就把我趕出來,你像話嗎?”


    卜錦城用力抿住唇,眼睛死死看著她,越來越會跟他抬杠了!


    卜錦城:“我的兄弟因為你出了事,我隻是心情不好,阿月,你……”


    他想說:你會不會背叛我。


    可這話他無法問出口。


    聯想到回來前南風夜跟她說的話,還有南風琉雪那不明的笑容,齊飛月靜靜思考了一會兒,大概能猜出點什麽了,她抓住他的肩膀說:“不是我。”


    卜錦城沒有說話,隻嗯了一聲。


    齊飛月明顯感覺出他的冷淡,她連忙解釋:“你那天看到的跟我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叫南風琉雪,我在那個無名島上見到的女人。”


    卜錦城銳眼冷眯,南風琉雪?


    他說:“我知道了。”


    齊飛月又問:“她對你做了什麽?”


    卜錦城看著她,眼神很古怪:“沒做什麽,這事我會處理,你先把衣服脫了,泡一會兒。”


    一個南風琉豔。


    一個南風琉雪。


    還有南風夜。


    一個一個的,都朝她身邊湊,如果她的身份真的是那個英王室找了多年的唯一繼承人,那他要如何呢?


    卜錦城看著低頭脫衣服的女人,心,是從未有過的沉重。


    齊飛月將上衣脫掉搭在一邊,就沉入水中。


    卜錦城的衣服全部濕了,他也就順便全部脫了,然後抱住滿身香氣的女人,吻著她的臉頰脖頸和唇,直到後來,他還是把她壓在水下,徹底釋放了身體裏的慾望。


    穿好衣服,走出溫泉所,卜錦城把齊飛月送回公寓。


    下車前,他拉住她說:“晚上我可能要很晚回來,你一個人在家裏,要好好呆著,不要出門。”


    齊飛月想了想說:“那我還是回齊家別墅吧。”


    卜錦城轉了一下方向盤:“也好。”


    重新將她送回到齊家別墅,卜錦城看著她進屋,他才發動車子返回公司。


    齊飛月進屋後就直接上二樓,可是剛開門,就看到原本屬於她的床上大刺刺地坐著南風琉雪,看到她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齊飛月真是渾身發毛。


    她走進來,將包往沙發上一扔:“你還真是明目張膽的可以!就這樣來我家,不怕我把你供出去?”


    南風琉雪柔柔一笑:“你不會。”


    齊飛月:“沒事別出現在我麵前,看著挺讓人惡心的。”


    南風琉雪聽著她的話,想到她曾經說她引以為傲的貴族裝是大媽裝,額頭又隱隱地抽了抽:“你不喜歡也沒辦法,誰叫咱娘生咱們的時候,把你也生了出來。”


    齊飛月:“不要咱娘咱娘的,誰跟你是咱?”


    南風琉雪:“好吧,不提娘,那就說說你姐姐,齊虹。”


    齊飛月眼睛一眯,身體瞬間繃緊了:“你敢動她試試!看我還會不會幫你……”


    “叩叩叩!”


    正說著,臥室門突地被敲響。


    齊飛月一愣。


    南風琉雪迅速站起來,用口型說:“先問問是誰。”


    齊飛月朝門口走,邊走邊隨意地問了句:“誰呀?”


    這個時候,齊虹不在家,齊飛月其實能猜到,敲她門的一定是暮南傾,她將門打開一條細縫,從縫裏看過去,果然看到暮南傾麵無表情站立著的身影。


    齊飛月擰眉問:“我姐不在家,你找我有什麽事?”


    暮南傾:“出來!”


    齊飛月站著不動,隻是看著他:“你能使喚我姐,卻使喚不動我!說吧,什麽事?”


    暮南傾冷冷看她一眼,不輕不重地說一句:“你房間有人,那個氣息我很討厭,你要麽出來,要麽我就把你的事說給齊虹,自己看著辦!”


    說完他冷酷地轉身。


    齊飛月:……


    他怎麽知道她的房間有人?而且,他還說什麽了?——那個氣息讓我很討厭?


    氣息?


    誰的?


    南風琉雪的?


    暮南傾認識南風琉雪?


    齊飛月搞糊塗了,就南風琉雪所說,她從小生活在英國,從沒來過豐城,也沒接觸過豐城任何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何來認識?


    齊飛月關上門。


    南風琉雪立馬從窗簾後麵走出來,一臉凝重地問:“剛剛說話的是誰?”


    齊飛月笑了下:“我、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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