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剩下杜小小和顧天祁,翻出紗布來,杜小小在他的手上纏紗布。顧天祁的氣息離著杜小小非常近,幾乎都要靠到她身上了。


    杜小小臉有些紅,不自在的向一旁側身,快速的包紮完之後道:“包好了。”


    顧天祁皺眉,低頭看著她給自己包紮的紗布,不高興道:“兔子耳朵呢?我給你包紮的時候你就要兔子耳朵,你給我包紮的時候為什麽不給我包兔子耳朵。”


    杜小小嘴角抽搐,很想說他一個大男人包兔子耳朵真的好——不協調啊。再說當時他不也沒給自己包兔子耳朵。但鑒定於顧天祁的別扭勁兒,杜小小覺得自己是絕對扭不過他的,湊上前去,杜小小無奈的拆開包紮。


    “好好,我給你包兔子耳朵還不行嘛。”


    “這還差不多。”顧大少滿意了,那張不高興的臉上總算帶了點高興勁兒了。


    杜小小翻白眼,這個男人真是難伺候,在他的手上係好兔子耳朵,顧天祁滿意了,杜小小看著他的衣著抱怨道:“你現在是病人,就該穿病號服,你的燒退了嗎?”


    顧天祁挑眉:“不知道,感覺不出來。”


    杜小小被他的理直氣壯真的是打敗了。抬起手觸碰了一下他的額頭,還是有些燙,外加他又撞到了頭部,現在那裏纏著紗布,也許比她碰到的還要燙。


    咬著唇,杜小小道:“我去護士來給你打點滴,你把病號服換上。”


    顧天祁皺眉,看一眼遠處的飯,肚子有些餓了。他都不知道已經有多少天沒有想吃飯的感覺了,果然是因為這個女人在身邊,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我餓了,先吃飯。”


    杜小小皺眉:“不行,你要先打點滴之後才能吃飯,打點滴前要空腹。”


    顧天祁不耐煩的蹙眉:“怎麽這麽麻煩?不打了。”


    杜小小瞪了他一眼:“你要是不打點滴就好不了,我總不能照顧一個一直都不好的病人吧,那需要照顧到什麽時候,我回家了,”


    杜小小說完轉身就要走,顧天祁急忙幾步走過去拉住她,“等一下。


    杜小小皺眉:“做什麽?”


    顧天祁擰著唇:“如果我照你說的做,你今天晚上,不回去嗎?”


    杜小小咬著唇,麵對他期盼的目光,拒絕的話有些說不出口。


    看一眼消受了的顧天祁,再想起下午時候他奮不顧身的樣子,杜小小板著臉道:“如果你聽醫生和護士的話,打完葡萄糖,我就留下來照顧你。”


    vip病房的沙發非常大,在這裏睡一晚上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顧天祁聽到她要留下來,心中驚喜不已,急忙點頭道:“好,我什麽都聽。”


    “那你換下衣服,我去找護士過來。”


    杜小小剛走到門口見看到了警察,警察非常親切的問杜小小蘭博基尼車主的病房,杜小小給他們指了顧天祁的病房。


    這些警察是來錄口述的,杜小小想著至少要聊個十幾二十分鍾,卻沒想到杜小小還沒走到電梯門口,那剛進去的兩個警察就點頭哈腰的退了出來。


    杜小小嘴角抽搐了一下,在心裏恨恨的念了一句:萬惡的有錢人。


    兩個警察是被顧天祁的黑臉生生的給嚇出來的。顧天祁當然要黑臉了,他一臉高興的開始換病服,向著今天晚上穿病服一定要多解開幾個扣子,然後向杜小小展現自己的魅力,勾引她,襯衣才脫下來就被打斷了。


    他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人家打斷他的好事,所以警察叔叔就很無辜的被趕了出來。


    杜小小把護士叫來的時候,顧天祁已經換好了病號服悠哉的靠在了床上。


    顧天祁被靠著床,單腿撐起,病號服上開了三個扣子露出一片健碩的上身肉。簡單的病號服愣是讓這個男人穿出了性感的味道。


    杜小小走進去看到他那副樣子,本來就大的眼睛瞪的更大了,臉也禁不住了。這男人在搞什麽啊!他、他、他就不會把扣子好好的係上麽。作為一個精神和身心都健全的女人,杜小小的心跳自然而然的絮亂了,但尚且在理智可控製的範圍之類。


    咬著唇。杜小小強行將視線挪開,不去看顧天祁那個妖孽。然而在她身邊的小護士似乎就沒有那麽幸運了。


    身邊傳來倒吸涼氣的聲音,杜小小用餘光去看走進來給顧天祁紮點滴的小護士,對方已經臉紅心跳就差沒有流口水了。


    又一個純情的花季少女不幸被大魔王的假象所俘獲,大魔王隻是隨意的掃了一眼她,小護士就已經臉紅紅,心跳跳的走過去,嬌羞無比甜膩無比道:“顧、顧少,我來給你換點滴。”


    顧天祁淡淡道:“嗯。”把完好的左手遞出去了,眼睛在看著、在看著自己……杜小小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扶住了額頭,她覺得自己的精神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顧大少,人家小護士在你旁邊不停的放電,你可以不要把電壓轉到我身上嗎?我承受能力太弱,怕被電焦啊。


    紮個針其實隻需要兩分鍾的時間,然而那個情竇初開被顧天祁迷得七葷八素小護士愣是把時間拖過了五分鍾。


    一直都到顧天祁不耐煩的寒下臉還說道:“你如果是新手就換個過來。”那小護士才被冷水澆醒,含著淚把點滴的針頭打上就跑了出去。


    杜小小坐在沙發上長長的歎了口氣:“小護士對你芳心暗許,被你這麽說了,現在保準跑出去哭了。”


    顧天祁挑眉:“那又怎麽樣,拿到還要我負責,那我不是要去對全a市女人負責嗎?”


    杜小小扁嘴,這個自大狂。沒有接他的話,屋子裏一時間有些安靜。


    顧天祁見她坐在沙發上,離自己非常遠,皺眉道:“你不覺得應該坐到我身邊來嗎?”


    杜小小故意眨著大眼睛道:“我坐在沙發這裏舒服,為什麽要坐過去啊?”


    顧天祁的臉黑了:“我是病人,你該守在我身邊才行,你離我那麽遠,我怎麽能感覺到你照顧我的心?”


    杜小小搖頭:“你安心養病就好,不要總是操心,我照顧你的心不需要你感受的,你要養病還要感受我的心,多累啊。”


    這女人!竟然學會伶牙俐齒的說他了,恨恨的瞪了他一眼,顧天祁現在又不能衝下去把她按在牆上,畢竟現在如果他不是在病床上,杜小小也絕對不敢這麽囂張。


    所以他隻好吸氣呼氣,最後鬱悶的放軟態度:“你過來,我想和你說說話。”


    這才是他的心聲,他有很多話想和她說。


    杜小小托著下巴,想了想拿起蘋果走到他身邊,坐下來拿起水果刀,紅豔的唇輕輕嘟著:“不能吃飯的,吃蘋果嗎?我給你切小兔子形狀的。”


    顧天祁的唇角忍不住勾起,眉眼裏有溫柔的水光閃動:“好啊。”


    杜小小低著頭開始切蘋果,顧天祁的視線緊緊的看著她,她垂下的臉龐,看她白皙的手指。


    杜小小隻感覺到顧天祁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她身上,有些不自在的咬著唇,杜小小被看的臉頰發燙:“你、你不是有話要說嗎?你要說什麽?”


    生怕氣氛變得奇怪又尷尬,杜小小急忙引開話題。


    顧天祁笑:“這件衣服,你穿上很好看。”


    杜小小切水果的手變得慢了,低著頭道:“還沒謝謝你的衣服呢,這衣服應該不便宜吧,你還說不上貴重的……”


    “不去巴黎是暫時的嗎?是不是等我的身體好了,你還是會走。還是要和——那個人一起走。”挪開視線,顧天祁沒去看她,望著窗外的明月說道。


    這些話說出來其實有些艱澀,他不提的,這好不容易得來的與她之間的溫情,或許就因為這些話,徹底粉碎。但顧天祁又怕不問清顧了,到最後又是空歡喜一場。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很沒有自信,他忐忑也擔心,怕自己贏不了那個叫楚逸的男人。怕杜小小就算不是憐憫他,也隻是感激他。


    現在她就坐在自己的身邊,然而她身上還貼著其他男人的標簽,所以他連碰她都不敢,連抱一下都要猶豫。


    這種滋味非常的不好受。


    杜小小把手中的蘋果切成小兔子的形狀,把刀折疊起來放在一邊才緩緩的開口:“我在口袋裏找到了卡片,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偷拍的。在出租車上我看到這張卡片,看到後麵的字時,第一個念頭就是:總是惹我難過的人,卻竟然希望我笑,這似乎是一種非常大的落差。”


    顧天祁的臉僵硬了一下,倔強的梗著脖子:“是,你說的沒錯,我就隻會讓你難過。”


    杜小小輕笑,眨了下大眼睛道:“楚逸和你可不一樣,隻要是會惹我哭的事情,他都不會做。總是很貼心很溫柔,從大學的時候開始就一直對我很好。”


    顧天祁聽她誇別人,不禁臉色更加難看了,自嘲的笑,顧天祁點頭:“對,那男人很溫柔,你說過你喜歡溫柔的男人,那你現在是處於自責,還是感激來照顧我的?他真大方,竟然包容你來照顧陌生的男人,不怕我對你怎麽樣嗎?”


    杜小小低著頭,轉動著牙簽上的兔子蘋果,輕輕喃呢:“他不會管我怎樣的,他走了,今天晚上的飛機,一個人去巴黎了。我和他說我沒辦法陪著他去巴黎,而且也沒辦法繼續和他在一起了。”把手裏的兔子蘋果塞給他,杜小小撇嘴:“雖然《了不起的蓋茨比》是一本悲劇,但是這是我現在,唯一想看的書,至於那本《追憶似水年華》,看名字就是隻能追憶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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