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醫生對我們說,最近醫院從國外引進了一種治胃癌的新療法,隻是費用比較貴,小雅一聽能救媽***命,當即便答應不管費用多少,都願意接受治療,她跑回家跟父親要錢,可司徒長風那時在我妹妹身上花一分錢都覺得心疼,更何況自從被政府喊去批評後,他已經在我妹妹身上花了不少錢,一聽要動什麽手術需要十萬,當即便拍桌子怒吼,要錢沒有要命一條,還把我們小雅給痛打了一頓,警告她再敢到外麵亂嚷嚷,就打斷她的狗腿,小雅傷心的哭著跑來找我,可我有什麽辦法,我當時也是窮途末路,就在那時候,李甲富出現了,他或許是聽人說了小雅的遭遇,開門見山就說:‘我可以給你十萬。條件是,你給我的傻兒子做媳婦。’


    ”小雅那時才剛剛十三歲,對於媳婦兩個字的概念尚且模糊,但是救母親的心卻是強烈的,所以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於是李甲富就跟我們簽了合同,他給了小雅十萬元,要求小雅過了年就到他家裏做童養媳,有了那十萬元,我妹妹得以有了動手術的機會,手術很成功,我妹妹的病情得到了很好的控製,小雅還沒來得及高興太久,另一件悲劇的事情又發生了……”


    “那是個風雨雷電交加的晚上,司徒家的傭人來醫院通知她,說她父親要找她談談,小雅瞥一眼重症病房裏仍舊昏迷不醒帶著呼吸器的媽媽,跟著傭人回到了司徒家,可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她剛一到家裏,就被傭人騙到了雜物房鎖了起來,她拚命的呐喊砸門,卻沒有一個人替她開門,那間雜物房很黑很暗,小雅似乎預感到了會有不好的事發生,歇斯底裏裏的痛哭起來,後來她淒厲的哭聲引起了一位老傭人的同情,老傭人冒著被開除的危險替她開了門,她瘋狂的在大雨裏向醫院奔跑,盡管已經拚了命的跑,可卻還是晚了一步,司徒長風那個畜生怕我妹妹活著隻會繼續連累他,竟然和妻子買通了值班的護士,撥掉了我妹妹的呼吸器,致使我妹妹呼吸不暢意外死亡。”


    “你怎麽確定是司徒長風撥掉了你妹妹的呼吸器?”


    季風沉痛的開口。


    “小雅看到他們了,她趕到醫院的時候,司徒長風和阮金慧正慌慌張張的從醫院裏出來,然後迅速坐進車裏揚長而去,小雅衝進病房的時候,我妹妹的心跳已經停止了,他們把小雅騙走,就是想加害於我妹妹,那一天,是我們小雅一生中最痛苦的日子,也是在那一天,仇恨的種子在我們小雅的心裏深深的紮根。”


    “她開始想要替母親報仇,可那時候畢竟年齡小沒有那個能力,於是決定等,等到有能力的那一天,不惜餘力讓司徒長風付出慘痛代價,李甲富後來找到她,要她跟他回家,她卻拒絕了,以自己年齡小為由拒絕了,李甲富很生氣,強行要帶她走,她卻以死想逼,李甲富被震懾住了,擔心她真的死了,自己落個人財兩空得不償失,隻好無奈答應,但卻要她保證,到了十八歲馬上跟他兒子成婚。”


    “轉眼間,我們小雅十八歲了,在地獄一樣的環境裏長大了十八歲,十多年的時間,她受的是別人幾輩子也不可能會受到的罪,每一次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她就會問自己,媽媽是怎麽死的?每一次想要哭的時候,她就告訴自己,生活不相信眼淚,即使把眼淚流成珍珠,灰暗的生活也不會因此而閃光。李甲富再次找到了小雅,要她履行十八歲結婚的諾言,小雅卻再一次拒絕了,這一次她坦白的告訴他,自己想要報仇,一天不讓司徒長風受到應有的懲罰,她一天不會嫁為人婦,李甲富雖然有錢,但也沒有能力替她扳倒司徒長風,爭執了許久後,還是沒能贏得過小雅,他問小雅要等多久,小雅告訴他,時間無法確定,但早晚會是你們家的人。”


    “因為她這句話,李甲富才放了心,之後幾年便也沒來找過她,正當小雅幾乎已經快要忘了這個人時,他卻在前不久又出現了……”呂長貴停頓一下:“之後的事,你們就都知道了。”


    呂長貴用了幾個小時的時間終於把小雅的過去全部坦白了出來,說完後,每個人的心情都極為沉重,尤其是上官馳,他的心像被壓上了千斤大石,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視線緩緩移向司徒雅,卻詫異的發現,她緊閉的雙眼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麵,原來,她早已經醒了,聽到舅舅說起她的過去,就像是惡夢重新來過一樣,她的心,再次被撕成一片一片……


    “你們都出去吧。”


    上官馳沙啞的命令,待季風與呂長貴離開後,他突然傾身吻上司徒雅的眼角,吻幹了她眼角所有的淚痕,貼在她耳邊痛心的說:“從此以後,有我的地方便是你的家,從此以後,我家裏的人便是你的家人,從此以後,你的事便是我的事,從此以後,你的仇便也是我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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