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一樣,不出一天就飛遍了豐城的各大街頭!


    卜錦城如此高調的作為,讓全城又陷入了一片唏噓嘩然中,似乎他們還沒從《美姬》的狂潮中回過神來,但這部劇中的女主角和男主角卻已經從纏綿悱惻的愛情中抽出了身,分道揚鑣,各自歸途了。


    齊虹看著這則報導,隻是冷笑了一聲就把報紙扔進了垃圾桶,對她來說,齊飛月的離開是好事,能跟卜錦城斷的一幹二淨也是好事。


    她是齊家人,自然是不願意看到齊飛月再跟卜錦城有任何來往的。


    可是,卜錦城呢?


    這個男人一開始對齊飛月表現的那般強勢,勢必要得到不可,可是得到了,她卻又走了,所以,他就變得冰冷無情了。


    《美姬》從開播之日起就非常火,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就在《美姬》火的不得了,瘋狂播映了大半年,大有越來越火的趨勢時,突地一聲噩耗——《美姬》被停播了,列入禁播名單!


    這則消息一出,馬上就引起豐城各方人士的諸多猜測和關注,有人說,是因為齊飛月走了,而卜錦城的新歡不喜歡這部劇,所以卜公子為了討心上人的歡喜,一個下令就停播了。


    也有人猜測,是卜公子不想再看到與齊二小姐有關的一切信息,所以下令停播。


    諸如種種說法,眾芸紛紛。


    而不管人們口中怎麽說心中怎麽猜測,事實上是——


    卜錦城真的是徹底斬斷了有關齊飛月的一切信息,連同那所他們共同生活過的公寓,他也沒再踏進一步,冷漠的就像她根本不曾出現過他的生命中一樣。


    她堅定地走了。


    他也跟所有冷心絕情的男人一樣,把她拋諸在了腦後,為了新歡,堵死了齊家在娛樂界的一切生路!


    景豪別墅裏。


    明熙也看到了那張娛樂報紙頭刊,而與之前看到他在寶座至尊裏強吻齊飛月那一幕相比, 這一次,她異常冷靜,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看完之後冷笑一聲,把報紙甩到一邊,繼續吃飯。


    卜錦城也看到了這則報導,他隻是一眼掃過,深沉的眼底一片深邃難測,低斂的鳳眸下是淡定如斯的冷漠。


    隻有南風流燕一邊吃著早餐一邊笑意岑岑地翻著報紙看。


    “錦城,我也就是那麽一說,你還真停播了呀?”她輕晃著兩條細長的腿,半個身子都橫了過來,湊到男人麵前,嫵媚嬌笑道,“真是為了我?”


    卜錦城捏著半杯清水,不動聲色地往後移了移避開她的氣息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地抬眼看她,“你如果是這樣認為的,那就是。”


    “嗬嗬,真是薄情呢。”她支著額頭,“聽說你的公寓隻讓她住進去過,什麽時候也帶我去呀?”


    卜錦城還沒開口,明熙就滿臉嘲諷地鄙夷出聲:“你也配?”


    南風流豔聞言就笑了,“配不配可不是你說了算,是錦城說了算,是不是,阿錦?”


    卜錦城沒應聲,擱下水杯的時候挪開椅子,站起身,從沙發上拿了外套出門。


    安陽已經等在了門外,看到他來,立馬打開車門。


    “總裁,是直接去公司嗎?”


    “嗯。”


    後座裏,男人從上車開始手中就把玩著一個拇指般大小的玉瓶,玉瓶裏除了細小的流沙就是閃耀著紫光的耳玎。


    那耳玎不同於尋常的耳玎,顏色份外耀目,哪怕被流沙覆蓋,也掩不住它璨燦華光。


    卜錦城修長的指尖愛戀地摩挲著光滑的瓶身,望著那道紫光,思緒也被拉到了那意外而又命中注定的一夜。


    喧嘩的遊艇裏,各方人士匯聚,漆黑的通道內,橘黃色的暗燈照在複古地毯上,而迎著夜燈行走的是兩個纖瘦的人影。


    “小四,為什麽要這樣打扮呀?”齊飛月扯著長裙,手指摸在自己的麵具上,一臉納悶地問身邊的好友。


    夏小四也是一身舞麵裝,“沒辦法,小月,現在我的人還沒來,霍家的人又盯的緊,我不能暴露,隻能這樣了。”


    “那我們這麽走,是去哪兒?”


    “不知道。”


    “啊?!”


    不大一會兒,穿過長廊,她們被人截住,“哪個包廂的貴人點的?”


    齊飛月轉轉眼珠,握緊了夏小四的手,笑道:“八零五六。”


    原本隻是她胡縐的話,沒想到這個包廂真的點了假麵舞女,侍者懷疑的視線緩緩一收,指著另一扇通道說:“從那裏上去。”


    齊飛月和夏小四不得不沿著那條長廊上去。


    到了門口,齊飛月莫名有些緊張,她可從來沒來過這種地方,也沒做過這種事,她拽緊了夏小四的手,“小四,裏麵的人會是誰呀?”


    “是誰都行,隻要不是姓霍的。”


    齊飛月點頭,暗自打氣,“希望真是這樣。”


    夏小四抿了一下唇,她可不敢保證。


    而此時的包廂內,燈火輝煌,幾個氣勢沉穩的男人或散漫或慵懶或意興闌珊地坐在沙發裏。


    卜錦城是最散漫不羈的,手裏捏著煙,有一搭沒一搭地抽著,眼睛落在剛剛進門的三個舞女身上,興味地挑眉問最近的冷無言,“你點的?”


    “不是。”


    冷無言的視線看向遠處的霍尊,“他點的。”


    卜錦城“哦”了一聲,聳聳肩,興致缺缺地起身,進了房間裏的另一個門。


    冷無言也沒什麽興趣,但他坐在那裏沒動。


    霍尊看著麵前的三個舞女,眯眼對霍二少說,“你覺得她會混入這些舞女中?”


    “我隻是懷疑,但不肯定。”霍二少冰冷的眼眸犀利地盯在三人身上,“如果是她,我第一眼就能認出來。”


    “意思是這三人不是?”


    “不是。”


    霍尊微抿薄唇,揮手讓那三人退了出去,然後起身走到電話前,撥了侍者電話,“還有兩人呢?”


    “已經上去了,霍少。”


    “嗯。”電話還沒掛斷,門被推開,霍尊抬眼,正對上夏小四投過來的目光,他微微擰眉,說了句“已經到了”就掛斷。


    夏小四在看到霍尊的時候,那僅存的一點僥幸徹底灰滅,她退後一步,小聲對齊飛月說,“不妙了,等會你看機行事。”


    “我……”


    話沒說完,眼前橫來一道黑影,霍二少盯著夏小四,森冷一笑,“等你很久了。”


    大掌托住她的腰,看似曖昧,實則暗含力道。


    夏小四一時受製,也不敢太過暴露自己,還沒來得及給齊飛月一個安定的眼神就被霍二少提走了。


    齊飛月站在那裏,無所適從。霍尊睨她一眼,指著裏麵的一扇門說,“進去。”


    冷無言看這架勢,默默地起身,離開了包廂。


    齊飛月推開門,雖然不知道裏麵等待自己的會什麽,但她想,至少不會比夏小四糟糕。


    可她遠遠料不到,一扇門,隔的不單單是未知,還有不可逆轉的命運。


    屋內沒有燈光,卻是星光漫天,百米大的露天觀景台上擺著米立櫃,酒台,男人臥在三人寬的純皮沙發裏,一人獨酌,享江上風景。


    聽到開門聲,他也沒回頭,以為是外麵的某個男人,可是半天沒有聽到聲響,他就疑惑了,擱下酒杯,撐起身子看過去。


    看到門口站著舞麵女,他倒是挺意外,挑眉問:“誰讓你進來的?”


    “霍尊。”


    卜錦城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心想,夠大膽的啊,竟然敢直言霍尊的名字!


    “你過來。”他開口。


    齊飛月是不認識他的,如果他說他是卜錦城,她可能會有點印象,但現下這種情況,她是沒那功夫去探知他的名字的,聞言她扶住門,搖頭道:“你有什麽事就直說。”


    斷然沒料到她會這般回答,卜錦城雙手搭在沙發上,低沉地笑出聲,他悠哉地看她,問道:“第一天做?”


    “什麽?”


    卜錦城指了指她的衣服,“假麵舞女,你看起來並不知道該如何伺侯客人。”


    齊飛月蹙眉,“有什麽不對嗎?”


    她確實沒做過。


    有什麽不對嗎?這什麽語氣啊,很不對勁好麽。


    “你過來。”卜錦城今天似乎心情挺不錯,他站起身,靠在透明的米立櫃上,向她招手。


    齊飛月雖然不大樂意,但一時半刻也不知道外麵的情況如何,她也不敢貿然闖出去,隻得向他挪步。


    “叫什麽名字?”她走近後,他問她。


    齊飛月立刻警覺,“做什麽?”


    沉沉的笑聲從男人喉中逸出,他尊貴的眉眼印著江上春色份外迷人,他垂下眼,手指勾住她的麵具,“是告訴我你的名字還是讓我看你的臉?”


    這兩個問題其實沒多大區別,以卜錦城的地位而言,她告訴了他名字,他就能查到她所有的信息,包括她的長相,甚至是三圍,他都能知道。同樣的,哪怕她不告訴他名字,但他看了她的臉,他依然能知道她的一切。


    甩出這個選擇題,他便倚蘭而立,笑著看她。


    齊飛月蹙眉糾結,正思考著如何回答,突地,門外一聲巨響,想到夏小四在外麵,她心下一驚,立刻轉身要走,手臂卻被人毋庸置疑地握住。


    “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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