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顧天祁的身邊,嗅著他的味道,杜小小莫名的安心,擰著唇,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杜小小知道,現在能讓她安心的人隻有顧天祁了。


    因為俄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這個男人是不會離開的。他把她留在身邊,所以不會離開她。杜小小依賴著這種現狀。


    她害怕別離,害怕別人離開她。在顧天祁身邊,杜小小閉上眼睛,漸漸找到了平穩的呼吸進入了香甜的夢想,而顧天祁則是本能的覺得自己那隻輕柔如羽毛一般的小白兔就在身邊。


    抬起手一抓將其抓在懷裏,顧天祁的唇角微微勾起,揚起一抹勝利的笑容,安心的睡著。


    第二天清晨,伴隨著晚秋的太陽,顧天祁緩緩張開眼睛,他的生物鍾一向準時,這個時間是該準備上班了。


    迷茫的眨了下眼睛,顧天祁感覺到懷裏有什麽動了動,低頭就看到杜小小像是小兔子一樣蜷在他懷裏。


    顧天祁先是一怔,接著內心一陣安定的幸福滿溢了上來。雖然還怕自己,但是也還依賴自己吧,這隻可愛的小兔子。


    悄悄的把手臂從她的小腦袋下麵抽出來,顧天祁拉過被子給還在熟睡的杜小小蓋上,自己換了西裝走了出去。


    今天也有必須要做的工作,走到樓下顧天祁先吩咐管家道:“張伯,小小還是吃不太下東西,你給她換個口味清淡點的粥,昨天晚上她隻喝了一碗的三分之一,今天早晨一定要讓她再喝那麽些,然後中午必須喝一半再吃點菜,要是不吃,就威脅她我晚上要回來吃兔子肉。”


    張伯笑,調侃道:“吃兔子肉會不會太殘忍?”


    顧天祁心情不錯的挑眉:“是嗎?我倒是覺得這是最好的下飯菜,保證可以讓她乖乖的吃下去。”


    吃了早餐,拿起公文包,顧天祁匆忙的出門去了公司,等杜小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了,一打開門,杜小小就看到了送來的早餐,聽了顧天祁那樣惡劣的惡作劇,杜小小果然乖乖的吃了東西,但還是老毛病,依然是多少會有些嘔吐。


    完成任務一樣的吃完了飯,杜小小無聊的逗弄著小兔子玩,顧天祁要晚上才能回來,那麽在他回來之前,所有的時間她都可以自己支配。


    然而得到了自由的時間杜小小卻並不知道該做些什麽,甚至是說她並不想做什麽。除非離開了這個別墅,要不然她還能做什麽呢?


    隻能在這裏無止境的等待著有人來有人離開。杜小小抱著小兔子走出房間,走到一樓的時候站在杜桓宇呆過的房間停了一下,杜小小的黯然的推開門,明知道已經人去樓空,卻還是忍不住想去看一眼。


    打開門,空洞的房間讓杜小小的心情變得更加複雜與難受了起來,急忙別開臉匆忙的走開。


    張伯看到她心情不太好的從那裏走出來,慈祥道:“小姐喜歡畫畫嗎?最近顧少有買許多顏料,據說是非常有趣的顏料,小姐要不要去院子裏畫一下畫,秋天的落杜,也蠻漂亮的。”


    杜小小眨了下眼睛,遲疑的點了點頭。


    她實在是沒有什麽事情做,畫畫緩解一下心情也好,張伯這樣說也一定是一番好意。


    張伯吩咐了下人給她拿了東西在院子裏,杜小小坐在視野稍微高一點的地方,能看到遠景。張伯給她準備了午後紅茶,毛衣也穿好的暖暖的。


    這對於曾經忙碌的杜小小來說,是個難得的微醺的午後,如果是以前,這樣靜下心來,用很多很多時間去畫幅畫,一定不可能,


    把小兔子放下來,杜小小拿起桌子上陸少祁買的顏料研究起來。神奇的顏料,到底是怎樣的神奇?


    好奇的打開一個紅色的顏料,顏料帶著香氣,杜小小怔怔的把顏料倒在顏料盤裏,發現那顏料的顏色,比以往她用過的任何的顏料都要鮮豔。


    杜小小試著抹在畫布上畫了一朵紅色的薔薇,豔麗的顏色仿佛栩栩如生一樣,加上顏料的香味,那花朵像是要活了一樣。


    杜小小從未見過這樣好的顏料,想到張伯說這顏料是那天顧天祁看到她畫畫之後特意去買來的,心情一時間有些複雜。


    普通的顏料可以畫的東西很多,依照自己的想法在畫布上畫出遠山與樹木。但帶著感情的顏料,卻讓杜小小不知道到底該畫一些什麽。他是用怎樣心情買這些顏料的,他又希望在自己的手上,這些顏料變成什麽樣的畫呢。


    手指輕輕觸碰著顏料,杜小小覺得,複雜與糾結的或許並不是她該畫什麽,而是她對那個人是怎樣的心情,她琢磨不透,一如她一向都琢磨不透他那個人一樣,現在隻要和顧天祁扯上關係,杜小小就像是得了選擇困難症一樣無措。


    該用怎樣的表情去麵對他,該用怎樣的方式對待他,又該用怎樣的方式去應對他。一切都茫然的找不到答案。


    嘟著嘴,杜小小有些煩躁的晃著腳,最後看到腳邊的小兔子,杜小小調好了顏料在紙張開始作畫。


    而此時顧天祁在公司裏忙完了所有的資料,坐在總裁辦公室裏,聽鄭越向他匯報情況。


    “總裁,都已經找過了,沒有杜桓宇的身影,基本上可以斷定,他就是我們沒辦法涉及的黑道。”


    “沒有可能是國家的人嗎?特工,秘密警官?國防局?”


    “雖然國家那方麵我們也查不多,但是武器方麵我們還是可以查的,杜桓宇和那天那個凶手用的槍支,不是國家編號內的槍支不說,杜桓宇用的還是最新走私來的款式。”鄭越淡然的推了推眼鏡,非常冷靜的分析:“國家戰士總不至於用走私的槍支吧。”


    顧天祁皺眉,在心裏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果然有些事情就算盡量去避免,但是事實如果本來就是這樣的,那再怎麽躲避也沒有用。


    杜桓宇有問題,從一開始就有問題,他……沒必要為了心裏那一點點希望非要去否定這一點。


    雙手交握,顧天祁擰著唇道:“杜小小想親自出來找杜桓宇,但是杜桓宇所能去的地方,除了學校與家裏,還有籃球訓練基地,其他的地方,我們根本不可能知道。但糟糕的是,他從學校撤退,又退出了籃球隊,杜小小知道了會崩潰的,這兩個地方不能去,家裏也不能一直守株待兔,你有沒有什麽好的建議。”


    焦頭爛額,現在的狀態,顧天祁隻能用焦頭爛額來形容。他真的已經盡力了。又要把現在有些自閉的杜小小帶出來,又要避開杜桓宇呆過的地方,還得打著找杜桓宇的名號。


    現在顧天祁幾乎想要直接把杜小小騙到馬爾代夫,就告訴她杜桓宇飛到馬爾代夫去潛水去了。


    真是的,啊啊啊啊,這比要談一筆幾億的生意都難!


    鄭越想了想,忽然開口道:“還有一個地方,杜桓宇也去過。”


    顧天祁眼睛亮了起來,嚴肅對鄭越道:“要是這次你的提議有用處,這個月的獎金給你雙份。”


    鄭越勾勾唇角,自信道:“那看來真的要讓總裁破費了。市商舞會的那天晚上杜桓宇也出現了,這就說明他的身份不簡單,所以,其他的舞會上有可能他也會出現。”


    顧天祁桃花眼眨動了一下,低頭沉吟。這倒是他忽略的,的確,就算是黑道也不可能不混跡在這個a市,某些重要的舞會還是會參加。


    也就是說比起在杜小小家守株待兔,去舞會上守株待兔更好一些?


    對於這一點,顧天祁心底是不太情願的,他一向討厭舞會,各種各樣的舞會,整個a市的人都知道他顧天祁的規矩。他不喜歡應酬,不管是麵對誰,顧天祁都不會彎下腰,所以上流社會的舞會,掛著假麵交流的地方,他不屑去。


    但如果是為了杜小小,他願意舍棄自己一貫的堅持。


    現在來說,沒有什麽比讓杜小小盡快好起來更讓他掛心。


    想到這裏,顧天祁看了眼鄭越道:“獎金自己加,給我安排舞會,越快的越好,還有為杜小小定製禮服。”


    “還是原來的尺寸嗎?”


    “嗯,定好了就直接送到別墅就好。”看看表,又到了下班的時間,最近顧天祁下班的時間卡的非常準時,伸出手在桌子上抓了一把,拿起冬季的主題,顧天祁道:“把這個係列留出兩個款型,我要讓杜小小設計,她在家裏實在是有些無聊。”


    想來想去,她最喜歡的就是設計了,讓她設計衣服,她的心情或許會更好一些吧。


    鄭越嘴角抽搐,“總裁,您確定要拿冬季款去冒險嗎?這可是我們的新款主打,公私分明比較好吧。”


    他知道現在杜小小是總裁的手中寶,知道杜小小的重要性,但是也不能這樣拿著公司的業績來冒險吧。


    冬季的後續款也就算了,就算出的不那麽好也沒關係,但是主打款如果出不好,會拉低整個設計團隊的名譽的。


    這要是被設計部那些家夥知道了,還不生吞活剝了他麽!


    顧天祁勾起桃花眼,極其嚴肅的看著鄭越:“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


    鄭越鬆了一口氣,顧天祁接著說道:“不過我完全不想聽,把布料和資料都拿來,杜小小是我看中的人,我相信她的設計能力。”


    顧天祁說完,昂著冷酷英俊的麵容轉身出了總裁辦公室,留下鄭越一個人在那裏手腳顫抖。


    啊……好想辭職好想辭職好想扔掉這個任性的總裁一走了之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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