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棟用糊餅裹了一些小魚和鹹菜,遞給舒晴,舒晴一口咬下去,說道:“太好了,太好吃了,就是這個味道,我簡直醉了呀——”


    “哈哈。”彭長宜、王家棟和古卓都笑了。


    古卓效仿王家棟,也給舒晴裹了一塊,王家棟說:“你裹的塊太大了,小一點,要讓她一口吃下去,然後還想第二口。”


    古卓看了看手裏的糊餅裹小魚,她想了想,靈機一動,就遞到彭長宜手裏,彭長宜接過來,說道:“我對這東西到不饞,但是我就納悶,怎麽什麽東西一經您的手,作出來的味道就不一樣啊?”


    王家棟笑了,說道:“你是在鼓勵多做幾次吧?”


    “哈哈。”彭長宜笑了,說道:“有這意思,但說真心話,的確好吃,很平常的東西,經您的手,端到桌上來,就不一樣。”


    王家棟說:“得,我算是徹底上你們的套兒了,小丁兩口子也這麽說,看來,我要再接再厲了,不辜負你們這些人的希望,讓廚藝再上一個新台階不說,還要繼續深入地鑽研業務,努力讓大家滿意。”


    “哈哈哈。”他們幾個都被他的一番話逗得大笑。


    這頓飯,不但舒晴吃得非常舒服,就連彭長宜都吃得神清氣爽。


    他們吃完後,來到北屋,古卓給他們沏茶,彭長宜擺擺手,說道:“我可是沒部長那功夫,晚上喝不了茶。”


    古卓就給舒晴倒了一杯橙汁,說道:“去去腥。”


    舒晴說:“一點都不腥、不膩,好吃極了,我終於吃上了燜小魚,了去心願了。”


    他們走的時候,王家棟將吃剩下的小魚裝在一個大瓷碗裏,又將吃剩的一張糊餅折好,將瓷碗和糊餅一同裝進一個食品袋,讓彭長宜拎著。


    彭長宜說:“別給她這麽多,她頂多再吃一頓,下一頓說不定就該吐了,吃得太多了,您留下吧。”


    王家棟說:“該留的我已經留了,放心,虧不了做飯的。”


    彭長宜說:“留下什麽?有多少東西明擺著的?”


    王家棟說:“別婆婆媽媽的了,快走吧,回去早點休息。”


    回去的路上,舒晴顯得非常激動,她想不到丈夫在數九寒冬的季節來,居然給她搞到了小魚,而且跟人家說盡了好話,還用兩瓶酒換的。她感到很滿足,也很幸福,她激動地往他這邊靠了靠,說道:“太意外了,我真沒想到你居然讓我吃到小魚了。”


    彭長宜說:“正好碰到,早就跟你說過,這小魚可遇不可求,沒想到你還真有口福。”


    舒晴說:“隻是我們從老人家的嘴裏奪食,有點過意不去。”


    彭長宜說:“所以我給了他兩瓶好酒,不然出多少錢他都不賣給咱。”


    舒晴陶醉地說道:“我太幸福了!”


    “哈哈,你也太好收買了吧?”彭長宜笑著說道。


    舒晴直起身,看著他,說道:“真的。”


    彭長宜攬過她,說道:“傻丫頭,這算什麽,別說你懷著孩子,就是沒懷孩子,想吃的東西,隻要我能搞到,肯定要讓你吃上,我不吃都得讓你吃。”


    “我知道,要是早知道跟你在一起分分秒秒都這樣幸福,我早就調過來了……”


    “哈哈哈。”彭長宜笑舒晴的天真。


    回到家,舒晴將小魚包好,小心地放進冰箱裏,她說:“我明天可以送給小丁一點。”


    彭長宜聽她說送一點,就不由得笑了。


    舒晴說:“是不是天下的孕婦都這樣?”


    彭長宜說:“我不知道人家的媳婦是什麽樣,我隻知道我家這個是這樣。”


    舒晴看著他,說道:“別忘了,你是當過爸爸的人。”


    彭長宜說:“我當爸爸的時候,不太懂這些,都不知什麽時候,娜娜媽媽就懷上了她,更不知道她害過口,吃小魚這樣類似的故事根本就不曾有過。”


    舒晴嬌嗔地說道:“那是被你忽略了。”


    “嗬嗬,也許吧……”彭長宜不好意思地笑了。


    舒晴說:“難怪人家都說找老公要找大一點的,知道疼人,我現在真真切切體會到了。”


    彭長宜說:“各有利弊。”


    舒晴說:“那你根據自身的體會說說,弊是什麽?”


    舒晴省略了“利”的方麵,直接問到了“弊。”


    彭長宜忽然盯著她,不答,隻是笑。


    舒晴見他壞壞的樣子,意識到了他的意思,臉就紅了,說道:“流氓!”


    彭長宜說:“我什麽都沒說怎麽就成流氓了?”


    “你壞笑了。”


    “我怎麽壞笑了?”


    “你……反正你就是壞笑了。”舒晴不好意思說。


    “哈哈哈。”彭長宜一下子抱起舒晴,把她放在床上,說道:“趁著我沒老,我要多多地摒弊承利,多多地吃你,免得我歲數大了,弊,也就顯現出來了……”


    彭長宜說著,就欺上身來,雙手撐在床上,把她罩在自己寬大的身軀下。


    舒晴嬌羞地看著他,硬著嘴說道:“要不是我不方便,指不定誰吃了誰呐?”


    “呦嗬,都會說這樣的話了?有長進了。”


    舒晴說:“那是,不然白跟你過這麽長時間了,一天聽一句也就學會了,別忘了,我自小就是愛學習的孩子。”


    彭長宜俯身吻了她一下,一隻手就開始解她的衣服,舒晴潔白的身體立刻暴露在他的眼眸下。


    彭長宜再次俯身,將臉貼在舒晴的小腹上,聽了聽,說道:“兒子,你捂著耳朵,閉上眼睛,什麽也別聽,什麽也別看,接下來,你媽我們倆要進行一場運動……”


    “啪。”不等他說完,舒晴的巴掌就清脆地打在彭長宜的肩上,她責怪地說道:“不許跟孩子胡說,他是有記憶而且會聽到的,將來會跟你學壞的。”


    彭長宜說:“太好了,我還真怕生一個像你一樣的書呆子,那我就愁死了,我希望他壞點,最好超過我……”


    “再說?”


    “不說了,我忘了,我們家有班主任,我們想壞都壞不起來,但是現在我怎麽這麽想壞你呢……”


    彭長宜一邊說著,嘴就襲上了舒晴的身前……


    臨近春節的這幾天,江帆和彭長宜都忙,有些個人關係要維護,工作方麵的關係也要維護。這天,寇京海帶隊來看他們,之前,亢州已經先後來了好幾撥人了,林岩、劉忠和小許,盧輝和呂華,這幾撥人來的時候,就跟商量好的一樣,他們都帶了三份春節禮物。


    這三份禮物,彭長宜和江帆自不必說,另外的那份就是帶給王家棟的,但是他們都沒有去農場看他,知道他身邊有個古卓,不方便去看他們,因為古卓的事,還不宜大肆公開,這些人在公眾場合下,幾乎不談論他們的事,但私下裏都心知肚明。


    這幾拔人,江帆都參與了接待,亢州,是他從政的起點,也是寄予他太多悲喜的地方,每次他們來,江帆都跟見到家裏人那樣親切,更是敞開量喝酒,這讓亢州的人跟江帆沒有心理距離。


    寇京海來的那次,彭長宜先江帆到的閬諸大酒店,那次,寇京海跟彭長宜說:“長宜啊,有空回去跟老孟坐坐,勸勸他,我們是他的下屬,有些話不好說。”


    彭長宜明知道他們指的就是榮曼的事,但他卻說:“自從那次砸了他的車後,我感覺自己有些冒失和唐突,幾次因為時間關係,想見都沒時間見,我連你們幾個都沒見,更沒見他,如果你們發現問題,私下以弟兄的名義勸勸他,也不是不可以呀?怎麽著他在亢州當書記也比來個陌生人強吧?”


    說到這裏,寇京海和曹南對視了一下,曹南無奈地歎了口氣,說:“喝酒吧,不說他了——”


    彭長宜當時就感覺曹南和寇京海有難言之隱似的,但是他們不說,他也不願往深下問,畢竟,他已經離開亢州了,有些事再摻和不合適,主要是怕影響到寇京海和曹南他們,這比不得他在錦安市政府的時候。


    但是後來江帆跟他說,說是去省裏開會,碰見關昊,他們閑聊的時候,關昊好像提起過孟客,似乎孟客在處理後期的亢州征地風波問題上,有些做法不妥,依照嶽筱的主意,準備讓他停職檢查,後來還是關昊從保護幹部的角度出發,提出對他誡勉談話,以觀後效,這樣就沒有處分他。


    彭長宜聽到江帆這些話後,問道:“他到底有什麽具體問題沒?”


    江帆說:“關市長當時說得比較含糊,隻是提了一下處理征地風波後期的一些做法,具體沒提,長宜,你再回家的話,見著他要給他提個醒。”


    彭長宜點點頭。


    後來,盧輝和古華來的時候,江帆似有意又無意地問他們:“老孟最近在忙什麽?”


    本來大家還有說有笑的,聽江帆這樣一問,兩人半天都沒說話,最後還是盧輝說:“別提了,他挨了上級的批評,周圍的人就誰都別想好,現在看誰都不順眼,看誰都不是是那麽回事了,在他眼裏,誰都像壞人,我現在都很少跟他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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