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紅茶的茶杯被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杜桓宇和楚音音震驚的看著杜小小。


    不、不可能,這怎麽可能。


    “怎、怎麽突然要遠行了。”楚音音詫異的問,事情來的有些太突然了。而且,她、她不是要和顧天祁結婚嗎,看她這樣子說的絕對不是什麽新婚旅行。


    杜桓宇攥緊拳頭,激動的站了起來:“別開玩笑了,我絕對不準許!”


    她竟然說什麽:我想去遠行,可能要去很久,這段時間就請你們不要擔心。


    什麽遠行,他根本不知道,他隻知道,自己的姐姐從來沒有去過別的地方啊。


    “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我又不是不回來了,隻是遠行而已。”杜桓宇的反應杜小小多少也料到了,他本身就對兩個人的關係感到不安,總是怕自己因為他出什麽問題,現在自己說要遠行,他一定放心不下。


    “多久回來。”杜桓宇沉著一張俊臉說道,顯然不信任她的話。


    杜小小無奈道:“具體的時間還不知道,可能要幾年的時間吧。”


    她想把孩子好好的生下來,也想帶大她,也許等一切都變得平淡了之後她就會回來了。現在的她已經可以獨自一個人生活了,也不會像之前那樣總是害怕失去家與親人。


    心中有家有親人,不管是到哪裏都可以好好的生活。


    “幾年?小小你到底怎麽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忽然要走,還要去那麽遠,有什麽事情不能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嗎?”楚音音聽了杜小小的話也忍不住了,有些心急的問。


    這一去就是好幾年,沒有人在身邊怎麽行。


    杜桓宇狹長的星眸裏都是不妥協的光,“不行,說什麽也不行。姐,你一個人在外麵怎麽生活,你要有事情就告訴我們,我們會在你身邊的。”


    “桓宇,你有音音在身邊,姐就放心了。關於這次的遠行,真的是我自己的決定。有些事情等我從外麵回來再說。我希望你們能包容我這一次的任性。我和顧天祁不會結婚,從一開始就沒有要結婚,我會在外麵好好的生活,直到有天一切真正平息再回來。桓宇,你也希望姐自由的生活,對嗎?”


    麵對杜小小那雙請求的雙眼,杜桓宇張張口卻又停了下來。


    他不想讓她走,這是他姐,是他最在意的家人,他的人生規劃裏,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夢想,那就是看著姐姐幸福,替她準備一場最風光的花嫁。


    然而因為他的原因,事情總在走向扭曲。顧天祁這個大麻煩,總是纏著他姐,或許遠離他,人生才能得到幸福。


    如果……真的隻有離開這一條路,那他又怎麽可以阻攔。


    低著頭,杜桓宇不說話了,但是臉上的表情仍然是不甘的,楚音音想了又想對杜小小道:“出去也行,既然你說要遠行,我們也不能阻攔,但你有你的想法,我們也有我們的原則,小小,你必須帶著桓宇的卡去,而且要和我們聯係。”推了一下杜桓宇一下,楚音音道:“桓宇,這樣,就讓纖纖去吧,她不是一直也想去巴黎看看吧,出去玩一玩也好。”


    因為顧天祁的原因,她越發的消瘦了,也許離開也是好的,不被那個男人束縛著她才能真正的幸福起來吧。


    杜桓宇攥著手,下決心一樣冷著臉道:“必須用卡上的錢才讓你走。”


    “好啦,我會用的。”


    “要常常和我聯係。”


    “我會給你寫明信片的,乖。”


    杜桓宇皺眉瞪著她:“別想糊弄我,我不是小孩子了。”


    杜小小心裏暖暖的,這是真正的家人,對她這樣的關心,還包容著她的任性。


    “謝謝你們,桓宇,音音,謝謝你們包容我的任性。”


    杜桓宇皺眉,還是有些鬧別扭一樣嘟囔:“知道任性你還不是要走。”


    他不太會表達此時此刻這種難受的心情,對於自己最親的姐姐,最喜歡的姐姐馬上就要離開自己,去其他他不知道的地方這件事,他還是有些不能接受,但如果這是為了她好,他還是願意接受。


    沒關係的,因為他們是一家人的,即使走的再遠,也還是有相聚的時候。


    與楚音音和杜桓宇聊了許久,才小小不舍的分開,杜小小回到別墅,回到自己的房間整理了一下東西,房間的門便被敲開了。


    杜小小看了下時間,這個時間顧天祁應該不會回來,那麽是下人嗎?


    “請進。”


    門外的人似乎遲疑了一下才推開門走進來。


    來的人是金沙沙,她穿著一件藍色的毛衣,下身穿著優雅的長裙,站在門前道:“不介意我進去吧,我有話想說。”


    杜小小失笑:“介意的話,你就不進來,也不說話了嗎?”


    金沙沙看著她那雙水眸,沒有再繼續糾纏這個問題而是關上了門,走到了床邊坐下。


    杜小小手裏拿著書,心不在焉的翻看,等待著金沙沙開口。杜小小知道金沙沙一定是有話要說,大概是來封口的。


    “你沒有和天祁辯解,也沒有解釋什麽。”


    杜小小挑眉:“所以呢?”


    “我、我沒有想要害你,我隻是真的喜歡天祁,想和她在一起,如果你肯主動退出,我也不會想要設計你。而且那真的是個意外。”金沙沙低著頭解釋到。


    雖然這幾天顧天祁對她很是照顧,也很溫柔體貼,但是杜小小畢竟還是她心裏的一根刺,怎麽也剔除不掉。她也總擔心著事情敗露。


    杜小小合上書,淡淡的看著金沙沙道:“你以為喜歡一個人是一種借口嗎?如果你真的愛他,是否試著了解過他?愛這種東西不是自私的隻求回報的。”說到這裏,杜小小又停了下來轉了話音道:“算了,我也沒什麽資格對你說教。我不會和顧天祁說什麽,反正也許說了他也不會相信。”


    金沙沙瞪大了眼睛,略微有些激動:“真的嗎?你真的不會說嗎?”


    杜小小看著她激動的樣子,一時間覺得有些憐憫與困惑。


    好奇怪,這個女人真的好奇怪,如果她是金沙沙,隻是得到了顧天祁的愛就已經有恃無恐,不會對顧天祁不愛的女人做任何事情,而金沙沙卻一副很擔心的樣子。


    真是,不知足的女人。像那種冷酷的男人,你能得到他的愛情,還有什麽好在意的呢。


    杜小小想,如果金沙沙不使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單是顧天祁愛她,就足夠杜小小羨慕不已了。


    歎口氣,杜小小看著金沙沙認真道:“我真的不會說什麽,因為沒有說的必要。隻要有一點,我很想對你說。金小姐,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情了,對任何人都不要。因為光是顧天祁愛你這一點,你就可以對任何女人有恃無恐。所以,別再做這種有失身份的事情了,也侮辱了他對你的感情。”


    金沙沙得到的,是她曾經滿心渴求的東西,她那麽那麽渴望卻得不到的東西,一份冰之國王子高高在上的愛情。


    那個男人是全a市女人的夢中情人,每個女人的心中都有個……顧天祁。能被這樣的顧天祁愛著,金沙沙你真的很幸福。


    金沙沙從杜小小房間裏退出來之後,整個人陷入了一種極其差的情緒中,她並沒有因為杜小小答應不說出真相不辯解而覺得高興,反而覺得自己很可悲。


    她真的是個可悲的女人,自己編製著顧天祁愛著自這種謊言,卻把它說的像真的一樣。


    杜小小說光是得到顧天祁的愛,她就該有恃無恐。


    金沙沙想笑,卻露出了比哭還難看的表情。她擺不出有恃無恐的表情怎麽辦?她根本有恃無恐不起來怎麽辦?顧天祁根本不愛她,又……怎麽辦。


    她隻能靠著陰謀與卑鄙,一點點的向著她所渴望的那個男人接近。


    夜晚的時候顧天祁回來以後,先去了廚房,叮囑了廚房做一些杜小小喜歡吃的東西之後,才去看金沙沙。


    金沙沙閉著眼睛睡著了,顧天祁看到她安穩的躺在床上沒有多停留轉身去了書房。


    晚餐很對杜小小的胃口,杜小小吃的有些多,顧天祁檢查了一下剩下的飯菜,對她的食量很滿意。


    顧天祁告訴自己這種無形的關心隻是因為杜小小現在住在這裏,而且受傷了而已。他隻是暗中的關心一下她,並不是常去看她。


    接下來的幾天,杜小小發現廚房做的東西都是她喜歡吃的,略微有些詫異,那些食物都是她熟悉的,是……顧天祁知道的,她喜歡吃的東西。


    每次吃那些東西,和顧天祁的點點滴滴就湧上來了,偶爾也會讓她熱淚盈眶,但是想到孩子,想到未來,想到顧天祁和別人結婚的事情,杜小小就又把這份酸顧咽了下去。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之間就到了婚禮的前一天了,關於離別的一切都準備好了。


    婚禮前顧天祁有些焦躁,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一切都不對勁,這樣有些太過平靜了,怎麽想也太過平靜了。


    媒體沒有大肆的宣揚,酒店沒有火熱的張羅,老女人打了電話說酒店教堂都定好了,明天早晨股東大會的票決準備也已經安排好了,他卻還是感覺不到真實感。


    為什麽,他沒有一點婚禮來臨了的感覺,仿佛一切都是假的一樣。


    “少爺,禮服已經送來了。”管家走過來對他說道。


    顧天祁煩躁的擺手:“知道了,金小姐送回家了嗎?”


    管家畢恭畢敬道:“是的,如果沒有總裁的通知,金小姐明天上午十點會準時到達教堂。”


    顧天祁點了點頭,心情有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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