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雅聽了上官馳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眼淚再一次悄無聲息的滑落,她哽咽了許久,才小心翼翼的問:“你不恨我了嗎?”


    上官馳寵溺的吻了吻她的額頭:“不恨了,我的小雅你已經很可憐了。”


    “真的一點都不恨了嗎?我曾經想過利用你。”


    “真的不恨了,我現在對你隻有滿滿的心疼,至於利用,你盡管利用吧,我甘心被你利用。”


    司徒雅含著淚笑了:“馳,謝謝你,謝謝你給了我重生的勇氣。”


    “該說謝謝的人是我,謝謝你每一次麵對我的無視疏離,都不曾退縮放棄,如果不是你的堅持,我怎麽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看清自己的心。”


    是誰說,愛情隻會傷人心?直到這一刻,司徒雅才堅信,愛情也有治愈的作用,她與上官馳,互相治愈了彼此心中難以磨滅的傷痕,雖概念不一樣,但卻都因一個情字,她治愈了他心中愛情的創傷,而他則治愈了她心中親情的創傷。


    “你的意思,是不是從今往後,我都可以依靠你?”


    上官馳篤定的點頭:“是的,從今往後,我便是你唯一的依靠,我絕不會再讓你,受到一點點委屈和傷害。”


    司徒雅再次感動的熱淚盈眶,可是卻說:“馳,我希望你不是同情我,雖然我的遭遇很悲慘,可是你知道的,我想要的並不是你的同情,如果我想要你同情我,早在那一天你揭穿我謊言的時候我就向你坦白了,我之所以不坦白,就是怕你會以為我是再為了自己做錯的事找脫身的借口……”


    “傻瓜,我很清楚我對你的感情,並不是同情,所以,不許再胡思亂想了,現在聽我的話乖乖休息,我有點事出去一下,天黑前一定回到你身邊來。”


    他替司徒雅掩了掩被子,再次俯身親吻她的額頭,看著她乖巧的把眼睛閉上,才放心的出了病房。


    上官馳親自打了通電話給司徒嬌,約她出來見個麵,並且讓她母親也一起跟過來,地點選在了一間極豪華的酒店。


    司徒嬌驀然接到心上人的電話,又是驚喜又是不安,她問母親:“媽,你說姐夫這會約我們出去是不是因為司徒雅的事?”


    “這我哪知道。”


    阮金慧心裏同樣不安,她蹩眉思忖片刻,起身說:“管他因為什麽,先去了再說。”


    “那好,我先上樓打扮一下。”


    司徒嬌奔到樓上,拿出一堆彩妝,剛想畫的時候,想起了上官馳上次羞辱她的話——‘拜托你下次不要畫著這麽濃的妝出現在我麵前,你不畫妝時我隻是想吐,你一畫妝我連死的心都有了。’


    啪一聲,她把彩妝推到了地上,嘴裏鬱悶的嘟嚷:“煩死了。”


    二十分鍾後,司徒嬌從樓上下來了,阮金慧一瞧見她,詫異的挑眉:“咦,我女兒今天怎麽沒畫妝?”


    “別提了,有人說看到我畫妝就想死。”


    “誰啊?哪個瞎了狗眼這麽不懂欣賞啊?”


    司徒嬌不理睬她,阮金慧便跟在後麵罵罵咧咧。


    兩人來到了金帝大酒店,站在玄關門處,阮金慧嘖嘖感歎:“當初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早知道上官馳並非傳說中的惡魔,就該讓你嫁過去的,瞧瞧這大手筆,請我們吃個飯,都選在這麽上檔次的地方。”


    她不提這個事還好,一提這個事,司徒嬌便憤憤的說:“所以說,瞎了狗眼的人應該是你。”


    “你……”


    阮金慧又氣又惱,瞪著女兒低吼:“你怎麽可以這樣說你媽,我要是長了狗眼,那你成了什麽?”


    母女倆像瘋狗一樣互相詆毀,惹得從旁邊經過的人都把她們當成了神經病。


    到了約定的包廂,司徒嬌努力擠出一絲微笑,敲響了房門,門開了,兩人走進去,看到偌大的包廂裏竟然站了一排黑衣男子,個個戴著墨鏡,像是**的一樣,不禁心裏有些打退堂鼓,戰戰兢兢的把視線睨向為首的男人,問:“姐夫,這是什麽意思?”


    “注意你的措詞,我可不是你姐夫。”


    司徒嬌愣了愣,突然有些小竊喜,上官馳不承認是她姐夫,那不就代表他還沒有原諒司徒雅嗎?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她扯扯母親的衣袖,示意她上去講兩句。


    阮金慧心領神會,一臉諂媚的上前說:“女婿啊,今天好端端的怎麽想起來約我們吃飯了?”


    “我怎麽不記得有你這麽個丈母娘?”


    他這一反問,司徒嬌更是高興,不急不惱的替母親回答:“嗬,姐夫還真是會開玩笑,你恨我姐我跟我媽能理解,但也不必把我們都給忘了吧。”


    “誰說我恨你司徒雅?”


    上官馳站起了身,雙手環胸走到她麵前,目光犀利的質問。


    司徒嬌怔了怔,馬上說:“你不是都已經搬出來住了嗎?”


    “就因為我搬出來住了,你們就可以把她踩在腳下了是嗎?”


    上官馳再次質問,阮金慧有些慌了,她一把拉住女兒胳膊:“算了,今天這頓飯我們不吃了,女婿的心意我心領了。”


    “還女婿?我剛才的話你沒聽明白嗎?或者我說的不夠清楚?沒關係,我可以說得再坦白一點,我上官馳的丈母娘隻有一個,就是呂秀桐。”


    驀然聽到呂秀桐三個字,阮金慧臉色唰一下慘白,她拖著女兒想要出去,卻被門外站著的兩名彪漢給攔住了。


    “你想幹什麽?”


    她回轉頭,色厲內荏的質問上官馳。


    “既然踏進了這個門,想出去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上官馳用眼神一示意,身後幾名男人蜂擁上前將母女倆給牽製住了。


    “救命啊,有人想綁架啊——”


    阮金慧扯著喉嚨尖叫,上官馳冷笑:“喊啊,使勁喊,這酒店是我名下的產業,你就是喊破喉嚨也休想有人來救你。”


    “姐夫,咱們有話好好說,別這樣行不行?”


    “好好說?你們擄走我妻子的時候,有跟她好好說嗎?”


    司徒嬌臉色沉了沉:“那個女人把你騙的那樣慘,你為什麽還要替她撐腰?”


    “那這麽說,我應該感激你們替我報了仇是吧?”


    “感激就不必了,你放了我跟我媽。”


    “會放了你們的,但還不是時候。”


    上官馳從季風手裏接過一小瓶液體,舉到司徒驕頭頂晃了晃,“知道這是什麽嗎?”


    “……什麽?”司徒嬌聲音開始有些發顫。


    “自己看。”


    他把瓶子放到她眼前,一看到上麵‘硫酸’兩個字,司徒嬌差點沒昏過去,哭著哀求:“姐夫,不要,不可以,求求你,千萬不要……”


    阮金慧也看到了上麵硫酸的字樣,臉色不比女兒好多少:“女婿,小雅的事我們可以向她道歉,你千萬不要傷害了我女兒,你傷害了她對你也沒有好處,你會受到法律製裁的。”


    “你再喊一聲女婿,隻會加速讓我把硫酸潑到她臉上。”


    “好好,我不喊,上官先生,求你大發慈悲,手下留情,放過我們吧……”


    “你們再對我妻子施加虐待的時候,怎麽就不知道手下留情呢?我上官馳可是比你們還要陰狠的人,你認為我會對你們手下留情嗎?”


    “姐夫,我媽不是說了嗎?我們可以向我姐道歉的!”


    “道歉?你們對她的所作所為可不是道歉就可以解決的,你們折磨我妻子就是折磨我。”


    上官馳話一落音,阮金慧便被拖到了一邊,然後他拿起一根皮鞭蹲下來問:“是這個吧?打在我妻子身上的刑具?”


    阮金慧已經被嚇得語無倫次:“不是,我沒有……我沒有……”


    “有沒有我的眼睛看得清楚,現在我就讓你嚐一嚐這個皮鞭落在身上的滋味。”


    他揚手一皮鞭狠狠的甩下去,阮金慧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上官馳快速甩了幾鞭子後便收了手,對著地上奄奄一息的人說:“記住,這才是開始。”


    “媽——媽——”


    司徒嬌鬼哭狼嚎的掙紮著想要撲過去,奈何胳膊被牢牢的控製,根本動彈不得。


    上官馳一步步走向她,舉起手裏硫酸的瓶子,回頭望一眼阮金慧:“還要繼續裝死嗎?再裝下去你女兒的臉可就毀了。”


    阮金慧聞言忍著身上的巨痛爬起來,一直爬到上官馳腳邊,跪著哀求:“我不裝了,你放過我女兒吧,我不裝了……”


    上官馳唇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毅然決然的把瓶子打開,對著司徒嬌的臉潑了下去,隨著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慘叫,司徒嬌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阮金慧躺在地上瑟瑟發抖,已經不敢看一眼女兒,過了很久後,才被季風拽著頭發立起來,卻不敢置信的發現,女兒的臉還是好好的,並沒有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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