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女人小心眼,可是千尋發現她家這個男就是個小氣鬼。


    好吧,是她惹他不開心了,那就,低頭認錯,哄唄。男人犯孩子氣的時候,也是件挺頭疼的事。


    “老公,我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嘛。”


    “那你是哪個意思啊?”


    “我……老公,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好不好嘛,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麽?”


    “不敢有事再瞞著你,一定會一五一十地告訴你。”


    “還有呢?”


    “還有,以後有事,絕對第一個找你,沒有你的允許不找別人了。”千尋見他表情有所鬆動,繼續加油努力,“老公,別生氣了好不好嘛,氣多了會老得快,氣壞了身體我會心疼的。”


    紀君陽哼道,指著自己的胸口,“你也知道心疼,我這裏痛。”


    雖然自己有點小題大作了,可也是為了以防萬一那些死到臨頭的人再整出什麽夭娥子。


    “老公,不生氣了哦。”


    “氣還大著呢。”紀君陽微不可聞地歎了口氣,油門一踩,飛馳上路。


    “你慢點。”千尋叫道。


    生氣的男人比女人還難哄,這是什麽天理啊。


    回到家,紀君靈早已跟著安安提著禮物登門拜訪,半天功夫下來,已經與溫父溫母熟得跟自家人一樣,此刻正與紀君翔展開了爭奪地盤戰。


    紀君翔是一萬個不願意,“姐,你又不差那幾個錢,可以住豪華酒店,再說,哥那裏空置著一棟別墅你不去住,幹嗎跟我來擠。我那裏廟小,裝不下你這尊大菩薩。”


    他瘋了才會讓這個抽風的女人跟他同住一個屋簷下,要知道,自己好不容易才爭取到讓小魚兒每晚跟他同宿同眠的權利,她住進去,準會搞破壞,才不要給她這個機會破壞他們的二人世界。


    “我昨晚就在別墅裏住的,可是你們都住這兒,我一個人孤零零地守著一棟空房子有什麽意思,人多熱鬧才好玩呀。海芋,你說是不是?”紀君靈笑道。


    海芋聳了聳肩,作局外人,“有道理。”


    “喂,女人,你是我的人,怎麽可以向著她說話。”紀君翔瞪了自家姐一眼,玩,我怕被你給玩死還不成嗎?


    “我隻知道,客人來了尚且要熱情招待,你親姐姐來了,你作為一個成年的有責任心的男人,更應該照顧妥貼,不就是在你那住幾天嘛,跟天塌下來似的,還是,你有什麽把柄抓在你姐手裏,怕被我的知道啊,嗯?”


    海芋眼睛一瞟,紀君翔立即感覺寒光像飛刀一樣片片削來。


    紀君靈笑道,“海芋你真是太聰明了,他以前可沒少幹過荒唐事。一件一件數過來,估計三天三夜也數不完。”


    “紀君靈,你少來挑撥離間了。”紀君翔攬上海芋的肩,朝他這不懷意地姐挑動了眉峰,“我的曆史問題早就跟小魚兒交代得一清二楚,昨天的賭輸了就輸了,願賭服輸啊,不帶你這樣報複我的。”


    “誰讓你算計我的。”紀君靈承認自己確實是故意搗亂。


    溫父溫母在旁邊看著他們看似劍拔弩張的爭執實在藏著兄妹倆的溫馨感情,不禁搖頭好笑,聽到門開的聲音,不由望過去。


    “回來了。”


    一屋的孩子,看著確實歡喜。心裏稍稍寬慰的是,紀家又多了一個對他們兩個女兒的支持者。


    千尋本來還擔心著紀君陽回到家裏依舊會黑著臉的,那可是一件不妙的事。父母本來就操心著她的這樁婚事,再看著他們感情不和,豈不是得更擔心。


    雖然那不是真的感情不和,隻是一點小意外,可是父母要是見著他們各自冷著臉,或者她追在他身後萬般討好的樣子,還不是會胡思亂想一通。


    後來的這一路上,任憑她好話說破嘴皮子,他都不肯搭理她一下,隻是沉默地開著車子。


    進門的時候她還提心吊膽地,生怕他對她父母也甩著個臉,好在他如常地打著招呼,抱著女兒親昵在房間裏打著轉,逗得小公主咯咯直笑,他的神色也一如往常那般平和,仿佛剛才路上的一切都不曾發生。


    哎,害她白擔心一場。


    隻是,吃飯的時候,他使勁地往她的碗裏夾菜,旁人看起來他是多麽地照顧她,可是她吃得好艱難啊。她肚子又不是個無底洞,總有飽的時候,可他還是繼續往她的碗裏添菜,誓有不撐死他不罷休的架式。


    她用可憐巴巴的眼神向他討饒可不可以不要再吃了,他卻是摸了摸她的頭,像摸小狗似的說,“多吃點,中午你都沒吃幾口。”


    一整天她跟他都很忙,忙著把最近幾天的工作安排好,好騰出時間去江城。中午她都沒跟他一起吃飯,是在酒店的員工食堂裏解決的,他睜著眼睛說瞎話,哼!


    “我已經飽了。”


    正要擱下筷子,紀君陽一個眼神輕輕瞟過來,明明無害的樣子,可是千尋卻收到一種另一種訊息:不吃完他就跟她沒完。


    好吧,小氣鬼男人,故意用這個來整她,吃撐了晚上找他給她揉肚子,哼!


    吃完飯,紀君靈跑到樓上鳩占鵲巢,任憑紀君翔好話歹話說盡,就是不肯離開,他都快叫她祖宗了。


    可是祖宗從冰箱裏翻出早已洗好的葡萄提子端在手裏,在打量了一圈屋子之後,翹起二郎腿,悠閑地躺在他的沙發裏。


    “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還真不敢相信,一向對吃住挑剔得不得了的紀三少爺,居然能在這麽簡陋的地方安居樂業。君翔,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愛情的力量果真偉大啊。”


    紀君翔冷哼道,“偉大得我想一腳把你踢出去。”


    “有你這麽對你姐的嗎?難怪媽總跟我說,你跟哥這兩兔崽子有了女人就忘了娘喲,現在是連你姐你也排斥了,你就不怕我站到媽那條戰線上去嗎?”


    “如果你想你接下來的第二段感情繼續受老太太控製擺布的話,你大可以與她結成聯盟。”


    笑話,他還能不了解她那點心思嗎?正指望著他和大哥成功反抗老太太,扭轉他們那固執的***思想,她好坐享其成。


    “好吧,我跟你們一樣,也不願意,不過,今晚我無處可去,你必須收留你姐姐我。”她一副賴定了模樣。


    “你就這麽喜歡做電燈泡?”


    紀君靈很沒自覺地說,“做燈泡有什麽不好啊,還能給你節省電費。”


    紀君翔有種抓狂的衝動,誰都可以得罪,但就是不千萬不能得罪女人,千千萬萬別得罪了一個報複欲極強的女人.


    他這個姐,平時多讓著他,可某個時候抽起風來,一點也不按常理出牌.


    “你也看到了,我這裏隻有一張床。”


    本來是有兩張的,臨時畫室裏有張簡易的,被他撤了,免得小魚兒半夜跟他鬧脾氣的時候要分床睡,那他豈不是得孤枕難眠了。


    紀君靈拍了拍沙發,“沒關係,這裏還可以睡一個。”


    “你嗎?”沙發那麽短,都放不下他整個身體。


    紀君靈白了他一眼,“什麽我,好歹你也是一個男人,就不知道要發揮一點紳士風度讓著女人一點?當然是你睡。姐困了,洗澡休息去,你自便。”


    什麽叫他自便,這是他的地盤好不好,她這是占巢行為,可是他毫無辦法,誰讓她是他姐呢。


    當萬籟俱靜的時候,縮在沙發裏的紀君翔果真失眠了,習慣了臂彎裏躺著個人,此刻狹小的沙發顯得很擁擠,可是他卻覺得身邊很空蕩。


    拿出手機給樓下的女人發短信,“小魚兒,我們出去開房吧。”


    半分鍾後,海芋很幹脆地給他回了兩個字,“不去。”


    “睡沙發很難受的,腳都伸不直,發麻了。”他裝著可憐,想取得同情心。


    “才一個晚上,忍忍就過去了,我困了,明天還得早起去拍外景,先睡了。”海芋想了想,又在後頭加了兩個字,“晚安。”


    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都不知道要關心他一下,紀君翔一陣氣悶,繼續騷擾她,“小魚兒,會整夜睡不著的。”


    海芋回他,“那正好,我正擔心明天早上起不來,六點的時候你叫我。”


    “嗷……”紀君翔忍不住手腳捶著沙發,好個沒良心的女人,竟然就這麽地打發了他。


    “半夜三更,你在這裏鬼叫什麽。”紀君靈的聲音在他的耳邊突兀地響起。


    紀君翔扭過頭看著他這個不知何時站在沙發後麵的姐,披頭散發,一身寬大的白睡裙,在月光下的映襯下顯得輕飄飄地沒有重量,有種說不出的陰森感,不由大叫了一聲,“你才裝鬼呢,大半夜地出來嚇人。”


    膽子小的,早被她這身行頭給嚇死了,幸虧他膽大。


    “我口渴,找水喝。”紀君靈腳下無聲地飄走,不一會,室內燈光亮起。


    好吧,半夜找水喝是她的習慣,是他疏忽了沒有給她準備好。


    紀君靈喝了水回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腿示意他縮起騰出位置給她坐,“哎,你真決定了,要娶樓下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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