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夫人一聽,倒吸了一口冷氣:“你好好看著,千萬千萬不能讓她抱走了,我馬上就讓人開車過去,如果她真的是抱走了熙,你也不用再回來了,不管如何,你就是拚死也得將孩子攔下來。”


    那傭人一聽這事兒大,馬上就鄭重了起來,趕緊就去攔下:“不能將小少爺抱走,不管如何,不能抱走。”


    顧夫人讓司機開車,開得很快,也不久就到了這裏。


    這地方離那山上的別墅也不是很遠,再者現在五一的時候,很多人去遊玩可是回家了,b市的交通暢通了很多,隻用了十幾分鍾就到了。


    傭人攔著,衛敏敏也就沒有再帶熙出去了,而是在遊樂區陪他玩著。


    這天氣熱起來了,小孩子們玩起來就很瘋,臉上都冒出了汗,她細細地給熙抹著汗。


    “小朋友們還要不要再吃薯條?”不能再玩了,這裏開著冷氣,現在渾身汗的一會又冷,可容易著涼的。


    “要。”小孩子們響亮地答著。


    “媽咪,我也要。”熙舉起了手。


    “好,我去給大家買,都乖乖的,排隊去洗手。”她不舍得讓熙走路去,抱著他去洗手。


    熙在小同學們羨慕的眼光裏,感到是無比的幸福啊,手勾住媽咪的脖子:“媽咪,我好愛你啊。”


    “媽咪也愛你。”


    “熙,快下來。”顧夫人一進來,看到這個狀況就大聲地喝叫著。


    衛敏敏聽到她的聲音,有些一怔。


    “奶奶,媽咪在這裏。”熙開心地叫著。


    衛敏敏看著顧夫人,也不敢正視,雙眼看著腳下,如今她也不好再說什麽了。


    “把熙給我吧。”顧夫人開了口,聲音淡淡的。


    似乎沒有很生氣,但是,也是淡漠的,淡得就像是陌生人一樣。


    衛敏敏輕輕地,將熙放了下來。


    顧夫人看著她,心裏堵得難受啊,這畢竟也是對她好過,孝敬過她的兒媳婦。


    但是過去的事了,隻能說過去了,有什麽好提的。


    顧家是丟不起這個人,淮璟也戴不起這個帽子。


    “對不起。”衛敏敏輕聲地說了一句。


    衛冰走了過來,不樂意了,拉住衛敏敏的手:“衛敏敏,這是你的兒子,你就看他怎麽了,不管如何,都是你自個十月懷胎生的,你有權利看和探視的。”


    顧夫人犀利的眼眸刮了她一眼,衛敏敏輕聲地說:“四姐,別說了。”


    衛冰卻是心疼她:“ 我又沒有說錯,就是離婚了怎麽了,千錯萬錯又怎麽了,法律規定有權有勢的人就有權利不許另一方去探視孩子嗎?這什麽態度啊,母子可是連著心。”


    “四姐,你別再說了,我求你了。”衛敏敏拉著衛冰的手,搖了搖頭。


    她真的不想在這個公共場合裏拿以前的事情來開撕,會讓孩子受傷,而且這麽多人在這裏,還有熙的同學,往後會讓熙抬不起頭來的。


    衛冰歎口氣,看著外麵不說話了。


    “熙,你過來。”


    熙不肯,抬頭看著衛敏敏,拉著衛敏敏的手:“我要媽咪。”


    “你不聽話了是不是,回頭你爸還會再給你找一個好媽咪的,會疼愛和照顧你們的。”她強勢地去抱熙,然後看著衛敏敏淡淡地說:“別的我也不多說了,如果可以,為了孩子好,我希望你離開b市吧,去什麽地方都好,出國也行,這個城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往後對他可不好。”


    衛敏敏轉過頭,難受得淚水都滑了下來。


    所有人都覺得她像是草包,被前婆婆教訓得一句也不敢吭聲,也不敢和自個的親生兒子多親近的了。


    她的確是不敢,她沒有資格職。


    她都沒有臉再見顧夫人的了,看著熙依依不舍的眼神,那樣頻頻回頭看她,心頭之處就像是一把刀子在刺著。


    鮮血淋漓得讓她幾乎都要站不住,扶著牆,莫名的悲哀將全身都籠罩住。


    她這一生之中,得到了許多,可是也看著一點點失去了。


    究竟,還有什麽要讓她一直一直地牽掛著,前進著,這樣活著,還要多久。


    心裏的煎熬與痛疼,什麽時候才會停止下來。


    每一次也想著可以解脫出來,也想著要重新開始,可是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蹲在地上,痛得全身都痙攣了起來。


    姐姐的離開,是姐姐一種解脫,讓她可以永遠地沒有痛苦和煩惱了。


    如果她也勇敢地選擇離開呢,是不是也可以解脫,也可以當很多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還是在顧淮璟的身邊,他還是那樣的愛她,她還擁有著完美的家庭,可以跟孩子們玩耍著。


    她勇敢一點,隻需要從七八樓跳下來,那便可以永遠的解脫了,就像和楊楊一樣。


    衛敏敏不知道顧淮璟住在什麽地方,打電話給顧淮青問,顧淮青接到她的電話很驚訝地說:“小嫂子,我以為你都沒有用這個號碼了,過年的時候我打了好幾個電話給你,都是關機。”


    “嗬嗬,你現在叫我小嫂子,我還真無言以對了。”


    “唉,習慣了。”顧淮青歎了口氣:“你現在還好嗎?”


    “挺好的,淮青,能不能告訴我,顧淮璟他現在在哪裏住啊?”她很直接地問。


    跟顧淮青之間,就像是朋友一樣,她也不需要去轉彎抹角什麽的,而且她和顧淮璟的事,相信顧淮青也是很清楚的。


    顧淮青告訴她地址,然後又說:“小嫂子,有空沒有,出來談談吧,你和二哥這樣,著實真的是太可惜了。”


    “回頭我給你電話可好。”


    “行。”


    “淮青,那我先忙了。”她掛了電話。


    很想很想再去看人一次,看自已的寶貝女兒一次,就一次,她貪心地想,就這一次好了。


    沒有打車,有些地方打車反而不好進去,開車去倒是好,登記一下就可以進去了。


    這裏有著南國的風光,伴著歐式的華麗,也是賞心悅目的,她知道他有很多的房產,具體的也沒有問過,這裏他也不曾帶她來過,一點也不比曾贈送給她的那套別墅差。


    順著綠意濃濃的車道往裏駛去,慢慢到了顧淮璟所住的地方,她開得很慢,很慢,生怕錯過了。


    看到了要找的目的,滑行到了斜對麵,她掛了檔,隔著窗子看著對麵,那兒是如此的安靜,難道今天她注定是看不到嗎?


    很耐心地等著,一輛車子從後麵駛了上來,就停在門口,然後大波浪長女的那個姑娘跳了下來,抱著一大紙袋的東西,十分不滿地叫著:“顧淮璟,你給我出來。”


    衛敏敏聽到這名字,心一震,趕緊的低下頭去,悄悄地隻震一點兒看著。


    房子的門開了,她看到顧淮璟抱著顧曉夢出來了,一身的休閑服,頭發有點淩亂,像才睡醒一樣。


    “顧淮璟,你讓我買的東西重死了,討厭你幹嘛老是叫我幹活啊。”那女孩的聲音,相當的清脆,她不客氣地將沉重的東西往顧淮璟跟前一放。


    顧淮璟提起袋子,可是下一廖,那女孩就從後麵跳上他的背,抱住他的脖子叫:“顧淮璟顧淮璟,你快抱住我啊,我要摔倒了。”


    他沒有把她甩開,而是淡然地說:“下來。”


    “不要。”


    “嗚,走開。”哭的人是曉夢,哭得呼天搶地的。


    還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將卷發女的手要扯走,卷發女卻是不放開,顧淮璟放下手裏的東西,一把將女孩的手拉下來:“鬧夠了沒有。”


    “人家才沒有鬧呢,顧淮璟,你看你看,人家拿了這麽多的東西回來,手都提得又紅又痛了,你也不心疼一下人家,真是冷漠 ,無情。”


    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欠缺勞動,這點東西就叫痛,天天吃那麽多,白吃了。”


    低頭輕聲地哄著顧曉夢:“丫頭,不哭不哭,爸爸抱著你呢。”


    “哼,小丫頭片子,來,叫我媽咪。”


    顧淮璟瞪了她一眼,厲聲地說:“走遠點,別教壞了我女兒。”


    “來,叫我媽咪。”她扮個鬼臉,一點也不在乎顧淮璟的冷厲和嚴肅,曉夢扁著唇,很不喜歡地看著她。


    “再把她惹哭的話,你聽著,我會把你丟到軍營裏去的。”


    這話嚇得讓女孩吐吐舌頭,也不敢再囂張說什麽了,趁著顧淮璟低頭又抓住紙袋的時候,撲上去就親了一下他的臉,得意地看著顧曉夢,還擺了個勝利的姿勢。


    這個很年輕,很年輕的女孩子,眼眸裏看得出有一種桀傲不訓的味道,又年輕又活潑,令男人都想將她收服。


    這個,是不是就是顧淮璟的新歡。


    他會喜歡曾經十八歲的她,現在也會喜歡一個這麽年輕的甜心女孩子。


    衛敏敏靜靜地看著,看著他和她聊著天進了去,用力了好久,才扯出那麽一點點淡淡的笑。


    他真的是有別的愛人了,他又有了喜歡的女孩子了。


    那個女孩,和他住在一起,徹底地取代了她。


    那個女孩,還讓曉夢叫她媽咪,還親他,他也沒有將她推開,也沒有冷著臉,怎樣嚴厲嚴肅地對待著。


    那時在機場裏看到他帶著這個女孩一塊出來的時候,還不曾怎麽想過,可是現在看到這些,總也是可以死心了。


    自已也可以不必再厚著臉去看望他,看女兒了。


    他有了他喜歡的女人,他有了他現在的生活,沒有必要去打憂人家,她安安靜靜地離得遠遠的,這大概就是他們最想看到的了。


    開著車出去,到最近的地方去喝酒。


    酒有時候是伸好東西,喝下去,會讓很多的感官變得麻木起來。


    人太清醒有時候真不好,要有幾分的糊塗才最美,所以人才會喜歡酒。


    再高的稅,再說怎麽怎麽對身體不好,還是可以喝,一仰頭就灌下去,一醉就是一地的英雄豪傑。


    仰頭喝第一口的時候,陽光正是好的時候,從這裏往下望,可以持得很遠,很高。


    站在這裏,可以看到很多的花,b市這個時候最美了,正是百花齊放的時候。


    就站在這裏,就往下看,還能看到精致而又帶著一種壯觀故宮,聽著不知哪裏傳來撞鍾的聲音。


    如果這裏跳下去,也能長伴於花中吧,這也是一件很風雅的事。


    喝了口酒,那火辣辣的液體下喉,入胃,像是刀子在燒著一樣,不管什麽時候,不管多會喝酒,喝這樣高濃度的酒還是會覺得很難受。


    也不知喝了多久,喝了多少,反正是吐了又喝,喝了又吐的。


    “小嫂子,小嫂子,你醒醒啊。”


    她的身子被人搖著,然後一口溫熱的茶就灌了進來。


    衛敏敏睜開眼睛,看著一張俊臉在自已的麵前。


    “小嫂子,你這是喝了多少啊,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喝酒啊?”


    “嗬嗬。”她咧嘴一笑:“小叔子,你來了啊,來來來,陪我喝二杯酒吧,不醉不歸,一醉方休。”


    “你真是喝得多了,不能喝了,小嫂子,喝點熱茶,你住在哪裏,我送你回去。”


    “回去,回去幹什麽啊?”她笑著趴在桌上看著手指:“不回。”


    這麽的憔悴,顧淮青看著心裏有些疼惜,歎了口氣坐在她的跟前:“好,我陪你喝酒,但是你要告訴我,你對我二哥,是不是真的不愛?”


    他一直不相信,小嫂子可不是見異思遷的人,而且要是真的離婚了會過得更好,就不會一個人買醉成這樣子了。


    她這樣子是他從所沒有見過的憔悴與蒼白,肯定是過得不好的。


    “你陪我喝酒啊?”衛敏敏開心地笑:“好好好。”


    “你還愛我二哥嗎?”他側頭認真地看著她。


    衛敏敏卻是笑:“你二哥是誰啊?”


    真的是喝得太多了,可是酒後,也才是吐真言的,他覺得二哥和小嫂子之間,肯定是有什麽沒有說開的,要不然不會忽然就走到這樣的地步的。


    “顧淮璟,小嫂子,我想聽你真正的答案。”


    “你說顧淮璟啊,嗬嗬,我不敢愛他了啊,淮青,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去看他了,我看到有個很年輕的女孩子在他家裏,還叫曉夢叫她媽咪,還親顧淮璟,我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想進去看看他們,也都消散了,他有別人了,我們再也回不去了,我真的好痛,好痛好啊。”


    手捂著心口,痛得淚都出來了。


    看得顧淮青也心疼:“小嫂子,那你和林之清是怎麽回事?”


    “你說林學長啊,淮青,你看著我的眼睛,你看你看,像不像林學長的?林學長把他的眼角膜給我了,他死了。”她大聲地哭著。


    這些難受積在心裏很久很久了,現在說出來,真的是不能自已:“他死了,不管如何也救不回他,該死的癌症啊,我在泰國陪他最後的時光還是換不回來他的生命,他的生命短暫得太忽然了,要是我早知道他有病,我就是一輩子失明,我也不會願意換上他的眼角膜的。”


    說完要去倒酒喝,顧淮青將酒拿走,給了她一杯溫水。


    “我回來,我一無所有了,林之瑾那個王八蛋,那混蛋,他答應過我再也不將那些照片流出去的,可是還是寄到了顧家,我和顧淮璟肯定是完了。”


    衛敏敏的話讓顧淮青很吃驚,這些是他一點也不知道的。


    “可是,你要是沒有做過什麽對不起二哥的事,二哥肯定會信你的,你怎麽就跟二哥提離婚呢?”這事,對二哥真的是很大的打擊。


    顧家下了令,不許任何人再提起衛敏敏,也不許和她有聯係,說是這麽說,可是他覺得小嫂子是個不錯的人,也是把她當成朋友,私底下聯係看看她過得如何,也沒有犯著誰。


    “林之瑾跟我說,如果我不跟顧淮璟離婚的話,他就將照片發到他的單位去,會毀了他的,你知道嗎?要是真的發過去,會將顧淮璟毀了的,你不知道他是多麽驕傲的一個人,他那麽拚,我怎麽可能將他毀了。”她趴在桌上哭著:“我不能啊。”


    二哥對這事,應該也是不知道的。


    衛敏敏哭著哭著,又困了,看著牆上畫的東西,閉上了眼睛喃喃地叫著:“不能毀了他,不能,不能,誰也不能。”


    哭得累了,趴在桌上就睡著了。


    服務員過來:“先生,你就送她回去吧,拜托你了,她從中午就喝到了現在,我們也看得都怕了。”


    “再等一會。”他說了一聲。


    拿出手機就打二哥的電話,很快地就接通了。


    顧淮璟壓低聲音說:“淮青,什麽事,這麽晚了還打電話過來?”


    “二哥,你沒睡吧。”


    “廢話,睡著了你以為我會接你的電話。”


    “我現在在xx路的酒莊,小嫂子從中午就喝到現在了,醉得一塌糊塗的,你過來一趟吧。”


    顧淮璟沉默了好一會,然後說:“你忘了顧家怎麽說的了,沒關體係的人,就沒有必要再聯係了。”


    “那你是來不來呢,她喝得可真不少,現在都睡在這裏。”


    “她的事,也不關我事了,你送她回去就好了,沒事的話就這樣吧,一會我也得休息了。”


    顧淮青歎口氣:“二哥,你要是不來,我覺得你會後悔的,二嫂醉後才跟我吐露為什麽要跟你提離婚的事,你知道那些寄到家裏的照片嗎?是林之瑾寄的,而且也是林之瑾威脅她,如果她不跟你離婚的話,就會將照片寄到你的單位去,要將你給毀了,小嫂子如果不在乎你的話,我想,她肯定不會提離婚。還有件事,我想你也得知道吧,小嫂子去泰國的那段時間,是去陪林之清的,他得了癌症,小嫂子說他不在了。我的話就說完了,你來也罷,不來也罷,我等你半個小時,如果你不來的話,那我也隻能將她送回去,盡一個朋友的責而已。”


    說完就掛了電話,幽暗的燈光下,她的發披在肩上,曾經他對她有一度的喜歡,可是現在有了真正愛的人才知道,對小嫂子是疼惜多過了感覺。


    林之清也真是令人感歎,如果事情是這樣的話,小嫂子應是不會拒絕去泰國陪他走最後一段時間的。


    小嫂子的性情,至真,至純,一直也沒有怎麽變,真不想二哥失去了。


    半個小時,他不知道二哥會不會來,如果真的是雙方再倔強一點,這一條路,注定不會走在一起的了。


    顧淮璟掛了電話,也很是震驚,有些事他知道,可是有些事,他卻是真真的不知道的。


    他的工作很忙,他也不想去關注林之清和林之瑾的任何動向,這些事,衛敏敏也不曾跟他提起過。


    他就隻知道林之清將眼角膜給了衛敏敏,所以小妻子感動之下,就跟著林之清走了。


    在酒店的那件事,衛敏敏走了之後,他連問也沒有去過問了。


    林之瑾是什麽樣卑鄙的人,他是知道的,衛敏敏肯定不是他的對手的,如果這是他設計的,也不無道理啊。


    他開了網頁,迅速查著關於林之清的事。


    在泰國走了,死了癌症,日期就是去年和衛敏敏鬧僵的那年秋天。


    淮青說隻等半個小時,這裏離那裏也不是很遠,不過他還是趕緊的就起身,換衣服。


    拉開門趕緊出去,香香追了出來:“顧淮璟,你去哪裏啊,這麽晚了你還跑出去,不許去鬼混。”


    “關你屁事。”他說粗話了。


    趕緊的就上了車,然後發動,極快地就開了出去。


    他開得快,隻十分鍾左右就到了。


    這地方離他住的地方不遠,衛敏敏怎麽會跑到這裏來晚酒的,坐電梯上了去,在幽暗的燈光下,他一眼就看到了顧淮青和趴在桌上睡著的衛敏敏。


    差不多一年的時間,他刻意地避開她的任何消息,也不去找她,現在看到她趴在那裏,覺得她的真的是瘦了好多,她怎麽照顧自已的,怎麽就成了這樣子了。


    簡直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如果不是真的刻在骨子裏,他想,他會認不出她吧。


    “二哥,你來了。”顧淮青笑了,站了起來:“那我先回去了,你送小嫂子回去吧。”


    來得還挺快的,也不用半個小時就到了,看來二哥是很在乎小嫂子的。


    怎麽個送法他就不管了,反正他也不知小嫂子住在哪裏,這些也不用他去操心,反正二哥在呢。


    顧淮璟坐在那裏,看著伏在桌上睡的衛敏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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