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看了眼那個孩子,突然發現兩個孩子扭過了頭,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我嚇了一大跳,慌忙回頭看雪茹,而雪茹已經走遠了,我拍了拍手,隻得快速跟上去。


    走到雪茹身邊,我忙說:“我剛才看到兩個孩子扭頭了,而且他們臉上帶著詭異陰森的笑容,這兩個孩子肯定不正常,你說它們被束縛在這裏,會不會屍變了。”


    雪茹冷冷的回答:“不可能,一定是你看錯了。”


    我堅定的說:“這不可能啊,我看的一清二楚。”


    如果說隻是看到了兩個孩子詭異的笑容,那倒有可能看錯了,但是他們兩個扭頭了,這種事情怎麽可能看錯呢。


    雪茹沒有說話,繼續往前走,並沒有打算回答我這個問題,我越發覺得這件事不對勁,徑直走到雪茹麵前,伸出手攔住她,嚴肅的說:“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這個地方一定有什麽問題吧。”


    雪茹眯著眼說:“哪裏有什麽問題。”


    我煩躁的說:“你就不要再騙我了,那個牆壁裏的死人,還有兩個人殉孩子,這都是問題。”


    雪茹擺著手說:“我看你是神經太敏感了吧。”


    她越是不願意承認,我就越覺得這裏的可怕,心裏惶恐不安,而她卻表現的很安定,這種平淡讓我深深覺得她對這裏很熟悉,既然帶我來肯定有什麽目的。


    可我想到她多次救我,那份感激降低了我對她的懷疑,不過她一直隱藏的到底是什麽,我盯著她,上下掃視,不經意看到了她的脖子處,心頭不由得抽緊了。


    我伸手拽住她的衣領,用力拉了下,她顯然沒有預料到我會做這種事情,等我看清楚了她脖子上的紋路,她才將我推倒在地。


    “你要做什麽?”雪茹快速拉上衣領,冰冷的視線對上我,她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


    我不安的喘息著,惶恐的注視著她,難以置信的說:“你,你的脖子上畫的是符咒吧,你,你和那兩個孩子一樣,肯定和這裏有什麽關係。”


    聽到我這句話,雪茹嚴肅的神情很快消失不見了,她的嘴角微微勾起,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看到她這副麵孔,我更加確信,她一定和這裏有什麽聯係。


    雪茹陰森森的笑出聲來,陰陽怪氣的說:“嘖嘖,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你果然不好騙呢,那雙眼睛確實與眾不同啊。”


    我詫異的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為什麽會和這裏有聯係,還有,你的身上為什麽會有那種符文?”


    雪茹挑起眉頭,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我,笑嘻嘻的說:“你覺得呢?”


    她的聲音突然變了,不但沙啞,而且夾帶著雜音,嗚啦啦的,就好像陳舊的唱片卡帶的聲音,我惶恐的看著她,緊緊靠著牆邊,慌亂的說:“你不是雪茹,你不是她。”


    她笑嘻嘻的朝我走來,我快速反身跑去,卻被她拽住了手臂,硬生生把我拉了回去。


    我用力反抗,沒想到隻覺得脖子疼了下,雙眼陷入了黑暗裏,然後我的身體搖搖欲墜,再沒有了任何知覺。


    渾渾噩噩的醒來,隻覺得眼前有火光撲閃著,偶爾能夠聽到冷風吹動火苗的聲音,我努力睜開眼睛,脖子依舊酸疼難忍。


    我隱隱約約看到了雪茹,她站在我不遠處,手舞足蹈,口中念念有詞,那個樣子很像做法,而我被捆綁在一個石柱上,根本無法動彈。


    我的前麵是一口青銅鼎,裏麵冒著火光,四周好像是一個原形的坑,裏麵呈現出血紅色,很像凝固的血液,我聞到了血腥味,而雪茹像是瘋了一樣,不停的在那裏搖頭晃腦。


    看著四周的環境,我湧出了一個可怕的猜測,難道說她要拿我做祭祀?可是這到底是為什麽啊?


    我朝著雪茹大喊:“喂,你到底想要幹嘛?”


    雪茹沒有搭理我,依舊在那裏手舞足蹈,此刻的她披頭散發,抬起頭時,眼睛異常血紅,儼然像是一個魔鬼。


    我試圖掙脫捆綁的繩子,卻發現這根繩子異常結實,根本無法掙脫,我嚐試了會,隻得放棄,無奈的望洋興歎。


    等了會,雪茹總算安靜了下來,她抬起頭緊緊盯著我,稍微猶豫了下,朝著我走來,她的臉色非常蒼白,沒有一點血熱,說她是女鬼也不為過,而且那雙眼睛裏填滿了血絲,和我之前見到的大祭司一模一樣,想到她還有水晶球,我不禁猜測,她和大祭司肯定有什麽關係。


    雪茹走到我麵前,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她繞有興趣的看著我,舔了舔舌頭,伸出手朝著我的衣領處猛地一拽,隻聽滋拉一聲響,我的衣服就撕破了,堅實的胸膛露了出來。


    我慌亂的說:“你,你想做什麽?”


    雪茹輕輕撫摸著我的胸口,眯著眼說:“當然是取一樣東西。”


    我的心跳的劇烈,我甚至能夠聽到咚咚咚,強烈的聲響,我哆嗦著說:“取,取什麽東西?”


    雪茹掏出匕首,陰森的說:“當然是族長放進你肚子裏的東西。”


    我猛咽了口吐沫,難道說她想要取那顆夜明珠?這麽說的話,她一直隱藏在暗處,我先前經曆的一切她都看的一清二楚,或許不隻是剛才,也可能我在靈水村所有的遭遇她都知道,她一直在跟蹤我,隻有這樣,她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救我。


    我忐忑的說:“你不是雪茹,你到底是誰?”


    雪茹笑嘻嘻的說:“我是誰有那麽重要嗎?”


    我氣憤的說:“總得讓我知道我最後死在了誰的手裏吧。”


    雪茹嗬嗬笑了起來,麵對著我說:“就算我告訴了你,你也不認識的,不過我可是在你小的時候就見過的哦,我和大祭司一樣,同為族裏的祭祀,唯一的女祭司蓮櫻。”


    我詫異的說:“你是什麽時候進入雪茹身體裏的?”


    “這個嘛。”蓮櫻揉著額頭,說:“好像是在巫水河底,那裏和這裏連通,當年我逃出去之後,一直沒能上去,就是缺一副好身體,直到我遇到了她,我才能真正的活動。”


    我驚訝的盯著她,沒想到竟然是那個地方,怪不得當時她醒來後十分高冷,誰都不認識,後來她肯定跟蹤了我很久吧,要不然怎麽可能會在危急關頭挺身而出。


    我焦急的問:“那雪茹呢,她去哪了?”


    “她早死了。”蓮櫻笑嘻嘻的說:“是我將她徹底殺死的,這樣她的身體就是我的了。”


    她放聲大笑,笑聲詭異而又狂妄,我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個樣子,怪不得管德柱以前想和她相認,她卻像一個陌生人一般,根本不搭理他。


    不過我很詫異,現在她又為什麽知道管德柱是雪茹的父親了呢,難道說他們之前見過麵了,而且相認了?


    我怔怔的看著她,說:“之前管德柱中了魔咒,是不是你搞的鬼?”


    蓮櫻縮了縮瞳孔,她的眼睛裏帶著異樣的光芒,她盯著我,驚喜的說:“果然什麽事情都瞞不住你,你的洞察力實在太強了。”


    我好像明白為什麽管德柱非要盯著那個黃皮子不放了,他一定在黃皮子身上發現了什麽蛛絲馬跡,想要通過黃皮子找到雪茹吧,可惜黃皮子並不是她控製的,而是大祭司控製的,就算捉到黃皮子,估計也找不到我們吧。


    蓮櫻祭祀舔了舔舌頭,輕輕撫摸著我的胸膛,笑嘻嘻的說:“你想要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你也可以瞑目了,這算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了。”


    我看她另一手緊緊握著陰陽匕首,火熱的心跳的更厲害,就連身體也開始發抖了,我哆嗦著說:“那到底是什麽東西,你們為什麽都想得到它。”


    蓮櫻陰冷的說:“那是我們族的聖物,有了它我就可以召喚死去的族人了,到時候我就可以帶領它們,打造屬於我們的新家園。”


    她這個想法太恐怖了,難道說她還要帶著死人返回世界?


    我慌亂的說:“不,你不可以這麽做,他們死了之後,你不應該打擾他們,應該讓他們入土為安。”


    蓮櫻說著越發激動,麵目扭曲了起來,她猙獰的說:“不,我們的家園不應該這樣被毀掉的,我要帶著他們重返世界,而你”她怔怔的看著我,陰狠的說,“就當是為了大家做貢獻吧,大家不會忘記你的,這是你的使命。”


    “不。”我厲聲尖叫起來,“我絕對不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


    蓮櫻祭司嚴肅的說:“這是族長死前留下的吩咐,而我一直在等你,就是為了這一刻。”


    我不可置信的喃喃:“這一切都是他做的?”


    蓮櫻祭司笑嘻嘻的說:“要不然你以為這種地方是誰打造的,除了族長,誰會有這麽大的權利,這一切都是注定的,從多年前夜觀天象,他便預料到會有這麽一天。”


    我還是覺得難以置信,如果是這樣的話,難道慕阿姨和古力大叔都是被利用的棋子嗎,他們費盡心機將我帶出去,其實是給別人做了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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