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要馬上喝,涼了喝對胃不好,等胃痛起來不光你睡不著我還會心疼。”沈殊磨磨蹭蹭地說著廢話,其實他就是想和白鳶多獨處一會兒。


    白鳶站在原地,目光所及,是他衣領處一道紅色的唇印。


    這唇印不明顯,很高明地藏在側麵的衣領中,正麵側麵都看不出來,但他俯下身放牛奶時,那唇印明晃晃地出現在眼前。


    猝不及防,又紮得人眼睛生疼。


    這唇印眼熟到不需要多想,下午崔悠可嘴上塗的就是這種爛番茄色。


    這一刻,一直存在的那把捅在她背後的刀又深了幾分。


    看來她猜得沒錯,打牌的時候他消失的那段時間是和崔悠可在一起廝混。


    為什麽會是崔悠可?


    誰都可以,為什麽他非要和崔悠可攪和在一起?


    她很想質問他。


    理智和驕傲又不容許她這樣做。


    沈殊不知道已經露餡,話題興衝衝地轉到兩人的婚禮籌備上。


    白鳶扯了扯麻到沒知覺的唇:“我現在不想談這些。”


    “鳶鳶,你臉色不太好早點睡,我先回去了。”


    沈殊憧憬著兩個人的婚禮,隻以為她是最近工作累壞了,把牛奶塞到她手裏叮囑她一定要喝才拉上門出去。


    白鳶麵無表情地站了良久,緩緩把牛奶倒進盆栽裏。


    敲門聲再次響起。


    以為又是沈殊,白鳶打開門臉上有一絲冷。


    傅寅舟身影高大挺拔,慵懶地站在昏聵的光影中:“我來拿我的床單。”


    白鳶腦袋懵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所說的床單。


    這種時候要是她否認顯得欲蓋彌彰,更何況那沾了血的床單她還沒來得及扔掉,就在她床底下。


    “你去找管家吧,他那兒幹淨床單多得是。”白鳶實在沒什麽心情應付眼前的男人,隻想把人打發走,預備關門。


    傅寅舟挑眉,大手按住門板,沉沉反問:“你確定讓我去找管家?”


    白鳶心口一緊。


    也是,要是為不翼而飛的床單找管家隻會引人懷疑。


    有壓迫感由上而下逼近,白鳶抬頭,迎上男人俯下的身體,襯衣下精壯的胸膛起起伏伏,如同草原上狩獵的雄獅,一舉一動都散發著強烈的荷爾蒙。


    “要麽讓我進去,要麽我去找管家。”


    他停在空中,沒有靠近,暗流湧動的眼神落在她雪白的頸間肌膚上,形成一股令人窒息的低壓。


    她本能地後退兩步,房門大開,他幾乎瞬間擠身進來反手鎖上門。


    白鳶邊往床的方向走邊冷淡地告訴他:“你要擠在這裏也行,沙發給你睡……”


    拉開被子時話還沒說完,細腰忽而被人從後麵圈住,踉蹌著撞進男人灼熱的懷裏。


    腰間的熱與麻擴散開來,她在他懷裏詭異地宛如被卸去了力氣,並且以不可想象的速度燃燒起來。


    就好像,她這把幹柴終於遇到了期待已久的烈火。


    一發不可收拾。


    ……


    傅寅舟在擦拭床單。


    白鳶雙頰泛紅,眼睛裏氤氳著水汽,難以言喻此時是什麽心情,不可忽視的是她一整晚身上的那種熱燥感消失了,現在整個人鬆快得不行。


    以往和沈殊在一起的時候,無論他怎樣製造浪漫或火熱的氣氛,她總能在冷靜中全身而退。


    可是對於傅寅舟卻行不通。


    他像是給她下了蠱,總能輕易撩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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