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身頓時繃緊了,緊張的問:“這是怎麽回事?她為什麽在這裏?”


    楊凝說:“昨天中午的時候,我碰到了她,她想要殺我,我哥把她抓住了。”


    楊嘉樂搓著手說:“她並不簡單,全身透著一股邪氣,如果我沒有感覺錯的話,她並不是原來的趙婷婷。”


    我猛然轉身,顫巍巍的盯著他:“你是怎麽知道的?難道說你認識婷婷?你應該不是普通人,對吧?”


    麵對我一連串的詢問,楊嘉樂冷冷的笑了,靠在門邊說:“我是怎麽知道的,不需要告訴你,至於婷婷嘛,我確實認識她,還有,我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個人。”


    我說:“如果你是普通人的話,不可能發現她有問題的,你在騙我,我剛進這個屋裏時,就覺得不對,你一定深藏不露。”


    楊嘉樂背過身子,很隨意的擺了擺手:“隨便你怎麽說了,反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的妹妹,包括當年逼出你的記憶也一樣。”


    他故意提出這件事估計是氣我,原來當年楊凝逼問我,是他的主意,楊凝羞愧的低下頭,說:“阿陽,我當年也是想調查真相,想要找到你,你別怪我。”


    我說:“你當年不是知道他已經死了嗎,而且你見到了他的屍體,怎麽還想著找他?”


    楊凝猶豫了半天,說:“我當年確實看到了他的屍體,但是卻並沒有看到他的靈魂。”


    她抬起頭,看了眼楊嘉樂,沒底氣的說:“通過某種方法,我得知他還活在世上,雖然這很不可思議,但是我還是信了。”


    楊凝緊握著我的手:“還好我堅持了下去,要不然我恐怕一輩子也找不到你了。”


    我掰開她的手,內心裏無比複雜,在我的體內,雖然張陽的靈魂占據著主導性優勢,但是我卻活成了劉明的樣子,對於楊凝,我的心裏隱隱泛出一絲疼痛,卻沒有絲毫愛情的感覺。


    楊嘉樂指著我的胸口,直視著我說:“其實你才不是普通人,不是嗎?從我以前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有問題,沒想到真的被我猜對了,兩個靈魂,真有意思。”


    我打開他的手,徑直走進了屋子裏,假婷婷慌亂的掙紮著,眼神裏寫滿了求救的信號,我不知道她為什麽這麽怕,不過我還是毫不猶豫把繩子解開了,不管怎麽說,她雖然不是真正的婷婷,用的卻是婷婷的身體。


    楊凝慌亂的說:“你這是幹嘛?為什麽把她放了?她並不是真正的趙婷婷啊。”


    我說:“可是她用的是婷婷身體。”


    我把她帶了出去,楊嘉樂本來想攔住我,楊凝歎了口氣,對著他搖了搖頭。


    走出了門外,我本想問她一些事情,誰知脖子一痛,雙眼頓時陷入了黑暗裏,我倒在了地麵上,隱約聽到她說:“對不起。”


    醒來的時候,我坐在了椅子上,脖子酸疼難忍,我本想站起來,卻發現自己被綁住了,這個椅子正是假婷婷之前所坐的那個。


    房間裏空蕩蕩的,四周貼滿了卡牌,上麵有戰車、權杖、惡魔、皇帝等,這應該是塔羅牌,看來楊嘉樂很喜歡這種東西。


    我見一直沒有人來,便朝著外麵大喊:“有人嗎?”


    不多會,楊嘉樂推門走了進來,笑意吟吟的看著我:“被捆綁的感覺如何?”


    我說:“非常不爽。”


    楊凝也走了進來,快速給我鬆了綁,拉著我在一旁坐下,我問楊嘉樂:“你為什麽要綁住我?”


    楊嘉樂陰沉著臉說:“因為你觸犯了我的規則。”


    楊凝拍著我說:“你別放在心上,他就這樣的人。”


    我站起來就要走,楊嘉樂說:“別急。”


    他從兜裏掏出來不少塔羅牌,伸過來說:“抽一張吧,要不然就不要走了。”


    我無奈的抽了張塔羅牌,掀開一看,牌麵描繪的是一個雙手反綁,被倒吊起來的勇士,他頭上已經出現了隱約的天使光環。


    我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煩躁的走了出去,楊嘉樂臉上的笑意更濃,一直聚精會神的看著那張牌。


    到了外麵,我問楊凝:“剛才那張塔羅牌什麽意思?”


    楊凝皺起眉頭說:“吊人象征自我犧牲,因為他知道自己是為別人而犧牲,即使他的身體毀滅了,但他的精神將永存,這張牌告訴我們,再糟糕的境遇也不過是對我們的一種磨練,厄運總會過去。”


    我問:“準嗎?”


    楊凝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我順便問了下她哥哥的事情,原來她哥哥從小就和她分開了,每隔四年才會回來一次,好像是外出學藝,至於學什麽,其實她也不清楚,我猜應該是一些歪門邪道的東西。


    我們在路口分開,到了家裏,婷婷依舊沒有回來,電話也打不通,我一個人呆在家裏,既焦急又枯燥,隻好去找杜偉韜。


    眼看快12點了,那家忘川酒吧該開門了,杜偉韜又把我帶到了這裏,結果我們等到了一點多,遲遲沒有看到那家酒吧。


    杜偉韜說:“你不會搞錯了吧?興許那個酒吧就不在這。”


    我記得就是這,應該沒有錯,那條幽暗的小道裏不時有風吹過,這說明這條小道是通的,但是前麵有一道牆,說不定那堵牆就是最大問題。


    我走上前,推了推牆麵,觸感真實,牆壁紋絲不動。我心頭疑惑萬分,剛轉過身,看到了昨天扔掉的那張紙,我撿起來又打開看了看。


    這一看心頭頓時一緊,不知何時,這張紙上雙十二點整前麵又加了三個字,周六日。


    杜偉韜湊過來說:“難道說隻有周六日的雙十二點開門?”


    看這上麵寫的確實是,我記得昨天也沒有這幾個字啊,什麽時候加上去的?


    我說:“老杜你別急,等今晚你陪我去一趟星倫大酒店,我給你探探。”


    下午的警局裏格外安靜,因為楊大宇晚上要約會,他提前請了半天假,整理造型去了。


    到了晚上,我們三人總算來到了金碧輝煌的大酒店門前,楊大宇帶我們去了包廂,一個大美女坐在裏麵抽著煙,看樣子已經等了很久了。


    楊大宇迫不及待的跑進去,親密的叫了聲佳佳,那個女的本來也很親密,看到我們之後,頓時安靜了下來,我發現她的手指甲很長,呈現黑色,嘴角的兩顆虎牙很是尖銳。


    我觀察了她半天,並沒有看到她的身體裏有什麽鬼靈,倒是楊大宇猛拍了我一下,把我拉了出去說:“你幹嘛呢,把人家看的都不好意思了,你這是給兄弟把關呢,還是看上了給兄弟搶呢。”


    我說:“這哪給哪啊,我隻是覺得這女的不簡單,為了你的安全考慮,有必要查一下。”


    楊大宇嚷嚷著:“哪裏不簡單了,別總是疑神疑鬼的。”


    我說:“你沒發現嗎,她的手指甲很長,而且是黑色的,還有那兩顆虎牙,非常尖銳。”


    楊大宇搖了搖頭,帶著我再次走了進去,那女的一邊喝茶一邊說話,很是靦腆。


    這時,我突然發現她的手指甲竟然沒有那麽長了,指甲的顏色很正常,那兩顆虎牙也不見了。


    我心裏一涼,這女的絕對大有問題,楊大宇把我們推了出去,到了包間外嚷嚷著說:“你們不要在這瞎搗亂了,都走吧。”


    我說了半天,楊大宇就是不信我,沒辦法,我們隻能在外麵等,兩個人站在冷風裏,不知不覺抽了一大包煙。


    等那女的踩著高跟鞋出來的時候,我們特意躲在了一邊,我對杜偉韜說:“你先去看看大宇,我去跟蹤她,我們時刻保持聯係,如果大宇沒事,你就去今天那條小道裏來。”


    杜偉韜點頭,我們兩個很快分開了,我一路跟著這個女的,一直到了幽暗的小道裏,我心想,她就是從忘川酒吧裏出來的,肯定知道入口在哪。


    到了小道裏麵,她轉身看了眼,我快速躲了起來,誰知再出來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我拍了拍四周的牆壁,非常堅硬,根本沒有所謂的出入口,真是邪門。


    找了半天一無所獲,我隻好回去,突然頭頂閃過一片陰影,我快速抬起頭,忙往一邊躲,一個巨大的鐵箱子落了下來,“轟隆”一聲,激起一大片煙塵,箱子裂開了,裏麵散落出許多磚頭。


    我的心跳的劇烈,臥槽,這麽大一個鐵皮箱子,如果砸到了我,必死無疑啊。


    那個人沒有得逞,他在樓頂注視著我,血紅色眼睛在黑暗裏呈現出怪異的光亮,我憋了一肚子氣,這家夥想殺我不是一回了。


    我對著上麵大罵:“操,有總你給我下來。”


    他嘿嘿的笑了,然後從樓頂退了下去,我呼了口氣,以為他放棄了,危機暫時解除了。


    誰知他又出現在樓頂,手裏再次舉起一個東西,看樣子應該是空調,臥槽,這下麵空間並不大,我一時不知道該往哪裏跑了,他並沒有著急扔下來,估計也是想找準時機,想要我的命。


    我心慌意亂的觀察著四周,越是在這個時候,越不能亂,我看了眼遠處的另一條巷子,深呼了口氣,使出了吃奶的勁往那個方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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