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要離婚嗎？
霸道老公蜜寵調皮小妻 作者：低眉流光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顧墨璟在外麵走了大半夜，心也擔得什麽樣的想法都起來了，衛敏敏的手機大概是沒有電了，也打不通。
他讓人查查衛敏敏的車牌，大半夜的打了幾個電話才行，衛敏敏的車，的確是上了機場快線，但是，又折回來了。
然後是往郊區而去的，再後麵就無法再查了，畢竟那些地方的監控設施還是不齊全的。
就這樣擔心了一夜，難受了一夜，白天還得繼續去找她，哪去了呢，這麽大的人，不會丟的。
早知道就讓她呆在家裏，不要出來。
千金難買早知道之事，幾乎要愁白了頭，他的小妻子，他可是珍惜著。
衛敏敏是守了一夜，就這麽靜靜地看著小鳳，她的呼吸似乎越來越是弱一樣，她能感受得到小鳳的生命力是那樣的薄弱，她疼痛著，卻也是無奈著。
人生有太多的不如意，林之清趕來的時候，她還坐在那兒，手腳冰冷得都沒有什麽知覺。
他輕拍拍她的肩，衛敏敏抬起頭看著，眼睛又紅又腫著，用力擠出來的笑，也令他覺得格外的心疼。
“衛敏敏，怎麽樣了？”他輕聲地問。
衛敏敏苦澀地一笑，搖了搖。
這個時候，還能怎麽樣呢，也就是這二天的事了，小鳳真的是回天乏術了。
他也不知要怎麽安慰她，坐了下來：“不要太難過，我跟你一塊守著小鳳。”
她點頭：“謝謝。謝謝你，給我看著小鳳這麽久，我這個做姨的，是一個自私的人，都沒有盡到一點的責。”
“別這麽說，我說過，不管是我也好，小鳳也罷，你姐姐也好，都會希望你過得幸福，你的幸福，就是所希望的，所以，你真的不用自責的。”
他越是這樣說，越是讓她難過。
她開心的時候，她和顧墨璟廝守的時候，如在雲端之上，幸福又甜蜜，然而，小鳳呢，小鳳卻是在承受著很多的苦痛。她是太自私了，捂著臉，淚從指縫裏靜靜地滑了下來。
“衛敏敏，不要哭。”看著她哭，他心情越發的複雜。
輕輕地抱住她纖細的肩頭：“不要哭，要堅強一點，懂不懂。”
“我真的很對不起。”
“本來就不是你的責任，也不是你的錯。不要哭了，小鳳不會想要看到你哭的，她給你畫過一張笑臉，她跟我說，她最喜歡看到你笑了，你笑起來很美。”
越說，她的淚就越發的控製不住。
讓他有點手忙腳亂了起來，他不想惹她哭的，可是她卻是哭得那麽的傷心。從兜裏掏出帕子，輕輕地擦著她手背後的淚：“不哭了，衛敏敏，不哭了好不好，小鳳真的很開心的，她從不憂傷，她的離開，不是不舍不是遺憾，而是一種解脫，你知道嗎？她不能像正常的小孩一樣上學讀書，不能去唱歌寫字，我們已經剝奪了很多她自由。衛敏敏，她告訴我，她不想再吃藥了，她很難受。我們卻還是要給她吃藥，還是要讓人給她打針，想要讓她留在人世更久一點，可是她在這裏，並不開心啊。”
衛敏敏就靠在他的肩頭上，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渾身都沒有力氣的。
小鳳這麽小，可是卻是這麽的懂事。
二人就這麽守著，小鳳的氣息，越來越是弱，當心電圖平靜無伏的時候，也是她離開人間之時。
那一瞬間，她閉上眼睛，耳朵裏還聽著刺了下的心電圖報警聲音。
一個小天使，她離開了。
她會到一個沒有病痛，一個可以很自由，很公平，很快樂的地方去，她想，小鳳一定可以去的。
“衛敏敏。”林之清眼明手快地扶住她。
她虛弱地一手還抓著門坎：“沒事，我沒事的。”
“還有我，不用擔心，所有的事，我都會處理好的。”他一字一句，如定心經一樣，讓她那樣的放心。
處理所有的事回到b市，那已經是半夜的時候，淩晨二點多，他開著她的車把她送回去。
那雪白的車燈，刷亮了白色的柵欄。
林之清先下了車，轉到副駕那邊扶著虛弱的衛敏敏下車：“小心點，需要我扶你進去嗎？”
她搖搖頭：“不用了，林學長，這麽晚了很少車，你把我的車開回去吧。”
“好，你小心點，進去吧，我看著你進去才放心。”
“沒事。”
送走林之清，她這才伸手揉揉痛疼的腦門進去。
開了燈，看到玄關裏站著的顧墨璟，一身外出的衣服，神色憔悴而又冷肅地站在那兒，那兒有個窗口，可以看到門口所有的人和物。
“老公，你回來了。”她有氣無力地輕叫了一聲。
“打你手機，一直不曾接。”他壓仰著心裏酸怒的火意。
找她，找得讓他心神皆累的，多擔心她，她知道嗎？可是現在倒是好，她跟著林之清，在淩晨二點多了才回來。
“手機在車裏，沒電了。”
“衛敏敏，你跟林之清，是去哪了？”他雙手抱拳，要衛敏敏給出一個答案。上次也是和林之清一走就幾天，她一直沒有說，他尊重她，也沒有去逼問著她。
衛敏敏現在卻是頭痛欲裂的，哭得多了，腦門一跳一跳地痛著，伸手揉了揉，沙沙地說：“老公，現在不要問我，我不想說。”
她這麽一說，頓時挑起了顧墨璟的火氣：“衛敏敏，林之清和你之間，到底有什麽樣的關係，非得鬧得這麽的曖昧，這麽的不能說。”
她有些氣，渾身發冷地看著他。
他怎麽可以說出這些話，這就是她愛的地老公啊，怎麽可以這樣的不相信她呢。
“顧墨璟，你說什麽？”
“還要我重複嗎？ 衛敏敏，為了他，你連我回來你也可以丟在一邊，你心裏到底是我這個老公重要，還是林之清重要。”
她閉上眼睛，腦子實在是痛得不得了：“我不想跟你爭吵，我很累。”
她隻想好好地躺一會，或者是找個溫暖的懷抱，好好地讓她靠著。現在看來，顧墨璟不會有這樣的心情了。
拖著沉重的步子進去，草草地洗了澡縮在床上，小鳳的事，如何跟他說，他甚至還不知道她有這些關係牽引著，而且，顧家能接受得了這些事嗎？姐姐希望她是可以幸福的，並著她的幸福一塊幸福著。
沒有胡思亂想的時間，衛敏敏已經睡了過去，體力早就透支了。
真的好累啊，累得什麽都不想再想了。
一早上起來，他也不在身邊，似乎是生氣了吧，但是今天，她沒有時間再跟他好好地解釋。
出了門看到他的車也擺在那兒，應該是去晨運了，她給他發了信息：“我有事，要出去。”
就這麽跑出去，才到小區門口就看到林之清駛著她的車也到了。
“本不想打電話給你，怕你還在睡。”
“沒事，今天還有很多的事做。”
“好些了嗎？”
她澀澀地點點頭：“能好到哪兒去，走吧。”
看到路邊一閃而過的花店，衛敏敏提起精神：“林學長，停一停。”
“不用買了，我買了花。”
他還真是一個細心得不得了的人，這些事也準備得很好。
“你……算了。”他說一半，又沒有說。
林之清欲語還休，衛敏敏輕歎地說：“咱們之間，還真的需要這樣嗎？有什麽事就直接說啊。”
“我是想問你，顧墨璟他知道嗎？”
衛敏敏搖搖頭：“他們家裏，沒有一個人知道的，姐姐跟我說，沒事不要來，沒有什麽特別的通知，也不要來，最好能離得越遠越好，她不想毀了我的幸福，她覺得讓顧家的人知道了這裏的一切，我似乎就會失去一切一樣。”越說越是痛苦。
林之清也是歎息地說：“你姐姐，倒也是為你著想的，你是顧家的媳婦，不管是誰家，對這樣的事都會避恐不及，若是知道，也不知怎會對你呢，所以我也讓院長，不管有什麽事，都打我電話。你不能來，你最好都不要來看一眼，你的身份你現在不知道，你並不是一般的小戶人家，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有時候吧，嫁得好表麵也是挺好的，有好的一麵，相反，也會有不好的一麵。不管你做什麽事，都會很快地就讓人知道，到時就會毀了你的一切。這一次我想你會想要看看最小鳳最後一麵的，要不然我也不想打電話給你，我曾問過小鳳，想不想看小姨，小鳳眼裏有渴望，但是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懂事的孩子，她從來都不會說一個想字。今天之後，所有的事，我會處理好，自此你衛敏敏是衛敏敏，阮蘭和小鳳都是與你無關的事，你能不管，一切都不要管。”
“林學長，可不可以不要對我這麽好。”
“我也和你姐一樣，都想你幸福。你便是和顧墨璟感情再好，但是有些事若是有了想法，感情也並不是萬能的，不能什麽關係都能修補得好，你還小，也是不明白的。”
她側身，靜靜地看著他。
“如果你還沒有告訴他，那你就一點也不要透露，如果你已經隱約透露了一點，你便說以前和我做義工的時候認識的，必要的時候，我會給你姐她們弄個假的身份的。”
“謝謝。不過林學長，我想，我真的是很自私。居說很自私的人，都沒有資格幸福的。”
他寵溺地看著她笑：“傻丫頭是不是，世上很多人不想你幸福，同樣地，也有很多的人，希望你幸福。”
他就是一個，如果說她傻，他想，他更傻一點。別的人為了喜歡的人，不擇手段，他卻是想處處保著她的幸福，讓她永遠的開心。
但是隻要她臉上有笑容，他的失落，他的悲傷算得上什麽呢。
車子開到醫院去，再一會，隨著火葬的車子出來，小小的白骨灰盒裏，就是一個生命的完結。
但是不用哭，小鳳的離開，絕對是解脫。
衛敏敏長長地一歎息，望著沉灰灰的天：“以後，你可以看到媽咪，天堂裏，不會有病痛的。”
“是的。”林之清將白菊拿出來：“在那裏，是一個新的生命，在重新開始，一個新的生活，永遠沒有不快樂的，衛敏敏，你回去吧，我把小鳳的骨灰送去和你姐一塊。”
“可是好遠，我跟你一塊去吧。”
他笑笑，伸手將她臉頰上散亂的發都給撩到耳後：“回去吧，我也要去工作，正好繞點路，從那兒過。我擔心你家的顧墨璟會回來，到時你不在，一點也不好解釋。”
“他已經回來了，那天我就是去接他，在機場路那兒聽到你的電話的。”
“所以去陪著他吧，衛敏敏，不要讓他知道這些事了。”
衛敏敏沒有走，他又說：“衛敏敏，難受的時候你抬頭望天，那樣就不會有淚水流出來，那樣悲傷就會少一點球，真的是難過得不得的時候，你要想著，小鳳和你姐為的是什麽，就是你的幸福，你要抓住，懂嗎？”
“我的幸福，真的那麽重要嗎？”曾經有好幾次，她想跟顧墨璟說姐，還有小鳳的事。
雖然那時候覺得告訴他，應該不會有什麽的，因為她很相信顧墨璟，然而好幾次欲語還休，不也就是擔心種種的後果麽。
“很重要。”他微笑地告訴她。
她是他喜歡的女孩，她的幸福，他當然是在乎的。
“我先上車吧，這樣你看著我走。”就當是她是在送他，那也挺好的。
直到出租車走得很遠，遠得看不到了，她才開車回去。
近中午的時候，但是氣溫很低，居說這二天就要下雪了，b市今年的雪，希望可以下得大一點，雪是潔淨的，可以掩去很多悲傷的事。
顧墨璟並不在家裏，車也不在，衛敏敏在花園裏接了水，把自個的車洗得幹幹淨淨的，午飯沒有一點的胃口吃，他不回來便也不做了。
晚上做了飯，就等著他，結果坐在沙發裏，要不是冷得有點受不住，她還是在打瞌睡。
窗上的鍾，指向十二點，可是顧墨璟還沒有回來。
她打電話給他：“喂，老公，你在哪裏啊？”
“我今天有事，你先睡吧。”
“嗯，你會回來嗎？”
顧墨璟看著吐得一塌糊塗的楊，壓低了聲音：“送完朋友，我就回去。”一個老男人失戀了，居然可以失成這樣的失態。
楊還扯著他不放：“你說我這是不如那個小子嗎，她怎麽就背著我，偷偷的跟著那個人吃飯，約會。”
“好了，不就是女人嗎？多的是。”
“可是***我還就是對她動了情，要不然我才不在乎她怎麽著，我是真的想要跟她結婚了，她跟了我那麽多年，我以為她真的很愛我。”
顧墨璟很不耐煩，然而楊又不願意離開，還使勁地喝。
衛敏敏現在在家裏等著他了，也許她有什麽話會想要跟他說，包括她去哪兒了，她為什麽又和林之清在一起。
衛敏敏那小丫頭對工作，絕對沒有這樣的熱枕，而且在她的眼裏，工作也是比不上他來得重要的。
“女人，都是信不過的，都是信不過的。”
“好好好，信不過。”他說什麽就什麽吧，一個喝醉了的人，不需要跟他把什麽事都爭得那麽羸的。
好不容易把楊給送回去，看著他將那戒指狠狠地丟在垃圾桶裏，他覺得男人其實也有點悲哀的，女人的心，變得太快了。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二點多了，衛敏敏這會兒正睡得香呢，他又不想吵醒她，親親她的額角，便也睡在她的身邊。
一早上醒來，就看到她靠著床頭坐，怔怔地，不知在想著什麽。
真是難得了，他的小妻子居然這麽早起來，簡直是破天荒的事啊。
他好好地看她，竟然發現，她的眼裏含著淚。
“衛敏敏。”他輕叫一聲。
衛敏敏就趕緊將臉埋在被子上，隻一會兒就抬起了頭，對著他笑：“嗯，老公你睡醒了，想不想要吃早餐，我去給你做啊。”
“不想。”早餐他不想吃，他倒是想知道，她去做了些什麽，她為什麽要和林之清在一起。
衛敏敏卻是笑：“那好，不吃就算了。”
然後躺了下來，翻身背對著他。
他的眼眸太亮了，她不敢直視，她怕會讓他看穿她的心事。
得背著他才行啊，因為她心裏的難過，她沒有自信會掩藏得好。
顧墨璟從後麵抱住她，她渾身一僵：“老公，什麽事？”
“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她不說，他主動點問，總是行的。
衛敏敏卻說：“沒有啊。”
“怎麽會沒有呢？”
“真的沒有。”
然後轉過身，看著顧墨璟：“老公，你是不是想要。”如果他想要，她寧願滿足他，讓他不要再追問下去了。
顧墨璟還沒有說他，她已經翻身壓住他，吻他的唇，吻他的喉，亂七八糟地吻著，反正就是不看他的眼睛。
“衛敏敏。”他聲音粗嘎：“是發生什麽事了？”
“沒有。”她的手，滑向他壯實的小腹，再順著睡褲那兒滑了進去，輕輕地挑逗著他的小墨兒。
冰涼的小手帶來極大的刺激，顧墨璟喉間傳出深深的歎氣，身體忍不住拱起一點，想尋找更多的快感。
衛敏敏的拉高他的衣服鑽了進去，吻他的結實胸膛。
這個小丫頭，現在就像是一個惡魔一樣，在挑逗著他的情欲，而他，沒有一點的忍耐力。
一手抓住她的腰，一手也滑進她的衣服裏，然後腰間的手一壓她，讓她跌下他身上，他便隔著衣服，就吻住了她的胸前，狠狠地吻，細細地噬咬著。
“老公。”衛敏敏媚眼如絲：“愛我吧。”狠狠地愛，讓她把所有的悲傷，都可以忘記。
他狠狠地進入，衛敏敏喉間的呻吟淺淺地傳了出來，她咬著唇，雙腿卻是纏緊他的腰。
一下一下，每次都是那樣的深，恨不得要將她戳穿一樣。
快感一點點也開始積聚起來，就這樣好，給得越多她就可以越來越是迷離，可以忘起很多不開心，不愉快的事。
但是就在她要攀上高潮的時候，他卻是停了下來，就在她的身體裏，一動也不動了。
衛敏敏難受至極，扭著身子低低地叫：“老公，給我。”
“我問你，你和林之清，是去哪了？”“老公，你不要問，我要。”她受不了這樣的折磨啊。
主動地去親吻他的胸，雙手去抱他的腰，可他卻是壓著她的雙手，就那樣慢慢地退出，再很慢很慢地進入，這樣的折磨，幾乎要讓她瘋了。
“衛敏敏，你和林之清，究竟是在幹什麽？”都二次了，她跟著他走，他是很不想去計較這些，然而在他的心裏，她占著太重的位置了，他不想計較都覺得難受。
“老公，你不要問我。”
“不要問是不是？為什麽？”
衛敏敏要抓狂了，大聲地哭叫：“我和林學長的事，你永遠都不要問，顧墨璟，不許你問。”
夠了，這樣子真的是夠了。
顧墨璟也是生氣了，咬著她的肩頭，不留情地狠狠地衝入。
每一次，都是那樣的狠，狠得就像此刻他心間那怒火一般。
他捧在心裏疼著的，他為她改變了許多，可是在她的眼裏在她的心裏，他還不如林之清呢，林之清對於她來說，就真的是那麽重要嗎？
一次又一次的歡愛，數不清她要昏迷幾次，總之她醒來的時候，窗上的鍾指著是下午五點，而他，依然不在房裏。
身體酸軟得甚至是痛疼了，這一次，他真的一點也不憐香惜玉，也不管她受不受得了，滿室都是那情欲之後的味道。
衛敏敏拖著酸痛酸痛的身體起身，把落地窗打了開來，讓冷風呼呼地灌進來吹去這一室的味道。
有種想哭的衝動，真的好想哭，為什麽會成這樣子呢。
她最愛的老公，會這樣對她，這都是因為她自私嗎？她隻顧自已嗎？
打個電話給林之清：“學長。”
林之清輕聲地說：“衛敏敏，我已經把小鳳的骨灰，也埋在你姐的那兒，你不用擔心了。”
“謝謝。”
“傻丫頭，跟我說什麽謝呢。”
“學長，可是我還是很難過。”真的很難過，難過得想哭了。
林之清一聽，便也慌了，停下了手裏的工作：“不要哭，想哭的時候仰起頭來，看看天空，要下雪了是不是？”
她抬起頭，外麵的天空，依然是灰沉沉的。
“沒有下雪。”她帶著哭腔地說。
在林之清的麵前，她真的什麽偽裝都不用，什麽事情都可以說。
“就快了，伸手出去接，馬上就會下雪的，來，數一數，看要數到什麽時候，才會下雪好不好。”
秘書進來，林之清一手示意她不要出聲，不要打斷他現在的通話。
什麽工作重要，都不及衛敏敏來得重要。
“一，二，三………。”她數著，伸出手去迎接。
數到七的時候，天空裏就有點像是柳絮一樣的東西飛下來，手心裏微涼，小小的雪珠兒就落在手心裏了。
“林學長，真的是下雪了，下雪了。”
林之清也笑了，望著窗外麵細雪紛飛，真的是下雪了，這一次的預報沒有出什麽錯。
小雪它終也是雪，雪能讓衛敏敏開心，他就喜歡雪。
其實他在b市工作，自已開了投資行業，很忙很忙，他就是想要這麽忙，這麽忙就可以把心裏的痛楚放在一邊。
“下雪了，真美。”衛敏敏拿著手機，輕聲地說。
“看雪的時候，要笑一笑，雪才會更漂亮。”
“真的嗎？”
“你試試。”她用力地扯出一點笑意來。
林學長真的是用心良苦，她現在覺得心裏的難受，似乎沒有那麽重了。
“我好多了，謝謝。”
“難過的時候，你還能記得我，我到底也是心裏高興的，衛敏敏，好了，我不問你什麽事，現在我們就把電話掛了吧。”
說完便掛，不想讓衛敏敏心裏愧疚著。
“向秘書，雪真的是很漂亮呢。”
“林總，這些案子，我想你得親自看。”
“先放著吧，反正也不會跑掉。”他也想去看看雪，同一個城，同一個天空，看同樣的雪。
顧墨璟在門口，靜靜地聽著衛敏敏打完電話，看著她那樣入神地看著雪，將手裏的藥膏捏緊，沒有把虛掩的門推開。
她心裏，到底他並不是那麽重要的，所以更不要去說唯一了。
今兒個他想，他是沒的控製好自個，他吃醋，他心裏難受，事後覺得有點後悔，便出去買了這藥膏回來。
什麽事兒，她都會跟林之清說，那天在機場附近的酒店，明明她和他很融洽的，這麽幾個月沒有在b市，是因為工作的需要，而且很秘密的就連最親近的人都不能說，更不能通話。
他離開之前就想著也不知能不能趕回來過她的生日，還是多些準備好，於是離開的時候，便跑了幾個地方，付了錢讓他們如果他沒有打電話取消的話，一切都是照著日子與時間來送達。
晚上他回來，酒氣薰天的，衛敏敏扶他到床上，跟他說：“怎麽這麽晚才回來啊，還喝這麽多的酒。”酒氣濃得讓都嗆著她了。
真是的，幹嘛要喝這麽多啊，喝酒有仇麽。
他醉得糊塗了，什麽也不應。
衛敏敏擰了巾子給他擦臉，他一把抓住衛敏敏的手，輕笑：“馮紫。”
“我是衛敏敏，不是馮紫。”
“馮紫，再喝幾杯吧。”
用力地揮掉他的手，她大聲地說：“我是衛敏敏，不是馮紫。”
他揮揮手：“哦，你是衛敏敏。”頭一偏，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還在呼呼大睡，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衛敏敏看他的手機有信息，按開看是銀行卡的扣費單，在xx消費了近十萬元。
也不知喝了多少天價酒，在他看來，也不算是什麽吧，可是十萬元，真的是很多很多，她和他的價值觀，也相差得真遠。
所有人都想讓她很幸福，她也在努力著，然而很多的努力，感覺有點力不從心了。
顧夫人打電話來，讓她和顧墨璟回家。她說等一會，顧墨璟還沒有起來，可是一會兒，顧夫人又打電話來催了，叫她回去。
她再去催催顧墨璟，他卻還是睡得沉，於是她便一個人先過去。
“衛敏敏啊，來，咱們來打牌。”
衛敏敏擠出笑：“媽，我不打了，我就在你旁邊看著。”
“哎喲，這臉色，這麽這麽不好啊，田媽，你來給我先摸二盤。”她站了起來拉了衛敏敏往房裏去：“是不是沒有睡好啊，墨璟呢？”
“他喝得多了。”
“我也聽說了，昨兒個他在xx因為喝醉了還鬧得大了，你也別往心裏去，馮紫就是個瞎子，折騰不到哪兒去的，你不要跟墨吵架，免得著了她的道。”
這些事，衛敏敏倒是不知道的。
但是顧夫人知道，昨兒個別人看到是顧二公子好像喝高了，抱著一個女人的肩頭，嚷嚷著要去酒店什麽的，於是便打了個電話到顧宅來。
顧夫人知道自個兒子平時是什麽嚴肅，冷寂的樣子，不喝多也看不出端倪來，可是喝過頭了，喝得高了，那就真的像是換了個人一樣，就和以前一樣浪蕩。
趕緊的就叫司機也送了過去，一看顧墨璟摟抱著的女人還是馮紫，更是讓她氣不打一處來，下了車，強硬地讓他的幾個朋友將他扯開，然後將他給送回去。
她以為回去，以著墨的酒品，難保不說。於是今兒個就叫衛敏敏過來，看看是什麽樣的狀況。這丫頭可沒有什麽好臉色啊，昨天晚上估計可能墨兒酒後吐出真言來了。
“衛敏敏，媽看到她就特別的心煩，在門口跟她說不要有事沒事，總黏著我兒子，破壞軍婚可是一大罪。”
衛敏敏澀澀地笑，他昨天晚上叫她馮紫，原來便是如此。
“媽，沒事。”
“衛敏敏啊，聽媽說，現在墨回家了，你們啊好好地約會一下，感情好一點早點懷個寶寶，看以前你懷寶寶的時候，他對你可多好來著，還怕我們照顧不好，得親自照顧你呢。”
她就笑，真的是苦笑，為什麽要親自照顧，因為他怕她不要孩子了。
“你的臉色可真差啊，一會我讓田媽給你熬點補品吃。”
“謝謝媽。”
薄雪越積是越厚，冷得不得了啊。
衛敏敏一上車就趕緊的開暖氣，她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天，搓搓雙手發動了好幾次才將車子開上路。
車裏還有顧夫人讓她帶回去的補品，但是遠遠地，看到家卻是漆黑一片，她卻是不想進去了，就坐在車裏，靜靜地看著。
沒有人在的家，還叫家嗎？沒有一盞燈火，哪會有什麽樣的溫暖。
可是總不能在車裏坐一晚吧，要是再多等一會，帶來給顧墨璟的食物就會冷了。
拔了鑰匙便下車，提著東西進去，把廳裏的燈都開了，把東西放在廚房裏，出來的時候才發現書房裏好像有點亮光。
走過去推開門，原來顧墨璟在那兒。
“你在啊。”她有些尷尬地問。
“嗯。”
“媽讓我帶了些東西回來，我去給你熱一熱。”
“不用了，我不想吃。”
“嗯，那好。”她合上門。
回到房裏拿衣服去洗澡，把內衣洗了晾出去，回來手腳就凍涼極了，暖了許久，被窩還是冷的。不知他什麽時候來睡的，也不知他什麽時走的，反正，他就不在了。
就這麽過了好幾天，她接到顧夫人的電話，淩厲地叫她：“衛敏敏，你馬上到回來。”
“媽。”
“不要叫我，馬上，立刻，給我回來。”
她皺了皺眉頭，也不知道是什麽事，但是***話，不能不聽的。
放了電話便離開，開車往顧宅去。
在外麵這才發現多了幾輛陌生的車，她心思忐忑地走了進去，好幾個陌生的人在呢。
顧夫人冷著一張臉坐在那兒，雙眼就像是刀子一樣。
就連一直挺她的老爺子，看到她，也是長長地一歎息，如無比失望一般。
“媽，你這麽急叫我回來，有什麽事兒？”
聽到外麵有車的聲音，她回頭，看到顧墨璟從車裏下了來，就連顧墨璟也叫回來了，真不知是什麽樣的大事。
顧夫人也沒有馬上說，而是等著顧墨璟進了來，這才說：“墨璟，你也聽著。”
“媽，到底是有什麽事兒，我忙著呢。”部人要到年關了，還有很多的事得處理著。
“這可是跟你有關的事，要不然媽怎麽也不會這麽著急的，衛敏敏，你是要自個說，還是我來說？”
衛敏敏還是糊裏糊塗的：“媽，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還在撒謊是吧。”
“不是，我真不明白你想要讓我說些什麽？”
“陳院長，你總該認識吧。”顧夫人丟一疊照片在她的跟前。
衛敏敏看著那照片，往後麵退了一步，怎會這樣，不是沒有人知道嗎？可是現在顧夫人知道了。
“媽，你有什麽話，你直說吧。”怎能這樣跟衛敏敏說話，衛敏敏自尊心很強的，他不想讓小妻子難受。
站在她的身後，握住她的肩頭。
顧夫人一看到，像是要跳起來一樣，就瞪著顧墨璟的手：“你放手，你可千萬不要碰她，她親姐姐和她姐姐的女兒，可是艾滋病患者，誰知道，她是不是。”
顧墨璟無比的震驚，一臉不相信地看著衛敏敏。
衛敏敏閉上雙眼，幸福，就要到這裏為止吧。
顧家知道了，現在還沒有給她檢查，也沒有查個清楚的，現在就下決論了，他們的反應，真的如姐姐，如林學長所說的都一樣。
她肩頭上他的手，也滑了下去。
她笑笑，忽然覺得有點輕鬆了。
心裏有秘密，也不是一件很好受的事。
她長歎一口氣：“我姐是有病，小鳳也是，可是我沒有。”
“媽，你別胡說。”顧墨璟也不相信呢。
“媽也不想胡說，但是我們顧家的人，怎麽能跟這樣的人有什麽關係，艾滋病可是會傳染的，而且無藥可治。墨璟，媽讓人叫了醫生來，你趕緊去抽血檢查一下身體，也不知道是不是存心想家我們顧家，媽和老爺子都這把年紀了，可受不住不太多啊。”
顧墨璟眉頭皺得緊：“媽。沒的事。”
“我問你們，你們檢查過身體嗎？”
“媽，部隊年年都會檢查。”
“可是這病太難說了。”
“我沒病。”衛敏敏抬起頭看著顧夫人：“我沒病，我不會檢查的。”沒病，為什麽想要逼著她檢查呢。
“你給我閉嘴，要是我們家墨兒真有什麽，我一定不會饒過你的。”
她沉默了一會，低頭看著腳尖笑：“你們好好地查吧，我先走了。”
“衛敏敏。”顧墨璟追了上來。
衛敏敏甩開他的手：“你別碰我，別讓我傳染給你了。”
“胡扯些什麽。”
顧夫人在後麵叫著顧墨璟，拖著他，衛敏敏出了去開了車就跑。
每次都是會遇上一些狀況，這次倒是好。
不僅車開出來，不用那樣傻乎乎地跑啊，一個人走啊，而且手袋，手機，都在車裏。
顧墨璟的電話一直打進來，她不想接。
就這麽開在偏落的路邊，靜靜地看著，看著路上的行人多起來，又少起來，看著路燈，也開了，夜的黑幕籠住了b市，路燈下那細細地飄雪，林學長說下雪的時候對著它笑，雪就會更美。
她笑得很用力，笑得真的是太用力了，淚水都湧出來了。
抬手擦去，擦得太用力了都有些痛。
愛情怎麽這麽傷，每一次都以為真的擁有了，可是又遠離她而去，她真的是很小心很小心了，還是讓顧家發現了，他們不能容忍這些事發生的。
信息發了進來，她歪頭按開。
顧墨璟很霸道的話：我知道你在那裏，給我馬上回家，要不然我便親自去接你。
當官的果然是不一般，她隻要開著這車在 b市，他就能把她找著。
歎口氣，早知道就關機了。
開車往家裏走，車窗落下來，讓雪風湧進，越冷，越是覺得舒服。
往時隻要半小時，她差不多開了一個小時才到。
顧墨璟就站家門口那兒，地上還有一堆煙頭的，咬著煙很是不悅地看著她。
她下來，感覺車外麵比車裏麵還暖和著，慢慢走到他的跟前，心平氣和地說：“要離婚嗎？顧墨璟，檢查了嗎？我有沒有傳染給你。”
他讓人查查衛敏敏的車牌，大半夜的打了幾個電話才行，衛敏敏的車，的確是上了機場快線，但是，又折回來了。
然後是往郊區而去的，再後麵就無法再查了，畢竟那些地方的監控設施還是不齊全的。
就這樣擔心了一夜，難受了一夜，白天還得繼續去找她，哪去了呢，這麽大的人，不會丟的。
早知道就讓她呆在家裏，不要出來。
千金難買早知道之事，幾乎要愁白了頭，他的小妻子，他可是珍惜著。
衛敏敏是守了一夜，就這麽靜靜地看著小鳳，她的呼吸似乎越來越是弱一樣，她能感受得到小鳳的生命力是那樣的薄弱，她疼痛著，卻也是無奈著。
人生有太多的不如意，林之清趕來的時候，她還坐在那兒，手腳冰冷得都沒有什麽知覺。
他輕拍拍她的肩，衛敏敏抬起頭看著，眼睛又紅又腫著，用力擠出來的笑，也令他覺得格外的心疼。
“衛敏敏，怎麽樣了？”他輕聲地問。
衛敏敏苦澀地一笑，搖了搖。
這個時候，還能怎麽樣呢，也就是這二天的事了，小鳳真的是回天乏術了。
他也不知要怎麽安慰她，坐了下來：“不要太難過，我跟你一塊守著小鳳。”
她點頭：“謝謝。謝謝你，給我看著小鳳這麽久，我這個做姨的，是一個自私的人，都沒有盡到一點的責。”
“別這麽說，我說過，不管是我也好，小鳳也罷，你姐姐也好，都會希望你過得幸福，你的幸福，就是所希望的，所以，你真的不用自責的。”
他越是這樣說，越是讓她難過。
她開心的時候，她和顧墨璟廝守的時候，如在雲端之上，幸福又甜蜜，然而，小鳳呢，小鳳卻是在承受著很多的苦痛。她是太自私了，捂著臉，淚從指縫裏靜靜地滑了下來。
“衛敏敏，不要哭。”看著她哭，他心情越發的複雜。
輕輕地抱住她纖細的肩頭：“不要哭，要堅強一點，懂不懂。”
“我真的很對不起。”
“本來就不是你的責任，也不是你的錯。不要哭了，小鳳不會想要看到你哭的，她給你畫過一張笑臉，她跟我說，她最喜歡看到你笑了，你笑起來很美。”
越說，她的淚就越發的控製不住。
讓他有點手忙腳亂了起來，他不想惹她哭的，可是她卻是哭得那麽的傷心。從兜裏掏出帕子，輕輕地擦著她手背後的淚：“不哭了，衛敏敏，不哭了好不好，小鳳真的很開心的，她從不憂傷，她的離開，不是不舍不是遺憾，而是一種解脫，你知道嗎？她不能像正常的小孩一樣上學讀書，不能去唱歌寫字，我們已經剝奪了很多她自由。衛敏敏，她告訴我，她不想再吃藥了，她很難受。我們卻還是要給她吃藥，還是要讓人給她打針，想要讓她留在人世更久一點，可是她在這裏，並不開心啊。”
衛敏敏就靠在他的肩頭上，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渾身都沒有力氣的。
小鳳這麽小，可是卻是這麽的懂事。
二人就這麽守著，小鳳的氣息，越來越是弱，當心電圖平靜無伏的時候，也是她離開人間之時。
那一瞬間，她閉上眼睛，耳朵裏還聽著刺了下的心電圖報警聲音。
一個小天使，她離開了。
她會到一個沒有病痛，一個可以很自由，很公平，很快樂的地方去，她想，小鳳一定可以去的。
“衛敏敏。”林之清眼明手快地扶住她。
她虛弱地一手還抓著門坎：“沒事，我沒事的。”
“還有我，不用擔心，所有的事，我都會處理好的。”他一字一句，如定心經一樣，讓她那樣的放心。
處理所有的事回到b市，那已經是半夜的時候，淩晨二點多，他開著她的車把她送回去。
那雪白的車燈，刷亮了白色的柵欄。
林之清先下了車，轉到副駕那邊扶著虛弱的衛敏敏下車：“小心點，需要我扶你進去嗎？”
她搖搖頭：“不用了，林學長，這麽晚了很少車，你把我的車開回去吧。”
“好，你小心點，進去吧，我看著你進去才放心。”
“沒事。”
送走林之清，她這才伸手揉揉痛疼的腦門進去。
開了燈，看到玄關裏站著的顧墨璟，一身外出的衣服，神色憔悴而又冷肅地站在那兒，那兒有個窗口，可以看到門口所有的人和物。
“老公，你回來了。”她有氣無力地輕叫了一聲。
“打你手機，一直不曾接。”他壓仰著心裏酸怒的火意。
找她，找得讓他心神皆累的，多擔心她，她知道嗎？可是現在倒是好，她跟著林之清，在淩晨二點多了才回來。
“手機在車裏，沒電了。”
“衛敏敏，你跟林之清，是去哪了？”他雙手抱拳，要衛敏敏給出一個答案。上次也是和林之清一走就幾天，她一直沒有說，他尊重她，也沒有去逼問著她。
衛敏敏現在卻是頭痛欲裂的，哭得多了，腦門一跳一跳地痛著，伸手揉了揉，沙沙地說：“老公，現在不要問我，我不想說。”
她這麽一說，頓時挑起了顧墨璟的火氣：“衛敏敏，林之清和你之間，到底有什麽樣的關係，非得鬧得這麽的曖昧，這麽的不能說。”
她有些氣，渾身發冷地看著他。
他怎麽可以說出這些話，這就是她愛的地老公啊，怎麽可以這樣的不相信她呢。
“顧墨璟，你說什麽？”
“還要我重複嗎？ 衛敏敏，為了他，你連我回來你也可以丟在一邊，你心裏到底是我這個老公重要，還是林之清重要。”
她閉上眼睛，腦子實在是痛得不得了：“我不想跟你爭吵，我很累。”
她隻想好好地躺一會，或者是找個溫暖的懷抱，好好地讓她靠著。現在看來，顧墨璟不會有這樣的心情了。
拖著沉重的步子進去，草草地洗了澡縮在床上，小鳳的事，如何跟他說，他甚至還不知道她有這些關係牽引著，而且，顧家能接受得了這些事嗎？姐姐希望她是可以幸福的，並著她的幸福一塊幸福著。
沒有胡思亂想的時間，衛敏敏已經睡了過去，體力早就透支了。
真的好累啊，累得什麽都不想再想了。
一早上起來，他也不在身邊，似乎是生氣了吧，但是今天，她沒有時間再跟他好好地解釋。
出了門看到他的車也擺在那兒，應該是去晨運了，她給他發了信息：“我有事，要出去。”
就這麽跑出去，才到小區門口就看到林之清駛著她的車也到了。
“本不想打電話給你，怕你還在睡。”
“沒事，今天還有很多的事做。”
“好些了嗎？”
她澀澀地點點頭：“能好到哪兒去，走吧。”
看到路邊一閃而過的花店，衛敏敏提起精神：“林學長，停一停。”
“不用買了，我買了花。”
他還真是一個細心得不得了的人，這些事也準備得很好。
“你……算了。”他說一半，又沒有說。
林之清欲語還休，衛敏敏輕歎地說：“咱們之間，還真的需要這樣嗎？有什麽事就直接說啊。”
“我是想問你，顧墨璟他知道嗎？”
衛敏敏搖搖頭：“他們家裏，沒有一個人知道的，姐姐跟我說，沒事不要來，沒有什麽特別的通知，也不要來，最好能離得越遠越好，她不想毀了我的幸福，她覺得讓顧家的人知道了這裏的一切，我似乎就會失去一切一樣。”越說越是痛苦。
林之清也是歎息地說：“你姐姐，倒也是為你著想的，你是顧家的媳婦，不管是誰家，對這樣的事都會避恐不及，若是知道，也不知怎會對你呢，所以我也讓院長，不管有什麽事，都打我電話。你不能來，你最好都不要來看一眼，你的身份你現在不知道，你並不是一般的小戶人家，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有時候吧，嫁得好表麵也是挺好的，有好的一麵，相反，也會有不好的一麵。不管你做什麽事，都會很快地就讓人知道，到時就會毀了你的一切。這一次我想你會想要看看最小鳳最後一麵的，要不然我也不想打電話給你，我曾問過小鳳，想不想看小姨，小鳳眼裏有渴望，但是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懂事的孩子，她從來都不會說一個想字。今天之後，所有的事，我會處理好，自此你衛敏敏是衛敏敏，阮蘭和小鳳都是與你無關的事，你能不管，一切都不要管。”
“林學長，可不可以不要對我這麽好。”
“我也和你姐一樣，都想你幸福。你便是和顧墨璟感情再好，但是有些事若是有了想法，感情也並不是萬能的，不能什麽關係都能修補得好，你還小，也是不明白的。”
她側身，靜靜地看著他。
“如果你還沒有告訴他，那你就一點也不要透露，如果你已經隱約透露了一點，你便說以前和我做義工的時候認識的，必要的時候，我會給你姐她們弄個假的身份的。”
“謝謝。不過林學長，我想，我真的是很自私。居說很自私的人，都沒有資格幸福的。”
他寵溺地看著她笑：“傻丫頭是不是，世上很多人不想你幸福，同樣地，也有很多的人，希望你幸福。”
他就是一個，如果說她傻，他想，他更傻一點。別的人為了喜歡的人，不擇手段，他卻是想處處保著她的幸福，讓她永遠的開心。
但是隻要她臉上有笑容，他的失落，他的悲傷算得上什麽呢。
車子開到醫院去，再一會，隨著火葬的車子出來，小小的白骨灰盒裏，就是一個生命的完結。
但是不用哭，小鳳的離開，絕對是解脫。
衛敏敏長長地一歎息，望著沉灰灰的天：“以後，你可以看到媽咪，天堂裏，不會有病痛的。”
“是的。”林之清將白菊拿出來：“在那裏，是一個新的生命，在重新開始，一個新的生活，永遠沒有不快樂的，衛敏敏，你回去吧，我把小鳳的骨灰送去和你姐一塊。”
“可是好遠，我跟你一塊去吧。”
他笑笑，伸手將她臉頰上散亂的發都給撩到耳後：“回去吧，我也要去工作，正好繞點路，從那兒過。我擔心你家的顧墨璟會回來，到時你不在，一點也不好解釋。”
“他已經回來了，那天我就是去接他，在機場路那兒聽到你的電話的。”
“所以去陪著他吧，衛敏敏，不要讓他知道這些事了。”
衛敏敏沒有走，他又說：“衛敏敏，難受的時候你抬頭望天，那樣就不會有淚水流出來，那樣悲傷就會少一點球，真的是難過得不得的時候，你要想著，小鳳和你姐為的是什麽，就是你的幸福，你要抓住，懂嗎？”
“我的幸福，真的那麽重要嗎？”曾經有好幾次，她想跟顧墨璟說姐，還有小鳳的事。
雖然那時候覺得告訴他，應該不會有什麽的，因為她很相信顧墨璟，然而好幾次欲語還休，不也就是擔心種種的後果麽。
“很重要。”他微笑地告訴她。
她是他喜歡的女孩，她的幸福，他當然是在乎的。
“我先上車吧，這樣你看著我走。”就當是她是在送他，那也挺好的。
直到出租車走得很遠，遠得看不到了，她才開車回去。
近中午的時候，但是氣溫很低，居說這二天就要下雪了，b市今年的雪，希望可以下得大一點，雪是潔淨的，可以掩去很多悲傷的事。
顧墨璟並不在家裏，車也不在，衛敏敏在花園裏接了水，把自個的車洗得幹幹淨淨的，午飯沒有一點的胃口吃，他不回來便也不做了。
晚上做了飯，就等著他，結果坐在沙發裏，要不是冷得有點受不住，她還是在打瞌睡。
窗上的鍾，指向十二點，可是顧墨璟還沒有回來。
她打電話給他：“喂，老公，你在哪裏啊？”
“我今天有事，你先睡吧。”
“嗯，你會回來嗎？”
顧墨璟看著吐得一塌糊塗的楊，壓低了聲音：“送完朋友，我就回去。”一個老男人失戀了，居然可以失成這樣的失態。
楊還扯著他不放：“你說我這是不如那個小子嗎，她怎麽就背著我，偷偷的跟著那個人吃飯，約會。”
“好了，不就是女人嗎？多的是。”
“可是***我還就是對她動了情，要不然我才不在乎她怎麽著，我是真的想要跟她結婚了，她跟了我那麽多年，我以為她真的很愛我。”
顧墨璟很不耐煩，然而楊又不願意離開，還使勁地喝。
衛敏敏現在在家裏等著他了，也許她有什麽話會想要跟他說，包括她去哪兒了，她為什麽又和林之清在一起。
衛敏敏那小丫頭對工作，絕對沒有這樣的熱枕，而且在她的眼裏，工作也是比不上他來得重要的。
“女人，都是信不過的，都是信不過的。”
“好好好，信不過。”他說什麽就什麽吧，一個喝醉了的人，不需要跟他把什麽事都爭得那麽羸的。
好不容易把楊給送回去，看著他將那戒指狠狠地丟在垃圾桶裏，他覺得男人其實也有點悲哀的，女人的心，變得太快了。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二點多了，衛敏敏這會兒正睡得香呢，他又不想吵醒她，親親她的額角，便也睡在她的身邊。
一早上醒來，就看到她靠著床頭坐，怔怔地，不知在想著什麽。
真是難得了，他的小妻子居然這麽早起來，簡直是破天荒的事啊。
他好好地看她，竟然發現，她的眼裏含著淚。
“衛敏敏。”他輕叫一聲。
衛敏敏就趕緊將臉埋在被子上，隻一會兒就抬起了頭，對著他笑：“嗯，老公你睡醒了，想不想要吃早餐，我去給你做啊。”
“不想。”早餐他不想吃，他倒是想知道，她去做了些什麽，她為什麽要和林之清在一起。
衛敏敏卻是笑：“那好，不吃就算了。”
然後躺了下來，翻身背對著他。
他的眼眸太亮了，她不敢直視，她怕會讓他看穿她的心事。
得背著他才行啊，因為她心裏的難過，她沒有自信會掩藏得好。
顧墨璟從後麵抱住她，她渾身一僵：“老公，什麽事？”
“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她不說，他主動點問，總是行的。
衛敏敏卻說：“沒有啊。”
“怎麽會沒有呢？”
“真的沒有。”
然後轉過身，看著顧墨璟：“老公，你是不是想要。”如果他想要，她寧願滿足他，讓他不要再追問下去了。
顧墨璟還沒有說他，她已經翻身壓住他，吻他的唇，吻他的喉，亂七八糟地吻著，反正就是不看他的眼睛。
“衛敏敏。”他聲音粗嘎：“是發生什麽事了？”
“沒有。”她的手，滑向他壯實的小腹，再順著睡褲那兒滑了進去，輕輕地挑逗著他的小墨兒。
冰涼的小手帶來極大的刺激，顧墨璟喉間傳出深深的歎氣，身體忍不住拱起一點，想尋找更多的快感。
衛敏敏的拉高他的衣服鑽了進去，吻他的結實胸膛。
這個小丫頭，現在就像是一個惡魔一樣，在挑逗著他的情欲，而他，沒有一點的忍耐力。
一手抓住她的腰，一手也滑進她的衣服裏，然後腰間的手一壓她，讓她跌下他身上，他便隔著衣服，就吻住了她的胸前，狠狠地吻，細細地噬咬著。
“老公。”衛敏敏媚眼如絲：“愛我吧。”狠狠地愛，讓她把所有的悲傷，都可以忘記。
他狠狠地進入，衛敏敏喉間的呻吟淺淺地傳了出來，她咬著唇，雙腿卻是纏緊他的腰。
一下一下，每次都是那樣的深，恨不得要將她戳穿一樣。
快感一點點也開始積聚起來，就這樣好，給得越多她就可以越來越是迷離，可以忘起很多不開心，不愉快的事。
但是就在她要攀上高潮的時候，他卻是停了下來，就在她的身體裏，一動也不動了。
衛敏敏難受至極，扭著身子低低地叫：“老公，給我。”
“我問你，你和林之清，是去哪了？”“老公，你不要問，我要。”她受不了這樣的折磨啊。
主動地去親吻他的胸，雙手去抱他的腰，可他卻是壓著她的雙手，就那樣慢慢地退出，再很慢很慢地進入，這樣的折磨，幾乎要讓她瘋了。
“衛敏敏，你和林之清，究竟是在幹什麽？”都二次了，她跟著他走，他是很不想去計較這些，然而在他的心裏，她占著太重的位置了，他不想計較都覺得難受。
“老公，你不要問我。”
“不要問是不是？為什麽？”
衛敏敏要抓狂了，大聲地哭叫：“我和林學長的事，你永遠都不要問，顧墨璟，不許你問。”
夠了，這樣子真的是夠了。
顧墨璟也是生氣了，咬著她的肩頭，不留情地狠狠地衝入。
每一次，都是那樣的狠，狠得就像此刻他心間那怒火一般。
他捧在心裏疼著的，他為她改變了許多，可是在她的眼裏在她的心裏，他還不如林之清呢，林之清對於她來說，就真的是那麽重要嗎？
一次又一次的歡愛，數不清她要昏迷幾次，總之她醒來的時候，窗上的鍾指著是下午五點，而他，依然不在房裏。
身體酸軟得甚至是痛疼了，這一次，他真的一點也不憐香惜玉，也不管她受不受得了，滿室都是那情欲之後的味道。
衛敏敏拖著酸痛酸痛的身體起身，把落地窗打了開來，讓冷風呼呼地灌進來吹去這一室的味道。
有種想哭的衝動，真的好想哭，為什麽會成這樣子呢。
她最愛的老公，會這樣對她，這都是因為她自私嗎？她隻顧自已嗎？
打個電話給林之清：“學長。”
林之清輕聲地說：“衛敏敏，我已經把小鳳的骨灰，也埋在你姐的那兒，你不用擔心了。”
“謝謝。”
“傻丫頭，跟我說什麽謝呢。”
“學長，可是我還是很難過。”真的很難過，難過得想哭了。
林之清一聽，便也慌了，停下了手裏的工作：“不要哭，想哭的時候仰起頭來，看看天空，要下雪了是不是？”
她抬起頭，外麵的天空，依然是灰沉沉的。
“沒有下雪。”她帶著哭腔地說。
在林之清的麵前，她真的什麽偽裝都不用，什麽事情都可以說。
“就快了，伸手出去接，馬上就會下雪的，來，數一數，看要數到什麽時候，才會下雪好不好。”
秘書進來，林之清一手示意她不要出聲，不要打斷他現在的通話。
什麽工作重要，都不及衛敏敏來得重要。
“一，二，三………。”她數著，伸出手去迎接。
數到七的時候，天空裏就有點像是柳絮一樣的東西飛下來，手心裏微涼，小小的雪珠兒就落在手心裏了。
“林學長，真的是下雪了，下雪了。”
林之清也笑了，望著窗外麵細雪紛飛，真的是下雪了，這一次的預報沒有出什麽錯。
小雪它終也是雪，雪能讓衛敏敏開心，他就喜歡雪。
其實他在b市工作，自已開了投資行業，很忙很忙，他就是想要這麽忙，這麽忙就可以把心裏的痛楚放在一邊。
“下雪了，真美。”衛敏敏拿著手機，輕聲地說。
“看雪的時候，要笑一笑，雪才會更漂亮。”
“真的嗎？”
“你試試。”她用力地扯出一點笑意來。
林學長真的是用心良苦，她現在覺得心裏的難受，似乎沒有那麽重了。
“我好多了，謝謝。”
“難過的時候，你還能記得我，我到底也是心裏高興的，衛敏敏，好了，我不問你什麽事，現在我們就把電話掛了吧。”
說完便掛，不想讓衛敏敏心裏愧疚著。
“向秘書，雪真的是很漂亮呢。”
“林總，這些案子，我想你得親自看。”
“先放著吧，反正也不會跑掉。”他也想去看看雪，同一個城，同一個天空，看同樣的雪。
顧墨璟在門口，靜靜地聽著衛敏敏打完電話，看著她那樣入神地看著雪，將手裏的藥膏捏緊，沒有把虛掩的門推開。
她心裏，到底他並不是那麽重要的，所以更不要去說唯一了。
今兒個他想，他是沒的控製好自個，他吃醋，他心裏難受，事後覺得有點後悔，便出去買了這藥膏回來。
什麽事兒，她都會跟林之清說，那天在機場附近的酒店，明明她和他很融洽的，這麽幾個月沒有在b市，是因為工作的需要，而且很秘密的就連最親近的人都不能說，更不能通話。
他離開之前就想著也不知能不能趕回來過她的生日，還是多些準備好，於是離開的時候，便跑了幾個地方，付了錢讓他們如果他沒有打電話取消的話，一切都是照著日子與時間來送達。
晚上他回來，酒氣薰天的，衛敏敏扶他到床上，跟他說：“怎麽這麽晚才回來啊，還喝這麽多的酒。”酒氣濃得讓都嗆著她了。
真是的，幹嘛要喝這麽多啊，喝酒有仇麽。
他醉得糊塗了，什麽也不應。
衛敏敏擰了巾子給他擦臉，他一把抓住衛敏敏的手，輕笑：“馮紫。”
“我是衛敏敏，不是馮紫。”
“馮紫，再喝幾杯吧。”
用力地揮掉他的手，她大聲地說：“我是衛敏敏，不是馮紫。”
他揮揮手：“哦，你是衛敏敏。”頭一偏，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還在呼呼大睡，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衛敏敏看他的手機有信息，按開看是銀行卡的扣費單，在xx消費了近十萬元。
也不知喝了多少天價酒，在他看來，也不算是什麽吧，可是十萬元，真的是很多很多，她和他的價值觀，也相差得真遠。
所有人都想讓她很幸福，她也在努力著，然而很多的努力，感覺有點力不從心了。
顧夫人打電話來，讓她和顧墨璟回家。她說等一會，顧墨璟還沒有起來，可是一會兒，顧夫人又打電話來催了，叫她回去。
她再去催催顧墨璟，他卻還是睡得沉，於是她便一個人先過去。
“衛敏敏啊，來，咱們來打牌。”
衛敏敏擠出笑：“媽，我不打了，我就在你旁邊看著。”
“哎喲，這臉色，這麽這麽不好啊，田媽，你來給我先摸二盤。”她站了起來拉了衛敏敏往房裏去：“是不是沒有睡好啊，墨璟呢？”
“他喝得多了。”
“我也聽說了，昨兒個他在xx因為喝醉了還鬧得大了，你也別往心裏去，馮紫就是個瞎子，折騰不到哪兒去的，你不要跟墨吵架，免得著了她的道。”
這些事，衛敏敏倒是不知道的。
但是顧夫人知道，昨兒個別人看到是顧二公子好像喝高了，抱著一個女人的肩頭，嚷嚷著要去酒店什麽的，於是便打了個電話到顧宅來。
顧夫人知道自個兒子平時是什麽嚴肅，冷寂的樣子，不喝多也看不出端倪來，可是喝過頭了，喝得高了，那就真的像是換了個人一樣，就和以前一樣浪蕩。
趕緊的就叫司機也送了過去，一看顧墨璟摟抱著的女人還是馮紫，更是讓她氣不打一處來，下了車，強硬地讓他的幾個朋友將他扯開，然後將他給送回去。
她以為回去，以著墨的酒品，難保不說。於是今兒個就叫衛敏敏過來，看看是什麽樣的狀況。這丫頭可沒有什麽好臉色啊，昨天晚上估計可能墨兒酒後吐出真言來了。
“衛敏敏，媽看到她就特別的心煩，在門口跟她說不要有事沒事，總黏著我兒子，破壞軍婚可是一大罪。”
衛敏敏澀澀地笑，他昨天晚上叫她馮紫，原來便是如此。
“媽，沒事。”
“衛敏敏啊，聽媽說，現在墨回家了，你們啊好好地約會一下，感情好一點早點懷個寶寶，看以前你懷寶寶的時候，他對你可多好來著，還怕我們照顧不好，得親自照顧你呢。”
她就笑，真的是苦笑，為什麽要親自照顧，因為他怕她不要孩子了。
“你的臉色可真差啊，一會我讓田媽給你熬點補品吃。”
“謝謝媽。”
薄雪越積是越厚，冷得不得了啊。
衛敏敏一上車就趕緊的開暖氣，她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天，搓搓雙手發動了好幾次才將車子開上路。
車裏還有顧夫人讓她帶回去的補品，但是遠遠地，看到家卻是漆黑一片，她卻是不想進去了，就坐在車裏，靜靜地看著。
沒有人在的家，還叫家嗎？沒有一盞燈火，哪會有什麽樣的溫暖。
可是總不能在車裏坐一晚吧，要是再多等一會，帶來給顧墨璟的食物就會冷了。
拔了鑰匙便下車，提著東西進去，把廳裏的燈都開了，把東西放在廚房裏，出來的時候才發現書房裏好像有點亮光。
走過去推開門，原來顧墨璟在那兒。
“你在啊。”她有些尷尬地問。
“嗯。”
“媽讓我帶了些東西回來，我去給你熱一熱。”
“不用了，我不想吃。”
“嗯，那好。”她合上門。
回到房裏拿衣服去洗澡，把內衣洗了晾出去，回來手腳就凍涼極了，暖了許久，被窩還是冷的。不知他什麽時候來睡的，也不知他什麽時走的，反正，他就不在了。
就這麽過了好幾天，她接到顧夫人的電話，淩厲地叫她：“衛敏敏，你馬上到回來。”
“媽。”
“不要叫我，馬上，立刻，給我回來。”
她皺了皺眉頭，也不知道是什麽事，但是***話，不能不聽的。
放了電話便離開，開車往顧宅去。
在外麵這才發現多了幾輛陌生的車，她心思忐忑地走了進去，好幾個陌生的人在呢。
顧夫人冷著一張臉坐在那兒，雙眼就像是刀子一樣。
就連一直挺她的老爺子，看到她，也是長長地一歎息，如無比失望一般。
“媽，你這麽急叫我回來，有什麽事兒？”
聽到外麵有車的聲音，她回頭，看到顧墨璟從車裏下了來，就連顧墨璟也叫回來了，真不知是什麽樣的大事。
顧夫人也沒有馬上說，而是等著顧墨璟進了來，這才說：“墨璟，你也聽著。”
“媽，到底是有什麽事兒，我忙著呢。”部人要到年關了，還有很多的事得處理著。
“這可是跟你有關的事，要不然媽怎麽也不會這麽著急的，衛敏敏，你是要自個說，還是我來說？”
衛敏敏還是糊裏糊塗的：“媽，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還在撒謊是吧。”
“不是，我真不明白你想要讓我說些什麽？”
“陳院長，你總該認識吧。”顧夫人丟一疊照片在她的跟前。
衛敏敏看著那照片，往後麵退了一步，怎會這樣，不是沒有人知道嗎？可是現在顧夫人知道了。
“媽，你有什麽話，你直說吧。”怎能這樣跟衛敏敏說話，衛敏敏自尊心很強的，他不想讓小妻子難受。
站在她的身後，握住她的肩頭。
顧夫人一看到，像是要跳起來一樣，就瞪著顧墨璟的手：“你放手，你可千萬不要碰她，她親姐姐和她姐姐的女兒，可是艾滋病患者，誰知道，她是不是。”
顧墨璟無比的震驚，一臉不相信地看著衛敏敏。
衛敏敏閉上雙眼，幸福，就要到這裏為止吧。
顧家知道了，現在還沒有給她檢查，也沒有查個清楚的，現在就下決論了，他們的反應，真的如姐姐，如林學長所說的都一樣。
她肩頭上他的手，也滑了下去。
她笑笑，忽然覺得有點輕鬆了。
心裏有秘密，也不是一件很好受的事。
她長歎一口氣：“我姐是有病，小鳳也是，可是我沒有。”
“媽，你別胡說。”顧墨璟也不相信呢。
“媽也不想胡說，但是我們顧家的人，怎麽能跟這樣的人有什麽關係，艾滋病可是會傳染的，而且無藥可治。墨璟，媽讓人叫了醫生來，你趕緊去抽血檢查一下身體，也不知道是不是存心想家我們顧家，媽和老爺子都這把年紀了，可受不住不太多啊。”
顧墨璟眉頭皺得緊：“媽。沒的事。”
“我問你們，你們檢查過身體嗎？”
“媽，部隊年年都會檢查。”
“可是這病太難說了。”
“我沒病。”衛敏敏抬起頭看著顧夫人：“我沒病，我不會檢查的。”沒病，為什麽想要逼著她檢查呢。
“你給我閉嘴，要是我們家墨兒真有什麽，我一定不會饒過你的。”
她沉默了一會，低頭看著腳尖笑：“你們好好地查吧，我先走了。”
“衛敏敏。”顧墨璟追了上來。
衛敏敏甩開他的手：“你別碰我，別讓我傳染給你了。”
“胡扯些什麽。”
顧夫人在後麵叫著顧墨璟，拖著他，衛敏敏出了去開了車就跑。
每次都是會遇上一些狀況，這次倒是好。
不僅車開出來，不用那樣傻乎乎地跑啊，一個人走啊，而且手袋，手機，都在車裏。
顧墨璟的電話一直打進來，她不想接。
就這麽開在偏落的路邊，靜靜地看著，看著路上的行人多起來，又少起來，看著路燈，也開了，夜的黑幕籠住了b市，路燈下那細細地飄雪，林學長說下雪的時候對著它笑，雪就會更美。
她笑得很用力，笑得真的是太用力了，淚水都湧出來了。
抬手擦去，擦得太用力了都有些痛。
愛情怎麽這麽傷，每一次都以為真的擁有了，可是又遠離她而去，她真的是很小心很小心了，還是讓顧家發現了，他們不能容忍這些事發生的。
信息發了進來，她歪頭按開。
顧墨璟很霸道的話：我知道你在那裏，給我馬上回家，要不然我便親自去接你。
當官的果然是不一般，她隻要開著這車在 b市，他就能把她找著。
歎口氣，早知道就關機了。
開車往家裏走，車窗落下來，讓雪風湧進，越冷，越是覺得舒服。
往時隻要半小時，她差不多開了一個小時才到。
顧墨璟就站家門口那兒，地上還有一堆煙頭的，咬著煙很是不悅地看著她。
她下來，感覺車外麵比車裏麵還暖和著，慢慢走到他的跟前，心平氣和地說：“要離婚嗎？顧墨璟，檢查了嗎？我有沒有傳染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