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開庭了,為穩操勝券,徐阿發要請朱軍法官吃飯,把熊庭長也叫上,熊庭長推說有事不能去。


    徐阿發請陳耀樸出山相邀。


    陳耀樸皺著眉頭,這個阿發怎麽這麽不懂事,哪有我請下屬吃飯的道理,況且是為了案子上事,自己出麵請,不用說跟你的關係曝光,別人還會懷疑背地裏跟你有不正當的交易。他沒把自己心思說出來,而是教徐阿發怎樣去請熊庭長,說:“阿發,你請不動熊庭長是正常的,現在抓得緊,尤其是某省法官集體xx事件曝光後,上麵又發文件又發通報的,搞得人人自危,當事人律師以及與案子有關的人邀請的飯局和相關的娛樂活動,一律禁止參加,一經發現嚴懲不貸,誰也不想因這事背個處分或下崗。你要請熊庭長吃飯,告訴你一個辦法,周末你邀請她到你工廠裏普法,請她講一堂法製課,不管她講什麽都行,然後邀請參觀你工廠,中午留下吃飯不就順理成張了,對外說是講課超過午時請吃工作餐。吃完飯再打點小麻將,晚上吃完飯他們需要什麽節目,你就上,沒節日就回去。你要是加勁,發個紅包未嚐不可。不過要偷偷的分別給喲。這叫一路通,路路通。有我做你的後盾,加上下麵有小鬼推波助瀾,你的案子不說也是捆在馬背上的贏定了。”“是啊。我請他們吃飯就是要路路通,但怎麽個請法,還是你陳院長有點子多,考慮的細致,就按你說的辦。我再請示一下你,吃飯和打麻將安排在什麽地方好?還有是不是天天紅律師也請?”“當然是越偏僻的地方越好,現在紀委的人像獵犬一樣,一到周末,縣裏各大酒店,茶樓棋牌室,甚至釣魚塘邊,都是他們的身影,搞不好就撞在槍眼上。我看到寶迪犇去,這是市裏管的地段,又是會員製會所,極其隱蔽的地方。至於天天紅這次就算了,以後再說。”“好,聽你的。寶迪犇是安全。到時,你又可以把小雪叫來蜜西蜜西喲。”“老兄,這事隻有你知道,千萬別對任何人說喲。”“放心,一百個放心,我的嘴堅如磐石。”“記得,中午吃飯前打我電話,請我作陪,熊庭長不願也得願。”


    四個人的酒席,大家議論起了了某省法官集體xx的事,小朱說:“這幾個的法官怎麽這麽糊塗,哪有不提防的呢?”陳耀樸說:“怎麽的提防,老板用高科技手段定位跟蹤,比間諜還厲害。”徐阿發說:“這個跟蹤的老板也是,真是把人趕盡殺絕了。”陳耀樸端起酒杯與徐阿發碰了一下杯,笑著說:“徐老板你不會像那個跟蹤的老板把我們也賣了吧?”“我是那種人嗎?”“知道,你徐老板是個義薄雲天的人,來,我提議我們法院的三位同仁為你徐老板的人品幹杯。”熊庭長說:“這幾個法官真是膽大妄為。”陳耀樸聽了沒說話,心裏在想,夜路走多了總要碰見鬼,這個道理很多人都知道,可為什麽偏偏還要走呢?一是饒幸,二是貪婪。這不,陳耀樸想到晚上要和小雪楚夢雲雨,小麵不由自主的飄了起來。


    陳耀樸手臭,臭到家了,身上帶的6000元錢不到兩個小時全沒了,急的往洗手間跑,關上門,坐在馬桶上,從褲口袋裏掏出徐阿發吃飯前偷偷塞給的紅包,好在裏麵有兩千元,可以抵擋一下,說不定時來運轉,東山再起,按了一馬桶衝水,裝做解了手,洗洗手,又回到麻將桌上。


    輸了錢的陳耀樸,亂了方寸。起手兩張條子連四五條,其他的都是萬子,而萬子隻有兩張閑牌,四萬和九萬。陳耀樸摸了一張七萬帶著,手氣不好,不敢做萬子清一色,以走近路為上,盡快聽和為主,舍不得折四五條的門子,丟了張四萬,誰知轉手摸了三萬,無奈隻好丟了,朱軍說:“陳院長你怎麽連三四萬的門子也拆。”熊庭長則說:“陳院長莫不是做七對大炮吧?”陳耀樸苦笑:“打錯了打錯了。”話還沒說完,又摸了五萬,本來清一色定和,單釣九萬,沒了!偏偏轉手又摸了個九萬,氣得吐血,長歎一聲,閉上眼睛丟到河裏。又摸了半天才摸起三條,聽嵌張八萬。此時河裏已現身三個八萬,錯失和清一色絕好機會,眼前僅胡一張八萬,偏偏又摸到了一張一條,打還是不打,舉牌不定,不打棄胡,打有可能放炮,熊庭長催促了:“打呀,打呀,十楞九放炮。”打,他指望著奇跡發生,有人等下會打八萬。“轟”的一下,一炮三響,熊庭長還搞了他一個清一色,口袋裏兩千元,僅剩下200元,再放一炮,要找徐阿發貨款了。當著朱軍和熊庭長的麵借錢,醜死人,說不定還有受賄之嫌,臉上掛了個地雷。


    桌上三家輸,隻有徐阿發贏。麵對三個法官,“業務麻將”打不成,送給誰都不好,他不可能借此機會送錢三家,這種不明不白的傻事他才不會去做“宋(送)子文”呢?加上他又是個老麻雀,麻壇高手,財大氣粗,心態好得很,越打越紅,贏了1萬8千多。打得陳耀樸、熊庭長和朱軍不同而約的往洗手間跑,他清楚,三位法官不僅掏空了腰包,而且還拆開了他之前給的紅包。他包的包,嶄新的票子,掏出來還是有感覺的,估計這三人手頭資金所剩不多。這些法官,職業習慣,揩慣了當事人和律師的油,打麻將一般不會帶多現鈔的,最多五六千元到了頂。但他還裝不知道似的,說一段網上的有關麻將的比喻:天胡是一見鍾情,平胡是自由戀愛,暗杠叫找x人,搶杠是勾引別人老公,杠上開花是和別人老公生孩子,單吊指一個x人,相公指沒有x人,自摸嘛自己摸自己叫單身!人生如麻將處處都是x。說得大家都笑了


    陳耀樸聽了心裏好過一點,這手氣似乎也好一點。摸了個碰碰和聽口,單釣一筒。掄到他每摸一張子,使勁的搓,麻將都要搓碎了,還不是一筒子,歎著氣把子的丟了出去。


    熊庭長的一筒出水,陳耀樸耐不住久違的勝利,大叫一聲,“胡!”比張飛長阪坡上的一聲還要響亮,額頭前的一綹長發也甩了下來,腦門心上幾根稀疏的“包穀須”,遮掩不住亮晶晶的禿頂,活像一尊羅漢,地雷的臉也爆炸了,嚇得熊庭長,手打抖,趕緊掏錢。


    徐阿發一看,說:“這副牌有花樣,叫‘李白把酒對明月’,大家看,三個白板好比李太白,三個幺雞三個九條喻‘雞尾酒會’,三個九萬似海量,一個一筒指一輪明月,陳院長你似李白,滿腹經綸,不同凡響哦。”


    熊庭長小朱也附合說,我們陳院長是才子,文章寫得好,院長向人大作的報告,都請他修改,不是李白勝似李白。


    小朱不妙,打了一下午,不僅沒有自摸一把,連個大炮也沒有胡過,就是屁胡也僅胡幾把,本身隻帶5千多元,加上徐阿發給的紅包,7千多元所剩無幾。熊庭長口袋裏的錢也不多了,但比小朱手氣好一點,碰了紅中碰白板,陳耀樸放她個九萬,胡了個紅旗飄飄碰碰和,她學著洪湖赤衛隊裏的唱腔“紅旗飄飄打勝仗……打勝仗”,本來隻剩200多元,一下增加了800多元。而陳耀樸口袋又寥寥無幾,垂頭喪氣。


    朱軍不願再打了,提議收兵,陳耀樸說:“最後一圈,四把。”他摸了五對牌,有碰也不碰了,想想反正是輸了,打七對,撈回一點是一點,慢慢摸,嘿嘿,定和,單等二筒和牌,牌過三巡,好,又是熊庭長放炮。


    徐阿發一看:“喲西,這副牌很漂亮,是‘張郎載月會雙x。’看!兩個白板喻白麵書生張郎,兩個一筒似月亮,兩個三條好比三輪車也叫蹬士,兩個幺雞喻鶯鶯,兩個五筒喻人麵桃花也似紅娘,兩個九條喻老夫人,而一個二筒好比二x,加上胡的二筒,二x碰麵,雙會呀,陳院長好兆頭,豔福不淺,大喜,大喜。”


    熊庭長小朱湊樂,陳院長恭喜你呀,你要走桃花運了。“還養雙二x,一個都養不起,再說紀委抓得這麽緊,還敢養二x,不是找死呀,拿錢來,閑話少說,拿錢來。”陳耀樸手一攤,要錢。


    最後一把,徐阿發摸了個清一色一條龍,又是莊家,翻倍計算,每人要付1千多,三家口袋全部掏空,全體起立。徐阿發說算了算了,大家在一起玩,難得。不過大家可要記我情喲,算是我給大家發了個紅包,羞得三人無語。


    徐阿發說我贏了錢,晚上,大家吃什麽隨意點。小朱心想老子輸了錢,不吃點好的劃不來,點了燕翅鮑,熊庭長還加了一份海參,陳耀樸想到晚上要戰鬥為了加強火力點了大龍蝦,徐阿發為陳耀樸著想還點了驢鞭騷雞公。問:“陳院長,酒是六糧香還是青青台?”“六糧香吧,熊庭長也喜歡。”


    還是四個人,一桌的佳肴。開始陳耀樸想早點結束,早點會小雪,心神不定。熊庭長看到陳耀樸的樣子說:“陳院長周末與民同樂,別那麽急著回去嗄,又沒二x,來喝一杯。”陳耀樸本來就好酒貪杯,幾杯酒落肚,跟著大家鬧了一陣子。時間一晃八點多,不是小雪來信息,說她在老地方等,陳耀樸還要多喝兩杯。熊庭長喝高了,呢著醉語,“陳院長……你……今天摸了我的……二x,你要對我……負責。”熊庭長肥碩的身材,像個大洋馬,盡管兩個x高聳入雲,但還是喚不起陳耀樸的欲望,他老婆也是這種身材,連自己的老婆都不願上床,怎麽會對熊庭長青睞呢?現在又有了漂亮的小雪,對熊庭長視而不見是必然的,可厭惡不能寫在臉上,他虛情假意的說:“會的,會對你負責的,下次我還要多摸你幾次二x,摸得你舒舒服服的。”“陳院長你別調我喲……。”“不會的,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去。徐老板陪了我們一天,也讓他早點休息。”


    陳耀樸來寶迪犇與熊庭長、小朱同坐徐阿發車來的。返回,他獨自己留下來就不好了,引起懷疑是肯定的,這種蠢事,他才不會做呢?他跟著大家一起回家。徐阿發明白其意,先把熊庭長小朱分別送到家,再與陳耀樸返回寶迪犇,一去一來,晚上近12點鍾。


    摟著小雪,陳耀樸說:“我的小心肝啦想死我了。”又是吻,又是摸的。小雪推開說:“好難聞,你口腔裏除了酒味還有一股腥味,是吃了什麽?”“吃了蝦,”陳耀樸不好意思說吃了驢鞭騷雞公,怕小雪笑他靠食物補壯陽。小雪說:“難怪這麽腥,趕快去洗洗。”


    上次,當年夢寐以求的曉曉呈現在自己眼前居然不能征服到位,如同點燃的煙火升天後卻沒有綻放,這種人生最大的缺憾,陳耀樸是不願留下的,他在衛生間吞了自己早已準備藥,這一次一定要讓曉曉乖乖的成為自己的俘虜。


    出了衛生間,他要吻小雪。小雪她才不會經易的讓這位醜陋的男人猛啃狂咽呢。她用手指戳了一下陳耀樸的頭說:“李老板,你沒聽說,吃x,吃得好身體健康心快樂,吃得不好髒病纏身尋煩惱。”


    陳耀樸忙問:“髒病纏身尋煩惱,什麽意思?”“在髒病裏麵,梅毒除了不潔的x交可以感染,還可以通過接吻、吮吸傳染的。如果我你攜帶這種病毒,剛才的動作很容易交叉傳染喲,所以你隻能淺嚐輒止。我並不是嫌你,而是擔心,希望你能理解。”這幾句得體的話,顯然是叫陳耀樸不要再跟她接吻了不要再吮她了。可是陳耀樸聽了卻起雞皮疙瘩,心驚肉跳,他原先得過尖銳濕疣和生殖器念珠菌病,脫了一層皮,留下了髒病恐怖症,很清楚得了髒病苦不堪言的滋味,梅毒是髒病裏的一種,他對梅毒傳播的途徑又不甚清楚但對梅毒的危害略知一二,若進入三期梅毒,出現皮下腫瘤,樹膠腫,爛鼻子爛眼,甚至累及心血管、腦子和骨髓等髒器,太可怕了。陳耀樸聽小雪一說,立馬打住,望而卻步,再也不敢粘了。


    這時,他老婆又來電話了:“這麽晚了,怎麽還不回家。”陳耀樸一看,午夜12點過了,“這就回家。”“你和誰在一起,說話鬼鬼祟祟的。”“我和徐阿發在一起。”“正好,我找阿發有事,你把電話給他。”“他這會在衛生間,他說等下他打給你。”“放你娘的羅旋屁,我剛跟阿發通了電話,他說在打麻將,你是不是在外幹壞事?陳要樸(piáo),樸(piáo)總,樸(piáo)司令,告訴你,你要是又幹壞事老娘扒了你皮,快點滾回來!”陳耀樸被罵的大氣都不敢出,抖抖的趕緊穿衣。小雪故意問:“怎麽拉?”“母夜叉發威了回去搞不好要跪榴蓮了。”“不會的,你好生安慰她不就行了,而我今晚卻孤單一人好掃興喲。”這話說得陳耀樸心裏暖暖的癢癢的甚至還有點歉疚,他摟著小雪說:“別這樣說,以後我們好好的溫存溫存。”


    陳耀樸想起上周末晚上老婆眼睛一瞪,心裏就發怵,還好徐阿發回家前幫他撒了謊,不至於地動山搖。


    今晚還得靠徐阿發幫忙。


    徐阿發扶著陳耀樸進房,說:“嫂子,陳院長晚上和同事吃飯,後又跟著我們幾個兄弟在一起玩了幾把麻將,剛吃夜宵,喝了幾杯,有點醉。”陳耀樸的老婆說:“叫他在外少喝點他就是不聽,死鬼喲,嗜酒如命。”又說:“阿發,謝謝你。”送走阿發,陳耀樸的老婆邊流淚邊幫他洗抹,邊罵:“死鬼,你這麽早死了,害我守寡多少年?也不為我母女想想。”眼淚滴在陳耀樸的臉上。陳耀樸感到溫暖,老婆到底是老婆,那小雪再怎麽也不會有真情,同時又暗暗打陰笑,裝醉還是效果好,免了挨罵少了驚恐。晚上,他老婆困在他身邊,想到小雪的細嫩細嫩潔白潔白,藥效來了,抑製不住,把老婆當小雪,啪啪地的交了一擔公糧。


    第二天,陳耀樸謊稱和徐阿發釣魚,要去寶迪犇會小雪。誰知,老婆生死要跟著去,怎麽甩也甩不脫,好在徐阿發車後備廂裏有兩套釣竿,臨時找了個魚塘,才沒識破。陳耀樸偷偷的發信息給小雪:今明有事,以後再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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