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卓說:“隻要他喜歡就行。”


    “您不能這樣慣著他呀,我的親姨,這樣會培養他暴戾的取向的。”


    古卓不好意思去給量量抓小雞了。


    舒晴抱過量量,量量的腮邊還掛著淚,他指著小雞說道:“雞——”


    舒晴說:“不能摸,小雞會死的……”


    王家棟聽見量量的哭聲,就從廚房探出頭說:“天氣熱了,不要讓孩子哭了,喜歡就給玩嗎?”


    舒晴無可奈何地笑了,說道:“我算看清了,量量非得讓你們慣壞不可。”


    “我們能把他慣壞到哪兒去?”王家棟故意不高興地說道。


    舒晴看著他說:“您說呐?好歹也是個小生命,您倒好,還讓他玩。”


    王家棟笑著說道:“哈哈。要不你就別往這兒弄,弄來了就由不得你,怎麽哄你就別幹涉了。”


    舒晴被部長噎得無話可說,她苦笑了一下說道:“我早就該認識到這一點。”


    “晚嘍——現在你就是不讓量量來都不行了。”王家棟自豪地說道。


    量量還想要小雞,這時,就聽到外麵有汽車喇叭聲,舒晴乘機說道:“寶寶他們來了,快,咱們就去接寶寶們。”


    量量一聽,大嘴一咧就笑了,拉著古卓的手,就往外曳。


    古卓雙手握著量量的兩隻小手,扶著他往出走。量量跩著兩隻小腳丫,在古卓的攙扶下,跌跌撞撞地往外邁著腳步,他走得還不是太穩。等走到院門口的時候,他突然站住不動了。


    古卓正彎著腰低著頭扶著他往出走,見他突然不動了,就抬起頭,這才看清,來人不是丁一他們,而是樊文良。


    量量當然不認識來人,他睜著大眼睛看著來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剛才的興奮一掃而光。


    古卓趕緊抱起量量,跟樊文良打招呼,說道:“樊部長,您來了,真是沒想到啊!”


    樊部長說:“我就是要給你們突然襲擊,不光是我來了,還把你嫂夫人也帶來了,今天一聽說老王要掌勺,我就饞得在家坐不住了。”


    樊文良說著,就閃開身子,他的後麵,夫人笑容可掬地正站在他的身後。


    古卓見過梅大夫,她一手抱著量量,一手跟梅大夫握手,說道:“真沒想到,真沒想到,太好了,這下部長做飯就更有勁了!”


    樊文良說:“我昨天晚上告訴他我要來,怎麽,他沒跟你說嗎?”


    古卓說:“沒有啊?可能是忘了。”


    樊文良說:“那就是他的不對了。”


    “樊部長,嫂子,快進屋吧,外麵有點曬。”


    樊文良看著他抱著的孩子,非常感興趣地說道:“等等,讓我猜猜,這個孩子是誰的?”


    樊文良伸手就摸了摸量量的圓腦袋,又看了看他那雙又圓又亮的黑水銀一般的大眼睛,就跟旁邊的夫人說:“這個孩子肯定姓彭,你信不信?”


    夫人笑了,說:“是啊,跟長宜長得一樣。”


    古卓說:“正是長宜的孩子。量量,叫爺爺。”


    量量一點也不認生,他閉著嘴,腦袋往前一磕,叫了一聲:“爺——”


    “哈哈哈,這個小子,倒不認生啊。”樊文良高興地又摸了一下他的頭。


    古卓又說道:“量量,這是奶奶,叫奶奶。”


    量量費了半天勁,才發出一聲酷似“奶奶”的聲音。


    樊夫人高興地答應了一聲,隨後,掏出一個紅包,說道:“見麵有禮。”


    古卓一看樊夫人給量量紅包,她就不知如何是好了。


    這時,舒晴跑了過來,她一見是樊部長夫婦倆,就驚喜地說道:“樊部長,阿姨,你們怎麽來了?太巧了!”


    樊文良往裏走,說道:“我帶你阿姨來看看新房,聽說你們都在這裏聚會,我們也過來湊湊熱鬧。怎麽,兩個小壽星還沒到?”


    舒晴說:“是的,我們來的早,量量怎麽也不在家呆著了。”舒晴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樊夫人給量量紅包,她趕忙解釋道:“今天不是量量過生日。”


    梅大夫笑著說:“不過生日的也有份。”


    舒晴一聽,就知道樊部長夫婦倆今天是有準備的,就不好再謙讓,就說:“量量,謝謝奶奶!”


    小家夥兩隻胖乎乎的雙手一扣,前後晃動了一下大腦袋,就鞠躬作揖。


    他滑稽可愛的動作,逗得樊文良夫婦再次大笑。


    樊文良回頭看著量量說:“這孩子真虎實,一看就是彭長宜的兒子。”


    王家棟這時走了出來,說道:“我早就聽見你們說話了,可是我騰不出手來迎接你們,先到屋裏坐吧,小舒,給部長他們沏茶。”


    “哎。”舒晴痛痛快快地答應了一聲。


    樊文良看了看院子裏的兩張桌子,說:“這不是桌子都擺好了嗎?我們就坐外麵吧,外麵陽光好,不熱也不冷。


    舒晴一聽,就接過樊夫人手裏的提包和他們的外套,說道:“我幫您把衣服放進屋裏,在外麵坐也行,方便和部長說話,我去端茶。”


    樊夫人說:“我自己來吧,你去看孩子吧。”


    舒晴說:“量量到了這裏,基本就不用管了。”


    樊文良說:“量量,是天亮的意思嗎?”


    舒晴一邊沏茶一邊說道:“也有這個意思,大部分的意思還是從他爸爸名字中得來的。”


    “哦?怎麽講?”樊文良對孩子的名字產生了興趣。


    舒晴說:“長宜的名字當初就是量量爺爺參照毛主席的那句話‘風物長宜放眼量’起的,我們給孩子起了好多名字,都不滿意,後來我就想,既然他叫長宜,那我們就叫量吧,而且跟亮同音,生的時候天快亮了,男孩子,量大一些好。”


    樊文良聽了不住地點頭,讚許道:“嗯,不錯,不錯,小舒這個名字起的好。”


    “王部長還給起了好幾個,名字都非常有寓,我們因為名字的問題,討論了好長時間,最後這個名字一致通過。”舒晴補充著說道。


    王家棟探出頭,說道:“我起的那幾個名字太老道了,小舒給孩子起的這個名字不但響亮上口,寓意也好,所以我們大家全票通過。”


    舒晴說:“那倒不是,主要是那麽大家覺得我是孩子媽媽才同意的。”


    樊夫人由衷地說:“大家在一起住真好,等我退了休,也來這裏跟你們熱鬧來。”


    王家棟又探出頭說道:“我巴不得你們搬來的那一天呢。”


    樊文良說:“你不用盼著,我們五一來就不走了,準備在這住上幾天,江帆和長宜他們費心地把房子裝修好了,我們怎麽也要住上幾天。”


    王家棟驚喜地說道:“真的?太好了!”


    樊夫人點點頭,說道:“是的,這個假期我們不準備安排其它活動了,就在閬諸住了,路上老樊就許諾我了,參加地方的任何宴請,就吃你做的飯。”


    王家棟說:“地方宴請也沒有外人,除去小江就是長宜。”


    樊夫人說:“他們的宴請我參加,但我們可以選擇地點和廚師。”


    “哈哈。”


    大家聽樊夫人這樣說,就都知道是什麽意思了。


    舒晴笑過之後說道:“那你們回去後,會被隔離嗎?”


    “隔離?”樊夫人看著舒晴不解地說道。


    舒晴說:“是的,隔離,因為目前閬諸還沒有發現非典病人,我不知道北京,反正閬諸隻要有從外地回來的人,必須隔離觀察一周,不發熱再讓回家。”


    樊文良說:“哦,那麽嚴格?”


    舒晴說:“不嚴格不行了,我聽說閬諸周圍其它地方,都發現了非典病例,北部的北京,是最大的疫區,隻有閬諸還沒發現,前幾天倆例疑似病例,通過治療,也退燒了。現在,隻要是外麵來閬諸的人,都會在路口被攔住檢查,測體溫,給汽車噴霧消毒,你們是從省城來還是從北京方向來的?”


    樊文良說:“我們是從北京來的,盡管我有通行證,該少的程序一道都沒少。這樣好,最起碼提高人們的防範意識。但是我回北京還沒有被隔離過。”


    舒晴說:“那是因為是首都的原因。”


    樊文良說:“可能吧。對了,小丁他們怎麽還不來?”


    舒晴笑了,說道:“她呀,估計要等老顧去接她。”


    樊文良說:“為什麽?我聽說家裏湊錢給她買了車。”


    舒晴說:“的確是這樣,兩個家湊錢給她買了一輛桑塔納2000,但是她不敢開,半年多了,至今都不敢上路,隻敢在部隊的操場和這裏的農場開,我估計一會來也是老顧開來。”


    樊文良笑了,說道:“小丁膽子太小。”


    舒晴說:“是啊,我認為我膽子就不大,沒想到她比我還膽小。”


    “你有本了嗎?”樊文良問道。


    “有,小丁也有,但她就是不敢上路。”


    樊文良說:“是啊,你們開車就要帶著孩子,當然要格外小心。上次長宜我們去瑞典考察,他一下買了三個嬰兒安全座椅,說是三個孩子一人一個,那個東西用著怎麽樣?”


    舒晴說:“我感覺還是挺不錯的,最起碼我在前麵開車的時候,後麵沒有大人他也可以乘坐,我感覺這個很實用,最起碼多了一層保護,另外,據說如果是大人抱著小孩,遇到突發事故的時候,是抱不住的,所以我覺得這個錢花得值,咱們國內應該普及才是。”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官場紅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阿諸_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阿諸_並收藏官場紅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