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祁扶住額頭,為難的苦笑:“雖然你這樣說,我該識趣的閉嘴,可是這個秘密的事情就是和你有關係的啊,我怎麽避開你去找別人。”


    杜小小可憐兮兮的搖頭,堅決道:“那你就把要告訴我的話吞回肚子裏吧,反正你說什麽我都會拒絕的。”


    她的腦內雷達已經響起了,雷達告訴她顧少祁要說的事情一定是不太好的事情,反正會很棘手。所以不如趁著他還沒說把這個消息扼殺在他的嘴巴裏。


    誰知道覺得棘手的人並不是隻有杜小小一個,顧少祁也覺得這件事情非常的棘手啊,如果不能把杜小小準時的帶回去,他想,他也會死得很慘的。


    為了你好,我好,大家都好,杜小小,你就犧牲吧。


    嚴肅的看著杜小小,顧少祁道:“周五,奶奶要見你。”


    杜小小僵硬。這果然是個非常不好的消息,杜小小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堅決道:“我不要,我不想再死在顧天祁手裏,這件事如果被知道了,顧天祁一定會大發雷霆的。”


    這是肯定的,他和他奶奶不對頭,她去見了他奶奶,那還不是死定了。她的脖子上的傷口雖然已經漸漸的看不見了,但是那份疼她到現在還記得。


    她不想就這麽去送死……


    “我知道你不想惹顧天祁生氣,但是我覺得你最好去一次,奶奶知道你們的事情,而且我覺得這次奶奶是想要告訴你一些什麽。關於顧天祁的事情,你真的一點也不想知道嗎?”


    顧少祁的話讓杜小小原本的堅持變得動搖了起來。關於顧天祁的事情……


    她怎麽會不想知道,她想知道,想知道時光怎麽把大學時代那個笑容美好的青年變成了現在的變態。她想知道他的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麽。


    她見過被情所傷不相信愛情的人,但是從來沒見過這麽抵觸愛情的人,就好像是一種懼怕一樣,顧天祁避著愛情像避著蛇蠍一樣。


    如果這一切都能找到原因,杜小小想就算是沒有力量的她或許也能做點什麽,哪怕是極其細微渺小的女人,她也想為她那無望的愛情做點什麽。


    雖然某個夜晚她已經做過那種無力的努力的,她也說再也不喜歡顧天祁了。可是——至少要去知道,知道並不是因為她是杜小小也就不行,而是因為有一些不可抗力因素的存在,才導致了顧天祁不能給她愛情。


    等一下,這可能又是個陷阱,顧少祁很可能為了騙她去見奶奶所以故意說的謊言。


    警惕的瞪著顧少祁,杜小小質問道:“奶奶真的會告訴我一些事情,你不會是在騙我吧。說實話奶奶是不是又叫我去做飯。”


    顧少祁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個女人似乎變聰明了許多不好對付啊。苦笑著聳肩:“奶奶隻說叫你去,有事情找你談,其他的沒說,我也不敢保證是談什麽,隻是猜測,但我敢肯定不是做飯就對了。怎麽可能為了做飯再特意叫你去。”


    ……


    啊,在心裏顧少祁極其認真的的想:如果是***話很有可能會做出這麽霸道的決定。


    霸道這種病似乎是顧家的遺傳病,顧家的直係親屬最容易得這種病。


    沉默在房間裏流竄了一會兒,杜小小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咬咬牙給出了答案:“好,我去。”


    顧少祁見她同意,暗地裏鬆了口氣,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顧少祁的眼睛一亮:“你煮的咖啡真味道真不錯啊。”


    杜小小皮笑肉不笑:“把我騙上鉤了之後就不用說這些客套話了。”


    “是真心的。”


    “謝謝你的誇讚,今天早晨顧天祁還誇獎我煮的咖啡可以毒死人。”


    ……


    “如果有天顧天祁死了,一定是死於舌癌,百分之百。”


    “這點我同意。”


    顧少祁又坐了一會兒之後沒有等顧天祁回來就先回去了,夕陽的光灑在草叢上,杜小小發現遊泳池那個房間,走到遊泳池的邊緣能看到不遠處竟然有一片向日葵。杜小小眼睛亮了起來,拿著自己的裝備就向外衝。


    下人嚇了一跳,慌慌張張的跟著她:“杜小姐,杜小姐您這是要去哪裏?您小心點。”


    杜小小笑揮手道:“我沒事,隻是想要畫畫而已,畫向日葵。”


    大概有很多年了,她的手沒有碰過畫筆,除了畫設計稿就再也沒有畫過任何東西。其實除;設計之外她最喜歡的就是畫畫了。


    然而材料太貴不說還沒有時間來畫,大部分的時間她都需要用來工作。


    今天算是天公作美,竟然什麽都給她準備了。


    把畫架弄好,找來椅子,把顏料調好,杜小小在這個傍晚有些激動的開始著筆畫向日葵。


    總總是看著太陽的向日葵,就和她一樣。然而這些向日葵比她要幸福的,隻是它們的太陽會把陽光分給它們。她的太陽不能施舍給她一丁點的愛情。


    一筆筆的畫著,杜小小專注又用心,仿佛四周的世界都不存在了一樣。她總是這樣隻要一畫畫全身心的熱情與感覺就全部都投入到了畫中,所以杜小小並不是顧天祁回來了。


    顧天祁回來之後第一時間就問管家:“張伯,小小呢?”


    張伯笑慈祥:“杜小姐似乎很喜歡畫畫,現在正在庭院裏畫向日葵。”


    顧天祁蹙眉:“向日葵?”


    “對,向日葵。”


    顧天祁對花之類的東西一向不太有感覺,所以幾乎要不記得自己的院子哪裏還種了向日葵,幸好杜小小的身影也不難受,顧天祁在巨大的草地上平視了一眼就掃到了杜小小和畫架以及那片向日葵。


    杜小小畫的用心,手中畫筆優雅的揮動,創作中的女人很美,表情專注,眼神閃爍著光,黑色的長發披散在白色的長裙上,天有些冷了,她卻沒有穿任何外套,想到這裏顧天祁才想到還沒為她準備衣服,是該去為她挑些衣服了。


    腳步款款的走過去,一直走到杜小小的身後,顧天祁看著她畫上的向日葵。


    向日葵開的非常燦爛,色調張揚,顧天祁在她的畫筆撤下了的時候,把身上的西裝脫下來給她蓋在身上,溫暖熟悉的味道瞬間包圍了杜小小的味蕾。


    杜小小嗅著味道就知道站在自己身後的人是誰,回頭看他一眼,杜小小道:“你回來了。”


    顧天祁點頭,負著修長的手臂,俯瞰著她和畫:“你在渴望什麽嗎?”


    杜小小的心‘咯噔’一下,有些尷尬的笑:“你、你忽然在說什麽,嚇了我一跳。”


    這個人怎麽突然就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


    “你畫上的向日葵在拚命的汲取陽光吧,渴望被陽光照射,就好像是作者的心情表達了出來,讓人在意作者是不是在渴望什麽東西。”顧天祁睿智的分析道。


    就像是那兩幅大海所表現的心情一樣,看了杜小小的畫就覺得這個女人非常易懂。那她在渴望的是什麽呢?


    杜小小一下子恍了,像是被人看穿了心事一樣,一把遮住自己的畫道:“你不能借機窺探別人的內心,我渴望的你是給不了的。”


    糟糕了,就算畫到畫上也能被他看穿嗎?她的渴望真的這麽明顯嗎?杜小小,你忘記你現在身份了嗎?已經不喜歡這個人了,千萬不要再被抓住。


    顧天祁挑眉,不服氣道:“有什麽東西是我給不了,我可是顧天祁,要什麽有什麽的顧天祁,a市最有本事的男人。”


    杜小小和他說不通,扁扁嘴站起來道:“我渴望從這裏出去,你能給嗎?”


    顧天祁雙臂環胸嚴肅的點了點頭:“自由是嗎?好,你想都不要想,畫吧,畫完讓下人好好收著,回頭我找人裱起來。”


    顧天祁完全聽叉了意思,他以為欣欣向榮的向日葵代表著自由,而他絕對不會給她自由,所以在被她追問更多或者向他訴求外麵的世界的時候,他要避開她才行。


    杜小小坐在原地看著他遠去的身影。顧天祁你還真是個什麽都不懂得沒心沒肺的家夥。比起自由我還有更加渴望的東西,你看透了我卻總是猜錯我。


    回頭看看向日葵,杜小小盯著自己的畫問道:“你渴望自由嗎?從此以後不要再追著太陽跑了好不好?”


    向日葵又不會說話它們當然不會回答任何問題,隻是繼續追逐著太陽的方向不斷的注視著太陽。


    杜小小在心裏哀歎,向日葵的愛還真是深切而熱枕啊……


    最後一筆杜小小添上之後才把畫交給下人,回去洗了個手,顧天祁坐在沙發上看報紙,抬起頭來不冷不熱道:“少祁來過了?”


    杜小小點頭:“他說不上來找你,是來看桓宇的,看完桓宇的病情就離開了。”


    顧天祁點頭,想了想又問道:“畫架還有畫板……”


    不等顧天祁問完,杜小小已經無語的開始自己招供了:“我去和陸羽道歉,他說要去上學了,作為入學禮物我給他設計了一套衣服,而他送了我那些,有問題嗎?”


    顧天祁不太喜歡這種仿佛他在審問一樣的回答,看著杜小小,顧天祁道:“我不是質問你,隻是在和你聊天而已。”


    杜小小眨了下眼睛,這才有點明白過來,原來這不是匯報一天的工作,擰著唇坐在沙發上不動,杜小小想了想才道:“我想,周五下午回次家,我想去整理一些我的東西拿過來可以嗎?”


    顧天祁對於這點倒是沒有什麽意見但是——“你一個人能拿的了嗎?周末我和你一起去吧。”


    杜小小急忙擺手道:“不用不用,我想一個人回去。你開車送我的話太招搖了,我怕小區的鄰居會說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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