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


    卜錦城果然嚐受到了那種慾火焚身的痛苦,他看著麵前媚色蕩漾的女人,咬牙低語,“你最好祈禱真正被我做的那一天,不要哭!不要求饒!”


    “嗯哼。”這一次,換齊飛月一臉挑釁。


    卜錦城從她身旁退開,寬大的古裝擋住了他的尷尬,但他在換掉衣服之前,還是衝了好幾遍冷水澡。出來的時候,他等在門口,看到齊飛月拎包出來,他說:“去吃飯。”


    齊飛月這一次沒矯情,直接上了車。今天拍了太多場,累的不想動,鑽進車裏就窩在了座位,連話都不想說。


    卜錦城看她這麽累,皺著眉心說:“這部戲拍完,乖乖在家呆著!”


    齊飛月沒理他,壓根是累的。


    他則是很不滿她對他的敷衍,把車停在路邊,將她抱了過來壓在懷裏,薄唇貼著她的臉,輕輕吻著,“很累?”他問。


    “嗯。”她伸手拍開他作亂的臉,頭埋進他的胸膛裏,懶懶的不想動。


    卜錦城順勢就將她緊按在懷裏,吻了吻她腦頂的發絲說:“馬上就到了,吃罷飯回家好好睡。”


    齊飛月的臉已經埋進了他的襯衣裏。


    她柔軟乖巧的樣子讓他的心口莫名地發燙,他的手理著她的長發,黑眸帶著深沉的慾望落在她的黑腦殼上。


    車開到飯店,用了餐,他送她回去。


    齊飛月今天拍的戲份比較多,連澡都懶得洗,躺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齊虹晚上十二點回到家,也是一身疲憊,隻是在看到窩在沙發上的齊飛月時,眉頭皺了皺。她放下包走過來,看齊飛月睡的熟,她也沒叫醒她,俯身將她抱起往樓上走。


    雖然以她的體力抱她有點困難,齊虹依舊走的小心平穩。到了房間,她將她平放在床上,剛要抽手。


    “姐……不要走。”齊飛月無意識的呢喃出聲,抓著她的手臂不丟。


    齊虹彎腰蹲了下來,一手輕拍著她的肩膀,一邊撐在床沿,在她額頭落下安撫的一吻,輕聲說:“睡吧,姐一直都在。”


    她伸手把她落在臉側的頭發給撥開,又一一理到耳後,看著她安靜的睡顏,聽著她平穩的呼吸,齊虹緩緩抽出手。


    這一夜,她沒有離開,去浴室衝了個澡,換了身清爽的睡衣,她睡在了齊飛月的身邊。


    齊飛月這一夜睡的很好,第二天起來,精神飽滿。


    “姐!”


    她踏著拖鞋出來,走到樓梯口的時候看到齊虹在餐桌上擺著早餐,她衝下來就抱住她,“姐,你昨天晚上是不是陪我睡了?我看到你的衣服啦!”


    “嗯,看來你昨晚睡的很好。”齊虹邊擺盤子邊笑著說。


    齊飛月拿脖子蹭她,“姐對我真好。”


    “廢話!”她裝模作樣地敲了下她的額頭,“姐不對你好還對誰好?別蹭了,去洗手吃飯!”


    吃罷飯,齊虹先走,齊飛月磨跡了半天,才收拾好從別墅出來。


    她開車駛入馬路,等紅綠燈的時候,好巧不巧的,卜錦城的寶座至尊就停在她的右手邊,他是直行車道,她是左轉車道。


    落下車窗,男人看著她,眉目染笑,“這都能遇到,看來我們的緣份真是不淺。”


    “是呀,孽緣。”齊飛月笑眯眯地回擊。


    卜錦城也不生氣,推了車門就下來,這個時候,紅燈轉綠,而他的寶座至尊擋在那裏,如波濤大海裏的一頭巨鯊,橫亙在一線天上。


    齊飛月這邊還是紅燈,眼見他不顧身後如洪水般的此起彼伏的叫嚷聲和汽鳴聲,直直地朝自己走來,她猛地一驚,抬起腳就踩在油門上。


    “唰——”


    小車衝著紅燈闖了過去。


    卜錦城微微頓住,望著她逃逸一般的車尾,那表情,那眼神——


    嘖,還真當他是洪水猛——獸了?


    他優雅地合了一下西裝,心想,他對她,已經足夠仁慈了,不然,嗬!


    齊飛月來到片場,開拍之前,肖晚晴把她叫到了辦公室。她的辦公室裏還站了一個人。肖晚晴一見她進來,立馬站起來喊了聲:“二小姐。”


    齊飛月笑著說:“晚晴姐叫我來,是有事嗎?”


    “嗯,”肖晚晴指著屋中的那個少女說,“她叫秦夢,雖然不是豐城最有名的經紀人,但是小小年紀,已經培養了不下十個當紅藝人,我請她來,是想讓她當二小姐的經紀人。”


    “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齊飛月笑著拉過來一把椅子坐下,“可是,晚晴姐,我沒打算進入娛樂圈,隻是想把這部戲拍好。”


    肖晚晴皺眉問:“二小姐的意思是?”


    “意思就是,我並不需要什麽經紀人,也不想成為娛樂圈紅人。”


    肖晚晴覺得她是一個可塑之才,不從事演藝之路,不僅是她自己的損失,更是整個影壇的損失,她說:“二小姐的天賦有目共睹,抹殺了很可惜。”


    “沒關係呀。”齊飛月聳聳肩。


    肖晚晴無奈道,“那好吧,我知道了。”說著,她轉頭對秦夢說,“既然二小姐不需要,那你先下去吧。”


    秦夢看了一眼齊飛月,笑著點頭,“好的,肖總監。”


    秦夢走後,肖晚晴看著齊飛月問:“還適應嗎?”


    “挺好的。”


    “嗯,你很有天賦,不愧是齊總的妹妹。”


    齊飛月笑了笑,沒說話。


    天賦?


    這世上能被稱為天賦的人,少之又少,而她,之所以這麽有表演天賦,也是遺傳了她母親吧。想到已逝之人,她臉色又有些黯然。


    肖晚晴則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今天還有好幾場戲,你先去準備,早點拍完,回家休息,這幾天,我看你也像是很累的樣子。”


    “那我先走啦。”齊飛月站起身。


    肖晚晴點了點頭。


    齊飛月走後,肖晚晴關了辦公室的門,回到辦公桌前,打開電腦,將近期拍攝的所有影集都發給了一個署名“南風”的郵箱,並附一句話:她真的很厲害,不愧是那個人的女兒。


    十三部影集全部被男人接收了。他一集一集地看完,到第十三集的時候,他翻動鼠標的手驀地一僵,視線定格在畫麵上,那兩個纏在一起的人身上。黑眸深深,漾出一片殺氣。


    《美姬》總共有三十集,已經拍了十三集,還有十七集。


    因為昨天卜錦城動手把男一號打了,所以今天的這場戲,原本是要拍宮宴上,皇帝帶她返回,而她被太後刁難,挨了一記巴掌的情節,但因為男主還在養傷,所以,導演決定先把這部分放在後麵,先拍女人之間的戲。


    但是,卜錦城昨天與她對戲,竟是上癮了般,就在導演剛開口要下決定時——


    “不用往後延。”


    卜錦城吸著煙走過來,視線從齊飛月的臉上掠過,落在導演身上,“我來演。”


    昨天因為有吻戲,卜大公子舍不得自己的女人可以理解,可今天明明沒吻戲的啊。


    導演說:“卜總,今天沒吻戲。”


    卜錦城眼神一下子就變得凶惡,“你以為我是來蹭吻的?我倒要看看誰敢當我的麵扇我的女人!”


    他這話一出,原本充當太後的演員驀地就縮了下肩膀。無限委屈地想,這是戲!是戲!不是現實!卜總你這樣,這戲還如何拍?


    她的想法,也正是此刻大夥心中的想法。


    導演也是無限鬱悶。再讓他這樣插手下去,那這戲就沒看頭了!他把求救的視線望向齊飛月。


    齊飛月伸出手,拽住卜錦城的胳膊就把他往外拉,“卜大公子如果閑的沒事,可以去花天酒地,也可以去幹涉別人的排演,我這裏。”她指指頭頂的齊氏標牌,“不需要你!”


    卜錦城垂著眸看她,對於她的怒氣或者是說是明顯的拒絕,他隻是輕扯了下唇,頭低下來靠在她的耳邊說:“可是,寶貝,我需要你。”


    齊飛月抬頭,幾乎是用著淩遲的目光看著他。


    卜錦城挑了挑眉,卻是錯開她,直接向影棚走去,經過導演身邊的時候,他順手就拿過劇本,漫不經心地翻看著,“還不開始?”


    那一眼斜來,帶著無可匹敵的氣勢。


    導演心頭一驚,冷汗直流,揮手喊道:“開工!”


    這一場宮宴,又因為卜錦城的突然插手而被做了改動——


    通往宮宴的路上,皇上緊緊牽著薛如姬的手,用著寬厚的肩膀將她護在懷裏,原本的劇本是兩人一路走到宮膳坊,路上是沒有停留的,可是。


    “阿姬。”皇上突然停下來,伸出修長結實的指尖將懷中女人的下巴抬了起來。


    齊飛月飾演的薛如姬對皇上一往情深,此刻正用深情到極致的眼神看著他,“皇上。”


    卜錦城看著她。


    畫麵就這樣的被定格了。


    不管是麵對卜錦城,還是男一號,齊飛月都把自己置身於薛如姬的角色上,雖然劇本中並沒有這個情節,但她很快就臨場發揮。


    看著男人一瞬不瞬盯在她身上暗沉的視線,她伸出手圈住他的脖子,把臉蹭上去,“皇上是不想去嗎?”


    “阿姬想去嗎?”


    薛如姬還沒回答。


    “阿姬不想去的話,那我們就不去了。”說完這句話,皇上俯身就吻住了她。


    導演:“……”說好的宮宴呢?宮宴呢?這一場沒吻戲!沒吻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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