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說:“如果立案,從紮輪胎來看,就知道現場還有第三方在。”


    彭長宜說:“救我的人走時說不讓我報案,我想我應該尊重他們的意見,尊重江湖的規矩,他們既然這麽說,就有他們的考慮。”彭長宜心想,如果這事是賈東方幹的,那麽鍾鳴義知道了會怎麽想?


    江帆明白他的顧慮,說道:“也許鍾書記知道你光榮負傷,不是壞事。”


    彭長宜點點頭,說道:“我擔心他知道後,又要唱高調,再給我來一通報紙電視的宣傳就不好了。”


    王家棟眼睛一亮,跟江帆說:“江市長,撇開這件事不說,我覺得應該加大對外的宣傳力度,一是威懾這些人不要再從事這一違法行當了,二是也應該給咱們自己造造勢。”


    江帆點點頭,說道:“我下來安排。”


    彭長宜說:“先別造勢呢,等過幾天,等不再冒黑煙再宣傳不晚。”


    江帆說:“冒煙也屬正常,這個行業是暴利,那些人肯定不會死心,關健是我們怎麽做。對了長宜,昨天錦安通報表揚咱們了。”


    彭長宜樂了,說道:“那好。”


    江帆又說:“萬裏長征我們已經走了一半的路了,接下來就要常抓不懈,防止死灰複燃。”


    “嗯,對於這一點,我有些想法,等有時間我再兩位領導匯報。”


    “不急,你先養傷。”江帆說道。


    盡管彭長宜要求這事要保密,但是這事很快在亢州的官場不脛而走。鍾鳴義特此召開常委會,要求公安局限期破案。


    任小亮知道彭長宜被砍後,他的腦門就冒出了冷汗,隨即就把電話打給了賈東方。


    “賈總,你在那兒?”


    “我在公司。”


    “這次沒去青島?”


    “我昨天晚上就跟你說了,那是糊弄彭長宜的。”


    “彭長宜昨晚被人砍了,你知道嗎?”


    賈東方一愣,說道:“我為什麽要知道,他被人砍活該,我還想砍他呢,他天天帶人端煉油窩點,不得罪人才怪呢?”


    任小亮冷笑一聲,說道:“我怎麽覺得這事不像是那幫人幹的,到像別人幹的。”


    “任書記,你什麽意思呀?”


    “我沒有意思,昨天晚上我們在一起喝酒,我隻跟你一人說了在哪兒。”


    賈東方從鼻孔裏發出一聲冷笑,他說:“你們在哪兒喝酒和我有什麽關係?再說了,你們喝酒又不是秘密聚會,也不需要保密,任何人知道都屬正常。也不是我一個人知道,他們不回家吃飯,想必都會給家裏人打電話,告訴家裏人他們在哪裏喝酒,跟誰喝。”


    任小亮懶的跟他較真,就說:“好了賈總,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希望你在這裏踏踏實實做生意,不希望你有什麽閃失,那樣到頭來大家都不好看。”


    賈東方說:“任書記明白這個道理就好,我們的確是一個船上的貨了,風險與共。”


    “你在威脅我?”任小亮很反感他說這話。


    “任書記啊,我哪兒敢呀,除非我不想活了,您怎麽總是給我扣大帽子呀,我不就是眼下資金周轉出現了困難,一時有些棘手嗎?不然車間什麽的早就弄起來了,還至於讓那個姓彭的把我捏住。”


    任小亮一聽,真不是一道上的車,就說:“你那樣認識問題也不對,怎麽會是他捏你呢?有些事就是你該幹的。”


    “對,你說的對,是我該幹的,我他媽的就該下地獄!”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任小亮一陣厭惡,心想,你他媽的跟誰耍呀?一生氣,就把電話打給了老吳,老吳接通後任小亮劈頭就說道:“老吳,你介紹的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呀?怎麽那麽混蛋!剛說了沒兩句就開始犯渾,好像別人都他媽的的欠他的不成?”


    老吳一聽,就連忙說:“怎麽了?幹嘛生那麽大的氣?”


    “你趕緊給我滾過來。”說著,就把電話放了。


    二十分鍾後,老吳從外麵進來,任小亮還坐在電話邊生氣呢。老吳一看他臉都氣白了,就說道:“是不是那個混小子惹你生氣了?”


    任小亮站了起來,吼道:“你說我招誰惹誰了,就問了他一件事,幹就幹了,沒幹就沒幹,你看惹出他一堆的混賬話,我還不是擔心他嗎?要不是你老吳的關係,他的爛事怎麽也輪不到我管!”


    老吳連忙點頭哈腰的陪著笑,說道:“他這幾天氣不順,又折了一批貨,扔進去了好多錢,不然他早就建冷庫蓋廠房了。”


    “你別總是給他打掩護,彭長宜說的對,他根本就沒打算做這些事,給了他那麽多錢,是讓他做貿易嗎?貿易,本來就是個無底洞,難怪人家彭長宜說他,我看他如果不真正做點實事的話,他快在亢州混不下去了。”


    老吳說道:“那個彭長宜就不是個好東西,兩級黨委書記都支持的項目,他就敢設阻,難道他的後台比任書記你還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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